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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校在上】05:你是大爺,還是我是大爺? 文 / 茗香寶兒

    白色的門隙開了一道縫兒,正好讓站在門口的人從這個角度清楚地見到擋在門口的那道高大背影,不同於平日裡的軍裝打扮,今天晚上的他穿著合身的黑色襯衣,深色的休閒長褲,筆直的背就像一堵巍峨沉穩的山,跟那撲在懷裡的嬌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顯得格外的和/諧融合。

    真的是,顧清揚??

    白錦思正要推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感覺心態有些微妙,急忙將手收了回來,心裡居然有些怪怪,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讓她覺得渾身的不舒服,而她也在為自己閃電般地縮回手側身躲在一邊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她又沒有做賊心虛,怎麼會有這種心態?

    白錦思背靠著牆,縮回來的手緊貼著冰涼的牆壁,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心也變得冰涼起來,正在她的思緒因為房間裡那斷斷續續的哭聲而變得煩躁不安時,肩頭被人一拍,她嚇了一跳,詫異地扭過頭去,撫著胸口的手也趁機猛然抓住拍在她肩頭的手腕,五指成爪地用力一抓,隨即響起一陣殺豬般地哀嚎。

    「哇,你疼死我了你,謀殺啊!唔--」展秋白的哀嚎聲持續不到兩秒就被白錦思伸手摀住了嘴大力地往一邊的過道上推去,直到捂得展秋白快斷了氣,白錦思在沒有發現那間病房有異常之後才鬆開了手,在她忍不住鬆了口氣的時刻,手心一疼,展秋白一口咬住她的手背,尖銳的疼痛感使得她險些叫出聲來,眉頭一皺,低叫,「展小蝦,鬆口!」

    這廝居然咬了她的手!

    展秋白一聽到這警告的聲音,隨即鬆口一跳三步遠避開了她,伸手一把擦掉自己的嘴角的口水,磨牙霍霍,帥氣的臉頰有著一抹氣鼓鼓的紅暈,磨完牙之後還嫌棄地摸出包裡的紙巾再次仔細地擦自己的嘴。

    色好擋人兒。白錦思看著他是恨不得現在就撲到洗手台上沖洗牙齒三百遍的模樣,握著拳頭就朝他揚手晃了晃。

    展秋白鄙夷地看她一眼,將手裡的紙巾一拋準確無誤地扔進垃圾桶裡,笑,「不是說請我喝茶麼?小爺我現在正口渴!」

    白錦思摸著手背上的牙齒印嫌棄地朝他看了一眼,見展秋白那雙亂瞟的桃花眼綴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一沉,拿起包包,「走吧,現在就請你喝茶!」

    她可是言出必行,而且拒絕拖欠!

    醫院大門的斜對面便有一家咖啡廳,白錦思看看時間還早,離跟舅媽約定吃飯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這才爽快地答應了展秋白請他喝茶!

    「兩杯檸檬水謝謝!」展秋白動作麻利,褪下身上的白衣大褂,僅穿著褐色白色條狀圖案襯衣,往沙發上一坐,便長長地呼出一口輕鬆的呼吸聲來,軟弱無骨地閉上了眼,嘴裡喃喃自語,「累死我了,真的快死了!」

    白錦思端起服務員送上來的檸檬水喝了一口,雙手挽在胸口漫不經心地望著對面坐著的男人。

    「以前也沒想過當醫生會這麼累這麼苦,早知道這麼累打死我也不學醫!」展秋白端起水猛的喝了一大口,又重新躺了回去。

    「自找的!」白錦思毫不客氣地打擊他,展秋白挑眉,「還不是因為你!」

    白錦思嘴角一抖,「少來了展小蝦,小時候是誰在醫院賴在人家護士懷裡不肯出來發誓要成為白衣天使中的一員,誰說的?」

    展秋白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咦,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哎,說說,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有過的哪些美好的過往,拿來回顧回顧,溫故而知新嘛!」

    白錦思瞟了他一眼,沒錯,她和展秋白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從小混作堆,革命友情可謂是從穿叉叉褲就開始了的,只不過展秋白比她小了兩歲,在她白錦思都能自己拿筷子吃飯的時候他展秋白還在哇哇吃奶。

    「美好的過往沒有,痛苦的記憶倒是過目不忘!」白錦思眼神鬱鬱,且不說每次見到展秋白就沒好事之外,從小到大她給他收拾爛攤子無數,被拿來當粉紅擋箭牌無若干,更被追求他的那些女孩子背地裡畫圈圈扎紙人詛咒若干年。

    真心覺得不容易!

    白錦思覺得自己之所以現在都大齡了還沒嫁出去估計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那些畫著圈圈的詛咒顯靈了。

    白錦思的表情看得展秋白忍不住地低笑出聲,這才好奇地往她身上打量去,「我就說今天你好像有些特別,穿得這麼--」展秋白伸出手指朝白錦思身上指了指,嘴角抖了兩下,然後伸手去摀住自己的眼睛,狀似無力地低聲說道:「拜託你,白錦思,能不能換件衣服先?」

    回應他的是從對面扔過來的女士淑女包,展秋白險些被砸了頭,抱著被她扔過來的包嘀咕道:「火/爆脾氣!剛才你去看的那個病人是你什麼人?我記得你在g市就只有裴家那麼一家親戚的,那名病人姓蔣,跟你應該沒啥直接關係!」

    白錦思愣了一下,伸手拿起玻璃杯裡面的勺子攪拌了一下杯子裡的水,目光投注在了那杯水裡,淡淡地說道:「不認識!」

    展秋白『恩』了一聲,語調微微上揚,後面便是跟著若干個問號,不過見白錦思沒有要繼續談下去的意思,目光動了動,便岔開了話題。

    「我聽祝阿姨說,你要重新回到陸軍醫院任職了?真的還是假的?」展秋白說著,雙眼有神地看著白錦思。

    白錦思卻站起來伸手就將他懷裡的包扯了過來,伸手拍了拍,看了看時間,「行了,茶也喝了,我有事要先走,改天聯繫你!」說完不等展秋白張口,白錦思已經說完話走到三米之外的地方去了。

    展秋白望著她風風火火的身影,低笑了一聲,「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他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媽』,之後便是一陣天南地北地調侃,末了才說出一句正經話,「給我想辦法調回陸軍醫院去,不管,我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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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裴家回來,白錦思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虛脫了,說實話,其實舅媽這人也挺好的,但不知怎麼的就是讓她感覺到有壓力感,好在一頓飯的時間不太長,她提前跟沈棉說好了掐著時間給她來個電話,所以她剛下桌子沈棉的救援電話就到了,她也找到了正當地理由提前腳底抹油開溜了。

    走出裴家,白錦思才覺得呼吸變得是多麼的順暢,倒不是因為舅媽舅舅給她的無形的壓力,只是因為年齡問題,尤其是看到大表姐一家人和和美美,她在內心深處低噓出聲,她承認自己現在還處理不好來自各方面的干擾信息,加上父母嘮叨,還有各種你儂我儂的場面刺/激,她想,還是在部隊裡待著的好,不用擔心這些方面的困擾。

    回訓練的基地的路上下起了雨,夏日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陣雷電轟鳴大雨磅礡之後,車輛的雨刮將玻璃刮了個乾淨,視線都清楚了些。

    訓練基地離g市市區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經過一段十幾分鐘的高速路,下了高速再走一段小路就到,只可惜前面一個小坡,剛下了雨有些打滑,修得好好的路面被大車壓得慘不忍睹,加上最近周邊有拉泥土的渣車從這條道借道,溢出來的泥土經過雨水的洗禮使得整個路面都打滑了。

    「sh/it!」第二次滑下來,白錦思狠狠拍著方向盤,一腳踩住剎車,控制住車不要再往下滑,只是車隨即發出一陣劇烈地顫動,緊接著車內的指示燈滅了,熄火了!

    白錦思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短髮,懊惱地從後視鏡中望了一眼車屁股後面的場景,天色又黯,她記得這條道就這個上坡路段的旁邊有條小溝,她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把車輪給倒進溝裡去了。

    她嘗試著再次打燃火衝上去,心裡鬱悶得想下次再也不開沈棉的這輛破車了,今兒個開車去舅媽家,舅媽出門來接見她滿臉疑惑地輕輕問,「思思,這是,你的專車?」

    這當然不是她的專車了,她的專車怎麼可能是一輛連個坡都爬不上的二手小q?

    「白教官,你再不回來,我可是要一個人去抽查訓員宿舍搞突襲了哈!」沈棉來電時,白錦思正嘗試第四次發動車,連續幾次的熄火,她覺得自己今晚上怕是要身體力行地將小q給直接推回去了。

    「軟綿,我給你鄭重地再說一次,你的小q該壽終正寢了!」白錦思邊說邊打開車門,手裡拿著手電朝車門外照了照,看見是亂喳喳的泥濘路面,好在她發現她的高跟鞋前面有兩公分的防水台,踩下去還不至於被泥水弄濕了腳,她下車,手電的光往四處晃動了幾下,聽見手機裡想起了沈棉無比正色的說辭,「錦思,俗話說的好,四條腿的螃蟹也比兩條腿的雞跑得快!」

    「軟綿,你去死吧,你那八隻腿的螃蟹被你說成了兩條腿的雞,胡扯!」白錦思說著把電話一掛,把手機座位上一扔,自己拿著手電開始檢查車的四個輪胎,正當她蹲在車輪邊檢查車輪氣壓時,背後的一道車光刺眼地穿射過來,亮得她眼睛一陣眩暈。

    有車來了!白錦思心裡歡呼,收起手電站起來伸手擋了擋自己的眼睛,朝那邊走過去,刺目的燈光才剛緩和了一些,她走過去經過了一會兒的適應時間,不過眼睛還有些花,她剛要伸手敲車門尋求幫助,便聽見『匡當』一聲,一個易拉罐撞在車門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緊接著落在了她的腳邊,白錦思要張口的話被堵了一下,眉頭一皺,覺得這人也太不講禮貌了,抬眼就想好好打量打量這位到底是哪個山頭的大神,臉剛抬起來,便嗅到一陣煙酒混合在一起釋放出來的濃烈氣息,她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抬眸就對上了那雙正轉過來朝向著她的冰冷眼眸。

    一雙沉冷而犀利的眼睛迸射出來的冷光讓白錦思渾身都顫了顫,夏季暴雨之後的清涼感頓時從她後脊背猛躥,那目光讓她感到腳掌心都是一陣冰涼。

    顧清揚!1csha。

    白錦思覺得自己每次遇見他都不是一個好時機,就像現在,她的車拋錨走不了,擋住了他的路,而現在,貌似他心情也不太好,所以看向她的目光才會冷得這麼可怕,她想起了自己在醫院裡撞見的那一幕,很有可能是自己倒霉地正撞到了風尖浪頭上,成了被情緒波及的無辜人群。

    又或者,他發現了站在門外的她?

    不可能,她當時捂著展秋白的嘴避出走廊之後還等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異常才離開的,再加上過道上當時還有路過的醫生和護士,他是腦門後長了眼睛才知道是她吧!

    白錦思收回遮眼睛的手,看了他一眼,避得遠了一些,她是實在聞不慣那衝鼻的酒味,可能是跟她的職業有關,她對一切有傷身體的東西都潛意識地排斥,眉頭緊蹙,他居然酒駕!

    雖然也知道軍隊裡的男人們不喝酒那是不會喝酒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顧清揚的酒量應該還很不錯,但她現在可不想找一個心情不好的酒鬼幫忙,說不定只會越幫越忙!

    白錦思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伸手指了指旁邊不寬的路面,「憑顧首長高超的車技,應該能過去,好走,不送!」

    白錦思說得乾淨利落,正拿著一罐啤酒一口喝了一大半的顧清揚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將手裡的易拉罐移出車窗外,一鬆手,啪的一聲,易拉罐落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

    「上車!」

    白錦思愣了一下,本來是被他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她扔啤酒罐的無力行為激得內心火氣直冒,聽見他說『上車』更是有種他賜予了恩典似的,鬱悶得直瞇眼,不等她回答,顧清揚便徑直下車換了座位,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懶洋洋地朝座椅上一靠,慵懶地發音,「上尉,開車!」

    啊,什麼意思,她不僅沒找到幫手,還把自己給搭進去當司機?

    白錦思怒!

    「顧清揚,你什麼意思?」白錦思一腳踹開了擋在自己的腳邊的易拉罐,xx的,得寸進尺了!1774496

    回應她的是一句輕描淡寫地聲音,「首長喝醉了!」

    白錦思抖牙,你喝醉了關我屁事!轉身邁步就走,鬼才懶得管你!

    隨即聽到從她身後飄出的一句威懾的話語。

    「白錦思,你是大爺,還是我是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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