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暖心】03：味道，真不錯。 文 / 茗香寶兒
保育室的房間很大，裡面有不少的醫療器械設備，但中間的一大片地方被移空，換成了可以落座的沙發，室內是白色和純藍色基調的協調搭配，垂下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半，室內還亮著柔光，坐在沙發上的裴少辰左手托著用包被裹好的孩子，右手拿著一隻小奶瓶，不知道是不是姿勢不對的原因，懷裡的寶寶在不安分地動，他只好停下來，旁邊一直站著的婦產科醫師蹲下身去邊調整他的坐姿，邊低聲說些什麼。
育的有少亮。顧清顏隔著一道玻璃窗，見到裡面坐著的男人神情異常認真，一手拿著奶瓶，在醫生的指導下將奶嘴放在孩子的嘴邊嗅了嗅，之後便見到他的臉上慢慢地溢出了笑容，旁邊的裴少宇也低著頭湊了過去，並伸手把裴少辰手裡的奶瓶再稍微抬高了一些，用手指指了指奶水線的位置，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兄弟好像有了一些小小的爭議，最後那位醫生含笑著說了幾句，兩個大男人才停了下來，目光專注地看向了懷裡的小人兒。
「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場面有些詭異！」戚天心一手托腮，做沉思狀，還有目光不停地往顧清顏身上瞟，最後落在了顧清顏那依然傲然挺立的胸口位置，你說這丫頭渾身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可偏偏那36e的胸好像一點都沒少，難道是因為生了孩子的緣故？
「顧清顏，你是不是不打算親自餵奶？你是不是還沒有開奶？」戚天心問。
顧清顏還沉浸在面前那溫馨的畫面中，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問道，「什麼開奶？」
戚天心一臉詫異驚訝狀，是自己說得太專業還是怎麼了？她一個未婚人士都知道『開奶』一詞的含義，怎麼一個當媽的居然還不知道什麼是『開奶』？她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吶吶道：「顧清顏，你真讓我汗顏！你這種狀態怎麼能做好一個母親呢，唉！」
被好友這麼一說，一下子挑了顧清顏的痛處，她本來就覺得對孩子對裴少辰有內疚感，現在一聽，心理的內疚感變得更加有些沉甸甸的，戚天心好像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急忙解釋道：「妞，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就想說，孩子還是母乳的好，你看現在外面的那些各個品牌的奶粉不是這裡出了問題就是那裡出了問題，總之這樣的報道是層出不窮，你要是能母乳，真的對孩子好！」
顧清顏好像有些了些醒悟，這兩天她一直在關注自我的心理調節，畢竟前天晚上見到寶寶的照片哭一場的事情，嚇壞了裴少辰，也嚇壞了她自己，她在調節自己心態問題，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事情，她的寶寶還沒有糧食。
也許是那天晚上她的舉動把裴少辰嚇壞了，所以裴少辰之後的這兩天都沒再她面前提到孩子，更別說是有關孩子哺乳的一些細節問題，連爸爸和媽媽來看她的時候，媽媽幾次欲言又止都被顧爸爸的眼神給擋了回去，家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的心理狀況，而小寧修現在卻只能吃著配方奶，顧清顏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就因為自己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在孩子最需要母愛的時候，她卻缺席了。
顧清顏心裡忍不住地難過起來，她現在對孩子不僅有了內疚感還萌生了一種罪惡感。
戚天心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心裡疾呼壞了壞了，現在顧清顏的神經特別敏感，她現在不知道又亂想到哪兒去了，唉唉，都怪她這張嘴！
「清顏，不如我們先－－」
『回去』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身邊的顧清顏已經鬆開了她的攙扶，走到門口，在戚天心的驚訝中伸手推開了育嬰室的門。
「裴太太！」育嬰室裡的護士見有人進來，驚訝出聲，而坐在那邊正在醫生指導下餵奶的裴少辰也詫異地抬起了頭，「清顏，你怎麼過來了？」
戚天心走進來，在裴少辰那疑惑而詫異的目光中無奈地聳了聳肩。
顧清顏卻絲毫不在意在場人的疑惑目光，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她醒來的這三天裡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而裴少辰也跟他們私下做了交流，所以她們都不會在顧清顏面前提到小寧修，對她的突然出現，難免有些驚訝。
顧清顏緩步走到裴少辰的面前，目光看著他懷裡的寶寶，又轉向了裴少辰，半響才滿帶期待地啟唇。
「讓我試試，好嗎？」
裴少辰微愣了一下，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隨即釋然笑了，「好，來，過來坐！」
裴少宇急忙讓開了座位，顧清顏挨著裴少辰坐了下來，裴少辰擔心她小腹上的傷口，顧清顏坐下來的動作很慢，牽扯到了傷口有些隱隱作痛，她眉頭皺了皺，隱忍了下來，戚天心便將沙發靠枕給她墊在腰間的位置，醫生提議讓她試著躺在沙發上可能會舒服一些，但顧清顏嫌麻煩，靠著坐墊身體微斜著緩解了一些傷口的疼痛，她便伸手要抱孩子。
裴少辰慢慢地將寶寶往她懷裡放，剛接觸到她的手時，發現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裴少辰停了下來，目光跟她平視著，見她臉上浮起了緊張的表情，貝齒輕咬著唇瓣，臉色也有些蒼白，他知道她是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心裡不免有些心疼，輕聲安撫，「清顏，放鬆一些！」
顧清顏咬著唇瓣的貝齒鬆了鬆，抬眸看著他平和而沉靜的目光，心裡的擔憂和恐慌也在他那安靜的目光下慢慢地下沉，撫平，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點點頭，「我可以的！」
裴少辰對著她輕輕一笑，湊過去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安慰的親吻，並把小寧修放進了她的懷裡，這一過渡的環節變得溫馨，顧清顏感受著額頭上他輕輕觸碰如蝶翼般地吻一落下，懷裡便微微一沉，一團軟軟的小傢伙便入了懷。
顧清顏感受著懷裡的小東西，就在他落進她懷裡的那一刻，她心口也便軟了下去，抬起臉時已經淚眼婆娑，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心裡原本排斥的小傢伙在此時能讓自己的心瞬間軟化成水，這種強烈的心理衝擊讓她忍不住地想哭。
「怎麼了？」裴少辰忙伸手給她擦眼淚，只是她的眼淚一洩而出，他用上了雙手一陣手忙腳亂地才給她擦乾淨，面對著裴少辰的慌張，顧清顏則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低頭用自己的臉輕輕地往小寧修的臉上蹭了蹭，親了親，低低地吶吶自語，「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不該這麼排斥你，都是媽媽不好！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地感傷，戚天心摸了摸發濕的眼角，果然是血濃於水。
裴少宇則有些失神，目光也變得有些惝恍。
這邊是親情，剪不斷的親情！
「來，把頭稍微再抬高一點點，嗯，對，先把奶嘴放在他嘴邊嗅一下，你看，他的小嘴有在尋找奶嘴的動作，說明他餓了，來，把奶嘴往他嘴裡放，嗯慢慢的，深一些，要看著奶頭裡的奶水充滿，這樣孩子也減少了吸入空氣的機會－－」
顧清顏將手抬高了些，這才發現因為孩子很輕很軟，她在抱的時候總有些擔驚受怕，怕自己掌握不住力道傷害到了他，怕她手長時間抬著會累，裴少辰用自己的手托著她的胳膊，兩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著一個孩子，裴少辰讓顧清顏拿著奶嘴喂孩子，顧清顏握著奶瓶，手卻控制不住地抖，裴少辰只好伸手握住她的手，在看著孩子小嘴張張，聽見他吸允奶頭發出的輕微響聲，顧清顏這才破涕為笑。
「他吃進去了嗎？」顧清顏還有些不確定，孩子的小嘴很小，他好像吃著奶頭感覺有些吃力，「是不是奶頭太硬了？」
「不會，你看他，有吃進去的，小嘴邊都有奶溢出來了！」
顧清顏這才鬆了口氣，低著頭仔細地看著懷裡的小寧修。
這是顧清顏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小寧修。
他的皮膚還是有些深紅色，而且看起來極不光滑，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絨毛，一張小臉皺皺的，眼睛還緊緊得閉著，像個皮包骨的小老頭。
顧清顏心裡感歎，怎麼這麼醜？她抬臉去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裴少辰，目光在他那俊逸非凡的臉頰上停留了好一陣子，孩子的基因源於父母，而她也自認為長相還算過得去，可是他們的兒子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不是有條報道不是說了嗎？韓國某位大明星人美得號稱第一美女，但生出來的孩子卻差強人意，在那個整容極為盛行的國家，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但很可惜的是，出生的孩子卻是最好的真實證明。
裴少辰是不是整容了？
顧清顏為自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地低笑出聲，連握著奶瓶的手都抖了一下，裴少辰抬眸朝她看了一眼，見她正看著自己，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和疑惑，隨即又被笑意給充滿驅散開，裴少辰不由得微微蹙眉，這丫頭腦子裡又想什麼了？他怎麼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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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乳？」裴漫月詫異出聲，看向了坐在床上的顧清顏，「你是說，你想母乳餵養？」她的話語裡有著一絲震驚，前兩天少辰跟他們提起清顏見到孩子的第一面就哭得不成樣子，害得他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情，今天突然聽見她要母乳餵養，不由得有些震驚了。
顧清顏被姐姐的反應嚇了一跳，見門口的護士已經離開了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姐，難道不行嗎？我看了網上的，三天之內都可以開奶，現在才剛第三天！」
裴漫月表情有些為難，「我倒不是不想回答你，只是因為我家樂樂吃的是配方奶，所以關於母乳的問題我也不太懂，不過醫院裡有專門的催乳師，對了，你的乳／房現在有腫脹的感覺嗎？」
顧清顏一聽到裴漫月的這句話，就忍不住地面露難色，伸手摸了一下，「是特別的難受！」昨天顧媽媽給她煲的湯，她只喝了小半碗，半個小時之後就漲得她乳／房疼痛不已，一摸乳／房裡還有硬起的一塊，漲得特別難受，晚上的時候漲得她沒辦法入睡，裴少辰給她按摩輕揉都無法緩解，醫生說如果不打算母乳就可以開回奶藥，說漲的時間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早上吃了一道藥，她現在連喝口水下去，都感覺胸部漲得快炸開了一樣。
「漲得這麼難受那就讓催乳師來開奶吧！」裴漫月說完，有些遲疑，神情頗為認真，「我說，清顏，你可想清楚了，當年少辰吃奶可是吃到一歲才斷奶的，如果小寧修也像他老爸，你的奶－－」
現在不少年輕媽媽之所以不願意親自哺乳的原因，有一方面是因為怕麻煩怕累，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身體走樣變形，尤其是兩個乳／房！
鍾艾心當時雖然也很愛自己的孩子，但她和少宇都沒喝到母乳，也就是後來少辰出生，情願餓著都不願喝配方奶，餓得嗷嗷叫最後鍾艾心實在是心疼才喂的母乳，卻不想，一喂就是一年，裴漫月至今還記得母親有事沒事地調笑，少辰吃了一年的母乳，她的兩個乳／房都不再像以前那樣堅／挺了。
顧清顏聽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卻依然堅持，「大姐，我已經決定讓少辰幫我找醫生來了！」13acv。
裴漫月也不再說什麼，能母乳是最好不過的了，加上小寧修又是早產，身體本來就比其他孩子還要羸弱。
只是她該不該跟顧清顏說一句，其實開奶，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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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床簾裡一道尖銳的痛叫聲傳了出來，裴少辰一把拉開簾子走了進去，看著還半彎著腰站在床邊的女催奶師鬆開了手，有些焦急地蹙了蹙眉。
「裴太太，按摩開奶確實有些疼，但如果如此脹痛，有奶不出，會結塊或是乳腺發炎。」催奶師意味深長地說道，顧清顏疼得眼淚水直掉，坐在外面的顧媽媽也探身進來，安慰道：「顏顏，揉通了就好了，你需要多忍耐啊！」
顧清顏含淚地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直點頭，一手抓緊了枕頭，疼，真的疼啊，女人最疼的地方就是這裡了，本來裡面就結了塊脹得青筋都露出來了，現在這麼一按摩，感覺那種疼啊就是胸口要被捏爆了，鑽心的疼。
裴少辰坐過去，伸手握住她的手，顧清顏睜開眼，見到他那雙滿含擔憂眼神的眼睛，她有些不自然地想要伸手去把胸口擋住，裴少辰眼睛動了動，眼神裡有些不贊成，但顧清顏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先出去，既然她已經決定了，想想現在還在保育箱裡瘦弱的兒子，她再疼也會熬過去的。
一直都聽說母愛的偉大，她以前不知道，但現在她疼得眼淚直落都敢鼓起勇氣咬牙堅持，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她卻真的做到了。
接下來的過程幾乎疼得顧清顏幾次險些暈過去，而催奶師也在她的忍不住地哭叫聲中急得滿頭大汗，裴少辰在床簾外面左右徘徊，有幾次拉開一點床簾透過目光去看床上疼得雙手抓緊了枕頭的顧清顏，眼底湧出難以掩飾的焦慮和擔心。
她那麼怕疼，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光是聽她的哭聲都讓他實在是坐不住，冷靜不下來！
這短短幾天時間作為男人的他是深有體會做母親的艱辛，顧清顏先是剖腹取下兒子，傷口的疼痛在她醒來的前兩天讓她簡直是備受折磨，現在又為了能讓兒子吃上母乳，她忍痛按摩催奶，這就是母愛。
偉大的母愛！
裴少辰透過拉開了一些的床簾看著床上的妻子，想起了自己離世的母親，他小時候的記憶片段都是張媽和家人們偶爾提及灌輸進去的，他是母親三個孩子中最幸運的一個，吃母乳吃了整整一年，以前對母親這個概念就是依賴，信賴，血緣親人的這一層認知，但現在，他深刻體會了父母對孩子們的成長中的點點的匯聚都是愛的體現，沒有做過父母，沒有心裡的那種牽絆，你又如何能懂父母對你的深切關愛？
「已經好了！裴太太，您放輕鬆些！」催乳師成功地為顧清顏的兩個乳／房疏通開奶，顧清顏疼得滿頭大汗，渾身都快沒了力氣，卻抬起頭垂眸見到催乳師用溫熱的毛巾擦拭掉奶頭上的淡黃色奶液，上氣不接下氣地急忙說道：「醫生，這就是初乳嗎？能不能給寶寶喝一口？」
都說初乳對孩子好，能提高孩子的抵抗力，小寧修身體那麼瘦弱，此時的顧清顏忘記了疼痛，卻想著讓兒子能不能喝上一口初乳。
催乳師擦拭奶頭的手一頓，笑了笑，「裴太太，這是初乳，您看，是乳黃色的，孩子可以吃的！」
「少辰！」顧清顏轉臉看向了進來的裴少辰，眼睛裡帶著一絲期待，裴少辰心疼她疼得滿頭都是汗，都還不想著休息一下就要給兒子餵奶，他是想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可是見到她那期待的目光，心裡也軟了軟，輕聲說道，「我馬上讓醫生抱寶寶過來！」
寶寶兩個小時喂一次，現在剛好是這個時間段。
顧媽媽叫來護士，也跟著去抱孩子。
裴少辰扶起疼得渾身都軟了下去了的顧清顏，讓她後背靠在自己的懷裡，先拉著薄被給她蓋住胸口，又用毛巾擦了擦她額頭的冷汗，聽著她重重地喘息聲，他心疼地用手摟了摟她的身子，「清顏，你是個勇敢的媽媽！」
顧清顏抬眼，眼睛裡還有一層薄霧，聽了裴少辰的話卻破涕為笑，「真的嗎？」
裴少辰擦了擦她的眼淚，捏了捏她的紅鼻子，聽著她抽泣地說完，柔聲一笑，「待會被兒子看見了，會笑你的！」
顧清顏癟了癟嘴，「他連眼睛都沒睜開，他怎麼看得見？」說完低頭又笑了起來，感覺到胸部又是一陣脹痛，有溫熱的東西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她急忙撩開了被子，慌忙地驚呼出聲，「少辰，出來了出來了！」
裴少辰還沒反應過來，顧清顏一手撩開被子慌得用手卻堵自己的胸口位置，從她指縫裡見到有乳白色的液體在不斷地滴出來，一向冷靜的裴少辰都一時間慌了手腳，尤其是在看著那兩隻大白兔突然躥出來，瑩白的色澤散發著誘人的光來，再看著顧清顏雙手捂胸的動作，他腦子隨即一當機，一團炙熱從下面直衝頭頂，腦子都一時發暈了，啊，怎麼弄？
「少辰！」顧清顏看著裴少辰還愣在一邊又氣又急，覺得自己就像破開了兩個洞，從身體裡面冒出來的東西像漏篩似的堵都堵不住，她只能用手捏住奶頭，本來剛才才按摩通，現在這麼一捏，又是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只不過收效甚微，根本堵不住，那雙手很快就被湧出來的奶汁給浸透，弄得胸口一大片都是滑滑的。
「啊，裴太太，您不要用手捏著啊？來，您不要急，用溫熱的毛巾擦一擦！」剛才出去洗手的催乳師一進來便見到這樣的場景，裴先生和裴太太兩人慌得不知所以，她趕緊遞毛巾給裴先生，裴少辰這才丟了手裡的紙巾，他剛才慌忙中抓了一包紙巾給她擦奶水，急得他後背都出汗了。
「奶水分泌的不錯呢，裴太太，寶寶以後的奶水一定很充足！」催乳師笑。
顧清顏看著流在毛巾上的奶水，鬱結地蹙眉，初乳啊，就這麼沒了，她還要給兒子喝的！
而一手拿著溫熱毛巾給愛妻擦胸口滲出的奶水的裴先生，嘴角抿了一下，把剛才飆在自己唇角邊的乳汁舔進了唇舌間，隨即眼角一彎，有些不自然地瞟在那一對誘人的大白兔，舌尖捲進去的那一點乳汁的淡甜味兒迅速地散開。
味道，確實不錯！
－－－－裴先生，邪惡了，哇卡卡卡，今天更新晚了點，抱歉，呵呵呵，更新完畢，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