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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239 命懸一線 文 / 溢美

    看起來甚是精緻的盒子,就放在伯格諾爾眼前的托盤裡,小巧精緻的鎖在燈光下竟然還反射著金色的光芒。

    看著那貓頭怪臉上蕩漾著的奸笑,他心裡真的沒底了,如果說剛才他看到的東西,那可是跟這個盒子南轅北轍,應該不是同一種類才對。

    但是眼下不好說,誰知道小伍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敲山震虎,回去稟告了將軍逼的他在別的地方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那他麻煩可就大了。

    「打開看看吧。」

    羽衣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不動聲色的用眼睛斜了那盒子幾眼,好像是讓伯格諾爾來打開盒子,這簡直就是讓他自己給自己掘墳墓。

    「屬下恐怕打不開這盒子,屬下沒有鑰匙。」

    他看著那把金色的小鎖說,這金色的鎖看起來也不是什麼非常複雜的鎖,只要用點兒法力就可以打開,但是伯格諾爾還是推辭,如果說他當即打開了這盒子,好像表現的對羽衣有些不尊重,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想自己打開對自己不利的盒子。

    沒想到羽衣沒有怪他,只是輕笑了一聲,「你果然是很衷心啊,這麼個小鎖,要打開是多麼的容易啊。我來!」

    話音剛落,只聽的卡嚓一聲響,羽衣的手指輕輕扣動,那把金色的小鎖,竟然硬生生的背他拽開了。

    現在就只剩下打開盒子了,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只是貓頭怪的臉上,始終都帶著那麼奸詐的笑容,是他跟羽衣匯報的消息,也是他偷偷跟蹤的小伍,找到的這個盒子。

    他認為小伍偷偷的避人耳目,將盒子藏起來,這裡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而伯格諾爾,恰好從他那裡回來。卻沒有將這一消息傳遞出來,他覺得這正是他立功的好機會。

    所以此時伯格諾爾更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只能靜觀其變了。

    盒子就在他的面前,此時羽衣冷笑著,「現在你就替我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值得衛將軍如此的掩人耳目,煞費苦心的藏起來。」

    「是!」伯格諾爾不再推辭,假如還是推辭的話,只能證明他心中有鬼。他上前兩步。伸手觸摸到了那盒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蓋子打開。蓋子打開的瞬間,竟然有兩道光芒從盒子裡面射出,羽衣和那貓頭怪都不禁後退了幾步。

    誰有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不是暗器呢。

    盒子完全打開,兩顆如同鴿子蛋大小的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五彩的光芒,光芒閃耀,幾乎要將人的眼睛灼傷。

    原來小伍回去將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衛龍,是衛龍出了這個計謀讓他將寶石藏起來的,魔窟到處都是羽衣的眼線,他只是擔心伯格諾爾也被盯上了,沒想到這一招還真是湊效了。

    伯格諾爾眼見是小伍帶回來的那兩個寶石,頓時喜上眉梢。不過他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臉拉的有些長,看著興奮驚訝不已的羽衣,還有因為猜錯了有些失望,卻看到寶石又有些貪婪的貓頭怪。

    「唉!這衛龍還真是老了,這兩顆寶石,不是說要等到王您大婚的時候才拿出來的嗎?還說是要給您驚喜,現在驚喜沒了,我看他想要王您賞賜的如意算盤落空了,虧我也還想要讓王高興,答應替他隱瞞這件事情。」

    他顯得很是不高興,彷彿是一件與他也有關係的事情,就像是他準備的神秘節目,還沒等上演就被人劇透了一樣。

    「王,您還是讓屬下去死算了。這件事兒的發生,也說明王您不再信任屬下了,屬下不想再讓王您看到不舒服,還是消失吧。」

    說著他重新拿起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羽衣竟然沒有說什麼,沒有阻止,也沒有說好。

    既然刀子都已經拔出來了,話也已經說到這份上,伯格諾爾看來是不死也不行了,與其已經被懷疑了,早晚都是個死,不如自己了斷,總比受盡折磨而死要好的多。

    他沒有等到羽衣的禁止,他閉上眼睛,手上的刀子一用力,就朝脖子抹了下去。

    不過一陣比他的力氣更大的力量,卻突然在他自殺的那一刻,將他手上的刀子奪了過去,只聽到一聲悶哼,有東西如冬瓜落地般發出了咚的一聲。

    伯格諾爾睜開眼睛,卻發現剛才那貓頭怪倒在了地上,胸口正插著那把他要用來自殺的匕首。

    「這……」

    他看著羽衣,羽衣的性格陰晴變化,難以捉摸,沒想到他竟然將貓頭怪給殺了。

    那傢伙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的吧!

    「沒用的傢伙,留著他只會礙眼。沒想到衛龍還有這本事,黑水泉的寶石他都敢取,算他有這份心了。我很開心,也很高興。」

    他手上拿著那兩個碩大的寶石,是的在這魔窟裡,就連地上都鋪著名貴的石頭,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只不過像鴿子蛋這麼大的兩顆完整的寶石,實屬罕見。

    就算是羽衣也不得不說,被它深深的吸引了。

    伯格諾爾只覺得脖子後面冷風颼颼,死神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了嗎?

    羽衣將裝寶石的盒子合上,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他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伯格諾爾的肩上,就那麼輕輕的拍了幾下,如同是幾根羽毛落在他的肩上一般,感覺不到任何力量。

    「剛才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你也知道假如我不小心,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他看著伯格諾爾,雖然很多次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但是事實卻屢次證明他是清白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這裡沒有別人,侍女們沒有羽衣的吩咐,根本就不敢靠前,誰都不想死。之前還有人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現在就連吱娜王妃欽點的王妃,羽衣都看不上眼,她們就更不敢奢望了。

    「怎麼會!能夠繼續為王盡忠是屬下的福氣!」

    伯格諾爾的手心裡已經滲出了冷汗,生死一瞬間,剛才真是險!

    「很好,我還有一件事兒要你去辦,我覺得只有你才能做到。」

    羽衣的雙唇一張一合,伯格諾爾只覺得危險再次降臨,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他,想要殺他也會師出有名。

    他站在那裡不說話,羽衣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幫我把新王妃給除了,那個女人我看到她就不舒服。一副假猩猩的樣子,根本就是我母后身邊的一條哈巴狗,哼!我身邊可不缺那種!」

    躲在柱子後面的人,聽了這話嚇的雙腿發軟,差點兒就跪在地上了。

    她只不過是碰巧進來,只是偷聽了他們剛才的談話,這也並不是她的本心,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她一緊張腳下不由得一滑,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羽衣的耳朵極尖,他眼角的餘光朝那邊瞥了一眼,冷笑著,「反正都是個死,至於怎麼死就看你的了。」

    伯格諾爾也同樣感覺到柱子後面有人,但是羽衣既然沒有拆穿,他就更不能夠拆穿,只能假裝沒有發現,「王,這不好吧。吱娜王妃知道後,會生您的氣的。」

    「哦,是嗎?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違背過我的話,就算是我讓你現在當著我的面把她殺了,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猶豫一下的。難道說……」

    他轉過身來,逼近伯格諾爾,一雙眼睛別有深意地盯著他,「你該不是也變心了吧!還是你根本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你了。」

    「王子說的話屬下不懂,屬下依然是屬下,對王子的衷心絕對沒有改變過。只不過屬下效忠的方式變了,屬下想要王是留名千古,名垂青史的王,所以才會更為王著想。屬下不想王為難……」

    「夠了!」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羽衣打斷了,他回頭朝柱子那邊看了一眼,「你說的夠多了,現在就要看你的心動了。」

    說到這裡,柱子後面躲著的准王妃嚇的一哆嗦,她就差撒腿就跑了。

    不過或許她現在撒腿跑還來得及,至少跑到吱娜那裡還能保住一命,就算是不當王妃,至少不用死了。

    但是她當時嚇的腿軟了,意識也都渙散了,根本就是六神無主,無法正常思考,只是呆呆的待在那裡。

    還在心中存有僥倖,希望沒有人能夠發現她在那裡。

    「動手吧,將柱子後面躲著的那個人給我拖出來,殺了她!」

    羽衣的話就像是天空劃過的一道霹靂,准王妃的心咯登一下,她驚嚇過度,雙腿一軟,噗通一下癱坐在地上。

    「王!」

    伯格諾爾更是進退兩難,沒想到那可憐的女孩竟然真的在這裡,她到底是躲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她未來的夫君是個非常可怕的人嗎?

    羽衣的眼睛裡沒了笑容,這是極少發生的,他向來以笑容面對任何人,即使下一秒要將對方殺死,也還是笑瞇瞇的看著對方。

    現在他的眼睛中,竟然充滿了可怕的目光,笑容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你是讓我親自動手嗎?」

    說著他的衣袖一甩,插在貓頭怪身上的匕首,『嗖』的一聲回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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