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407 仇恨 文 / 溢美
斯伯傑斯輕笑一聲，他原本緊張的神情也似乎因為這一笑，而得到了放鬆。
雙手朝腦袋後一抱，然後朝後依靠在沙發上，
「沒想到你們還是那麼敏感，算了，這件事兒我也沒有打算對你們隱瞞，只是覺得時機未到。」
氣氛突然間變的平和起來，但是這外表的平和下，每個人的心裡都沒有那麼真實的平靜。
如果是時機未到，如果是沒有打算隱瞞，這幾天他神秘行蹤或許可以得到解釋，但是他們將面臨什麼，誰也不知道。
喬小凡搖了搖頭，學著他的樣子，淡淡一笑，「我覺得你是隱瞞不下去了吧，說吧，別賣關子了。」
大家都看著他，他剛才的確笑過，可是此時笑過之後的面孔，愁雲滿佈，彷彿換了一張面孔。
斯伯傑斯長歎一聲，「喬小凡上次我說的事情，你如果答應我，這件事情怎麼都好辦。如果你不答應，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多死幾個人。反正我也給不了你任何承諾，這點兒完全靠信任，怎麼做取決於你了。」
大家把目光又同時齊刷刷的投向了喬小凡，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有點兒雲裡來霧裡去的感覺，迷迷茫茫什麼都看不清。
一聽到這話，喬小凡差點兒火冒三丈，脾氣一下子衝了上來，但是好在在她準備發火的時候，與哥哥的目光接觸，他眼中又是責備，似乎不讓她太衝動。
或許站在他的立場上，他這樣做沒錯。因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和斯伯傑斯打的什麼啞謎。
他們或許想要聽多一些信息。
她硬生生的將衝到嘴邊的狠話嚥了下去。
「我跟你說過，我沒有，也無法滿足你的條件。如果你以此來要挾的話，我也只能說沒有辦法。」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其他人什麼話都插不上，因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斯伯傑斯用疑惑的眼光盯著喬小凡看了半天，突然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好吧，那麼也就只能夠犧牲一部分人了，我原本不想這麼做的。」
次仁終於忍不住了，他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因為照這樣談下去，大家都不用提出參考意見，今天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既然已經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出來了。能不能夠說清楚。我們不是空氣，既然在就該被尊重一下吧。」
這是次仁說過的最重的話，他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可是現在卻也按捺不住了。
「他問我要鑰匙，那把鑰匙大家都聽說過，我怎麼可能有。那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是有，可以憑著信任給他嗎？」
喬小凡氣呼呼地，再也不打算忍了。
斯伯傑斯騙了他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是傻子，現在也該長點兒頭腦了。
傑克歎息了一聲，將氣的有點兒發抖的喬小凡攏進懷裡，這個動作那麼自然，就像是老母雞要保護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小雞一樣，喬小凡竟然很順從，很自然的靠了過去。
她都完全忘記了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是覺得真的需要個肩膀來依靠，真的是需要有點兒安慰。
那把鑰匙一直都是她心上的事兒，她這幾天睡不好。擔心羽衣現在又要擔心就在身邊的這個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鑰匙就被偷走了。
沒有安全感的她。過的好辛苦。
「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沒有必要談了。還是談談你這幾天都做什麼了，為什麼我們都找不到你，你是城堡的管理者，每天神神秘秘，有些事情本著為城堡負責的心態，也該說一下吧。」
傑克一聽到是關於鑰匙的事兒，直接就不想往下談了，因為他知道鑰匙對於喬小凡的意義。
他是不允許任何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威逼她交出鑰匙的。
「嗯，是的，既然小凡沒有鑰匙，那就談點兒別的吧。如果沒有鑰匙，你說犧牲一部分人是什麼意思？」
武道將包在頭上的花帕子，扯下來，在手裡玩弄著，他看似沒有很在乎這場談話，但是卻也一個字都沒有漏掉。
喬宇不說話，斯伯傑斯畢竟以前是他的上司，現在他們就算是沒有上下層屬的關係，他也還是不習慣。
大個子不說話，只是看著大家。
「羽衣拿到鑰匙會打開死神之門，到時候世上除了魔窟意外的生命都會消失，那將是一次大屠殺。從此這個時間將會被邪魔統治，當然這裡面存在風險，那就是當年的詛咒代價。我們魔族的人也有可能因此消失。」
斯伯傑斯看了喬小凡一眼，「不論怎麼說，死神之門是一定不能打開的，因為我不想冒那麼大的風險。這對於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那你說的鑰匙交給你是什麼意思，犧牲一部分人又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你現在裝好人有些晚嗎？」
喬小凡咄咄逼人，她開始就聽到他話外之音了，那犧牲一部分人，肯定不是說說看，而是一種威脅。
她看著斯伯傑斯面前的水杯，伸手端了起來，別人都以為她不小心端錯了杯子，可是喬小凡卻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幕幕場景出現在她的眼前，都是斯伯傑斯端著杯子的神情，每一幕，他的眉頭都是緊縮的，每一幕，他的臉上都掛著仇恨，陰險。
「啊！」
她被那一幕幕的場景嚇的喘不過氣來，不得不趕緊放下杯子。
「怎麼了？」
其他人不知道她怎麼了，傑克卻知道，因為上次在大樹上發現恬夢的衣服，喬小凡就是眼前的這副模樣。
「燙到了？杯子都弄錯了，這是傑斯的。」
武道笑嘻嘻的將杯子換了回去，「這丫頭，就是性子太急了。什麼事兒，慢慢說都會解決。」
武道不想失態發展演變的嚴重，他不是傻瓜，知道喬小凡那副表情，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麼，但是現在他不想說。
「斯伯傑斯，你老實說，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你跟羽衣不光是爭權奪位，還有多妻之仇吧。」
喬小凡記得羽衣曾經將他心愛的女人，強姦，害她自殺，而他還屢次拿這件事情來羞辱斯伯傑斯。
大家惶恐的睜大眼睛，這個料爆的太大了，信息量這麼多，他們一下子無法接受。
而斯伯傑斯更似乎是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然後他卻能忍住。
「是啊，一個人跟另外一個人，有這兩重仇恨你覺得還不夠嗎？」
他的目光冰冷，冷的似乎看到什麼，都可以將那東西冷凍起來。
「不，我覺得你心中的仇恨遠遠不止這些。」
喬小凡分明感覺到了其他的東西，那種仇恨，絕對比這兩者還要嚴重。
雖然平日裡斯伯傑斯總是以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出現，可是他的骨子裡這仇恨的可怕程度，絕對比羽衣要強。
「是嗎？」他微微一笑，你說還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嚴重，我現在流落在外，還不是拜羽衣所賜。
不知道是因為集成了維塔利的法術，也將她心中的故事繼承了，還是她的感知能力越來越強了，總之喬小凡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與他死去的未婚妻有關。
「你說的犧牲部分人是什麼意思？」
次仁知道其他的問題今天再怎麼扯，也是扯不清楚的。
大個子也點點頭，似乎這也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羽衣就要結婚了，如果結婚典禮可以順利舉行，日後他的隊伍就更加龐大了，所以我不能讓他得逞。如果要是不給我，我很擔心日後也會落入他的手中，只好派你們一部分人去破壞婚禮了。」
他說完看了喬小凡一眼，「所以我不能夠完全確定，你們是不是會完整的回來。」
「如果說我們不去呢？」
喬小凡忍不住，聽不下去了，憑什麼，他的事情來指揮他們去送死，他不是很有本事麼？他不是有魔軍麼，自己回去就是了，幹嘛非要別人去當替死鬼。
「不去也沒有辦法，除非你們願意看著人類滅亡。」
斯伯傑斯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他現在的話說出來竟然是那麼的無情。
「你不是有魔軍嗎？在人類中生活了這麼久，難道你就不該做些什麼嗎？你若是現在打回去，說不定還能夠取勝。可是你卻寧可每天在人間苟且偷生，都不願意賭一把嗎？」
喬小凡有些火大，騙了她太多次，這次就算是他說的天花亂墜，她都不會信任他。
而且這次她是絕對不會再去魔窟了，因為去了哪裡想要完整的離開，根本就不是件簡單的事兒，自己幾次差點兒死在那裡，這次若是再為了他的個人恩怨送了命，那豈不是太可笑了。
「反正結不結婚，對我們來說無所謂，他結婚也是正常的，不能說人類就會因此消亡。只不過是你有這種心態，倒是讓我覺得你才是身邊最危險的人。」
「喬小凡！」
喬宇大聲呵斥道，再這樣吵下去，恐怕真的會翻臉。
「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不要因為他曾經是你的上司，你就處處維護他，要維護他也要看事情！」
喬小凡甩手就走，在這樣爭吵下去，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