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無題 文 / 雞毛令箭
耳邊明明帶著笑音傳來的話，卻讓小玉兒覺得似乎連手腳都被凍住了。
一隻的就像是剛剛出冰窟中拿出的手，不容拒絕的反手抓住了小玉兒的一雙手禁錮在她胸前。另一隻卻放到她的腹部緩緩的從腹部一直一直爬了上來。那感覺讓小玉兒想起了一種同樣毫無溫度冰冷的爬行動物，明明身上還有一件貼身衣服，但卻讓小玉兒有一種它緊緊貼著皮膚爬過的錯覺。
小玉兒抖抖了，她幾乎都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突然冒出的一個一個的雞皮疙瘩。
當那隻手終於爬到終點輕輕的搭在脖子上時，小玉兒都有了自己會死在這裡的感覺。
腦子再次想起了皇太極剛才在她耳邊說過的話，不讓臨陣退縮？小玉兒看著那只輕輕貼在她脖間的手。猛然把頭垂的更低，然後在皇太極還沒反應過來時。含住那根現在出現在她嘴邊的食指的頂端，輕輕的親了親又小心的咬了咬。
小玉兒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只是感覺她應該做點什麼。不然她就算今天不死估計也不會落到什麼好。
現在左肩上那隱隱作痛的存在，讓小玉兒知道她絕對不是多想了。所以身體求生的本能讓小玉兒義無反顧。
輕輕的含住那根剛才似乎要掐死她的食指，小玉兒只是閉著嘴親親它，然後又張開嘴咬一下它。
小玉兒上輩子所有的經驗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次，此刻她能這麼做完全都是靠一種女人的本能在支持。
所以當皇太極好笑的把下巴支在小玉兒左肩的傷口上，小玉兒幾乎就是硬著頭皮在他的注視下繼續著。
似乎是過了一會左耳傳來皇太極發自喉的輕笑聲，小玉兒含著那根食指的指尖面色漸漸變紅。完全僵硬著含著那根粗大的食指，小玉兒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皇太極沒有說話，但小玉兒卻分明從他的笑聲中聽懂了他是在笑話她。
含著那根手指，小玉兒是左右為難不想繼續又不敢吐出來。只能僵硬著微微轉頭，斜著眼睛看向了還在笑的皇太極。
只是小玉兒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簡單的眼神付出多大的代價。
皇太極呆呆的看著這個在他懷中，□著身子只著一件水紅肚兜的女子，一時有些愣神。他從來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那樣的眼神失了神。那雙眼怎麼會一下子顯出那麼多情緒，那裡面的羞澀，不甘，失望，無措，無助，可憐幾乎讓他發瘋。
他開始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得意感，不管她是為了權勢，為了喜歡，為了賭氣，為了報復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今日能夠擁有她，讓她做出這樣的行為，露出這樣的表情，皇太極真的開始有些感謝起自己弟弟的來。
瞇了一下眼睛，皇太極掩去了他眼中那越來越明顯的得意和歡喜。然後側頭含住了那片白玉一般小巧的存在，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如願的看到小玉兒的耳垂也變成了紅色。皇太極慢慢悠悠的開口道：「乖，張開嘴。」
小玉兒下意識的聽從命令，當口腔內又多了一根手指，並且一下子伸到裡面抵在她的舌頭上輕輕動了一下後，小玉兒這次是徹底的手足無措了。
剛要拒絕想轉頭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身邊幽幽的聲音再次傳過來小玉兒只能僵著。
「乖，動一動你的舌頭，舔一舔含住它動一動。你會發現這很簡單的。」
「你好,上校爹地……」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腦中炸開了，小玉兒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沒有理智和思維。
她就那樣照著皇太極的吩咐一下一下的動著自己的手，自己的腳，自己的嘴，自己的身體。
當最後終於沒有力氣，倒在同樣渾身□著。一身都是汗，披頭散髮的皇太極身上時，小玉兒捲著腳趾終於感覺自己是瘋了。
她沒有想到她只是討好他，讓皇太極不要那麼粗暴的討好動作，會演變那種讓人尷尬的臉紅的行為。
這一刻小玉兒決定以後再也不敢含著自己的手指了，太——太。
盡量縮著身子，小玉兒真的明白什麼叫做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了。突然身上的那隻手動了一下，小玉兒只能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了。因為就在剛才她已經承受了一遍胡亂動身子的代價。
頭頂上傳來皇太極呵呵的聲音，小玉兒只能假裝自己是聾子聽不到。
當身體被皇太極拉過來的被子蓋住，人被往上提了提爬在皇太極的胸口時，小玉兒只能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好笑的看著小玉兒的自欺欺人的行為，皇太極瞇著眼睛摸著身上人的後背，難得的放縱起來。
屋裡一下子安靜了起來，氣氛好像出乎意料的好。小玉兒躺在他身上半響，最後當看見外面那已經變得黑漆漆的天後。小玉兒躊躇半響終於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姑夫，我想沐浴。」
一聲姑夫，剛才存在在空氣中那種歡快相濡以沫你儂我儂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太極抬頭神色不明的看了看身上的女子，看她只是縮著身子低著頭看都不敢他一眼。皇太極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和迷茫。
隨即睜開眼皇太極眼中已經絲毫不見任何的迷茫和其他情緒，只餘下一片清明和平靜。彷彿剛才那一點點波動和情緒完全是錯覺。
放開那雙逗弄了小玉兒兩個多時辰的手，皇太極冷速的滑下他的身子，裹著被子躺到了床裡側。支起身子，披上衣服皇太極毫不猶豫的快速走了出去。
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一陣的輕微響動，腳步聲以及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小玉兒聽著聽著一陣模糊，半夢半醒見等聽到一陣陣水波聲時，小玉兒猛的坐了起來。
她都快忘記她要趕在皇宮關門禁宵前回家的，飛快的趴在床上小玉兒去撿落在床底的衣服。
指尖剛剛觸到，便聽到皇太極的聲音響在前方：「那衣服已經破了，澡盆旁邊有新衣服，等會你洗過澡後可以直接換上。」
看小玉兒愣愣的樣子，想了想皇太極又道：「放心好了，那衣服的顏色款式跟你手上那件一模一樣。沒有人會看出來的。」
聞言小玉兒臉上火辣辣的，連忙點頭乾巴巴道：「謝——謝謝—姑夫」
「……」
不知道又哪裡惹到他，小玉兒只好快速的胡亂穿起手上的衣服來。雖然這外套已經破了，但是起碼裡衣和底褲還是好的。起碼能讓她順利的堅持到屏風後面。
全身酸軟的好像是被重新的組裝了一下，小玉兒忍著痛繼續著。急急忙忙的下床，結果腳剛觸到地面。身體上的反應讓小玉兒一動也不敢動呆呆的站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面紅妝傾天下。
旁邊剛剛坐在椅子上的皇太極，聽後面突然沒音了。連忙轉身便看見小玉兒那精彩萬分的臉。
奇怪的起身走到小玉兒面前，皇太極一陣莫名其妙的看向小玉兒，然後觀察良機突然間恍然大悟。
「我——我——我只是腿軟了，真的。」
「……」
「我——姑夫你抱我過去好不好？」
「……」
當人被抱到屏風後面的浴桶中後，小玉兒快速的曲起腿蹲了下來。看著旁邊皇太極那一副依舊冰冰涼涼的臉，小玉兒覺得她已經把她科爾沁老祖宗的臉給丟盡了……
當再次出現在皇太極面前時，小玉兒已經穿戴完畢一切都已經恢復如初見了。
而皇太極也同樣已經一身黑衣便服加身，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飲。明顯小全子剛才應該又進來過一次了。
看到她出來，皇太極也只是掀了一下他眼皮，然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心中猶豫了一下小玉兒想了想，環顧四周。等發現屋子另一頭靠窗戶的書案後，小玉兒立馬跑了過去，倒了一點水磨開一點墨。然後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便立馬拿起來走到了皇太極身邊遞了上去。
「反間計？什麼意思？」皇太極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的看向小玉兒。
小玉兒其實有些後悔今天拿這個當誘餌讓他過來，因為這主意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大玉兒的。上輩子大玉兒就是靠著這個計謀讓皇太極對著另眼相待封她為妃的。
可今天她一時糊塗提了出來，現在情況也由不得她猶豫。
湊近一些小玉兒連忙道：「大汗不是一直忌憚他嗎？袁崇煥位居權臣現在成為了大明的一堵屏障。其實不光我們大金忌憚他，相信就連崇禎皇帝也不會真真正正的願意把性命托付給他一個外臣，對他信任有加。這時候只要大汗你想想辦法，讓崇禎皇帝以為他跟我們大金有聯絡叛國了。這樣依照崇禎皇帝多疑的性子，那忌憚可就不是單單只是忌憚了。」
「你的意思是——」聽到小玉兒的話皇太極終於坐直了身子，拿著那張紙直直的看向小玉兒。
「就是大汗的意思，只要崇禎皇帝心中有了一絲的猜忌和不信任，那不管到時袁崇煥是被撤職還是被。」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不等小玉兒說完，皇太極便打斷了小玉兒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小玉兒。
雖然猶豫但小玉兒也選擇實話實說：「不是我想到的，是從——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聞言皇太極一愣，然後猛的抓住小玉兒道：「是誰？你口中的那個別人到底是誰？」
也怨不得他會這麼激動，因為只要除掉了袁崇煥就等於大明江山指日可待。他一生都想逐鹿中原，想必做夢都想有良臣助他共圖大業。
只是可惜這個主意是她妃子的，而現在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小玉兒卻不願意說實話了。反正說不說實話，現在對皇太極來說已經沒影響了。至於大玉兒，這個主意本來是要等她兩年以後再提出的。只可惜她碰到她，她小玉兒可不想再做好人了。
看著面前難得激動的皇太極，小玉兒想了想笑道：「是多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