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197 往事如煙 文 / 溢美
天就快亮了，城堡裡很安靜，大多數人都還在夢鄉。
小籠包翻了個身，將身上的被子踢開了，小腿露在外面。
喬宇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璀璨的夜空，不禁伸手想要去觸摸，卻發現手指尖觸碰到的是冰冷的牆。
是啊，邪魔一天不除，大家一天都別想過上安生的日子。
雖然小凡離開的時候沒有說去做什麼，但是他願意相信，她是去做一件驚天動地地大事去了，也不枉他為她如此掛心。
斯伯傑斯看著時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熬夜熬到眼睛都紅了。
第二天一大早，城堡裡面熱鬧起來，莫羅開始在城堡食堂裡面摘菜，洗菜，準備早餐。
原本早該起來的，但是昨天晚上因為跟孩子們玩猜謎，睡的晚了些，自然也就起的晚了。
現在他才準備了一些粥，蒸上了幾籠包子和饅頭，好在他只是個來幫忙的人，別人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即使他不來都沒有關係的。
「哎呀，好幾天沒見到小凡姑娘了，不知道她們最近出任務順利不順利。」
莫羅對旁邊同樣忙活著的廚房裡的人說，他手上沒停，每天都會仔細的準備一些菜，想要小凡來的時候，給她單獨加菜的。
當然莫羅這些都是自己的東西換出來的，他是不會讓人家說他假公濟私的。更不會讓人說他，在這裡幫忙是有目的的，他來這裡是處於公益之心。
如果說因為一點兒小事兒，被人家說三道四，他不會這樣做的。
這個城堡裡雖然都是些四處逃難的人，但是倖存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善良的，有時候困境是會讓人團結，但是一旦周圍的環境稍微的輕鬆，人們原來的本性或許就就會再次表露出來。
有些人經歷了絕望的困境。或許會變好，珍惜生命，善待他人，也有一些人，本性難改，人性如此。
有次莫羅替小凡留了一份魚肉，那是他從家裡拿了自己的一大瓶植物油換的，可是被多事的人看到了，他們四處散佈批評莫羅，說他假公濟私。來食堂幫忙就是為了謀取私利。不知道小凡跟他們家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時間那些謠言像瘋了一樣的在城堡裡傳開。很多謾罵和辱罵聲不斷，不過最後還是食堂內部人員，澄清了事實，洗清了莫羅的冤屈。
事實上事情曲折的多。人們在謠傳的時候，謠傳添枝加葉，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太多，最後謠傳都變味了。
當真相大白的時候，大家卻也只是笑笑，從來沒有人去跟莫羅道歉過。
「小凡好像跟那個傑克出任務去了，你沒聽說嗎？這兩天大家還在說呢，出去那麼久。估計這次回來應該有不少收穫吧。」
食堂裡幾個員工相互交談著，大家也都很喜歡小凡，因為她每次都會拿一些東西給大家，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她至少知道分享。
「我說胃疼。去庫房領藥，庫房卻說我是成人了，藥品不多，愣是給了一丁點兒。也就只能吃一次，後來小凡知道了這事兒，她出任務的時候，專門給我帶了幾盒回來。她就是有些調皮，事實上卻是個不錯的姑娘。」
「是啊，我上次腿疼發作，也是小凡帶了一些止痛藥給我的。」
一直在炒菜的大嬸兒也插嘴道。
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很多人都不願意自己在家做，還要洗碗，洗鍋子太過麻煩。
城堡飯堂的飯也不錯，這裡的幾個廚師都是曾經高級酒店的大廚，能夠把普通的菜也做出不錯的味道。
大家一忙起來，就沒有時間聊天了。
吃過早飯後的大廳開始熱鬧了起來，很多人都要出任務，在大廳裡集合。
「聽著，今天的任務我們一定要抓緊，這樣才能早回來。」
莫羅剛剛幫忙整理完廚房，靠在大廳的桌子上看著這些出任務的人，臉上掛著羨慕的表情。
他一直在想，假如自己是隻狼妖，或許就可以跟漢克一樣出任務了，到時候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小凡做點兒事兒。
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子的命還是喬小凡救下來的，對於那件事兒他到現在都感恩戴德。
只是那個時候她為了救大家，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沒有救到。
雖然最近才知道，銀面就是傑克，但是恬夢鬧著要跳樓的事兒，也讓他知道了，現在傑克已經是恬夢的男朋友了。
對於小凡，雖然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嘻嘻哈哈的，好像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他是知道以前傑克和她之間的關係的。
那個時候他覺得這對小情侶一定會修成正果的，傑克對小凡的無微不至，那真是無可比擬的，但是現在轉眼就已經成為過去了。
斯伯傑斯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他連早餐都沒吃，一直在辦公室就沒有出去過。
每當有電話切進來，他都以為是喬小凡和傑克回來了，可是一次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傑克，你還是先回去睡吧，如果他們回來，我會告訴你的。」
維塔利很是擔心兒子，她知道他整個晚上都沒睡，她又何嘗睡著，整個晚上都沒有合眼。
如果不是為了這些無辜的人類，就算是讓邪魔入侵世界又怎樣？她和傑斯失去的不過是自己的權利地位。
可是卻至少不會失去生命，她是王妃，傑克畢竟是王子，就算是羽衣當上了王，應該也不敢直接殺死他們，因為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
甚至不用擔心，傑克會反過頭來奪回王位，因為現在支持羽衣的都是純正血統的魔族。
而傑斯只不過是法師和邪魔的後代，他的血統並不純正，他只有一半的邪魔血統而已。
「母親大人，您也是一夜未睡吧。我沒事兒，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斯伯傑斯看到了她眼中的血絲，知母莫若兒，他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他知道，他一整晚沒有回去，她肯定也睡不著。
「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斯伯傑斯看著母親，她那頭曾經閃著銀白色光芒的長髮，現在變成了滿頭黑髮。
黑色的頭髮象徵著她法力的消失，可好在是她用的染髮劑，只是擔心別人看她眼光異樣而已。
「什麼打算？」
維塔利看了兒子一眼，他的眉頭皺的那麼緊，他的目光那麼的決絕，如同是一頭要奔赴戰場的狼。
「他們如果回不來，我就親自去。」
「可是令牌你不是已經交給他們了嗎？」
維塔利知道尋找魔軍，僅靠身份是沒用的，必須要有信物，而信物就是令牌。
「是，令牌我給喬小凡，但是傑克卻以為他手上的是真的，但是真的我只給了喬小凡。」
他看了母親一眼，她的擔憂，他怎麼會不知道，「小凡是驅魔家族的人，她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夠找到她。」
「你就有這麼大的把握？」
維塔利不安起來，兒子永遠都是這樣自信，這本該是好事兒，可是現在卻不是該自信的時候。
太過於輕敵，就會失敗。
「母親，看來他們回不來了。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也該收拾好出發了。」
斯伯傑斯轉過身，按動了一下手腕的空間按鈕，取出了他的戰服。
「不！」
維塔利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的手臂是那樣的結實，那麼強壯。他高大的身材幾乎讓她顯得就像是一顆小草依偎在大樹下。
「不，你不能去，羽衣會藉機殺了你。」
維塔利的手顫抖著，她按著兒子的手，傑斯手上的戰衣，一點點的下降，他拿著手的戰衣快要放到桌子上了。
「不，母親大人您放心好了，令牌我還有，小凡他們去的地方是最危險的，而我可以先從簡單的入手。更何況，現在我手上已經有了一隻魔軍了。」
「什麼？」
維塔利驚訝的看著他，什麼時候的事兒，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看來這傑斯對她也是心存疑忌了嗎？
「傑斯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還瞞著我？」
「沒有，母親大人不要擔心了。我必須馬上找到喬小凡，否則那塊令牌就容易落到別人的手上。」
斯伯傑斯很快將戰衣穿好，黑色的戰衣穿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姿，讓他如同是天神下凡一般威嚴。
就連維塔利也有些驚呆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們還會回到魔窟，以後不會在到上面看別人的臉色。」
斯伯傑斯拍拍母親孱弱的肩膀。
是時候了，一味的退縮，一味的逃避，等待。
沒有人，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如果想要重回魔窟，必須靠自己。
母親的白髮不知道是真是假染成了黑色，他心中隱隱害怕，年事已高的母親，法力是不是一直在消退。
如果真是這樣他的時間真的就不多了。
「不，我不會讓你去的。我不想看著你步入危險。」
維塔利緊緊的抓著兒子的手，她生怕一鬆手就再也見不到他。
魔窟的力量現在都為羽衣所用，比巴亞有能力的人還很多，隨便出來幾個，都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且她現在隱約覺得喬小凡不會死，因為打開地獄的大門，少不了她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