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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130 居心叵測? 文 / 溢美

    喬小凡離開倉庫後,並沒有回房間,而是來到城堡外面的人造小溪邊。

    秋收以後,大片的農田都又閒置起來,空曠的田野籠罩在無形的安全氣罩之下,如同那些沒有保護的森林土地一樣自然。

    冷風瑟瑟,荒草遍地。

    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蕭瑟荒蕪,天空都是一片灰蒙色。就如同喬小凡現在的心情,冷風颼颼吹過她的臉頰,一縷長髮在空中輕拂。

    這個冬天似乎來的有些特別快,以往她最喜歡的季節,但是現在心中卻多了那麼多的惆悵。

    記得還在長橋的時候,她最喜歡踩著落葉去學校,經常碰到騎著單車的傑克。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傑克喜歡她,因為每次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經常因為偷偷看她,撞到路邊的樹上。

    那個時候她覺得他好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也不討厭他。很多時候學校的人因為她總是闖禍,惹事,大多數人都不敢接近她,躲著她遠遠的。

    只有他傻傻的,有幾次她竟然發現他默默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

    雖然那個時候她覺得好笑,也覺得他多餘,但是後來每每想起那段時光,臉上總是掛著幸福的笑容。

    因為她每天上學都會在路上遇到他,也漸漸聽說了他的一些事情。學校的尖子生,被稱為天才,學習不用太費心連跳幾級。

    到最後他直接跳走了去了更高的學府讀書,自此以後就沒有見過他,直到上次最落魄的時候,在馬路上遇到他。

    大家種的小樹因為用了配置的營養液,生長極快,已經有一人粗了。這片樹林主要是成為這個城鎮的一個淨化帶,也充當著美觀裝飾的作用。

    喬小凡靠在一顆大樹上。仰頭看著樹上紛紛落下來的枯黃的葉子,那年也是這個季節,樹上的葉子都要落光了。

    那也是那個時候。他第一次真正跟她表白。她因為發現黃老師養的一隻小貓是邪魔,她將那隻貓給關起來了。讓黃老師找不到。

    後來不知道是誰告發了她,黃老師罰她一個人將體育室裡的器材整理好。同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紛紛都說她虐待動物,是個壞孩子。就連平日裡還跟她不錯的幾個人,也都紛紛遠離了她。

    大家看著她就像是看一隻怪獸,她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她委屈,但是卻不能說。說了也沒有人信。

    她曾經告訴她最好的朋友,小莫,她看得見奇怪的東西,小莫不但不相信她。還跟老師高發她,說她心裡有病。

    那個時候老師將爸媽請到學校,將她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她父母不會教育孩子。小凡覺得讓爸媽在很多家長面前抬不起頭來,後來無論她看到什麼都覺對是閉口不談了。

    她知道只有自己才看的見那些東西。她說了也沒有人信的,更多的人會將她當做瘋子看待。

    就像這隻貓一樣,她分明看到跑到女生更衣室裡偷窺的那個影子,就是這隻貓。他變成人形跑到更衣室偷窺女孩換衣服,當她發現追過去的時候。他又變成了貓。

    所以放學的時候,她就將那隻貓抱到了體育室,原本只想要教訓他,告訴他,她能夠看到他真實的模樣,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兒了,誰想到那隻貓竟然變成了人,還想要非禮她。

    於是體育室就成了他們的打鬥場,最終貓還是貓,被她關了起來。

    只不過這件事兒,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所以她乾脆也不解釋。一個人默默地來到體育室,自己收拾裡面打鬥時弄亂的器材。

    碩大的體育室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其他同學都放學回家了。沒有一個人來幫她,甚至沒有人同情她,有的只是大家在校園的各角落裡對她的鄙視。

    大家嘲笑她,譏諷她,躲著她!

    反正已經習慣了人麼的冷眼了,喬小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雖然外面是這麼堅強,但是心裡多少還是因為沒有人能夠理解,感到難過。

    突然器材室的門吱呀一聲響,有人推開了門,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門外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喬小凡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傑克一雙有些膽怯的眼睛正看著她。

    「你是誰?有事兒嗎?」

    喬小凡冷漠的問了一句,心裡卻想,你該不會是每天跟著我就是為了看我熱鬧的吧,原來也是個壞人。如果你敢嘲諷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樣想著,她將手中的籃球扔進了箱子。

    「沒……沒什麼……」他結巴著,臉一下子紅了,有些窘迫地說,「我可以進來嗎?」

    喬小凡橫了他一眼,放學不會見,跑來這裡做什麼。

    「已經放學了,該沒有人借器材了吧。」喬小凡沒有說不行,但是卻要弄清楚,他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該不是對自己又什麼不軌的想法吧,她可是記得這個天才書生,在她回家的時候,偷偷跟在後面的,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

    自己又不討人喜歡,所有人都害怕她,躲著她,他憑什麼就非要靠近她呢。

    「嗯,我不想這麼早回去,不如我們一起整理吧。」

    他說完這句話,臉更紅了,還沒有等到喬小凡又什麼反應,他就已經進來,將書包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動手收拾起來。

    什麼?他來是為了幫忙整理器材?等等,沒搞錯吧,這可是學校裡被稱為天才的學生啊。他不是很多女生都追求的對象嗎?長的好,學習好,家境好,這簡直就好的讓人嫉妒。

    喬小凡轉著眼珠,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非要來幫忙的理由。突然她大叫一聲,「停!」

    他被她這一聲嚇的手一哆嗦,剛剛拿到的鉛球掉落,正好砸在了腳上。

    喬小凡完全可以將鉛球移走的,但是那個時候,就在球下落的那瞬間,她突然想到,很多人害怕她就是因為她可以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她再動手讓這球移動開,豈不是在他面前**裸地承認自己是個異類。想到這裡,她就任由那鉛球砸了下去。

    他大叫一聲,搬著腳跳著蹲下了身子。

    腳疼的他臉紅的更厲害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問一下,為什麼小凡要打斷他。

    「怎麼了?」

    喬小凡看著他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裡稍微的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她也不能因為他砸到了腳就感激他啊,誰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有誰那麼好心,來幫她收拾器材。

    「按理說你來幫我,我該十分感激。」喬小凡抱著雙臂走到他面前,做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可是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都不認識,你憑什麼幫我。好吧。說不認識,其實我認識你。當然你也可能認識我,因為我臭名昭著,或許早就是學校裡的反面教材了。」

    說道這裡,喬小凡的睫毛不自覺的垂了下來,她有些失落的說,「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像你這樣品學兼優,長相英俊不缺女孩的學霸,憑什麼來幫我這個反面教材。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是不是個圈套?」

    喬小凡越說越覺得可疑,一點兒都不顧他疼的窘困樣兒,反而是步步緊逼,「是不是誰讓你來給我下套,然後讓全學校的女生都與我為敵啊!」

    聽到這裡他連連擺手,雖然疼的汗珠都流下來了,可是還是拚命擺手,好像十分冤枉,「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哼!我都這樣兒了,已經成了全校公敵了,你做這個還有意義嗎?走吧!我可不稀罕你的假情假意。也不稀罕你的同情!」

    「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忍著疼痛站起來,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一圈兒比一圈兒大。

    他囁嚅了半天,還是只吐出了幾個乾巴無力的字,「哎呀!你相信我!算了!我就是幫你整理好就走!」

    說著他跛著一隻腳,又開始整理起來。喬小凡覺得奇怪,這傢伙用的著這樣認真嗎?如果他不在,她都可以玩兒著整理,不過是也擔心被人看見她的小把戲,又把她說成妖怪,魔女。她才老老實實的,一點兒一點兒的整理。

    「那你總要告訴我個理由吧!為什麼幫我?」

    喬小凡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勢,可是她再怎麼逼問,他也只是不說話,只是悶聲整理著。

    最終整個器材庫的東西都是他整理的,喬小凡只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追問了一個下午。

    他拿起書包,準備離開,「都整理好了,回家吧。」

    「你真沒有什麼目的?」

    喬小凡還在追問,他依然不說。喬小凡突然覺得,她可以整整他,於是也拿上書包跟在他屁股後面追了出去。

    他已經騎上單車要離開了,這次似乎沒有打算跟在她的屁股後面。

    「你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喬小凡大聲喊著,看著他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在前面等著她。

    「真聽話,果然是有圈套嗎?」喬小凡朝四周看了幾眼,學校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大家一放學早就走了。

    只有夕陽照射著整片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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