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卷 365 心中的污點 文 / 溢美
「你先不用解釋了,說說什麼看不見空間的事兒吧。」
次仁極其虛弱,他剛剛喝了一點兒水補充了一下體力,趁衛絲蘭不注意將鏡子遮擋了起來。
他的能力已經隱瞞不了,大家都知道他不只是法師,還擁有著另外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不是法師和巫師能夠擁有的,因為次仁本身的身世也是一個謎。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他從來也不透露。
有些人不是想要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很多時候能力也是在適時的時機才會顯現。
有些能力早就可以預知,有些能力只有做了某些事才會有。
次仁和武道就是這種人,原本天生的能力沒有人指引,沒有環境的激發,那些能力是不能夠顯現的。
「我……我只是知道一點兒點兒,但是並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衛絲蘭將手環戴在手上,可是細細想了一下卻又摘了下來,雖然有些不捨,但是似乎也又有別的原因不得不摘掉。
雖然如此,她做出決定還是非常快的。
「是羽衣送給你的吧。」
武道抱著雙臂,挑著眉毛看著絲蘭,這個女孩從一開始進門,他就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
不同於他們在魔窟看到的其他任何侍女,都帶著卑微,輕浮的,她卻是那種如水蓮花般的潔淨,純潔。
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看起來卻端莊落落大方。
「嗯!」她點點頭,似乎有些遺憾,但是那抹遺憾很快從她臉上消失,轉而換上一抹笑容,「反正已經是過去了,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彼此都該有自己的生活。這串手串,我想……」
衛絲蘭看著手上的藍色水晶手鏈。她似乎有些不捨,嘴上雖然說著已經放下,但是誰都可以看出來,她沒有完全放下。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扔掉。」
艾瑞克看著她。然後伸手撓了撓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如果你非要扔掉的話,不如送給我吧,我可以拿來送給我的朋友。」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人家還沒說要扔掉呢。」
次仁看著艾瑞克,他不知道他要了手鏈來做什麼,但是卻覺得他這樣問人家要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不好。
衛絲蘭看了看手上的藍色水晶手鏈,笑了笑。「送給你,這條手鏈算不上什麼,其實是我自己挑的,沒有多少意義。」
說著她將手鏈扔給了艾瑞克。
艾瑞克到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笑盈盈的接受了。他有人要送,當然開心。
「對了,我所知道的空間,說起來還要從我五歲那年貪玩走失說起。」衛絲蘭沒有忘記大家的問題,她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時候我和小伍哥哥捉迷藏,一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吊橋。就在我以為要死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塊雲上。雲朵在飄蕩,我聽到了小伍哥哥的喊聲,看到了他的影子,可是他卻看不到我。」
衛絲蘭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我在雲朵上,玩了一會兒,後來小伍哥哥看不見我,他走了,我自己玩兒累了就睡著了。可是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岸邊了。後來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爸爸,爸爸說,我誤入了別的空間世界。」
說到這裡,她苦笑一下,「爸爸說,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能力,都有那樣的運氣進入別的空間,可以完好的在她原來在的世界出來。」
「我以前一直很幸運不是嗎?」她看了傑克一眼,傑克臉上的淚痕還在,他就像是個失去靈魂的人,驀然呆滯地呆在旁邊,或許她最後一句話更他她失望了。
「其實也不用那麼害怕,我爸爸常說,很多事情是早就注定的,不要太過於在意和執著。所以希望大家都開心些,有些東西,是誰的就是誰的,無論是兜多大的圈子,是你的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
說完衛絲蘭轉身離開。
「是啊,傑克你不要太擔心了。沒有什麼事兒,會好起來的。」艾瑞克身後在傑克的肩上拍了幾下,然後轉身跟在衛絲蘭身後走了出去,「我還有點兒私事兒想要問問她。」
在這裡能夠自由的出入的,也就只有他了,因為他是邪魔。
傑克目光呆滯,他已經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了,一門心思都在喬小凡身上,擔心他的生死和安危。
艾瑞克出門很快就追上了衛絲蘭,他出來只不過是為了問清楚,當日衛絲蘭是在什麼情況下進入另外的空間的。
這魔窟其實就是不同於人類的空間,如果在這個空間裡還有別的空間,一定非常有意思。
斯伯傑斯奪回王位,只是將這次幫助他清理叛賊的人,每個人都封了點兒爵位,而且是可以世襲的,然後剩下的重要位置都還空閒著。
除了冊封了小伍為大將軍,比衛龍只低一個官職而已,讓他帶領了一隻魔軍,算是替他分擔了一些。
其餘的魔軍都還在他的手上,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夠一下子將兵權分散了。
他簡單的安排了那些事情,一個人來到了他許久沒來過的地方,一個豎立著白色墓碑的墓地。
墓碑上面沒有名字,因為她死的時候不要求刻上名字,她不希望後人記住她。
「我來了,你沒想到吧。最後魔窟還是我的,我還是王,你知道這些會不會後悔。」
他伸手在那個白色的墓碑上撫摸了一下,似是在摸著親密愛人。
可是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憤憤然起來,他扣動手指將那墓碑拍成了兩端。
「可是你卻背叛了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將原本已經破碎的石碑拍得粉碎,「我恨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放心好了,我不會因為你而傷害你的家人,我還是愛憎分明。」
斯伯傑斯最後一次捏了一把手中的碎石,撒下一把粉末。
這裡埋藏著他最愛的女人,也是傷害他最深的女人。
他的未婚妻跟羽衣偷情的時候,被他撞見,而他們就要完婚了。他受不了欺騙,而她也覺得羞愧難當,最後的最後是她自殺。
她求他,死了以後不要傷害羽衣,可是他卻利用了她的死,因為他恨。
他對外散播她的死是因為受到了羽衣的侵犯,她羞愧難當才自殺,不過是保住他自己的面子,也算是挽回了她的面子。
不至於她死後還被人指三罵四。
這件事情只有羽衣知道真相,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解釋過,所以這也是他恨羽衣的一個原因。
他覺得自己的一個污點別人看不見,卻只有羽衣可以看見。那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似乎是他戴著面具面對所有人,但是卻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不舒服。
離開許久的他,再次回來,卻發現魔窟的變化並不大,到處都留著他童年的氣息,到處都是他小時候的記憶。
快樂的,悲傷的,只可惜現在他的爸媽都死了。
他心愛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回來這個地方,他已經沒有什麼榮耀可言,只是為了未來能夠讓邪魔界不再動盪。
侍女們一如從前慇勤,對她們而言,伺候誰都一樣,不管是羽衣還是斯伯傑斯,總之,不管是誰在位,都不會改變她們的身份,地位。
她們永遠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伺候誰都是伺候,伺候不好一樣要死。
所以不管是不是變了天地,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不會因為對方是張三執政還是李四執政,她們的生活會變好些。
她們依然生活在最底層,依然做錯事情就會被殺,依然會聽到什麼好聽的話,換了人執政會給她們好日子過,會讓她們有自己的地位,有什麼所謂的發言權,讓她們自己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
開始的時候,她們對於政變也是非常的積極,通常也會分成幾個派別,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站在一起。
可是到最後,最後的最後,即使政變成功,千百年來,她們的命運也還是一樣,改變命運的只是極少數的人,因為當政者要堵住她們的嘴。
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她們已經麻木不仁。
給斯伯傑斯放好洗澡水,替他寬衣解帶,被擁入水池,跟這個男人在水中嬉戲玩耍。
各種被吃豆腐,各種被佔便宜。
她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斯伯傑斯之所以像是個昏君一樣的好色,只是因為外面那座墳塚。
他越是想要忘記她,就越是忘不掉。
越是想到那些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就越焦躁不安。
不想被無視,不想被拋棄,他肆意的玩弄著在同他在浴缸裡的女人。
看著她們的衣衫浸濕,看著她們的衣衫褪盡,看著她們豐滿各樣的身材,看著她們為了討好他,那賣弄風騷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兒快感都沒有。
看著那些對他擠眉弄眼,賣弄風騷的女人,他的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女人的面孔。
他能夠想像到,她脫/光/衣衫在他面前賣弄風/騷/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的生氣,非常的生氣。
將水池裡的女人全都當成了她,然後肆意的發洩著,像是報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