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154 魔軍 文 / 溢美
傑克七手八腳的將恬夢帶回去,找了醫生將她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就離開了。
這件事兒不知道誰傳出去的,現在城堡裡的人都知道喬小凡和恬夢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是銀面成了兩個人爭奪的對象。
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喬小凡是破壞恬夢和銀面的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
一中年婦女,帶著孩子剛剛從外面回到城堡,小孩子吵著要吃甜食,她媽媽總是不允許,「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
她正好看到從她們身邊經過的喬小凡,於是嘀咕道,「你可不能吃太多,以後男朋友會被這樣的女人搶走的。看到沒有!」
喬小凡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卻也不在意,這一定是恬夢放出來的謠言,她估計上次關於天驕的事兒,銀面不會不去查,一定讓恬夢感覺到壓力了吧。
哼,就算是這樣,她的好心情一點兒也不受影響,因為哥哥似乎有心愛的人了。
想著剛才進哥哥房間,看到他神色慌張藏到身後的卡片,她就知道,一定是有了心愛的人了,準備表白了吧。
「你們怎麼說話呢,教育孩子也注意點兒。」
莫羅正好聽到了那對母子的對話,看著遠去喬小凡的背影,他奚落著,這對母子。
「關你什麼事兒。」那女人不爽快的瞪了莫羅一眼,領著孩子快步離開。
莫羅看著小凡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總是這麼招風啊。」
過年了,大廳被那些設計者,設計成了喜慶的紅色,沒扇玻璃,每塊瓷磚都是火紅色。
中國最傳統的新年方式,所裝飾的也都是火紅的燈籠和喜字在城堡裡螺旋更替閃光著。
次仁背靠在城堡外面,鎮子上一家酒館的外面的牆壁上,他白皙的面孔上掛著淡淡的憂傷。四十五度仰角仰望著天空,天空上面的保護罩還罩著,純淨透明的保護罩上,每天定時沖洗,純淨透明,一塵不染。
天空的顏色透過它更加的淨純。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年又這麼過去了。他的心卻一直都不能釋懷。
「次仁?」
多羅剛剛被叫去給一個玩耍摔傷的孩子醫傷去了,回來路過這家酒館,空間還剩了點兒自己用不上的東西,可以換點兒酒喝。
路過正看到面帶憂傷,心事重重的次仁。
次仁對他微微一笑,臉上的陰鬱之色被遮蓋了,「來喝酒啊?」
「是啊。來,一起喝一杯,我請!」
快過年了,大家都高興,這個冬天大家基本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邪魔一直侵擾,並沒有因為冬季的來臨就消失了。
只不過是在這和平的表面下,誰都不知道這和平是有人出力維持的。
「不了,我還有事,先回了。」
次仁說完扭轉空間戒指,直接消失了。
多羅搖搖頭。自己去了酒館。
要說這冬季的短暫和平,邪魔侵擾沒有有那麼頻繁,是因為他們顧不上。斯伯傑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雖然母妃維塔利已經留在了身邊,但是他的父王還在羽衣的手上。
王位一天沒有傳到他的手上,他就一天不安心。
他已經暗地裡派了他僅剩的,唯一的魔軍去替他聯絡了,他手上剩餘的最後的力量。魔軍!
羽衣不是傻瓜,他就是因為打探到這一點兒,他的全部力量都已經放到誅殺阻撓那些尋找魔軍那裡去了。
陰冷的魔窟裡,充斥著死一般的沉寂。
一改往日。歌舞昇平,熱鬧喧嘩,這個冬季對這裡來說,才是真正的冬季。
吱娜的一雙塗著鮮紅指甲的雙手,正浸泡在一個白玉盆子裡。
玉石做成的盆子十分的精緻,一雙手就在這白玉盆裡,這是她睡前必做的一件事兒。
侍女們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托著手盆。
吱娜的臉色很不好,今天已經摔了不少的東西了,現在眼瞅著眼前的這小侍女,她就生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一抬腳就將那丫鬟踢翻在地。
玉盆也打翻了,水灑了一地,不巧的是,水也灑在了她的裙子上,這下可把她惱了。
雖然那侍女嚇的跪在地上,不停在道歉,求饒,但是吱娜卻並不心軟,站起身來就在她的臉上抽了幾個嘴巴。
殺人她已經不想做了,現在只是想要找個人來出出氣。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打聽了魔窟的元老,果然是有一隻魔軍存在,不過那魔軍的兵權卻不在她們手上。
這讓她覺得自己原本手到擒來的成果,很容易被搶走。
她有氣,找羽衣,羽衣不受她的氣,她也就只能找宮女出氣了。
沒有幾分鐘,這個宮女的臉就被打的現原形了。一張毛茸茸的小臉,竟是一隻老鼠的模樣。
這個侍女是個鼠怪,她才剛剛被進貢進來的,只是因為他們家沒有按時上交貢品。邪魔的世界,沒有權利的魔怪也是一樣難以生存。
生存在底層的,也是一樣生活在水火之中。
「把這個賤人給我拉出去,餓她三天。」
來了兩個齜牙咧嘴的狗頭怪獸,將那侍女就拖了出去。
一個樹森穿寶石藍色衣服的貌美男子,就跟那兩個押著侍女侍衛身邊擦肩而過。
他往前走了幾步,從那侍女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突然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放了她吧,讓她到我房裡伺候。」
那侍女聽後連忙跪地謝恩,可是那兩個侍衛可不幹了。他們硬拉著那侍女就是不肯放手,「王子殿下,這個……我們不好交代……」
「交代個屁!我的話你們不聽,是不是想要我懲罰你們啊。」
羽衣的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柔和了,要說剛才只是他心軟,這幾天因為魔軍權利的事情,他跟自己的母親也已經鬥氣幾天了。
只不過是覺得受牽累的侍女和侍衛也被殺了不少,剛才擲不過是有了一點兒惻隱之心,就留下那侍女的命,誰料到這侍衛竟然還敢違抗他的意思。
他現在也不開心了,那侍衛見他這樣說,誰也不想惹上麻煩。這母子兩個,惹了誰都沒有好下場,他們現在又羽衣這個擋箭牌,只好一把將女侍女給放了。
羽衣來見吱娜的時候,連聲母妃都沒叫,只是說他要離開魔窟了。要自己去想辦法去巡迴兵權,若是跟她一樣只在魔窟等著,只是坐以待斃。
吱娜沒有反駁他,只是在他走後,去了關押查威爾地牢。
地牢陰暗,寒冷,水聲潺潺。
在厚重的牆角邊,有一張不起眼的小床,床上躺著一個被六條特製鎖鏈鎖住的枯瘦老人。
他身體消瘦,臉上一點兒肉都沒有了,兩邊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看起來這個人已經病入膏肓了。
隨著一聲轟鳴響聲,牢門打開,牢房裡也才漸漸充滿了光。
一個妖嬈多姿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隨著她腳步的移動,濃烈的香氣瞬間充盈了整間囚室。
「大王近來可好啊。」
吱娜柔聲柔氣地,來到查威爾身邊,貌似心疼的伸手撫摸著他深奧的臉頰。床上的男人卻緊閉著眼睛,嘴唇也閉得更緊了。
吱娜圍著那張床,走了一圈兒,伸手拉了拉那困住他的鎖鏈,「哎呀,真是為難大王了。吱娜我真是很想要替大王分擔的,可是……」她眼眸一轉,在他的臉上掃了一眼。
「可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娜我也沒有時間來陪大王,大王的身體不好,真是讓吱娜我揪心啊。」
她嘮嘮叨叨的在查威爾身邊說個不停,說來說去,其實就是為了想要打聽到,最後那只魔軍的控制辦法。
她們母子兩個現在誰也沒有召喚那只魔軍的權利。
而且就連她也才是剛剛知道那只魔軍的存在。
「大王,您要是告訴我,怎麼才能控制那只魔軍,我就可以讓您過的舒服些。還會讓巴亞來為你療傷,治病。您看怎麼樣?」
吱娜細聲細語的貼在病床上的查威爾耳邊說。
查威爾連睜眼睛都沒有睜,兩隻枯瘦的手,緊緊的摳在床板上。他就像是一隻動物一樣,被困在這裡,原本不錯的身體,日漸消瘦。
整日整夜都要受煎熬,他的身體很快就垮了,在這樣下去,離死亡也只是幾步之遙。
雖然是這樣,可是他卻根本不想看這個女人一眼,更不想聽她說話。
他的兒子是斯伯傑斯,不是羽衣,他難道要傻的將自己兒子活命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毀掉嗎?他就算是死,也會保守那個秘密的。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查威爾說話,吱娜臉一拉,伸手啪的一下抽了那張枯瘦的臉,一個大嘴巴。
「別給你臉不要臉,非要逼著我動手。你現在就是廢人一個,躺在這裡就是等死,要死要活,還不是我說了算。竟然給臉不要臉,你說不說?」
她狠狠的盯著查威爾,那張乾枯的起皮的嘴角變,被她一個巴掌打出了血。可是他卻依然不說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閉著眼睛。
「哼,你不說,我也有辦法。你就等著給斯伯傑斯收屍吧!」
吱娜拽下這句狠話,憤恨的離開了地牢,在門口對著看守牢門的邪魔說道,「這幾天誰也不許進去給他送東西,我就不信了,他還有幾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