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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校在上】02:霸氣,側漏了 文 / 茗香寶兒

    「女兵??」

    於新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涼,緊接著那雙犀利的目光險些灼傷了他的後背,讓他忍不住地一個激靈,嘿嘿賠笑,「老大,不是啦不是啦,有女的也有男的,當然他們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正規新兵,就是團裡跟陸軍總醫院的合作,算得上是前鋒部隊跟後勤部隊一次友好的互動!師長說就當給你放假放鬆心情來著!」

    顧清揚眼睛一瞇,在心裡暗咒一聲,覺得自己這次是被師長給耍了!

    聽到那斷斷續續的口號聲,帶著嬌弱得快斷氣的聲音,顧清揚剛毅的臉上冒出來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他的目光飄到訓練場上那一隻跑起步來懶懶散散還有幾個邊跑邊揉腰的嬌嬌女的所謂的『新兵』上,微瞇的眼睛沉了沉,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我想出去透透氣!」顧清揚收回自己的目光,揉太陽穴的手無奈地按住了額頭,於新看著早已站在大樓門口迎接的人低語出聲:「老大,要不,咱們待會再出去透氣?」你都延遲一天報道了,到了人家門口不打個招呼,回頭小心臧師長找你喝茶談心去!

    顧清揚說是透氣可不是真的走人,他先是去了安排給他的臨時休息室,把簡單的行李放好,然後去辦公室跟新兵營的臨時指揮官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在翻看了一些資料之後他將手裡的資料放了下來,「不是說還有男兵麼?」怎麼給他的訓練流程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遊戲似的弱智體能訓練?而且,那邊那一疊的個人資料怎麼全是女的?

    「少校同志,是這樣的,跟你同期的還有一位教官,提前來了,所以--」那位教官說訓男人比訓女人好,所以--

    所以就就將這些柔弱的女兵塞給他了?

    於新挑眉,誰這麼大膽子?顧老大都沒來,就提前將好訓的給直接挑走了,對方是哪座山的大神?

    顧清揚拿著手裡的訓練流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口號聲,雖比不上正規軍的氣勢如虹,但剛聽了那些女兵的號聲,跟這號聲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區別大著呢!

    顧清揚看了看窗外,聽見整齊地腳步聲由遠而近,此時正好臨近中午,快到用餐的時間,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這棟樓對面的食堂大樓。

    他起身朝窗邊站了站,見到大概有百來個隊員的隊伍穿著整齊的迷彩服起步小跑著朝這邊跑來,操場中央的位置一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筆直身影雙手背在背後站得筆直,戴著的軍帽將他的臉遮住了一大半,隨著一聲號令,整齊的步伐一落地,操場上響起了洪亮的聲音,「報告教官,集訓新兵連集合完畢,請指示!」

    「耶,老大,陸軍醫院今年有這麼多的男醫生啊,往年也沒這麼多的!」於新趴在窗邊嘀咕著,瞅著操場那邊,尤其是操場中央的位置。

    「是這樣的,首長同志,因為去年的特殊情況,沒有進行入職前的體能培訓,所以醫院那邊將去年沒有培訓的跟今年即將新入職的人一起訓練,裡面有一半已經是正式醫生或者是護士了,所以人數比往年多了些!」

    「啊--」於新長大了嘴巴,現在在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這些人還真得罪不得,就前段時間從陸軍醫院養傷歸來的兄弟都說了,這輩子上戰場跟敵人干還能憑自己真本事幹掉對方,但在醫院,艾瑪,你就是他們案板上的肉圓子,拍扁撮圓了你都不敢說一聲『不』,你干拿槍直接幹掉醫生麼?

    於新覺得這門差事還真不好玩!瞥見顧老大的目光正朝操場中央那邊看,眉毛一挑,低聲說道:「我說老大,那個搶了你風頭的教官到底是哪號人物?」說完目光也炒那邊看了一眼,被顧清揚淡淡地瞟了一眼,你難道沒看剛才人家遞給你看的文件?

    隨即聽見操場那邊響起一道鏗鏘有力地聲音,「歸隊,立正,全體都有,稍息!」

    聲音鏗鏘有力,洪亮但帶著尖細的音調,卻也沒有完全脫離女性該有的柔美,咦?女人?

    ************

    於新覺得他也被上頭給耍了,上頭明明說來的教官是個男人的,怎麼就成了女人了?還是他聽錯了,但是他確定他眼睛沒看錯啊!

    是女人,真的是個女人!

    身材高挑,裹著迷彩服的身姿挺拔筆直,腰間的軍用皮帶緊緊一束,完美的腰線就凸現了出來。

    「白錦思,來自xx軍區空軍電子對抗營,額,老大,她該不會也跟你一樣,是來消遣的吧,她一個技術兵種的上尉居然來搞什麼練兵,上頭是啥意思?牛頭不對馬嘴嘛。」要命的是她居然先於顧清揚挑走了男兵,把一群柔柔弱弱的女兵扔給了顧老大,女人,不訓女人,卻去訓男人???

    一直都沒發表意見的顧清揚輕聲一笑,伸手將部下手裡拿著那張印有基本信息的簡歷拿在手裡,目光意味深長,「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顧清揚說完,眼神朝操場那邊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個身影上投注了過去,思緒也似乎飄出了好遠。

    於新看到老大的這幅表情,噎了一口口水,顧老大的眼神怎麼有些怪怪的,哦,確切的說是一看到那張履歷表臉色就變得變幻莫測了。

    顧清揚將拿在手裡的軍帽從新戴上,淡淡一笑,鼻息裡輕飄飄地飄出一個聲音,「白錦思!!!」

    *****

    「怎麼了,錦思,飯菜不合胃口嗎?」餐桌上,沈棉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嚴肅的白錦思,將筷子銜在嘴裡低聲說道:「你該不會是還在想昨天的事情吧?我跟你講啊,我昨晚上也一晚上的擔驚受怕,你說你當時要是直接挑女兵那一組至於跟這幫臭男人混作堆嗎?而且要命的是,我們是不是間接地把另外一個教官給得罪了啊?聽說那邊來的人可是七三四團的精銳啊,讓一個精銳男人去訓練女兵,這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你說他會不會把氣兒撒我們頭上?」

    白錦思慢條斯理地扒著碗裡的白米飯,目光動了動,卻不動聲色地說道:「沈棉,你今天的話已經夠多的了!」

    沈棉嚼著筷子眼睛珠子轉了轉,在電子對抗營待得好好的,非要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給人集訓,好在不是訓練真的新兵,只是陸軍醫院的醫生,要是真把這些人當新兵來練,不用一天時間這些人就得趴下了了。

    「哎,錦思,聽說七三四的那位精銳可是從38軍裡抽/調出來的,叫顧清揚來著,你認不認識?」沈棉問。

    握著筷子的白錦思眉頭一皺,將手裡的筷子放了下來,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認識!」

    沈棉正驚訝她的臉色表情的轉變,就見白錦思已經端著餐盤離開了餐桌,她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啊,一向視男人如空氣的冰山美人居然在提到這個男人時有了異常的表情,啊啊啊,還說不認識,騙誰呢?

    白錦思出了食堂便朝臨時安排的休息室走去,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因為不是正規的新兵訓練,她也沒打算用正規化的訓練流程,標準也降了一級,更何況下午她不打算親自操練,交給沈棉去辦,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回到休息室,往床上一坐,她那張冷冰冰的臉才緩和了下來,但因為小腹不適,她的臉上浮起一絲痛楚,爬起來就往洗手間的位置跑,進門的沈棉一見她那倉皇的背影,笑著說道:「唉我說小白,那些男科醫生肯定沒想到一下訓練場的鐵血教官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吧,哎,你有沒有看那些學員的簡歷啊,有沒有婦科的,說不定還能給你治治這痛經的毛病,下午我去瞅瞅,拉出來給你治好了你直接在他成績單上大筆一揮,合格,免了一個月的訓,咋樣?」

    蹲在馬桶上的白錦思聽著沈棉打趣的笑聲,伸腳踹了一下門,「軟綿綿,你忘記我是什麼出身了?」

    沈棉一聽到那個代號就恨不得衝進洗手間去將白錦思給直接塞馬桶裡去,只可惜誰叫她打不過白錦思呢,沈棉衝著洗手間的門一陣張牙舞爪,「是是是,軍醫大人,你現在都在攻讀醫學博士了,接下來就是博士後,成大齡女剩鬥士了!」

    洗手間裡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軟綿綿,你找死是不是?」

    沈棉聳肩吐吐舌頭,趴在床上伸手拉開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一包衛生巾,一個帥氣地翻騰直接床上跳下床,一個三步上籃的動作將手裡的衛生巾當籃球似的從洗手間門上玻璃窗給扔了進去,「就知道你是這兩天,我們兩在一起混了這麼久連生理週期都一樣的了,喏,先給你預防一下!」

    白錦思伸手敏捷地接住,一瞥那衛生巾的牌子,眉頭隱隱一蹙,往邊上一放,淡淡地說道:「沒其他牌子的衛生巾了嗎?」她說著,盯著那包衛生巾,表情有些怪異!

    沈棉邊脫/衣服,褪下迷彩服露出白色的小背心,往床上一扔,「唉,我說,小白,蘇菲咋了,三百六十度防滲透防側漏,你又不是沒用過,咱們在軍校那幾年寢室裡的姐妹們不都用這個牌子麼?批發似地往寢室裡搬,別告訴我你現在嫌棄它了哈,人家蘇菲可陪了我們好些年了,革命同志要善待戰友,你看,在咱們血湧澎湃時都是蘇菲同志殺到最前線,訓練時充當萬能腳墊,人家小蘇功不可沒啊--」

    「去去去--」白錦思恨不得用手裡的那包衛生巾塞住沈棉的嘴,綿綿叨叨的還真沒埋沒她那名字!兵陣傷來颼。

    白錦思正在思考軟綿綿說的那話的可行性,自己確實應該好好調理一下身體了,卻聽見衛生間外響起了一聲尖叫聲,帶著狂喜崇拜的嚎叫,白錦思又踹了一下門,「軟綿綿你腦子出問題了是不是?」昨天開訓的時候,一有空就在她身邊低聲嘮叨那個男醫生最帥氣,這花癡在部隊裡關了七八年到了一見到男人就尖叫的地步了。

    白錦思正打算起身,好像只是肚子有些疼,還沒來,然而聽見沈棉一陣發瘋似地敲打著衛生間的門,歡喜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白錦思決定從馬桶上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揍她一頓,只是不等她勒緊皮帶走出來,就聽見沈棉花癡地驚呼,「顧清揚,顧清揚來了!」

    白錦思只覺得臉色一僵,腹部一陣疼,緊接著一股暖流從身下流出。

    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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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顧老大,剛才你沒見那群實習醫生看你的眼光,就在你一出場的時候,亮瞎了那群小美女的大眼睛。」於新站在一棵大樹下乘涼,不過目光卻在不遠處在太陽光下站軍姿的訓員中穿梭,抬頭看看頭上的大太陽,今天室外氣溫三十五度,下午兩點,此時地面溫度超過了三十五度,軍姿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人在隊伍中暈倒被抬了出來,對付這些嬌嬌弱弱的實習醫生,於新覺得顧老大的意見不錯,先曬曬太陽,瞧著那些女孩子個個臉白得像圖了一層白粉,不就是在辦公室電腦面前呆久了的症狀麼,缺少紫外線的照射,跟她們比起來,他們團裡的那些兄弟伙就是非洲難民級別的皮膚了!

    回應他的是顧清揚頗為嚴肅的眼神,於新靜了音,便見顧清揚抬起左腕看了一眼,才半個小時,這些女孩子就扛不住了!他微微一瞇眼,目光朝方隊中的人一一掃過。

    裹著迷彩服的身影站得一動不動,烈日下不少人的頭髮上有一顆顆地汗水滴了出來,相對於昨天的鬆散,跑步跑兩圈就能坐著休息大半天,今天教官一來就來了個下馬威,話很少,一來就是兩個小時的軍姿,才一個小時,不少人就覺得渾身僵硬,頭頂的烈陽曬得人腦子發暈。

    終於,砰的一聲,又有人從隊列中倒了下去,隊員們驚慌失措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同事,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年輕的教官身上。

    啊,第二個了,還要站下去啊?

    不少人心裡開始幻想,多倒幾個吧,沒準教官看著就心疼了就不讓站軍姿了,可是她們的希望很快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年輕的軍官緩步走到了隊伍前,擦得雪亮的皮鞋在烈日的光照下讓人眼前一陣眩暈,笑了笑,就在前排有女實習生被他那俊逸的笑容看得春風到處飛時,顧清揚臉上的笑容一收,清清淡淡地開口,「記住了,倒一個加半個小時!重新計時!」

    站軍姿是最基本的訓練也是最簡單的,他可是從最簡單的開始訓練的,他今天還算心情好,只是打算讓她們站站軍姿而已,若是在部隊--一根手指頭就掐死掉!

    被烈日曬得渾身都冒煙的女醫生們傻了眼,都說軍隊裡的人個個硬心腸,她們本來是有女教官的,結果那名女教官卻選擇了訓練男兵,倒霉催的才讓她們撞見了這個看似好說話而且帥得讓人一見就眼冒紅心的教官,不過他那心腸真是跟他帥氣的外表簡直成了反比。

    「你們是軍醫,那一定是聽過一句話,閒時為醫,戰時為兵,如果你們連這點苦都不消,將來你們進了手術室一台手術就是幾個小時,你們是不是也像這樣沒出息地比病人還先暈倒?」顧清揚語氣清淡,邁著步伐緩慢的行走在隊列中,目光淡淡地掃過每一張臉,最後在一張臉前停了一下,眼底上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緊接著邁開了步伐從隊列中走了出來抬起左腕上的表,表情比剛才還要冷漠,「倒地兩人,加一個小時,從現在開始計時!」

    天啊,還有兩個小時!!

    女醫們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聽以前的前輩們說陸軍醫院實習生的軍訓跟大學時的軍訓強度差不多,而且還說教官們都很親切,親切嗎有嗎有嗎有嗎??

    於新看著邁步離開的顧老大,納悶,咦,怎麼回事?顧老大貌似眼神有些不大對啊。

    接下來的訓練中都是按照訓練大綱來的,強度對他們這些軍人來說簡直是小兒科的把戲,不過上頭命令要好好的訓,顧清揚也自然不會含糊,下午操練完,於新過來跟顧清揚說按照要求需要檢查一下內務工作,對於疊豆腐塊整理內務這一塊,當兵的一向都能既快又準地迅速完成,檢查內務也是每日都會執行的一道程序。

    顧清揚聽了點點頭,安排晚上集訓完就去寢室走一趟,考慮到時女生宿舍,顧清揚還特意讓一位女性教導員陪同,當他們一行三人走完了九個寢室,挨個教授她們如何整理內務,這些實習生上大學的時候都參加過軍訓,所以教起來也不費力,剩下最後一個寢室,顧清揚站在門口,看著於新和教導員將一床被褥疊得方方正正地放好,目光在一張空蕩蕩的床上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還差一個人呢?」

    寢室裡的室長站了出來,「報告教官,夏珺桐身體有些不舒服!請假了!」說完,臉色有些惶恐地看向顧清揚,按照要求請假應該由教官來批准,但夏珺桐根本沒按照程序來,操練場上一下來人就不見了蹤影,連她們都找不到!

    「跟誰請的假?」顧清揚語氣平淡,站在對面的女實習生卻被他那冷意的表情看得神經一緊張,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寢室裡的其他人都愣了一下,一個寢室加上突然消失的夏珺桐一共有六個人,其餘五人都面面相覷,她們也不知道夏珺桐去了哪兒。

    女教導員輕聲說道:「等夏珺桐回來的時候請她來一趟辦公室吧!」

    顧清揚也沒再為難這些實習生,從寢室裡退出來之後邁著矯健的步伐下樓,皮鞋踩著光滑的樓梯表面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他從五樓下來,聽見身後響起一陣倉促而小心翼翼地腳步聲,他腳步沒有停,也沒有轉身,依然按著自己的步伐頻率下樓,但身後的腳步聲卻在剛才停頓之後越來越快也漸漸地靠近他的後背,他身體一頓,在樓梯間的平地上停了下來,沒回頭卻平靜無波地出聲,「出來吧!」

    回應他的是寂靜的回聲,顧清揚見身後的人沒有出現,目光裡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加快了步伐離開了寢室樓,卻在前往自己休息室的花廊上被身後突然衝過來的人緊緊地抱住了後背,顧清揚站著沒動,就在她靠近自己十米之外他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但是該死的,他居然縱容她再一次靠近自己!

    「清揚,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從身後緊抱著他的女子喃喃低語,聲音變得哽咽著顫抖不已,一雙白淨的手緊緊地箍住顧清揚的勁腰,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突然的擁抱讓顧清揚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他站得筆直,起伏不已的胸口順帶著那雙纏在他腰間的手伴隨著他腹部強勁有力地呼吸牽引,他低頭,看著那雙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眸光一緊,清冷一笑,「第一,你的樣子跟十年前一點都沒變;第二,集訓名單上有你的名字;第三,夏珺桐,現在請你放手!」

    緊抱著他的夏珺桐聞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緊貼在他堅實後背的臉龐上有淚光盈盈閃動著,在雙手正要鬆開時,卻一陣搖頭地重新再次抱緊,晃動時臉上的淚水一顆顆地砸在他的後背上,「不,不,清揚,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記得十年前我的樣子,你也不會來這裡當教官,清揚,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嗎?是嗎?告訴我,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我,是嗎?清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珺桐的眼淚還是因為她說出的這些話,巍然不動的顧清揚臉色沉得可怕,她話語裡的那『十年前』就是浸了毒的匕首此時正一點點地剖開他的胸膛直抵他的心臟,他剛毅的臉部表情被一道冷厲的笑紋給分割成了零碎的部分,伸手將她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慢慢地掰開,自己則往前跨出一大步,頭也沒回地說道:「夏珺桐,我還沒賤到這種地步!」

    被他狠狠推開的夏珺桐伸手摀住自己的嘴,站在過道上抖得像秋日裡即將飄零的落葉,看著那筆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緊咬著唇瓣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清揚,你撒謊,我們曾經那麼相愛,你又怎麼會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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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基地的燈光除了走廊上和路邊的要道還亮著之外,兩棟寢室那邊的燈已經滅了,顧清揚頎長的身影穿過長長的室外走廊,腳步很快,落地又沉又穩,特製的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沉的聲音,筆直如松的身影就在下一秒突然停住,冷斂的目光在路燈那斑駁的光影下一閃,一個轉身便朝身後的人撲去,然而後面的人也早有警覺,極快地錯開身體閃開了,但爆/發出來的顧清揚根本不可能讓對方有緩神的時間,撲/過去將對方直接按倒在地上,胳膊一個反扣,大腿便狠狠地壓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什麼人?跟在我身後幹什麼?」顧清揚將對方的雙手都扣在了身後,一隻胳膊直接將對方的頸脖死死扣住,稍微一用力就能讓對方的腦袋搬家。

    「顧清揚,咳咳咳--」白錦思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他媽的,這個混蛋還是這麼野/性,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他特種部隊的訓練場?走到他身後本來就倒霉了,看到不該看的一幕,現在又被他一聲不吭地直接撂倒,我x,白錦思差點爆了粗口!

    顧清揚先是一愣,垂眸仔細看了對方一眼,挑眉,語氣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咦,指導員同志,你這是第二次被我掐了脖子了吧!」看清對方是白錦思,顧清揚一改剛才那冷厲的模樣,手依然沒鬆開,卻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出這句險些將白錦思氣得吐血的話來。

    「鬆手!」白錦思喘著粗氣,心裡將顧清揚罵了千遍萬遍,顧清揚這才鬆開手,往旁邊地上隨意一坐,挑眉,「指導員同志,你眼睛裡有殺氣!」

    白錦思在他鬆開手時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朝他身上狠狠撲/去,拽著他的衣領緊緊一擰,一隻腿直接抵住他的小腹部,咬牙切齒地咒道,「你口口聲聲叫我指導員是吧,現在就讓我來行使指導員的權利,你目無長官就是目無軍紀!」

    被她拽住衣領口的撂翻在地上的顧清揚動都沒動,看著她兩眼冒火,打趣地笑,「上尉大人,你真當這裡還是一年前特戰部隊的訓練基地呢!」

    白錦思想也沒想,直接就朝他臉上揍了一拳,都說顧清揚是個紳士是個人才,但在她白錦思的眼裡,他就是個軍/痞流/氓,打從她知道另外的一個教官就是他顧清揚的時候,她是恨不得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心裡也懊惱著,這還有完沒完,怎麼老是跟這個軍/痞牽扯不清?

    顧清揚用手一擋就用兩根手指頭就將她的手腕給扣了下來,白錦思不甘示弱,抬腳就要朝他肚子上撞去,顧清揚雙腿一夾,將她踹出去的腿直接給夾住,隨即一笑,「指導員同志,你的戰鬥力貌似已經沒有以前強/悍了,是在電子對抗團待久了吧,還能拿槍嗎?」

    啊,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白錦思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在看到她真的動氣了,顧清揚鬆開她一退三步遠,朝氣急攻心地白錦思無所謂地聳聳肩擺擺手,「晚安,指導員!」

    他離開時還像個紳士,有見過這種無恥之人嗎?顧清揚,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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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混蛋還是個軍人,居然遲到!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穿著短裙出來,本以為能速戰速決地直接解決問題給家人裡一個交代,但對方遲到,她在這裡多坐了大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她可以一目十行地看幾篇論文做幾頁重點記上百個法語單詞,結果她卻在這裡對著一杯快要冷掉的咖啡呆若木雞地保持著這個所謂的淑女姿勢一動不動!

    白錦思手裡的咖啡杯重重地落下,砰的一聲把路過的服務員都嚇了一跳,「請問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有刀嗎?」白錦思冷沉的臉色把服務員嚇得抖了一下,急忙說道:「沒有沒有!」說完逃也似地跑開,這位小姐的冷氣場好嚇人啊!

    白錦思說的實話,她現在就想有一把刀,待會把那個敢遲到的小子給活活宰掉!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半個小時,她騰的一身站起來,踩著高跟鞋疾步走出了咖啡廳,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把生命浪費在一個遲到的人身上,不值得!

    只是首長居然都沒告訴她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就神神秘秘地放她一天假出來溜躂,還說什麼機會難得啊你一定會看上眼的之類的話。

    看上眼?我都快成鬥雞眼了!

    白錦思提著一隻淑女小包,怎麼都感覺走路不舒服,她是習慣了穿五寸高度以下的鞋子,突然之間穿高了三厘米,饒是她再有定力,多走幾步還是覺得有了一種搖搖欲墜感,白錦思發誓,若是不是因為此地離駐軍地還有些距離,光腳回去會被室友笑話,她一定會脫了鞋打光腳跑回去!

    而且那包還是臨時買來的,也就為了搭配才買的,裡面的填充物都還沒來得及抓出來,她是昨天才被首長叫進辦公室說交給她一個臨時任務,沒想到這個臨時任務就是讓她來相親。

    白錦思滿心憤然,身體又有些不舒服,每個月按時來的大姨媽這一次又突發情況提前了四天,感覺到身下一陣洶湧澎湃,她有些擔心地瞅著自己那在膝蓋之上的白色短裙,心裡下定決心還是先回去再說。

    就在她準備站在路邊招的士車的時候,從她身側擦肩而過的兩個年輕人正拉扯著什麼,白錦思就聽見那個女孩子哭著說著,「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背著我腳踏兩隻船,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白錦思心裡一跳,不由得將目光轉了過去,便見那個女孩子伸手死死地拽著那個男人的衣服下擺,路邊的人也不少,那男人似乎是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拽開那女孩子的手就猛力一退,「別他媽在這裡亂認人!」1csae。

    白錦思看著那個女孩子被狠狠推到在地,那個男人眼底也有著一絲心虛的慌張,她冷笑一聲,大步跨過去,將手裡的包一扔,抓著那個男人的衣領,在對方正慌亂地大叫,「你幹什麼?你是什麼人?你鬆手!」她的大腿膝蓋就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狠狠頂去,腳踏兩隻船是吧?姐廢了你看你還怎麼爬上船!

    男人痛苦的嚎叫一聲,蜷縮在地上疼得全身都抽/搐起來,圍觀的人都目瞪口呆,那被推到在地上的女孩子呆呆的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穿著超短裙的高個子美女形同天降,撂倒那個男人之後還朝他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腳。

    「妹子,這樣的人渣你可看清楚了!」白錦思收腳的時候險些歪了腳,心裡低咒下次再穿這種高於五厘米的鞋子她就不信白,想想自己見到這麼讓人不爽的一幕遭受到高跟鞋還有那半個小時的冷板凳都是因為那個遲到的王八蛋引發的,想著想著,白錦思就咬了一下唇瓣,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看什麼看,教訓一下衣冠禽/獸,有意見嗎?」白錦思站起來,伸手拍著從地上撿起來的小包包,銳利的目光朝周邊的人掃了一眼,圍觀的人隨即鳥獸散,媽呀,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白錦思正要彎腰扶起還跌坐在地上發呆的女孩子,便聽見了身後響起一道讚賞的聲音,耳力敏銳的她還聽到了三聲拍掌的聲音,「霸氣!」

    聽著這樣的讚賞,白錦思心裡有了那麼一絲喜悅感,她從小就被爸爸當成男孩子養,所以最見不慣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一面,而她內心最想聽到的讚美之詞也是像讚美男人一樣,『霸氣』二字正合她意。

    她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就見到兩個穿著綠色軍裝的高大男人邁步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因為是軍裝,白錦思就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打從小時候起她就對軍裝的這種綠色有著極度的崇拜,長大後順應父親的要求參軍,對自己身上的那一身軍裝更是愛不釋手,都說軍人一家親嘛,見到這種綠色心裡也比較舒服!

    瞥見說話的那人衣領口是中尉的軍銜,白錦思更加好奇不由得朝他多看了幾眼,英俊的眉宇隱隱透著一股霸氣,尤其是那雙黑色的眼眸,彷彿有著讓人戰慄的魔力,刀削的鼻樑薄薄的唇,下顎光滑如玉,拼湊在一起的五官怎麼看都能看出一股霸氣來,白錦思很奇怪從來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她平時在跆拳道練習場地上男人都是她的靶子,各項操練的成績都排在了男人之前,男人對她來說都是一張一樣的臉,怎麼今天就看得這麼細緻了?

    然而就在白錦思心裡懊惱的時候,面前的兩人已經施施然地從她們身邊走過,還飄出一道淡淡的笑聲,「側漏了!」

    白錦思一愣,聽見另外一個軍人笑道,「咦,不是霸氣外露麼?怎麼成側漏了?」

    得到的回應是那個男人的笑而不語,白錦思卻被他的那笑聲聽得心裡直發毛。

    側漏?側漏?

    啊,側漏了----

    白錦思做夢都想不到,跟顧清顏的第一次相遇,天殺的大姨媽果然勢不可擋地突破了蘇菲阿姨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防線。

    真的------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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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小白,你在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你跟那個七三四的尖兵是不是認識的?不認識你們剛才怎麼那麼親密?」軟綿綿從床上翻過來伸手將白錦思搭載背上的浴巾給扯了下來,白錦思後背一涼,手還抓在枕頭邊緣,捏的緊緊的,被沈棉打亂了心緒不滿地蹙眉,抬頭看見已經從那邊床翻過來跟自己擠在一塊的沈棉,一張單人床硬是被軟綿綿給擠了進來,強大的胸/器往白錦思身上一頂,白錦思嘴角直抖,拿眼睛睨她,再靠近一點試試,她不介意兩拳將波/霸給直接碾成飛機場!

    沈棉被她那警告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但既然擠都擠進來來哪還有主動撤出去的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白的八卦少之又少,今晚上不挖出點像樣點的東西來,她軟綿綿就對不起這一對偉大的胸/器!

    「小白,你看我們倆可是從打架抬槓的時候認識的情誼,那可是革命戰友間的友情,你連我睡了哪個男人被哪個男人甩過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拍著胸脯說說我有沒有對你有過一絲隱瞞?我要是有,我天打雷劈,可是姐妹兒,你有心事卻不告訴我,就你那演技又太差又讓我輕易地發現,你說我在明知道你有心事的時候卻不站出來成為你的傾述對象,我說,我還是人嗎?」

    軟綿綿不愧是軟綿綿,不僅胸部軟綿綿,說話軟綿綿,連戰術都是軟綿綿的迂迴!

    「嗯,經你這麼深刻的一反思,我發現,你確實不是人!」只可惜她遇上的是她內心早已堅硬如鐵百毒不侵油鹽不進的白錦思。

    靠!

    沈棉盯著自己胸/部那一道深深的乳/溝,覺得為嘛呢為嘛呢,啊白錦思你為嘛就不能像俺的乳/溝一樣擠啊擠的就能擠得更深一點更有貨一點呢?

    瞥見好友趴在枕頭上繼續閉眼休息,沈棉有氣無力地爬了下去,嘀咕道:「白錦思,老娘真是服了你了!」上次說是去相親,相個毛線,連男人長啥樣都不知道,回來時頂著一屁股的紅,臉更是紅得比屁股還紅,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都成了姐幾個不得不談的奇異事件,以至於到底是咋回事除了當事人知道,她們都只有乾瞪眼。

    趴在枕頭上的白錦思睜開著的眼睛瞇了瞇,脖子上還有隱隱作痛,剛才在操場上那一番搏鬥,她好像傷了脖子,一想到那廝的那句輕飄飄的笑語,「指導員是不是在電子對抗團的辦公室呆久了,連槍都不知道怎麼拿了吧?」

    「放屁!」白錦思從床上一坐而起,將擠在她旁邊的沈棉給直接擠下了床,沈棉滾在地上哎喲一聲,「姑奶奶,你一個上尉說什麼髒話?真以為自己是個粗魯的男人啊!」

    白錦思這才覺察到自己情緒失控,看著被自己擠下床的沈棉,伸手要去拉她,沈棉直接要朝她手心吐口水,她急忙縮回來,穿著白背心短褲的她雙膝盤著,雙手抱著雙膝,語氣鬱悶地出聲,「我認識他,在特戰隊!」

    「哦?」趴在地上的沈棉覺得還是這麼趴著比較好,地下涼快!

    白錦思不僅是空軍電子對抗團的上尉,在她申請成為特戰隊教導員之前她並不是樣樣的爭強好勝,沈棉深有體會,她的變化時從特戰隊歸來之後,變化之大讓她都震驚,先不說體能和耐力,就她那代表軍區參加過自由搏鬥並在比賽中獲得女子第一的殊榮的體能本來就比一般的女人要好,但自從從特戰隊歸來,三個月集訓,她脫胎換骨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我拿到調令進入特戰隊的第一天就跟他打了一架!」白錦思語氣平靜,但聽的軟綿綿卻軟不起來了,抬頭睜著一雙大眼睛似惶恐又似崇拜地一動不動地瞅著她。

    「他居然瞧不起女人!」白錦思眉頭一蹙,似乎還能深刻回想起當初進去的那一刻的心理情緒。

    「然後呢?」沈棉神經有些緊張,就她對白錦思的瞭解,只要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都該揍,但其他男人還能像軟柿子一樣直接拍扁,那特戰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白錦思看了沈棉一眼,抓了抓短髮,「你猜對了,我打不過他,那混蛋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的情操!」招招下狠手,最後還惡劣地將她扛著直接扔進了泥潭!

    沈棉嘴角抖了抖,小白,你需要男人對你憐香惜玉麼?你可從來都沒把自己當塊玉來著,軟綿綿吞了吞口水,沒把這些話說出來,說出來一定挨揍!

    白錦思到現在還記得顧清揚囂張地站在泥潭邊說的那些話,「你要是經歷了我們這樣的訓練有本事得到我們的認可,再來用教導員的口氣說話!」

    說實話,當時她是氣得眼淚直飆,長這麼大都是她揍男人,第一次被男人給弄得這麼狼狽。

    白錦思扯著自己的短髮,「我離開特戰隊的半年後,在參加國際特種兵競賽中又遇上了他,他是屬於陸戰隊選撥推薦來的,而我一來是軍醫二來是電子對抗團的,其中有一場電子對抗競賽需要我去參加!」

    「哦,你們就這麼的認識了啊,太具有傳奇色彩了,不過我說小白,你們怎麼一見面就打架來著?」沈棉絕對不會放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要遇上白錦思這個悶葫蘆敞開心思地說一下心事那可是鐵樹開花百年難得一遇的。

    坐在床上的白錦思眼睛一沉,「我怎麼知道,我巴不得離他遠一點,遇上他這個瘟神準倒霉!」說完徑直往床上一躺,想著剛才在操場的花廊裡無意間撞見的那一幕,伸手將枕頭往自己的臉上一案,煩躁地說道:「睡覺!」

    沈棉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在床上做挺屍狀的好友,伸出腿做了一個劈腿下壓的標準姿勢,一手扶著架子床,「喂,小白,我聽說顧清揚從三八軍調到k市七三四團做副團長去了,還是上頭親自點名要過去的,聽說他可是三八軍老大的得意徒弟,就他這麼個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練什麼新兵蛋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沈棉的話穿過枕頭傳進白錦思的耳朵裡,白錦思一愣,耳畔響起了那道哽咽的哭聲,「清揚,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記得十年前我的樣子,你也不會來這裡當教官,清揚,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嗎?」

    那個站在花廊中從身後將他抱緊的女人,那一聲聲泣不成聲的話語,白錦思突然覺得心裡一陣煩躁,像驅蒼蠅似地要將軟綿綿給推開,並揚著拳頭申明,「不准再來煩我啊,不然我揍你!」

    「啊,小白,你更年期提前啊!」沈棉說完這句話兔子似地跳開,跳離床邊三米遠靠著牆叉腰笑道,「我跟你講你今兒特別反常,我懷疑你--」

    「睡覺!」白錦思用枕頭直接將自己的臉給捂了個嚴實,腦海裡卻怎麼也驅散不掉剛才自己所見到的,心裡一個發狠,忿然低咒,她怎麼就想著那個軍/痞子!

    沈棉看著不僅說話異常情緒異樣的好友,低笑,「哎,明兒男女合練,練搶救傷員和包紮傷員這個環節,你一個軍醫出身,我提前知會你一聲啊,你可是要以身示範的!」

    與此同時,在顧清揚的休息室裡,同樣的話也被於新說出了口,見顧清揚還趴在地上做俯臥撐,汗流浹背著把背心都給浸濕透,但顧老大好像是憋足了氣沒地方撒氣,在做了一個半小時的俯臥撐還沒感覺到累似地。

    「老大,你聽到麼?明天你可是要做表率的!」

    顧清揚單臂從地上翻身而起,扭動著卡擦卡擦作響的脖子,拂了一下頸脖上沾著的汗水,強健的肱二頭肌和隔著背心凸現出來的雄/壯肌肉還有腹部那標準的六塊腹肌都顯現了出來,看著一邊坐著吃東西的於新眼睛晃了晃。1774453

    「你的意思就是說,明天我讓那群被虐/待了的醫生們當成案板上的肉來切,對吧!」顧清揚說著,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於新點頭,嘿嘿直笑,:「對啊對啊,你是老大嘛,當然得你來示範了!」

    顧清揚看了於新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還有那標準的白森森的牙齒,「那你覺得,我讓你來幹什麼?」

    於新咬著蘋果卡擦一聲,不小心咬了自己的手指頭,瞪直了眼睛,不要吧,老大,你這也太損人了!

    於新同志正要嚴正抗議,雖然也知道抗議肯定是無效的,但他實在是不想被那些人給當成試驗品,正在他要表明立場的時候聽見老大發話了。

    顧清揚摸了一下手背上剛才被某人用指甲狠狠抓出來的印記,挑眉一笑,狡黠得像隻狐狸,「明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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