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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347 戰前準備 文 / 溢美

    安璐達苦笑著,這個年頭聽說要去魔窟打仗,有幾個人願意去送死。

    他們組裡的人,能夠留下來的二十個人,說不定還要減半。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爭。

    會議室裡突然變的沉寂下來,斯伯傑斯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中帶了些許的憤怒。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是他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人為他所用。

    「總共所有小組的人員加起來不過區區三百人,這些人說不定還沒有進到魔窟,就剩下一半了,剩下的那些人怎麼作戰?」

    斯伯傑斯垂著眼眸,「我們城堡怎麼說剩下的年輕人,至少可以出戰的就有一千人吧,竟然連一半的人都不到。」

    就在他牢騷滿腹的時候,突然一個大鬍子男子說了一句,「你也就別埋怨了,能夠有三百人為你賣命,你就偷著樂吧。你現在既沒有給我們什麼好處,也沒有跟我們簽訂什麼協議。我們幫你打回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的話好似引起了共鳴,在場的很多人都點點頭,有些人也附和著說道,「你若是今天在此立下誓言,如果我們能夠幫你奪回王位,你要恢復我們人類世界的和平。人魔兩界互不干涉侵犯,如果你真正能夠做到,我想我還可以為你徵集到一百人。」

    那個說話的男子個子不高,可是看起來卻也是非常精神,說話乾脆利落。

    「我也是!」

    後面幾個組的組長都紛紛表態,假如他能夠在此許下承諾,他們能夠為他徵集到足夠的人。

    傑克拉了拉喬小凡的手,無論如何他們兩人都是要去的,不過如果真有了斯伯傑斯的承諾,那當然是最好的。

    艾瑞克不說話,他是邪魔的一份子,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

    「既然這樣。你就表個態吧。」次仁看著斯伯傑斯,當著眾人的面說道。

    斯伯傑斯已經是騎驢難下,他伸出手來,從戰服上取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將手心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湧了出來,滴在桌面。

    「我斯伯傑斯在此起誓,如若眾人幫我奪回魔窟,救出我父!我斯伯傑斯必定保證,邪魔不在侵犯人類,人魔互不侵犯。」

    說著他用他的血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團,是個蠍子的形狀。

    其他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艾瑞克看的真真切切,他對喬小凡點點頭。示意她,這次起誓是有效的。

    「好,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們也不會食言。我們這就去招呼兄弟們,為你為我們自己戰鬥。」

    幾個組長紛紛離開會議室。有了斯伯傑斯的誓言,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場戰鬥不再是為他付出,而是為了自己的自由,為了後代的和平而戰鬥。

    城堡上下一片喧騰,沒有了往日的寂靜。

    直到現在喬小凡才發現,原來讓那些人作為組長,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第一次發現,那些人的長處。

    愛護自己的手下,愛護和平的那顆強大的心。

    就在城堡在聚集軍隊的時候,魔窟也正在悄然準備著什麼。

    羽衣從外面回去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斯伯傑斯傷不到他的要害的。他要做的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假象。

    假裝逃走,而事實上,就是引誘他現在對魔窟發起進攻。

    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就越不好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

    他親自下令指揮了一些邪魔士兵埋伏,在地圖上所標注的沒標注的地方都有他的安排。

    伯格諾爾沒有被允許參與其中。這所有的兵力部署,都是羽衣一個人完成的。顯然他不相信任何人,就連一直伺候在他身邊的伯格諾爾也不信任。

    這段時間伯格諾爾不敢離開他的視線半步,因為少有差池,可能就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知道羽衣將所有的兵力都已經佈置完全,這才將伯格諾爾叫進去談話。

    伯格諾爾小心翼翼地站在他面前,「王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屬下絕不含糊。」

    看著對自己鞍前馬後,盡忠近二十年的老人,羽衣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不是故意冷落他,但是他不能夠完全信任他。

    這城堡中有細作是無疑的,但是是誰,到現在他也沒有查出。

    不過他覺得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不管是誰,只要斯伯傑斯攻進來,他就會露出馬腳。

    「諾爾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

    羽衣將頭依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剛才的軍力部署的確耗費了他一些精力。

    「屬下不敢,王子做什麼,都有王子的道理。屬下只聽吩咐。」

    伯格諾爾畢恭畢敬地回答道,他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已經發現晚上所有的領兵頭頭都被叫來了,每個人離開的時候,都顯得那樣神色匆匆。

    估計是要開戰了,估計羽衣或許知道一點兒消息,斯伯傑斯就要攻進來了,可惜的是斯伯傑斯還不知道,羽衣已經挖好陷阱等著他來自投羅網了。

    羽衣輕輕歎了口氣,「為什麼不說實話,我部署兵力避開你,分明就是對你不信任,難道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

    他睜開眼睛看著伯格諾爾,語調有些異樣。

    伯格諾爾被他看的心裡發毛,這種眼神,這種目光跟以前絕對不一樣。

    「屬下不敢!」伯格諾爾垂下頭,不敢跟他的目光對視,「屬下知道王子的事情,事關重大,絕對不是我這等小卒可以插手的,就算是有為王子效忠的心,也要有那個被王子器重的命。」

    他戰戰兢兢的等著羽衣的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些話是不是能夠保全自己的一條命。

    羽衣絕頂聰明,他常常故意出問題,讓對方回答,然後從對方的答案裡,來這個人的真正心思。

    一句話說錯,可能腦袋就沒了。

    他雖然不是個暴君,但是卻是個多疑的人,只要有所懷疑的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羽衣看著伯格諾爾許久,突然就哈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你那卑微的風格。你從來不覺得自己重要,從來不覺得你功勳顯著,也從來不以待在我身邊最長的老人自居,所以你還是你,還是原來那個卑微的你。」

    這番話一處,伯格諾爾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大哥就要回來了,他要跟我搶奪王位,原本我只想玩幾天便還給他。可是他當真了,既然這樣,那我就陪陪他,不然他一個人玩這個遊戲該多無聊啊。」

    羽衣看了伯格諾爾一眼,他的身子微微抖著,似乎是很怕他。他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對這個卑微的男人,也就這一點兒他最看重。

    因為他怕死,怕死的人或許最靠不住,但是有時候也是最靠的住的。

    因為他只為自己著想,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會出賣他的。

    「我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必須有個人來做。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最後我覺得你還行,不知道你能不能夠勝任了。」羽衣看著他,直到他抬起頭,然後那目光就直接看到他的目光之中。

    伯格諾爾看著那雙明亮的眸子,那笑靨如花的臉頰,他心裡很清楚,這只不過是假象。

    「王子請講,屬下定會誓死效勞。」

    「說的好,做不好反正就是死。」羽衣拍了拍手,不管他是不是細作,這件事兒正好是個契機,「你去看著查韋斯吧。別人我信不過。」

    伯格諾爾一驚,這到底是個陷阱,還是真的。羽衣如此信不過人,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這一定是在試探他。

    他想到這裡,面帶難色。

    「怎麼了?你不願意?」

    羽衣看著他問了一句。

    「王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覺得您還是再請幾個人同屬下一起看管的好,屬下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他跑了,然後你必死無疑?」羽衣笑著,「對,他若是被人救跑了,你絕對必死無疑。可是我就願意將他交給你照看,因為我信得過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無比曖昧,似乎是在對一個女人說話一般。

    伯格諾爾的身子一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屬下知道了。」

    「那就去吧。」

    羽衣打發他走後,立刻招來了巴亞,巴亞自從上次殺死了沙若,對羽衣那真是聞風喪膽,但是她卻必須還在魔窟生存下去,虧得有吱娜王妃替她撐腰。

    但是她對羽衣還是心有提防。

    「王子找老奴來又什麼吩咐。」

    巴亞皺著那張核桃皮一樣的臉,看著羽衣。

    她盡量的保持笑容,討好他。

    「不敢啊,你都敢把我心愛的女人殺了,我還敢吩咐你嗎?」羽衣看都不看她,只把玩著手上的一粒藍色的水晶球。

    巴亞的手一哆嗦,真是偏偏提這樁事兒,「王子誤會了,老奴是迫不得已,那是奉了王妃的命令,不然你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啊。」

    羽衣揮了揮手,已經聽的不耐煩,本來叫她也不是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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