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0章 無題 文 / 雞毛令箭
「聽說大汗把自己的科爾沁福晉送給了十四爺呢？」
本來滿桌子的人相談甚歡,小玉兒的心情也不錯。但是等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後,小玉兒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便應聲掉到了桌上。
「啊呀,嫂夫人沒事吧？」
「啊呀，酒都撒出來了，小二！小二！」
「不會是醉了吧？」
就在眾人都表示關心時，旁邊桌子上的榮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福晉您怎麼樣了？不會是頭又疼了吧？」
見小玉兒緩緩的搖了搖頭,榮欣連忙小心翼翼的彎腰看向了身邊的皇太極。此刻皇太極端著酒杯含笑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
心中暗暗叫苦,榮欣連忙道：「爺莫生氣，主子她只是頭疼——」
「榮欣住口——」目光掃過四周見滿堂已經震驚,完全沒有剛才的肆意坦蕩。小玉兒扶額面向了面無表情的皇太極：「爺，我似乎真的醉了。不如今日便到這裡吧。」
「……」
聞言皇太極沒有立即出聲,只是繼續的飲著手中的酒。半響就在眾人都不知該做如何反應惴惴不安時，望了眼四周滿座賓客皇太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遺憾道：「今日我很開心,但是——掃了各位的雅興了。」
「不敢，不敢——」
「這——」
「是我等冒犯了，還請——」
一聲「福晉」一個「主子」一個疑似太監的存在。已經讓走南闖北的眾人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定的肯定。加上剛才那漫長的讓人不知如何自處的等待，已經有人忍不住的向下跪了。此刻這滿堂上下那還有剛才的愜意，一想到剛才的暢所欲言百無禁忌，小玉兒那桌上已經有人發出抖音了。
見榮欣已經白色刷白顯然是知道錯了，小玉兒暗暗的歎口氣，連忙起身直接去扶皇太極。
也沒有掙扎，皇太極只是緩緩起身看了看四周。然後猛然冷了臉，轉身直接拂袖而出。
而就在皇太極起身向外時，大家這才發現。在門口的那一桌竟然還是他的隨身護衛。
神色不明的看著拂袖而去的大汗，直到大汗走出了客棧。德長安這才轉身面對大堂抱拳道：「打擾各位了，今日各位的食宿還是由我們爺出了。望各位今後能謹言慎行，告辭了。」
在安德海說話時，已經有侍衛將一暗色錢袋遞到了縮在一邊的矮胖掌櫃手下。此刻這四十來歲的圓滑掌櫃，面色煞是精彩。
「這——」
剛才皇太極那桌上有人起身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安德海便已經帶著那幾個手下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大堂再一次的陷入了難得的寂靜。就在此時矮胖掌櫃終於跪下大聲道：「啊呀我的媽啊，是——是——大汗啊」
掌櫃這話一出，似乎是一下子將滿堂眾人給點醒了。
「大汗？竟然跟我貓老六說話了！」
「我——我——我剛才還覺得他有點書生氣，真是——」
「我們還喝醉詐賭讓大汗付了賬！」
「我說大家怎麼無端端的都不說話了，害的我還以為出大事了呢？」
「福晉是滿洲貴婦的稱呼，而這盛京也只有皇宮中才有太監。所以剛才那位應該錯不了。」……
客棧這邊議論紛紛，而小玉兒等卻不得不直接向著盛京而去。
知道確實是自己掃了興，小玉兒偷偷望著坐在對面的皇太極，一時完全不知該怎麼辦了。
馬車輕輕的晃悠著，小玉兒垂著眼簾想了半響偷偷看了皇太極很久。這才咬咬牙跪著直接向前。
「大汗，渴了嗎？玉兒給您斟杯酒吧？」
小玉兒的手剛剛觸到身後的車櫃，皇太極便輕聲道：「不用了。」
見他說話時連一直閉著的眼睛都不曾睜開一下，小玉兒頓了一下。然後便訕訕的收回手，定定的看向了他。
見他一直都閉著眼，小玉兒張了張嘴再次到：「大汗你累了嗎，玉兒給您按一下腿。」
手剛過去，便見他換了一個姿勢。小玉兒伸著手面色一下子慘白。
重重的呼吸了好幾下，小玉兒直接挪到了離皇太極最遠的地方跪坐了下來。
有種想哭的衝動，明白此時她應該好好的解釋才對。但是死死的看著閉著眼睛的皇太極，小玉兒卻只是努力的咬著唇然後死死的向著馬車頂看去。
眼睛紅紅的小玉兒狠狠的咬著唇，一聲都沒有吭，一滴淚都沒讓它流出。
布木布泰嫁給多爾袞，一想到這個事實是面前這個人造成的。小玉兒便覺得自己以往的努力都成了笑話。
覺得胸口悶悶的，小玉兒靠在後面緩緩的抱胸不自覺的縮了起來。
如果皇太極早逝，如果他真的出什麼意外那洛祥和洛睿還能有活路嗎？
前不久她還偷偷的給自己的哥哥下令，讓他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布木布泰永遠的消失。卻不曾想到轉眼她便再次的出現在盛京，還成了多爾袞的福晉的。讓布木布泰嫁給多爾袞，小玉兒咬著唇有種天意弄人的感覺。
上輩子她布木布泰最後也是多爾袞的嫡福晉，而這輩子事情竟然還是這樣，這讓她怎麼甘心。
耳邊的呼吸聲時重時輕，等了很久見小玉兒沒有一絲的動作。皇太極猛然睜開了剛才一直緊閉的雙眼。
狠狠的看向了那個離他離的遠遠的女子，皇太極只覺得奇恥大辱。剛才小玉兒滿臉錯愕，連杯子都握不住的場景一再的浮現在自己的面前。皇太極只覺得不可思議，事到如今她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自己將給他生了阿哥的女人都送了出去，她還想怎麼樣。
放在膝上的十指不自覺的握成一團，皇太極驀然大聲道：「安德海磨磨蹭蹭何時才能回宮，還不快點。」
皇太極的聲音很大，充當馬伕的安德海聞言驚了一下，連忙將馬車趕得飛快。
身子猛然的向前然後又重重的向後，碰的一聲後小玉兒直接將自己徹徹底底的縮成一個團。
「會不會趕馬車，簡直就是廢物。」
那碰的聲音彷彿就像是重重的敲在了自己的心口，而她卻只是這樣的反應。剎那間皇太極的面色難看的很。
「過來！」
不知不覺脫口而出的話，讓皇太極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見她垂著眸子，緩緩的柔順的挪了過來。皇太極的心情卻沒有一絲的好轉。
她是自己的福晉，喜怒悲樂本來就應該圍著他轉。可如今這奇怪的氛圍，卻讓他有了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擱在膝蓋上的腦袋，稍微平復了一他下內心的暴動。皇太極如同往常一般，直接抽掉了小玉兒頭上的髮釵。
三千青絲直接覆在手上，一樣的觸感，一樣的味道。但是卻因為敏銳的察覺到腿上人的無動於衷突然的覺得感覺全無全然不對。
本來想收手，但是不知怎麼的。到了最後他沒有收手，而她也沒有起身露出拒絕之意……
兩人之後都不曾說一句話，就這樣一同下了馬車,一同上了軟榻。
"大汗福晉回宮，閒人迴避!"
"大汗萬福，福晉吉祥「
四周宮人侍衛跪拜不斷，等兩人一同下了軟榻。等了半響見小玉兒都沒了出聲，皇太極終於語帶不耐道：「早點安置吧，我明天來看你。」
緩緩的抬起眼簾，小玉兒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俯身做禮：「玉兒遵旨，大汗慢走！」
「……」感覺一切都可笑至極，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皇太極毫不猶豫的轉了身。
「主子都是奴才的不是，求您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鬧性子。」
身邊傳來了榮欣的苦口婆心，小玉兒默默的摸著自己的右手袖口淡淡道：「回去吧！」
「唉！」完全拿這樣的主子無法，榮欣只能轉身靜靜的跟在小玉兒的身後……
似乎好久都不曾回過自己的太極殿了，皇太極走著走著無端端的覺得這路有些長的過分了。
「大汗，福晉剛剛差人過來了。」
「她——」沒有回頭，但是一直都沒有停頓的雙腳卻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皇太極微微側頭：「她說什麼了。」
電光火石間明白是自己說岔了，小全子連忙慢吞吞道:"是哲哲福晉——差人過來，說她今晚想來太極殿看看大汗，不知大汗可否有空。」
看向小全子的眼神有了一刻的冰冷，就在小全子期期艾艾露出討好之色時。皇太極突然收回目光大步往前道：「傳吧。」
在皇太極身後，小全子連忙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然後立馬對著身後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小太監得令，連忙停下了腳步拐到了一邊。他身後的兩名侍從也連忙跟在了身後。
三人都低著頭，等大汗一行人都走遠了。他們這才直接向外……
福宮小玉兒這才讓人重新給自己梳上頭髮，便見剛剛才派出去的榮欣又急沖沖的跑了回來。
「都出去——」看著鏡子中恢復旗人打扮的自己，小玉兒淡淡道。
「庶——」身邊十來個上前伺候的宮女太監聞聲連忙退了下去。
他們都走了，榮欣連忙上前跪在小玉兒身邊著急道：「主子，剛才大汗那邊的傳旨太監偷偷派人過來了。說清寧宮那位求見，而大汗已經准奏了。」
在手上的朱釵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緩緩的低頭半響。隨後小玉兒便重重的將手中朱釵仍在桌上，直接去扯頭上的髮釵。
「主子——」剛剛小玉兒回來便讓人梳妝打扮，而後還囑咐他去御膳房讓人給大汗準備喜歡吃的東西。知道她是想派人去請大汗，但是不曾想到，小玉兒現在會是這樣的反應，榮欣立馬感覺大事不妙。
沒有言語，小玉兒只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件一件的除掉了上面的所有頭飾。
「主子——」
「閉嘴！」剛剛除下左耳的珠環，一不小心卻又掛在自己的發間小玉兒立馬火冒三丈。
見榮欣終於不敢再說什麼了，小玉兒連忙低著頭卻解發間的耳環。但是雙手剛剛碰到自己的頭髮，小玉兒卻突然猛然抬頭看向面前的鏡面。
鏡子中的女人，披頭散髮看起來狼狽萬分。但是即便這樣她還是很年輕很漂亮。
這樣的自己在上輩子，還一心苦苦的念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現在她明明都已經得到一切她上輩子夢寐以求的，為何還要讓自己這樣狼狽。為何還要畏懼，還要害怕。
她蘇拉玉兒既然都可以讓哲哲都畏懼三分，為何還要怕一個被趕出皇宮的布木布泰。
而且大汗才三十四歲，她這樣是不是太杞人憂天，太長他人志氣了。
對鏡摸著自己的胸前的頭髮，想到剛才在馬車上皇太極一路上的動作。小玉兒呆愣了一下，然後猛然起來。
「主子——」
側身緩緩的瞄了他一眼，小玉兒直接轉身向外。
「主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小玉兒的心思，榮欣連忙著急道：「福晉你的頭髮，你——」
回應的榮欣只是小玉兒一個任性至極的背影。
「福晉您的衣服——」
「福晉你還沒有穿鞋子——」
「福晉奴才這就叫人去準備軟榻——」
「福晉這樣出去會出大事的——」
似乎是被小玉兒衣衫不整的摸樣嚇住了，平時一大堆唯唯諾諾的奴才全部都圍了上來。
但小玉兒卻只是一言不發的推開面前眾人直接向前。
「主子——」
感覺身後的一切都討厭到了極點，小玉兒突然直接跑了起來。
起初只是緩緩的跑著其實一點都不快，但是很快小玉兒便跑的越來越快。
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未嫁人的時刻，呼呼的暖風在耳邊響著。越跑越快的小玉兒，卻越來越開心越來越興奮。
跑的太快，小玉兒只覺的快要岔氣了。眼見前方有侍衛攔著，小玉兒停下了奔跑，直接大步向前。
「宮中禁止喧嘩，禁止疾步奔跑，還——」
「讓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小玉兒在眾人呆愣時，直接上前推開了太極殿的朱漆紅門。
「大福晉吉祥！」
剛才守在宮門外的侍衛後知後覺的下跪叩拜起來，小玉兒停住了邁進宮門的動作。轉頭突然大聲道：「免禮，給我守著宮門。沒有我的旨意一個都不許放進來，知道了嗎？」
「庶——」一排正黃旗的侍衛不約而同的再次將身子壓低了下去。
緩緩轉頭，小玉兒看著太極殿長長的宮道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然後儀態萬千的向前。
「大福晉吉祥！」
「給大福晉請安！」
四周叩拜聲不斷，看著跪拜在左右的宮人，小玉兒的神色越發的堅定起來。
……
收到小玉兒過來的消息，小全子先是有些意外。然後立刻露出恍然大悟摸樣，直接推開了太極殿內殿的屋門。
裡面站在窗口位置的皇太極，只是皺了一下眉，然後便彷彿當他不存在。
輕輕的咳嗽一聲，小全子彎腰輕聲道：「大汗，宮人來報。說福晉已經進宮了。」
皇太極沒有出聲，小全子意外的什麼都沒有多說便又輕輕的退了出來。
「大福晉吉祥！」
「福晉，大汗在裡面呢!"
似乎小全子稟報沒多久後，外面便傳來了連讀不斷慇勤不已的請安聲。
感覺外面的聲音似乎太大了，皇太極面色有些不好起來。
宮門被碰的一下子推開了，皇太極額頭青筋暴起，諷刺道：「大福晉真是夠風光啊，在我的太極殿也這般的威風。」
「……」
沒有出聲，小玉兒只是眼神暗了一下。然後緩緩上前直接從後方抱住了盛怒的皇太極。
放在他胸口的手，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他胸口的急速起伏，小玉兒滿臉苦澀幽幽道：「果然大汗是真的討厭玉兒了，現在連看我都不屑看了。」
沒想到來的會是小玉兒，看著緊緊抓住他胸口衣服的手，皇太極一時沉默了起來。
「果然就算大汗再怎麼喜歡小玉兒，都不可能永遠都忍著小玉兒。果然跟大汗在一起，玉兒便永遠都是擔驚受怕的一方。」
小玉兒這話，讓皇太極剛剛才平復的心，一下子不滿起來。重重的拉開小玉兒的手，皇太極直接轉身：「蘇拉玉兒你——」
「我怎樣——」
眼中澀澀的，小玉兒突然的拔高了聲音：「我怎樣？我怎麼了？你想讓我怎麼樣？」
眼睛掃過小玉兒額角的汗珠，死死的看著披頭散髮的小玉兒，皇太極立馬冷了臉。
緩緩退後，小玉兒直視著面色微冷的皇太極大聲道：「我討厭多爾袞，討厭大玉兒。討厭他們在一起，甚至討厭聽到他們的名字，討厭看到這兩個人。」
眼中的淚水終於收不住了，小玉兒慘然道：「我被他二人這麼的欺負，而你——」
「我其實已經——」
臉上表情變得癲狂小玉兒突然上前狠狠道：「我的丈夫，你就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重重的抓住皇太極的胸前的衣服，小玉兒無力道：「我害怕，我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害怕啊。你怎麼能讓他們在一起，我害怕，我討厭。大玉兒她會殺了我的。我討厭，我真的討厭這樣。」
覺得不可思議，摸著小玉兒滿是淚水的面頰，皇太極輕聲道：「不就是一個夢嗎？她都出宮了怎麼可能傷到了你。」
輕輕的貼在皇太極身上，小玉兒淚眼朦朧道：「她和多爾袞一日在我面前，我便一日不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玉兒立馬恨聲道：「看看她才成了十四福晉，便讓大汗這樣對我，那麼以後呢。大汗肯定會越來越討厭小玉兒，覺得小玉兒無理取鬧，覺得小玉兒什麼都不會，覺得小玉兒不端莊不聰明。」
「小玉兒你說什麼呢？」皇太極聲音有些無奈。
重重的將頭抵在皇太極的胸口，小玉兒身子發起抖來：「今天大汗開始無視小玉兒，覺得小玉兒太排場了。那麼以後只會越來越糟糕，今日一個不順眼，明日一個看不慣，遲早小玉兒在大汗心中將會變得一無是處。今天忍著，明日還忍著，遲早有一日，大汗可能連看都不想看小玉兒一眼，還有可能——」
抵在皇太極胸口，緊緊的環著皇太極。小玉兒突然輕聲道：「與其這樣那我還不如識趣一下，大汗乾脆現在就休了我或者乾脆就讓我現在就改嫁得了。」
「你說什麼？」放在小玉兒肩膀上的手有些用力。
低著頭的小玉兒緩緩一笑，然後卻立馬抬起頭遠離了他大聲道：「你都這樣對我了，我還賴在盛京幹嘛。你讓我走，我立馬回科爾沁隨便找個人嫁了，再也不會打攪你。再也不會惹您心煩——」
「蘇！拉！玉！兒！」眼見她越說越離譜，皇太極終於生氣了：「你做什麼春秋大夢，你是我的福晉。我皇太極的妻子。而且今天我到底怎麼對你了，讓你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而且就算我死，你也不可能有踏出大金宮的一天你究竟明白不明白！」
心中驀然一驚，小玉兒下意識抬頭死死的看向暴怒的皇太極。皇太極此刻已是面色鐵青。
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莫名的感動，想立馬抱著他告訴他她剛才都是氣話。但是最終小玉兒卻只是看著再次淚眼婆娑起來：「你吼我——」
「我——」
「果然你是真的討厭我了。」
「玉兒——」
「我今天給你斟酒你不理我，給你按腿你直接躲著我，一上馬車就離我離得遠遠的。果然——」
腦中一下子閃過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話，皇太極直接上前抱住了小玉兒：「別說這個「果然」了，我都怕了。玉兒別鬧了。「
緩緩的露出笑來，明白她今日能戰上風，完全是皇太極的縱容。小玉兒自然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連忙舉起手同樣環住了他。
「大汗，以後不要不理玉兒好不好，不要胡亂鬧彆扭好不好。今日我只是意外，而你卻這樣，我很難受的。」
「……」感覺有地方不太對，但是最終皇太極卻只是輕聲道：「恩」
「大汗，以後找人看住大玉兒和多爾袞好不好，我總覺這兩人人很可怕。」
「……」想說這次是多爾袞最後一次上戰場了，讓小玉兒不要擔心。但是最終皇太極卻依舊點點頭。
「大汗——」
「恩」
「我腳疼！」
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完全不明白今日怎麼就這麼放過她了。皇太極直接用力抱起了小玉兒。
一雙僅著羅襪的腳從那大紅的衣擺下晃出，皇太極輕聲責備道：「也不知道疼，成何體統，簡直胡鬧。」
一手無力的環住皇太極的脖子，一手輕輕的撕扯著自己的衣領，小玉兒低低道：「熱！一身是汗。大汗玉兒想洗澡了，可以嗎？」
低頭入目已是白晃晃的一片，看著裡面紅色的鴛鴦戲水裡衣一角。皇太極咬了咬牙然後立馬向外大聲道：「準備熱水，聽到沒有。」
「庶，大汗聽到了。」眼中閃過一絲壞笑，小全子立馬讓人去準備。
迎面走進來一個小太監，上前在小全子耳邊耳語起來。
聽到裡面此刻已經沒了大吵大鬧的聲音，全是竊竊私語的嬉鬧聲。小全子小心翼翼道：「大汗，那個福晉她——」
屋中小玉兒此刻已經將自己完全的藏在錦色被子中，看著仍在外面的鴛鴦戲水裡衣。皇太極這下子反應奇快：「我和福晉在一起，你小子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準備熱水！」
「……」哭喪著臉，小全子可憐巴巴的看向身邊的小太監。
下一刻他卻立馬恢復表情，直接向外。
太極殿內殿的太監宮女，早就被他趕了出去。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小全子慢悠悠道：「學著點，這個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學會如何稟報。知道嗎？剛才要是我不在，你一句哲哲大福晉來了。掃了裡面兩位的興致，信不信明年今日就有可能是你的忌日。」
「那——那是自然，小的多謝公公救命提拔之恩了。只是這外面不光有那位主子，還有榮欣公公。小的只怕會折了那位主子的臉面。「
往外的身子頓了一下，下一刻小全子立馬低聲道：「都是一群廢物，就不會提前把人隔開，淨給我找事。」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補上了，大家要多留言，多給我點作收哦。
手機黨最後：
那——那是自然，小的多謝公公救命提拔之恩了。只是這外面不光有那位主子，還有榮欣公公。小的只怕會折了那位主子的臉面。「
往外的身子頓了一下，下一刻小全子立馬低聲道：「都是一群廢物，就不會提前把人隔開，淨給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