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混亂 文 / 雞毛令箭
儘管太醫說小玉兒體內的餘毒已經全部清除乾淨了,但是到了第三日她還是沒有醒來。
哲哲有些心慌又有點著急,便乾脆一整天都待在太極殿。因為已經答應過皇太極會好好照顧小玉兒所以她也算盡心盡力。
通過這次的遇刺事件她已經看清楚了小玉兒在多爾袞心中的地位。也已經確確實實的察覺到了皇太極異樣。所以與其這樣一直吊著讓皇太極得不到心癢難耐。乾脆直接把她納進來讓皇太極真的得到她。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那麼等得到了她。過了這個新鮮勁等她變得跟其他人沒有差別時,她便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更何況小玉兒她還是自己的侄女是科爾沁人，這樣總比便宜別人強。至於多爾袞既然他不喜歡小玉兒在哲哲看來小玉兒改嫁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這個問題皇太極應該會自己解決。
接連幾日沒有看到皇太極又見不到哲哲，大玉兒就算平時再鎮定也有一些慌亂起來。
只有她自己獨處時她才敢承認,她當時出於何種心思才正好在那個時候出言阻止了多爾袞。
小玉兒的嫡福晉之位本來就是她布木布泰一手推上去賜給她的五行真仙全文閱讀。可她錯就錯在不該把海蘭珠也扯進來，還讓多爾袞在皇太極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永遠都不會忘了皇太極在下旨把海蘭珠賜給多爾袞時那個鄙夷的眼神。多爾袞是她的依靠如果多爾袞失勢了那就等於也斷了她的手腳。所以她不得不為多爾袞掃除這個障礙。
就在布木布泰沉思的時候,底下宮女笑嘻嘻的跑了過來：「玉福晉您看誰來了？」
布木布泰聞言百無聊賴的轉過身,只一眼她便睜大眼睛驚喜的跳下鞦韆。
「蘇麻——蘇麻我好想你啊,你沒事吧？有沒有人罵你？有沒有人打你？你一直不傳信過來我好怕你會被人欺負。嗚嗚~~~~」為了確定蘇麻一切都好，布木布泰連忙上下打量起蘇麻來。
轉了個圈讓她看清楚，蘇麻看著大玉兒也是激動萬分：「格格我沒事，只是天天抄佛經有些悶的慌。還有就是想格格了，還好我現在終於可以繼續伺候格格你了。」
抓住蘇麻的手，布木布泰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
蘇麻連忙開心的點頭。
「是十四貝勒他放我回來的——」
「是他」
「是我「姍姍來遲的多爾袞笑著走了進來，然後甩手讓大玉兒身邊的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
「你——謝謝你多爾袞。」目中流露著感激之色，大玉兒快步走上前立在多爾袞面前粲然一笑。
幾日來難得看到大玉兒終於露出一個笑臉，多爾袞心中一喜只是看著她目光灼灼。
似乎是有些不太習慣他直直的毫不掩飾的目光，大玉兒美目一閃瞅了他一眼把頭轉向了一邊。
「你這樣不怕小玉兒醒來會生氣，要知道當時姑姑都說是我和蘇麻不對先碰到小玉兒的。」
看她一身紫色旗裝拿著帕子亭亭玉立､風情萬種的樣子。多爾袞心中一蕩立馬走到她面前輕聲道：「我和小玉兒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明白嗎？要知道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大玉兒雙眸微抬看他堂堂大金的巴圖魯在自己面前露出小心翼翼的樣子。立馬用她那捏住白色手帕的右手輕輕點在他的胸口「花言巧語！」
許久沒有在大玉兒身上看見這樣的小女兒姿態了，多爾袞感覺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大玉兒只屬於自己的那個時刻。
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姿態，多爾袞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抓住了她那彷彿要指到他心坎的柔荑。
被他突然抓住，大玉兒下意識的看向花園的門口。
微微用力把她擁在懷中多爾袞低下頭把唇放在大玉兒的白玉一樣的脖間，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含糊道：「沒事的，蘇麻已經去外面守著了，不會有人的。」
聞言大玉兒終於放下心來，也出手環住了他：「真好。」
「是啊真好，委屈你了玉兒。是我沒用。」如果他是大金的大汗就不用顧忌皇太極了。今天也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跟大玉兒見面了。
抬起頭，布木布泰輕輕的喘息著搖了搖頭：「沒事的，一切都是命。我只要你活著就開心了，多爾袞千萬不要衝動做什麼傻事，要知道在這大金如果沒有了你，我肯定也活不長久了。」
伸手把大玉兒拉到旁邊的假山後，多爾袞抵著她歎息起來：「沒事的，我從來都不是衝動之人你好,上校爹地。只是最近——大家都圍著小玉兒轉怠慢你了吧？」
聽到他的話，布木布泰心中一暖，也就不計較他從側面伸進來的大手。喘息著親了他一口，在他身下斷斷續續問道：「我那天在關鍵時刻出聲讓你捨了小玉兒，你真的不怪我。」
多爾袞的撫摸著大玉兒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認真的看著布木布泰：「玉兒你要明白，我多爾袞從十三歲開始心裡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布木布泰大玉兒。蘇拉玉兒要不是看在她懷了孩子，又讓多鐸魂不守舍的份上我早就。」
「早就怎樣？」
大玉兒和多爾袞都沒想到會在此時聽到多鐸的聲音，大玉兒啊的叫了一聲嚇得轉過身去，多爾袞立刻反應過來伸手擋住了她。
「格格，貝勒爺都怪蘇麻沒用。我都說讓我通報了，十五爺就是不聽。」蘇麻看大玉兒躲在多爾袞身後面色潮紅､慌慌張張､衣衫凌亂的樣子，連忙告罪一聲走上前白著臉抖著手幫起忙來。
「多鐸你——」被弟弟看到這個樣子，多爾袞有些羞愧又有些懊惱他不看場合的冒失態度。
「放心哥哥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是我的哥哥就算你今天做的再過分我也會當做沒看見的。」只是突然看到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你——」像是被他無所謂的態度給氣到了，多爾袞轉身看像大玉兒：「沒事吧？」
搖搖頭，此時大玉兒已經恢復了冷靜示意他沒事。
「哥我在前面石桌那裡等你。」看他倆眼神脈脈的樣子，多鐸眼中一黯提前離開了這裡。
「真的沒事？沒被嚇到吧？放心多鐸是弟弟。我們的事情他最清楚了，不會有事的。」
摸著大玉兒的頭髮，多爾袞擔心的寬慰著。
把他的手拉下來大玉兒笑著一邊推他一邊大聲道：「沒事了，快去吧。多鐸這麼急肯定不是小事，別讓人等急了。快——我不會走掉的，我等你。」
有了大玉兒保證看她這般姿態，多爾袞這才鬆了一口氣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到了園子中央多爾袞看著已經跟他鬧了好幾天脾氣的弟弟。歎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
天氣微涼已經到冬了，整個玉溪宮的後花園其實景致也就那樣了。只有一些人工栽種的花單調的裝飾著這裡。
一陣北風吹了過來，看著那個到現在還穿的單薄的少年。多爾袞歎口氣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他身上。
「哥哥。」拉著身上的黑色披風，多鐸諾諾的動了一下嘴巴。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在多鐸對面石凳上坐了下來，多爾袞輕聲問道。
看了一眼這個比他高了一個頭意氣風發的哥哥，多鐸猶豫起來「我——」
好久沒見他這樣，多爾袞皺眉道：「到底怎麼了？前幾天不還風風火火的，怎麼幾天沒見就轉性子了。」這樣可就不像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了。
低著頭，多鐸看著手上披風的帶子沉默了良久，就在多爾袞都快受不了的時候多鐸終於出了聲：「哥哥，你把小嫂子休了好不好？」
多爾袞臉上平靜的表情一時有點僵硬，看多鐸有氣無力的樣子。多爾袞動了動雙頰的肌肉強笑道：「哥哥答應過你，自然會信守承諾天才邪女全文閱讀。只是小玉兒還沒有醒來，等她醒來好不好？」
心中有些愧疚，多鐸捏著放在膝蓋的拳頭咬牙道：「哥哥既然已經答應過我和小玉兒。為什麼還要等呢？你剛才也在玉姐姐那裡表明心跡了。既然不喜歡小玉兒為什麼不現在放手了。沒有男人喜歡戴綠帽子既然孩子不是哥哥的多鐸就請求哥哥早點放手。」
「為什麼這麼著急，小玉兒還沒有醒來。這樣——」雖然已經無數次的答應過他們，但是多爾袞還是覺得時機不多。
像是不耐煩一樣，多鐸騰地站了起來大叫道：「哥哥我是為你好，既然孩子不是你的。既然遲早要放手，為什麼不主動一些讓大家都好過？」
看著突然大聲的多鐸，多爾袞碰的一下右手狠狠的砸在石桌上，盯著被嚇到的弟弟多爾袞譏笑起來：「真是我的好弟弟，誰給你權利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是答應會成全小玉兒和你，但是——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情形。現在小玉兒懷著孕還昏迷著，要是我現在休了她。你讓我以後有何臉皮在朝中立足。你想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嗎？還是你想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我大金的貝勒爺多爾袞，被妻子被自己的弟弟雙雙背叛明晃晃的給了我一頂綠帽子。」
呼呼的喘著氣，多鐸怕自己一時衝動會壞了大事。只是一下一下的吸氣又呼氣。
餘光掃到後面假山邊的紫色衣角。多鐸立馬祈求道：「哥哥我真的是為了大家好，才這麼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這次小玉兒出事畢竟你和玉姐姐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不放手呢？我記得在我們大金把自己懷孕的妻子嫁給別人的不再少數。何況小玉兒的孩子以後還是留在愛新覺羅家，這在外人看來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不好好考慮一下呢？我——我先回去了，哥哥我改天再來找你，到時希望你已經想通了。」
「……」看著解下披風輕輕放在石桌上，便毫不猶豫走掉的弟弟，多爾袞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一切都亂糟糟的。
「為什麼不答應多鐸呢？」緩緩走上前，大玉兒伸手覆在爾袞放在桌子上的拳頭上。看著他疑惑道。
其實這時候連多爾袞都有些說不清剛才為什麼會拒絕多鐸。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不想在小玉兒毫無知覺的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嫡妻，他不想就這麼在她都沒有表態的時候做出休妻的舉動。這樣做——這樣做。
長長的歎口氣，多爾袞抱住大玉兒的腰一下子把她拉到他膝上。把頭抵在大玉兒的胸口，多爾袞悶悶的搖頭：「不知道，我只是想等她醒過來再說，不想——不想一個人下結論。」
已經被多鐸跟小玉兒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的多爾袞不知道，他短短的一句話讓本來就忌憚小玉兒不放心小玉兒的布木布泰瞬間便白了一張臉。
不自然的笑著布木布泰不想為了一個注定不會是多爾袞的女人跟多爾袞產生間隙。只能轉移話題，目光掃到他腰間的香包，大玉兒推推他笑道：「走來啦，跟我在一起不許提到其他女人懂不懂？」然後手指迅速的摸向他的腰。
大玉兒嬌嗔的做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多爾袞自然明白不能掃興。連忙收起了剛才的情緒扯出一個笑臉。
剛要抬頭見小玉兒腰間的手，多爾袞下意識的按住。
大玉兒沒想到他會按住自己的手，調笑道：「我記得這個應該是我繡給你的那個吧。怎麼現在我這個主人看一眼還不行了。」
雖然帶著笑，但是大玉兒現在的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了，她已經摸出這上面的針腳不是她的。
「玉兒——」不想讓大玉兒知道他竟然把她送到香包給弄丟了市長大人好悶騷全文閱讀。多爾袞左右為難的看著大玉兒。
「海蘭珠格格你改天再來好不好？我們格格她真的心情不好，囑咐過誰都不能打擾的。」
「我也是沒辦法才找到這裡的，而且我現在要找的人是多爾袞。蘇麻你不是跟爺一起來的嗎？怎麼就沒有看到多爾袞呢？」
「格格，你先回去吧。等我看到十四爺一定轉告。」
「你轉告什麼啊，要派人找。我都急死了，府上那個懷孕的說要生了一定要見多爾袞。你說我該什麼辦。」
「格格——」……
院內兩人彷彿都沒有聽到外面海蘭珠的聲音一樣，依舊抱在一起。扯扯香包上的青色帶子，大玉兒笑臉如花的執著的扯著。
已經看出大玉兒有些不悅多爾袞放開了那按在腰間的手，懷著僥倖的心理忐忑的看著大玉兒。
大玉兒看到多爾袞識相給了他一個笑臉立即把香包解了下來。
黃色的香包到手，大玉兒靠在多爾袞懷裡把它舉得高高的仔細的觀察。
樣子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只是在邊角的針線有些細微的差別。這要是不細心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拿著手上的香包大玉兒給了多爾袞一個滿意的笑。以為已經順利過關的多爾袞也下意識的給了她一個笑。
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快速的跳下他的腿。大玉兒一下子就變了臉，拿著香包狠狠的仍在地上。
然後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狠狠的踩在香包上。
「大玉兒你——」
「這誰給你的香包？我的呢？」
快步上前，多爾袞堆著笑剛要解釋，就被大玉玉狠狠的推到一邊。
大玉兒以前常年在馬上奔跑，雖然武功只有一點點皮毛。但是天生體格健康有力。
多爾袞也沒防備，一下子便撞到了旁邊的石柱上。
大玉兒也一驚，剛想要上前查看。便被剛剛進後院的蘇麻給搶了先。
「十四爺您沒事事吧，要不要緊？我—我這就去傳個太醫過來。」
蘇麻說完就要急匆匆的去請太醫，多爾袞連忙拉住了她。
「不用，沒事的。不要擔心。」
看他好像真的沒事，蘇麻這才鬆了一口氣：「格格你怎麼——」
責備的話還沒說完，看到大玉兒腳邊的香包和失望的眼神。蘇麻腦袋轟的一下，立即兩腿發軟跪了下來。
「我怎麼樣？」大玉兒看著她緩緩上前。
「我——奴才——奴才——」蘇麻看到大玉兒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玉兒你——」
沒有理會多爾袞，大玉兒高居臨下的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嘲笑道:「要不是今天我偶然心血來潮想翻一下多爾袞的香包，當真不知道原來蘇麻你竟是這樣的心靈手巧，這樣的對多爾袞用心思無敵柴刀最新章節。」
「玉兒，你聽我說。是我不小心弄丟了香包，怕你傷心怕你會認為我不重視你的香包。所以蘇麻才幫我的，她當真是為了我們好，一片好心啊。」
「是嗎？」大玉兒歪著頭懷疑道。
多爾袞立馬點頭，但是等大玉兒蹲著身子問蘇麻時。蘇麻看著她張張嘴，然後便重重的把頭磕在堅硬的石板路上一次又一次。
看到她這反應，大玉兒諷刺的看向多爾袞。多爾袞臉色立即漲紅：「大玉兒你不要逼人太甚､小題大做好不好？蘇麻她這樣只是因為她怕你敬你。你——」
沒有再看他們一臉，大玉兒苦笑一聲轉頭就走。多爾袞忙去拉她，但是在大玉兒憤怒的冒火的目光下，他只能無言以對眼睜睜的看著她走掉。
不久便有侍女前來送客，多爾袞只能鐵青著臉。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磕頭哭泣的蘇麻甩袖便走……
夜半時間坐在梳妝鏡前的大玉兒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十四貝勒府的妾室終於給他添了一個格格。另外一個便是蘇麻至今跪著院外還是不肯起身離去。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大玉兒無奈的開口：「把她叫進來吧？」
侍女離去一會便帶來了僵硬著身子，搖搖擺擺的蘇麻。
打發人退下後，大玉兒拿著髮簪挑著身邊的燭太，看著屋內忽明忽暗的亮光。大玉兒輕聲問道：「蘇麻你陪我多少年了？」
蘇麻聞言險些有落下淚來：「回格格，奴才已經伺候格格十七年了。」
慢慢的挑著燈芯，大玉兒恍恍惚惚道：「已經十七年了啊，我今年也是十七歲。在科爾沁幾乎每一個早晨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你。對你我可以說已經做到問心無愧了，信任有加了。從科爾沁到大金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會分開似的，額吉給了我那麼多可以選擇的侍女，我還是一意孤行的領著你到了這裡。來大金這兩年七百多個日夜也是你一直陪著我，為我出謀劃策噓寒問暖。是不是到時候了？是不是你我的緣分已經——「
「不要這麼說，格格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不該擅作主張給十四爺繡香包，是我——是我不該越過格格去扶十四爺。格格饒了蘇麻吧。蘇麻以後再也不敢了，蘇麻都是無心的。」心中慚愧的無地自容，蘇麻跪著上前抱著大玉兒的大腿哭的肝腸寸斷。
無力的閉上雙眼，睜開眼時大玉兒眼中已經充滿了淚花。扔掉手中的簪子，大玉兒看著蘇麻不敢置信道：「到現在你還說你是無心的。你我是在同一個繡娘那裡學的繡藝。為了區分彼此我都在邊角的地方用不同的針線與你區分。
明明你都知道你都一清二楚可你還是那樣做了。你說你是想幫多爾袞，想讓我以為我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還是好好的。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連邊角都繡的跟我一模一樣。你不是不會，可你偏偏就是沒有繡。就是讓多爾袞掛著那樣明顯的香包來來回回在我面前晃，你——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何時？」
抖著手，捂著嘴。蘇麻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格格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對不起是我狼心狗肺，是我鬼迷心竅了。嗚嗚~~格格原諒我好不好，蘇麻——蘇麻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亂動心思了好不好。「
大玉兒留著淚，轉過頭去：「罷了，你我畢竟主僕一場。你對我——對我又一直盡心盡力。等——等小玉兒醒來我一定會求人成全了你的。「
心中慌亂，蘇麻搖著頭又跪了過來：「格格，格格我不要，蘇麻發過誓一生都要陪著你的。你——是我的錯，十四貝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只有你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