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章 049：你裴家的門檻是否高過了龍門，欺我顧家無人？ 文 / 茗香寶兒
因為門崗有人曾親眼見到這位裴先生出入過顧家，再加上因為上次李奶奶的八十大壽上這位裴先生也參加了，大院裡不是流傳著顧家二小姐就要結婚的消息嗎？看到了兩人出雙入對的勤務兵自然對裴少辰的態度也和緩了許多，畢竟，這位裴先生可是顧首長的未來女婿，顧軍長的未來小舅子，得罪不得！
裴少辰的車停在大門口，等著門衛兵打電話請示，目光深幽地看向了那扇大門，穿過那鬱鬱蔥蔥的常青樹林，深邃的眼眸裡落了滿眼的暗色翠綠，指尖上的香煙並沒有點燃，而是拿在手裡來回地翻轉。\
打了請示電話的門衛兵面色肅然地走了出來，表情有些怪，尤其是看向裴少辰的表情有探究和不解。
「裴先生，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把東西留下！」顧清揚說完，伸手直接將那只包提了起來，門衛兵忍不住地鬆了一口氣，媽呀，手都舉酸了，可算是解放了！
馮堅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陸氏，有麻煩了！」
「在，在第七樓靠最左邊！」
不然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撤資，這種落井下石的卑鄙手段也只有他裴少辰能做得出來。
「顧小姐，我已經知會了裴先生，至於結果，請敬候佳音！」
李局長心裡安樂，對所謂的正氣噗之以鼻，可打開了信封低頭一看，頓時臉色蒼白，豁然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來由地，一回到這個家，洋溢在身邊的便是暖暖的幸福，能將所有的疲憊和委屈都拋諸腦後，她有這個家，這個家應該有個全新的顧清顏！
「好好說話，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顧清揚虎眼一瞪，揚起手對著小兵頭上戴著的帽子就拍了下去，帽簷一沉，小兵急忙伸手把帽子掰正，露出自己的眼睛來。
「來了嗎？哦，說我在開會，這會嗎，要開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殺殺他的銳氣，年輕人，有那個膽兒是好事！但就是不知道再過段時間，堂堂陸家的少爺會成什麼樣子。
馮堅冉也沒再說什麼了，陸淺行雖然個性容易衝動，但一旦遇上正事，人卻清醒冷靜得出奇。
陸淺行直到，當務之急不能亂，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家族的命脈居然被裴少辰捏在了手裡，心裡的憤然和不甘便充斥進腦海，那次在醫院，裴少辰就拿陸氏的事情威脅過他，陸淺行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赤目圓瞪，滿是血絲的眼睛要冒出火來。
陸淺行臉色清冷，看了覃然一眼，覺得沒必要再跟他說下去了，起身大步要朝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沒有轉身，背對著覃然說道，「你不是陸家的人，陸家的事，你少管！」
陸淺行喝完了一罐，罐子往地上一扔，「明天，我去會會那個李局長！」
他這是伺機報復，他不過是剛才開了個玩笑而已！
是他，一定是他！
站在花園柵欄門口的顧清揚目光似箭般掃過小兵的那張臉，又把目光停留在他雙手緊捧著的那個包上，包不大，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裴少辰從市趕過來，送東西是假，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見妹妹吧！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她因為懷孕行動不便很少出門，再加上平日裡也很少看電視報紙，消息相對閉塞，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淺行，要怎麼做，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馮堅冉跟了過去，上了頂樓。
「淺行！」
想想上次在陸淺行手裡吃了癟，因為s市地震的那件事口舌上吃了虧的李局長心裡還惦記著。
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件跟裴少辰有過接觸的東西！
客廳裡，家人正在看電視，顧清揚提著包進去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只包，求證性地看向了顧清揚。
「女兒睡了嗎？」顧爸爸看著進屋的顧媽媽，問道。
「我自己會處理！」陸淺行淡定地回答道，目光深遠地看著夜空上閃爍的星子，在樓頂，擰開的易拉罐喝空了一罐又一罐，然後在隨意一拋，聽著那落地的咚咚聲，靠在牆壁上的陸淺行閉上了眼睛，揚手將手裡的易拉罐啤酒往自己的嘴裡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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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本以為一定會放行？但人家顧首長一聲令下，不讓進，命令下得是毫不含糊，把小兵都唬得愣了愣，這咋回事兒呢？
「馮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金露露伸手拉住了馮堅冉的手臂，滿是希冀地望著他，因為陸淺行從來不會跟她提及他的私事，除了在顧清顏的事情上。
「你好顧小姐！」
「清揚那小子給你說了什麼？」顧爸爸站了起來，同樣的，一進了臥室，臉色便變了！「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我真該幾鞭子抽死那個混蛋！」
陸家，陸淺行的車一停便飛快地推開了門，「他呢？」
小兵說完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該怎麼著？是放下來還是拿走扔掉？顧首長的目光不善啊，待會要是包沒被扔出去，他人倒是被踢出去了，這可咋辦啊？
「我就要你那套！」
在內衣的夾縫裡還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裴少辰淡淡一笑，閒適地朝椅背上輕輕一靠，語氣冷清，「可以！」
「那－－」
她是不是應該找裴老三要回復？嗯？裴老三今天不是去了市了嗎？沒當面問？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是不是把我陸氏給賣了，你當時沒正面回答我，現在，請告訴我！我要聽實話！」陸淺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拖了根凳子坐了下來，此時冷靜得跟剛才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偌大的一個包房裡就只坐著一個人，沈敏佳端坐在沙發上，見到進來的人淡然一笑，在軍中從事演藝事業多年，沈敏佳的氣質和身段都屬上層，而且還有著屬於軍人的冷冽氣質，是那些養尊處優的闊太太們沒法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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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太！」
顧清顏鬆開了母親的手臂，用水果刀切了一小塊的蘋果獻寶似地遞在顧爸爸的嘴邊，嘟了嘟嘴，嬌嗔道：「爸爸，我長大了！」
他很期待！
「你昨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進入書房的陸淺行直接將門一關，砰的一聲，把坐在椅子上的覃然震得愣了愣。
「裴太太，到了！」
長住？裴老三，你腦子有毛病吧？
陸淺行，你敢！
顧清揚站在二樓，聽著樓下的談笑聲，俊臉上湧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這一抹笑容很快消失了，今晚上他們一家人談話間絲毫沒有提到裴家，沒有提到裴少辰，就像裴少辰這個人根本不復存在一樣，被顧家人給徹底拋開，給徹底遺忘，沒有一根毛線的關係！就算剛才裴少辰過來了，妹妹除了起初有那麼一絲反應之後便再也沒有了異常，但他卻覺得，妹妹越是這樣，越是讓家人擔心，爸媽以及奶奶雖然沒當面說，但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恐怕已經猜到了。
江正郝輕輕一笑，不過電話那邊的他卻忍不住地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果然，這兩口子都是麻煩人物，這個顧清顏看似柔柔弱弱的，一旦認真起來還真有那隻狐狸的幾分影子，這兩天就揪著他不放，好像簽字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裴老三！
似乎是早有心理準備，裴少辰收回了目光，從車裡提出一個小包遞了過去，「請將這個包送到顧小姐的手裡！」
「淺行，陸家經過那次變故之後便一蹶不振，你又不在國內，陸家連續兩年虧損，我們真的是支撐不下去了才有此下策，這是緩兵之計啊！裴三少那邊，我們再想想辦法！」他要撤資，本來屬於陸氏的資金就不多，全靠著幾大股東出資維持，豈料裴少辰突然要求撤資，最大的股東都要退出了，其他人也開始躍躍欲試，準備撤出陸氏，畢竟，陸氏已經連續兩年虧損了，再虧下去，他們的錢都快拿不出來了！
「你站住！」顧清揚轉身叫住了還沒有走遠的小兵，小兵一聽急忙轉身跑了回來，往顧清揚面前一站定，朝他行了個軍禮，「首長有何指示？」
換好了床單，她往地上一坐，想起了今天忘記做的事情，隨即拿出電話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那邊有些吵，但對方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長住！」
「簽字，可以，當面談，明天早上九點，羅漢山公園，過時不候！－－裴少辰！」
「請坐！」沈敏佳優雅一笑。
「但你不該去找他！」陸淺行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話音也瞬間提高。
顧清揚卻看向了正在削蘋果的妹妹，就剛才聽到裴少辰來的那一刻，妹妹的臉上有那麼一絲慌亂的表情，不過卻很短暫，轉眼就消失了。
「我難道還不夠冷靜？」陸淺行轉過身來，語氣清冷，馮堅冉被他那沉冷的表情看得心裡顫了顫。
顧清顏靠過去，伸手抱了抱母親的手臂，笑道：「媽，我又不是去長住！」很早她就想去獨自旅行，首站便是法國，她嚮往自由，法國是浪漫之都，她渴望去尋找生活的新源泉，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想逃開現實，但她把該拋下的都拋下了，等她回來，將是一個全新的自我，她居然對那個全新的自我開始嚮往起來。
顧媽媽看了一眼丈夫，眼神清明，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老顧，我要去一趟市，去裴家！」
「睡了，已經關燈了！」顧媽媽神色有些疲倦，臉色也有些沉重。
「他辦公室在哪兒？」
「喂，能不能換一套？」
顧家，因為門衛兵的那一通電話給擾亂了平靜，而此時，顧清揚正微瞇著眼睛看著送東西上門的門衛兵，那小兵被顧清揚那審視的目光看得心裡直發毛，雙手手裡還捧著那只裴少辰要求親自送到顧清顏手裡的包，在顧清揚的目光下汗津津地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報告首長，這是裴先生要求親自送到顧小姐手裡的包，已做過初步檢查，請首長指示！」
裴少辰大老遠地跑過來，給妹妹送內衣？
什麼？鑰匙？程致遠抓起餐巾往自己的嘴上胡亂擦了擦，警惕地看著裴少辰，「幹什麼？」
紫色，黑色，內衣！
門衛兵一聽，目不斜視的目光隨即轉動了一下，變得有些閃爍不定，黝黑的臉蛋上有著一抹異樣的紅暈，「這個，這個－－」
「急什麼？」陸淺行卻突然坐了回去，先前滿是憤怒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意味不明的冷笑。
陸淺行大步地朝客廳裡走去。
覃然臉色變了變，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捏緊了一些，看著陸淺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沒有，我沒有變賣陸氏！」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嘛！
程致遠心裡鬱結得不行，錦瀾區的那棟房子是他最喜歡住的地方，裴少辰是個懂得享受的人，專挑好的地方住，瞅準了他的那套房子，說要就要！
顧老大的目光賊嚇人了！
顧清顏削蘋果的手一頓，抬眼來看著顧媽媽，在顧媽媽的眼神裡看到擔憂和不捨，還有著一絲乞求，其實早先，他們也琢磨著女兒上大學就可以出國留學，但想著異國他鄉，女兒離得太遠，顧家人又捨不得，女兒這麼大就大學那年離開家住讀，他們不放心！
「陸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馮堅冉定定地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露露，這段時間他會很忙，很煩躁，情緒會很波動，你盡量別去招惹他，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李局長等秘書退出去之後用手指黏著那信封捏了一下，笑得詭異，喲，終於肯上道了！
「你裴家在市有的是房子！」
女兒大了，要飛出他們的保護圈了！
「淺行，要不，我們約裴三少出來好好談談！」覃然想了想，要阻止其他人撤資，首先得穩住裴少辰這個最大的股東，那些人都是見風使舵，只要能穩住他，一切都好辦了。
「如果說找人注資盤活陸氏也算是變賣，那我無話可說！」覃然垂下了頭，臉上滿是滄桑。
馮堅冉看了金露露一眼，溫和地笑了笑，又看了看陸淺行疾步朝書房走去的背影，說道：「露露，你先去休息！」
「江先生，你今天還沒有給我回復！」
「裴老三，我那錦瀾區裡有寶貝！」程致遠橫眉冷對。
顧清顏捏緊了手機，但還是隱忍著沒有發作，等了三天，他到底簽還是不簽？掛掉電話之後，顧清顏的目光停在了擺放在書桌上的那個包上，很簡單的圖案，看起來有些眼熟，顧清顏看了半響才想起那只包是曾經裴少辰當做禮物送給她的，也記不得到底是什麼牌子了，只記得當時她還說過裴少辰是資本家花錢如流水的二世祖，她走過去提了過來，拉拉鏈的時候心裡冒出那麼一個想法，或許，自己想要的離婚協議就在這個包裡！
裴少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等他靜靜地喝完了杯子裡裡的紅酒之後朝程致遠伸出了手，「把你在錦瀾區的房門鑰匙給我！」
「淺行，你回來了！」金露露站在二樓，看著陸淺行回來了臉上閃過一抹欣喜，但陸淺行根本沒理她，她臉上的笑容也凝滯住，看著陸淺行那疲憊的神色，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佈滿了血絲，心裡一陣擔憂，他有兩天沒回家了，自那天晚上他醉酒之後就沒回來過了。
李局長接到秘書的電話之後，一掛上電話就忍不住冷哼一聲，奇了怪了，那小子還真的找上門來了，正好－－院務自是。
手提袋被拉開，顧清顏神情專注地開始翻了起來，手接觸到裡面的物體滑溜溜的，有著絲質一般的順滑，她拿出來，燈光下，那條黑色的蕾絲小褲展露了出來，顧清顏的臉刷的一下變了變，急忙低頭看向包裡的其他東西，全部翻了出來，包裡是兩套內衣，一套黑色，一套紫色！
吃下女兒親手遞過來的蘋果，蘋果的酸甜甜進了顧爸爸的心坎裡，「等簽證下來了就出去玩，也該多出去走走！」
覃然渾身都震了震，不是陸家的人，是了，即便是他的繼父，但在他心裡依然是沒有承認他的。
陸淺行從書房出來，在門口險些撞上了急忙要躲開卻沒有來得及走的金露露，也不知道金露露站在這裡多久了，再見到陸淺行出來的時候，金露露退到了一邊，低著頭沒敢說話，她明顯地感覺到陸淺行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過去，心裡隱隱有了一絲歡喜，他總算是注意到她了，但當她抬起臉時，卻只看到了陸淺行離去的背影。
我顧家女兒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
「沒有！」
猶記起曾經跟裴少辰在一起和睦相處的時候，兩人窩在沙發上看碟片談趣事，談到各自喜歡的顏色，她說她喜歡紫色，而他說他喜歡黑色。
「連大門都沒進？裴老三，知道找個有個厲害老丈人的老婆有多倒霉了吧？市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橫著走，唯獨那軍區大院，你不行！」程致遠很不客氣地說著，似乎是早就能預料會有這樣的結果，他那副表情倒是像是在看好戲。
「淺行，你冷靜一點！」跟著下車的馮堅冉伸手拽著陸淺行的胳膊，眼睛裡帶著一絲擔憂，雖然是明白好友的脾氣，也知道自己這樣勸阻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但他還是想盡力攔下他，畢竟，人在衝動的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不想讓他清醒之後對自己的行為而後悔！
顧爸爸眼睛一瞟，嗯，知道賄賂了，這個家裡還是我做主！我要是不拍板，你還真去不了，這丫頭片子，就知道她老子心軟！
再加上兩年前那個懸而未決的案子又再次被人提起上訴，陸氏新研發出來急待上市的新藥也被檢驗抽查出了不合格，所有的事情都扎堆而至，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你撒謊！」陸淺行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聲音冷得嚇人。
「裴少辰，你個混蛋！」
門衛兵並沒有伸手接，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裴先生，需要例行檢查！」
陸家的傭人已經習慣了陸淺行對待那位繼父的態度，但今晚，陸淺行的火氣看來是很盛了，隨即答道：「覃先生在書房！」
「那什麼時候回來？」一直坐在一邊看著母女倆的顧爸爸說話了，英氣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關心，在顧爸爸眼裡，大男人頂天立地，疼老婆疼女兒是理所當然的，必須的，沒必要扭扭捏捏。
顧清揚暗吸一口氣，氣息沉入丹田，直到覺得自己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之後，他才提著包大步地走進了客廳。粉色的大床上還擺放著那對床頭娃娃，顧清顏從浴室出來，朝著那對娃娃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張床，走到櫃子邊拖出新床單和被套，儘管這套床單是她最喜歡的也是媽媽剛換好的，但她還是全部換了下來，把換下來的被單被套放在了一邊，連帶著那一對娃娃一起扔在了一邊。
顧清顏的臥室裡還亮著一盞小燈，床頭上點著能安神的精油熏香，屋子裡香氣縈繞，有著讓人爽心的甜香氣息。
但面對顧老大那如炬的目光，他只好暗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回首長的話，是－－」小兵把頭一低，語速飛快，在顧清揚就要發飆的時候，急忙說道：「是女士內衣！」說完還沒等到顧清揚的大赦便飛快地跑開了，留下了站在原地一陣臉紅筋漲的顧清揚，提著手裡的包都覺得是有火在燒似的！
顧清揚朝客廳那邊看了一眼，見沒人出來，便提起手裡的包，目光在包上轉了轉，壓低了聲音，「這裡面什麼東西？」
「丫頭，我把包放你臥室裡！」顧清揚說著，就上樓往顧清顏的臥室走去。
市一家高級餐廳，裴太太在侍者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個包房門口，有些狐疑又有些猶豫地停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推門。
程致遠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尼瑪的裴少辰，你以為我是你？女人都要排號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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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也看了過來，她最想知道的也是這個問題。
柳景說兩年前的陸淺行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的他是天之驕子，陸氏未來的接班人，走路眼睛都是看著天上的，在經歷了父親的意外死亡，母親的瘋癲，家族的敗落，這個溫室裡的嬌少爺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雖然脾氣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暴躁。
心裡在汗滴滴地！
李局長沒有接，而是伸出食指點了點桌子，示意秘早就習慣了這種事，剛才進來是她是試探著摸了摸那信封的厚度，嗯，很薄很薄，似乎只有一張紙，這社會啊，厚的不一定就是多的，少的也有可能是一張大限額的支票。
扯淡！
「不行！」沒得商量，誰叫你剛才笑得那麼爽，你讓我不爽，我也不會讓你舒服！
「第幾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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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長伸了個懶腰，決定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等睡飽了再決定要不要見陸淺行，看心情！誰知他還沒有邁步，秘書就敲門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遞了過來，「李局，這是那位陸先生給您的！」
顧清顏氣得臉色發白，手裡捏著那紫色的內衣捏得變了形，抬手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嗯，謝謝！」鍾艾心淡淡地說道，目光在暗金色的門上凝視了一會兒，暗吸一口氣，這才整理好了心緒推開了門。
包不重，顧清揚有意想打開看一眼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覺得這是妹妹的，他從來沒有私自翻過妹妹的東西，但想著剛才小兵說的已經做過初步檢查，但凡不是大院裡的人親自帶進來的東西都會讓門衛室檢查一遍，他應該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就是，年輕人，多接受些新事物！」李奶奶笑道，其實最重要的是，多接觸些人，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就知道那些人虛偽那些人真誠，這識人的功夫可不是別人能教的。
「嗯！」顧清顏頭也沒抬，認真地削著手裡的蘋果，顧爸爸和顧媽媽面面相覷，總該有人來提一下才對，在顧爸爸的目光示意下，顧媽媽開口了，「顏顏，你想清楚了，真要出國嗎？」
「在見裴少辰之前，先解決掉他！」陸淺行修長的手指重重地點在了桌案上的那本小冊子，冊子上是覃然剛才寫下的名字，覃然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急忙說道：「淺行，聽我一句勸，現在陸氏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去招惹這些人。」
鍾艾心自打一進來就有些心慌慌的，然而沈敏佳卻在認真地泡茶，精通茶藝之道的她只在鍾艾心進門時抬眼看了一眼，之後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上，聲音緩緩而起，像是在平常聊天式的娓娓道來，「我顧家兒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尊老謙恭，素養有教品行皆淑！」
鍾艾心心裡莫名一跳，那道輕緩的聲音卻再次響起，「請問裴太太，你裴家的門檻是否已高過了龍門，欺我顧家無人！」
——————寫到現在，凌晨30分，多餘的三百字算是福利，累了，晚安吧，看在茗香這麼熬跟守夜地爬格子，有票的請給一張吧，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