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情動（改） 文 / 雞毛令箭
多爾袞能到清寧宮看她,哲哲自然很開心。等讓奶娘把小公主抱下去後，哲哲看到多爾袞心不在焉的樣子。
終於摒棄左右只留下阿納日輕聲道：「放心吧，玉兒那裡我一直有留意的,沒事的！」
聞言多爾袞終於好受了一些,但還是慚愧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小玉兒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日大玉兒和哲哲闖進永福宮的事情，後來所有人都被禁口了。眾人只知道一次永福宮之行懷有身孕的玉福晉就被貶了封位，又被大汗給禁足了但卻嫌少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
現在見多爾袞都沒有問原因就認定小玉兒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設計了大玉兒。見此哲哲目光一閃並沒有否認什麼只是歉疚道：「都怪我這個做姑姑的無能，大汗他以前還能聽一下我的。可現在自小玉兒過來——就。」
哲哲的話沒有說完整,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不完整,多爾袞三人才能自己腦補個徹底。
多爾袞從剛開始大汗對小玉兒哥哥阿木爾的簡單賜爵位，想到這次哲哲生子皇太極不僅沒有嘉賞哲哲的親哥哥。反而對小玉兒的父兄又進行了一次嘉賞,又想到了大汗直接寫信給阿木爾的事情。皇太極的種種行為讓多爾袞越發不能淡定了。
多爾袞還在沉思想著該怎麼化解小玉兒的心結，好好的跟她談一次。
此時在他身邊的蘇麻反倒輕聲道：「大福晉，蘇麻聽說大汗最近在福晉這裡的日子比較多一些。福晉您看能不能幫我們格格求個情什麼的。畢竟我們福晉現在懷著大汗的子嗣，大汗應該不會那麼狠心吧？而且你現在開口，大汗怎麼的都會看在您和小阿哥的份上——」
「蘇麻放肆——」
「放肆——」
沒有想到蘇麻竟然會提及小阿哥，多爾袞率先發現了哲哲的僵硬立馬出聲呵斥起來。
阿納日也氣憤不已，因為小阿哥的事情哲哲都已經暈厥過好幾次了。作為哲哲的貼身侍女她自然能體會得到哲哲的痛苦和後悔。
她和清寧宮這麼多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伺候不敢再多提一聲六阿哥。但是卻沒有想到蘇麻竟然為了一個玉福晉，這麼大膽一點都不顧及福晉的心情。阿納日一下子對蘇麻的感覺直線下降，只恨不得立馬上去堵住蘇麻的嘴。
被人呵斥，蘇麻也反應過來她說話欠考慮了，立馬跪了下來：「福晉對不起是蘇麻不會說話，惹您傷心了。」
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下蘇麻，哲哲強笑了一下大度的去扶蘇麻：「起來吧，我知道你是擔心玉兒。沒事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都要往前看，我怎麼還會在意。」
不是沒有聽出哲哲語氣間的落寞和傷心，但蘇麻還是搖搖牙，沒有起身：「福晉不要怪蘇麻說話直，我知道在整個皇宮您對我們格格的關心完全不亞於我和貝勒爺。但是我和貝勒爺終歸是在宮外總有些離得遠遠水救不了近火。」
瞅了一眼看著自己的哲哲和多爾袞，蘇麻深沉道：「在這後宮誰對福晉您好？誰一直想著你不會背叛您，大福晉您應該一清二楚。要想讓大汗一直記得科爾沁福晉看樣子只有您一人是完全不夠的。所以為了您為了科爾沁我們格格真的不能一直再關下去了。」
心中一緊，哲哲喃喃道：「這些道理我自然懂，我比誰都希望玉兒能早日出來重新討得大汗的歡心。但是大汗親自下的命令，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改變的了天逆最新章節。況且大汗已經命令我不許再提六阿哥了。」
而且哲哲一想到皇太極對著她冷冷淡淡，時常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到如今也已經不敢輕易的再在皇太極面前提及任何關於子嗣的話題了。儘管這麼想有些狠心，但是能夠用六阿哥的命換取今日皇太極對上次事情的不了了之，哲哲她已經覺得有些萬幸了。
六阿哥的死她也只能利用一次，若是當真做的太過惹得大汗盛怒翻舊賬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蘇麻說讓她在大汗面前提子嗣提六阿哥那完全行不通。
「那——那怎麼辦？」慢慢起身蘇麻看著多爾袞完全沒有主意了。
她原先以為是哲哲有私心不願意幫助她們格格，畢竟不管大福晉跟她主子不管再親近，人都有私心的。
但是到了如今看哲哲的樣子，蘇麻反倒覺得是她多想了。
看了一眼哲哲，多爾袞再也抑制不住一直以來的擔心，靠在椅子上沉痛道：「玉兒她那麼愛熱鬧的人，我都不敢想像她現在到底有多難受。本來懷著孩子她應該被人細心照料才對，但是現在這樣。」
一想到自己竟然完全幫不知大玉兒，多爾袞感覺前所未有的心痛和挫敗。
因為心中痛苦，多爾袞捏成拳頭的手青筋暴起，整個人臉色也難看的很。
一邊蘇麻終於不忍心，輕輕的上前把手蓋在多爾袞的拳頭上。
無趣的坐在一邊，海蘭珠冷眼看了一眼蘇麻眼中的濃情蜜意。又掃了一眼多爾袞的痛苦神態，終歸還是忍不住多嘴道：「如果——」
看大家都被目光掃向她，海蘭珠舔了舔唇乾巴巴道：「如果這個時候我阿布來盛京呢？到時大汗他還能不讓大玉兒出殿門」
海蘭珠話音剛落，剛才還一臉頹廢的多爾袞。立即站了起來興奮道「對啊，嫂子生子，玉兒懷孕。這個時候寨桑台吉和賽琦雅福晉過來一趟。完全是合情合理啊。」
怪異的看了一眼海蘭珠，不知道她為什麼熱心起來。蘇麻也連忙附和起來：「不錯，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進屋後就一直獨善其身，沒有對大玉兒產生過一絲擔心的情緒的海蘭珠。哲哲在沉思良久後，終於勾起嘴角慢慢道：「不錯，我等會就寫一封信給哥哥。多爾袞你負責安排人趕快送出去。」
見海蘭珠又恢復了置身事外的態度，這次哲哲卻看她順眼多了。也不計較她的冷淡態度，柔聲道：「果然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了，海蘭珠玉兒要是知道你為她這麼著想，一定會很開心的。」……
走在御花園裡，海蘭珠厲聲打發掉哲哲安排在她身邊的侍女們。躲在無人處她終於在忍不住暗自罵了一聲哲哲。
她自從到了盛京後才發現她一個庶福晉根本連貝勒府都出不了，那就跟不要說什麼進宮見皇太極了。
在府裡百般無聊，她只能一天一天的勤學書畫勤保養只盼著一有機會就讓皇太極驚為天人。
但是沒想到她一日一日的度日如年，那個頂替她位置的小玉兒反倒活的風生水起。
一會生兒子，一會把蘇麻賜給多爾袞。一會又讓皇太極給她哥哥賜官。
本來以為小玉兒能走狗屎運，完全是因為她一隻蝴蝶煽動翅膀的緣故。
但是就在小玉兒把大玉兒都給弄的貶為庶福晉後，海蘭珠終於錯覺出了異樣萬千寵愛之玉埋深宮。
剛才路上蘇麻的話，更是讓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對於小玉兒跟她是同道中人的想法讓海蘭珠終於不能繼續淡定了。在以前她還可以一再安慰自己現在時間還早，海蘭珠是過了幾年以後才嫁給皇太極的。
但是意外多了一個程咬金，她不能再任由自己一直困在多爾袞的府上。成天的看蘇麻跟多爾袞別彆扭扭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她剛才才好心的關心了一下大玉兒。因為哲哲對她不喜，她也只能靠大玉兒才能頻繁的進宮。
因為她這一段時間的安分守己，多爾袞明顯對她態度好多了。而且蘇麻應該也是舉雙腳贊成她，遠離多爾袞的。
所以只要她對大玉兒有恩，到時跟大玉兒哭訴一下。然後多來陪她幾次，或者乾脆搬來宮中陪她一段時間這也完全可行。
但是——，咬著牙海蘭珠想起剛才多爾袞和哲哲他們的態度，只覺得火冒三丈。
蘇麻提議讓她喬裝一番去偷偷看看大玉兒看她好不好，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正是應該她海蘭珠出馬的時候。
沒想到正在他們討論到細節時，哲哲卻突然打發她出來了。
「海蘭珠你從來沒有到過宮裡，讓宮女陪你好好逛一下。呸，不就是一個破園子嗎？有什麼可逛得。」
想起多爾袞的忘恩負義，蘇麻那隱隱的幸災樂禍。海蘭珠終於氣的狠狠的打在面前的迎春樹上。
剛剛才打落幾隻花瓣，海蘭珠就恢復了平靜。這裡是皇宮她不能不謹慎，她要時刻做好跟皇太極偶遇的準備。
慢慢走到假山群中，海蘭珠捏著手心的花瓣無趣的坐到面前的小石桌上。
「到底我該怎麼辦呢？小玉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能讓皇太極喜歡我嗎？」可能是因為這裡沒有一個人，海蘭珠難得的傷感起來。
「哎，聽說了嗎？依蘭又過去了。」
一個嬌滴滴卻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過來，海蘭珠無趣的拿著花瓣繼續趴著。
「嘖嘖，你說她膽子可真大！永福宮那位明顯不太好惹，可她就是不聽勸。你說就算今天大汗會在那裡陪著側福晉賞花，那也沒她多少事啊。她能有膽子在側福晉面前公然勾引大汗？」
因為好像是聽到了皇太極的行蹤，海蘭珠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假山後面給李福晉摘花的侍女看著同伴調笑道：「你啊就是笨，她那是想在側福晉面前弄什麼蛾子。依蘭那妮子是想在側福晉來之前，跟大汗來個不期而遇或者一見傾心。」
「呼哧」一聲，小丫頭笑道：「就她？還一見傾心？」
摘著手上的薔薇花的手頓了一下，看著小丫頭張狂的樣子。那個聲音溫溫柔柔的宮女小聲道：「不要這麼大聲，沒準依蘭就在附近。你不要小看她，她那麼漂亮，而且還聰明。現在百花齊開景色宜人，她如果能讓大汗對她起一點心思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要知道我們偏殿那位不就是那麼讓大汗給瞧上了嗎？」
「真的？」
「騙你幹嘛。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啊——」
「啊什麼啊，怎麼動心思了？不如你也學依蘭去木棉花下等著。反正側福晉喜歡木棉花，這是人盡皆知的。大汗就算等側福晉也會直接去哪裡，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去你的，我才不想呢千金不滾粗全文閱讀。」
「我看是不敢吧？呵呵。」……
假山一頭的兩人已經漸漸遠離了，海蘭珠慢慢的尋思著她們的話眼睛越來越亮。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衣服，海蘭珠魔障一樣的晃了出去。
御花園時常能看到整理花卉的宮女太監，海蘭珠憑借一身不同於宮女的精緻衣衫。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她想知道的。
走在去往那片紅木棉樹的石子路上，海蘭珠不是沒有猶豫過。她曾經想像過無數次她與皇太極的重逢的情景。
無論那是在什麼地方，無論他們是這麼相遇的，那都應該是上天的安排，都應該是命運的成全。
就像她一樣，她命中注定就是海蘭珠。而他命中注定就應該是那個對她如珠如珍的人。
踏在石子路上的腳步頓了一下，最終海蘭珠還是堅定的看著前方向前走去。
機會都是給正真在意和爭取的人的，今時今日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永福宮，小玉兒看著鏡子中梳了頭換了髮飾的自己，感覺小了很多一陣彆扭。
可能是上輩子年紀本來就不是很小，所以這輩子她都偏好成熟一點的打扮和衣服。
剛才本來只是告訴宮女不用那麼的拘束，沒想到等她梳完後才發現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畢竟怕讓皇太極多等，所以小玉兒也只好讓宮女給自己找了一件暖色的旗袍換上。
剛剛出了永福宮，就見身邊新來的小太監榮信，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揮手讓身邊人退後後，小玉兒連忙讓人過來。
使勁呼吸兩下，小信這才輕聲道：「主子，奴才安排的人親眼看到十四爺的福晉，一個偷偷換了一身宮女衣服去玉溪宮。一個被早早打發去御花園賞花了。」
能去看大玉兒的只能是蘇麻，那麼另外一個去御花園應該是海蘭珠了。
「御花園？」突然的小玉兒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和不安來。
不明白小玉兒為什麼變了臉色，小信子連忙底下頭：「是的福晉，那個——她已經去了有一會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玉兒想起那個愛布木布泰愛的徹骨的人。小聲道：「去盯著清寧宮，一定要搞清楚十四貝勒去什麼地方了？」
想起上輩子多爾袞幾次三番偷偷進宮探望布木布泰的事情，小玉兒幽幽道：「重點可以注意一下那些進出玉溪宮的侍衛和小太監。」……
坐在去往御花園的路上，小玉兒明顯的靜不下心來。自從皇太極終於收回了其他三大貝勒的權利，真正的在朝中說一不二後。就明顯對她極好，幾次賞賜她的父兄。
他常常送她東西，也常常陪她一起照看小洛祥。
隱隱感覺皇太極應該是因為哲哲上次的事情，才這樣使勁補償她。明白只要寨桑叔叔在科爾沁一日是台吉，那麼哲哲就一日不能動天皇巨星養成系統。所以對於皇太極輕饒哲哲的行為，小玉兒也並不意外。
畢竟他是大金的可汗，即便再怎麼胡鬧，再怎麼喜歡皇太極，小玉兒都不敢忘記他的身份。
本來她一點都不著急，她跟大玉兒，多爾袞有一輩子的時間。小玉兒從來都不是心急之人。
只是今日意外見到海蘭珠，小玉兒卻有些不安起來。
清楚的知道海蘭珠對於皇太極的心思，小玉兒一萬次的後悔當初的心軟。
當初在科爾沁，她明明有的是機會讓哥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海蘭珠。
卻因為在篝火節那晚被皇太極牽著手，意外的不想破壞那晚的氣氛。最終還是臨時反悔讓哥哥收了手。
因為海蘭珠沒有得罪過她，即便後來知道這個海蘭珠有些異常，小玉兒卻也只是設計讓她嫁給多爾袞。
小玉兒一直都認為這樣應該很保險了，因為她相信皇太極已經從多爾袞手上得了她，就覺得不會再碰第二個她。
但是到了今日，見海蘭珠就這樣俏婷婷的再次站在這盛京的皇宮。小玉兒才知道她原來一直在忌憚著她。
皇太極的摯愛，小玉兒心中嫉妒的恨不得想讓她立即消失。她穿衣不敢穿白，她不敢讓他知道生病了那樣她就顯得嬌弱了。她不敢隨隨便便的跟皇太極談論詩詞，她讓他知道她心口不一，讓他明白她不是那種善良沒底線的人。
所有海蘭珠會的，她都開始一點點的迴避。她，她想讓皇太極只是愛上她蘇拉玉兒，不想只是成為一個別人的替代品。
「海蘭珠——」在嘴裡一次一次的念著這個名字，小玉兒終於在進入御花園後就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一步一步走走停停，連小玉兒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很久沒有這樣失常過，這一刻小玉兒卻意外的懦弱的不像她了……
海蘭珠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院子中那棵中央位置最大的木棉樹。
這片林子安安靜靜的，一朵一朵紅色的木棉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的意外的妖冶。
舉步走到那顆最大的木棉樹下，看著那參天大樹上的一片片紅，海蘭珠突然的有了一絲壓抑不快的感覺。
紅色花朵讓她想起了身體裡那種禁忌的紅。
搖搖頭看著四周，海蘭珠壓下了心中不詳感覺。連忙觀察起了四周來。
一步一步的走在滿是紅色花瓣的院子裡，海蘭珠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看著那從木棉樹上飛出來的黃綠色繡眼鳥，海蘭珠不久就找到了一個藏在三人高樹上的小鳥窩。
儘管知道這樣的自己看起來很傻，但是海蘭珠還是飛快的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立馬彎腰把旗袍的下擺挽在腰間，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去。
雖然以前經驗豐富，但是這輩子海蘭珠的身體太糟糕了。一次一次從木棉樹上滑下，一朵一朵的紅色木棉花一片一片的落在頭上身上。但海蘭珠依舊懶得去管它們，只是盯著上面那個小鳥窩。
躲在不遠處，德長安坐在木棉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一次一次跌落下來的人。
他認得她，第一次見面她也是穿著一身月白的旗袍凌雲江湖全文閱讀。那是大汗在距離盛京不遠的地方遭遇刺客。他奉命去護駕，但是卻意外的看到了她。
那時她笑臉盈盈的迎面走了過來。他以為她是大汗的新福晉所以恭敬的衝她點頭打招呼。
而她卻好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直直的走了過去。
「海蘭珠——」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德長安愣愣的看著她一次一次的跌下來又爬上去。
側福晉喜歡這片紅色的木棉樹，平時就喜歡過來走走。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提前來這裡了。
畢竟大汗和福晉等會要來這裡，做為大汗的一等侍衛他不得不提前來查看這裡。
「呵呵——我終於上來了。」
坐在比海蘭珠那棵木棉樹要高的多的地方，德長安見海蘭珠終於爬了上來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但是嘴角剛剛彎起，德長安便暗暗後悔起來。他應該在她剛剛接近這裡時就把她請走，畢竟打擾大汗福晉可是大罪。
放在腰間佩劍上的手緊了緊，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動一下的。但是德長安還是直直的看著那個手上捧著小鳥笑的甜甜的人。
紅色木棉花中，那個一身月白脫了鞋子的人，發出一陣陣笑的人讓德長安一陣眩暈。
愣愣的呆呆的摸著心臟的位置，德長安皺起了眉頭。
坐在樹上，海蘭珠捧著小鳥開始觀察起四周來。小鳥一下一下的輕輕的啄著她的手心，海蘭珠被手心那種癢癢的感覺弄的哭笑不得。
低著頭看著手心那小小的一團，海蘭珠感覺連她的心都變得軟了起來。
陽光斜斜的從樹縫隙之中照了過來，坐在木棉樹上海蘭珠目不轉睛的看著手心的小繡眼鳥。
而在她的不遠處，也有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忘記了一切以及自己的責任……
沙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德長安心中一驚立馬下意識的看向下首的海蘭珠。
聽到那個吩咐太監侍女走遠一點的聲音，海蘭珠立馬反應過來。快速的抓起小繡眼鳥的後爪子用了一下力氣。
無端端被捧在手心的人折斷了腿，小繡眼鳥悲號一聲，卻有立馬被人捏的緊緊的。
不管此時看到一切的德長安是怎麼想的，但是起碼海蘭珠心裡的也不舒服。
輕輕摸著小鳥的小爪子，海蘭珠忍著心疼和歉疚輕輕的吹著小繡眼鳥的腿安慰著它：「噓——乖——不疼了——」
小鳥的叫聲，女子細細的聲音儘管很小。但還是很快就讓皇太極迅速的察覺到了。
「是誰——」
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皇太極臉色冷了下來。
「乖——啊——」
頭頂位置有人顫顫巍巍的差點掉了下來，看著地面上那雙粉色的小巧花盤底鞋。
皇太極想起剛才那個突然衝出來拿著花衝撞了他的宮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啊——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