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 354 交換 文 / 溢美
巴亞破口大罵，可是武道去絲毫不去理會她，只是小心她那雙枯瘦如柴的爪子。
巫婆都是陰險之徒，她們的雙手得閒就會結印做咒，即使現在法杖不在手上，可是她的咒語也會生效。
武道小時候的一個朋友，就是被巫婆詛咒了，一直沒有長高個子，過了長高的年齡，一直還是小孩子的樣子。
後來詛咒解除，可是他的骨骼已經成型，再也恢復不了正常。
有了前車之鑒，武道怎麼可能會對這樣的老巫婆放心呢。
「你個兔崽子，不得好死。」
她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武道朝她的嘴裡扔了一粒藥丸，她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現在罵吧，爛在肚子裡罵吧，我是不怕一個啞巴還能夠詛咒什麼。」
武道嘻嘻笑著，將她也押入剛才破掉的陣中。
其實武道那把刀的來歷，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只是知道那是他父母留給他的，曾經有人告訴過他那把刀在什麼情況下有用，但是以前，他從來沒有機會用到過。
喬小凡上前在巫婆的臉上捏了一把，她以前的時候始終以為她不是活人，是個死的木乃伊，如果是活人，那身上怎麼會一點兒肌肉都沒有，簡直如同時一張皺了的人皮披在骨頭架子上。
巫婆的嘴巴一列，翻瞪著眼珠子卻一句話說不出來，這麼大年齡卻要讓一個小姑娘來羞辱，估計她要是能夠開口的話，早就已經將喬小凡和武道詛咒下地獄了吧。
只可惜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武道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原來是個活物。」喬小凡嘻嘻笑著。
「伯格諾爾你最好放了我父王，不然你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斯伯傑斯目眥嗔裂，那目光似乎可以將人撕碎一般，這個細作難道是兩面派不成，一方面給他假消息。然後左後環顧如果沒有勝算，就又投靠了羽衣了麼。
不然現在他的父親就在他的手上，只要他肯稍微放鬆一下，他們就可以救人走了。可是他卻六親不認的樣子。
「大王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兒，王的命不是在我的手上，而是在你的手上。」伯格諾爾伸手將捆住查威爾的帶有咒語的繩索解開，可是此時查威爾已經太久沒有活動過，根本不能動彈，他身體虛弱被伯格諾爾夾在肩下。
「說的對，只要你放了他，我們就會放過你。」喬小凡看著他，這個男人白長了一副正義的嘴臉。原來也是羽衣的爪牙。
他抬眼看了喬小凡一眼，哼笑一聲，「你說錯了。」
他的目光看向巴亞，巴亞的臉上露出了可怕而又猙獰的笑容，沒想到羽衣讓她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保她一命。
虧得她當初留了一手，如果當時的時候伯格諾爾不在場，他不知情，恐怕就她說什麼別人也不會信的。
大家也覺得情況不對，看向巴亞，她臉上的笑容，一時間讓人覺得噁心。那皺起的皮膚堆在眼角。嘴角，活像是一隻核桃殼。
「她？」喬小凡指著巴亞。
怎麼看著老巫婆都已經沒有辦法使壞了，怎麼會取決於她，難不成是她開始就對查威爾下了詛咒，「這個老巫婆真是一肚子壞水兒，人這麼壞。最後不怕遭報應嘛。」
喬小凡一生氣罵了起來，可是她知道罵也沒有用，現在什麼情況要取決於失態的嚴重性，看斯伯傑斯的決斷。
「哼，王已經吃下了巫藥。沒有巴亞大巫師誰也救不了王。」伯格諾爾終於找到機會，名正言順的將他不能夠離開查威爾的原因說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將查威爾交給大王子，實在是王現在身處險惡，大家不知情，就算是帶走他，也帶不走他的命。
所以他寧可冒著被斯伯傑斯誤解而仇殺的風險，也必須留在他身邊。
他此時看向斯伯傑斯的目光，依然是那樣冷漠，似乎真的一點兒個人感情都沒有。
斯伯傑斯的目光則是百感交集，沒想到他差點兒將這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給殺了，剛才的他已經下了殺心。
「你最好將藥交出來，不然你也活不長久，你以為羽衣會放過你。我可是知道你殺了他最愛的女人。羽衣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最清楚，為他賣命的人，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善終。」斯伯傑斯轉身看著巴亞，她那張臉上掛著狡猾的笑容。
或許她以為她有了活命的法寶，可是卻沒想到對方似乎沒有想要買賬的意思。
「武道讓她開口。」斯伯傑斯不想看她那副嘴臉，她給他父王下了什麼藥，他總要弄清楚。
武道一聽，跳遠了幾步，臉上帶著莫大的恐懼，「這個玩笑開不得，這可不好。」
說著更緊了緊自己的雙手，「這老巫婆可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如果放了她，你有把握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大家都看著斯伯傑斯，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決定，老巫婆更是得意不已，她那張原本已經攤平的核桃臉，又泛起了笑容，褶皺堆積成山。
「讓她開口，有什麼後果我負責！」
斯伯傑斯看看伯格諾爾說道。
「你負責？你負責的起麼！她要是一開口就詛咒我怎麼辦？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當年被陰險狡詐巫婆詛咒過的朋友，可憐啊，到現在都還是不足一米啊。」
武道嘖嘖搖搖頭，不是不肯放開巫婆讓她開口，而是真的內心恐懼。
斯伯傑斯已經沒有辦法他伸手上前，想要移武道的手，沒想到武道早有防備，他左右閃躲幾下，夾著巫婆躲遠了。
「你可別逼我，我要是直接殺了她，你們什麼也別想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也沒吃虧，反正一命抵一命。不管貴賤的，反正在生命上條數是一樣的扯平了。」
在武道的嘴裡，人命只論條，沒有貴賤。就連查威爾這個老魔王，到現在只不過是和巴亞老巫婆一樣的只是一條命而已。
「沒時間跟你們玩兒，如果再不放人，別怪我不客氣了。」伯格諾爾說著，伸手將查威爾的頭推仰了起來，一張枯黃的臉上，一雙緊閉的雙眼，憔悴的面容展現在大家面前。
伯格諾爾的手朝查威爾的脖子上捏了一下，似乎就要將他活活掐死。查威爾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土黃色的臉漸漸的被憋的發紅，整個人似乎有了死前的迴光返照。
「住手！」
一聲厲喝，喬小凡看不慣伯格諾爾那副表情，似乎是在恃強凌弱，她瞬間將巴亞從武道的手中搶過，然後快速的躲閃了旁邊，動作之快，就連武道都沒來得及防備。
「小凡你……」他驚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人質，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奪走了。
喬小凡從自己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粒綠色的藥丸，她輕笑著看著巴亞，突然說了一句，「吃下去！」
她捏住她的嘴，不管她吃與否，都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口中。
巴亞的臉上掛滿了驚恐，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又被塞下了什麼，反正現在受制於人，沒有反抗的餘地。
喬小凡拍拍手，大功告成的模樣，「好了，現在她吃了我的噬魂丹，如果不吃解藥她這把老骨頭就玩兒完了。」
她裝模作樣的掐著手指頭算了一會兒，「嗯，應該是活不過五個時辰，開始幾個時辰還好，越往後越難熬。」
巴亞啞著嗓子想說什麼，可是卻還是發不出聲來。
伯格諾爾此時說不出什麼，如果對方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這可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武道你可以放了那老巫婆了，如果她敢耍什麼花招，她自己也活不過五個時辰。大家來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麼，至少我們死的其所，可她卻死的點兒都不值得，看她自己選擇了。」
喬小凡嘻嘻笑著看著巴亞，她那張老臉上掛著驚悚的面容，一張嘴巴半張著卻閉不上。
武道看了看喬小凡，他有些躊躇，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出不得半點兒閃失。
「用老巫婆換查威爾，你覺得怎麼樣？」斯伯傑斯看著伯格諾爾，他如此小心翼翼，恐怕羽衣正在某個角落裡偷看著他們，他也馬虎不得。
「哼，恐怕我還做不了這個主。」
伯格諾爾說完看了巴亞一眼，她瞪著眼睛，似乎很驚訝，也似乎在請求，只可惜她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作為魔窟的第一女巫婆，巴亞也算是德高望重，對我們魔窟，對羽衣王子，都是不可或缺的棟樑之才，我想如果用這個半死不活的，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的查威爾換，也不會被王子辱罵吧。」
伯格諾爾說著將查威爾往前面帶了幾步，看著武道戰戰兢兢，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麼，他臉瞬間變色道，「你們若沒有誠心，那就算了。」
說著就要後退，巴亞比任何人都著急，她自己急急地往伯格諾爾身邊靠，這可是保命的機會。
就像喬小凡說的一樣，她犯不著為了別人的政治仕途，搭上自己這條老命。
能夠有今天的位子，她可是費盡心機，可不能就這樣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