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122 笑笑 文 / 溢美
城堡裡似乎又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安靜，夜晚這個時候空間城堡內部也是寂靜無聲的。
當喬宇搖著頭回房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旁邊的拐角一閃走了出來，沙若的臉上掛著疑惑的表情，她不知道喬小凡去哪兒了，但是卻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算是一個情報來邀功。
最近她一直都沒有什麼作為，斯伯傑斯防賊一樣的防著她，她什麼情報都得不到。
喬小凡就一直很討厭她，無論她多麼的討好她，她都嗤之以鼻。要想從她的手上拿到鑰匙簡直比登天還難，別說拿到就算是打聽到鑰匙的消息都不容易。
她撥通了羽衣的號碼，接通了那邊的磁場頻率，以為羽衣還在魔窟的她，正幻想著他求她回去。
電話接通，她嬌滴滴地說道，「最近好嗎？」
「還好，有事兒媽？找到鑰匙了？如果不是鑰匙的事兒免談。」說著對方就要掛斷，羽衣冰冷的聲音，一點兒都不像平時的他。
沒有半點兒的嬉笑，沒有半點兒溫柔。
或許被傷透的男人，在他曾經心愛的女人面前，總是要表現出一幅很受傷的樣子吧。
「別！」
沙若焦急的叫道，她不能失去這次通話的機會，「我有消息告訴你，剛才我看到那丫頭和傑斯一起出去了，匆匆忙忙不知道去哪兒。傑斯還換上了戰服，他平時從來都不穿戰服的。你們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是嗎？這可是個不錯的消息。幹的好，等你拿到鑰匙，我想我會給你。你夢寐以求的東西的。」
說著羽衣就斷掉了通話。
沙若的臉上浮現著又驚有喜的笑容，羽衣的話她還是相信的，與其說是相信羽衣，不如說她相信自己還有那魅力。
既然他鬆口了。那麼第一巫婆的位子遲早就是她的。
夜色朦朧，一團陰森的霧氣將整個城鎮包裹。
斯伯傑斯和喬小凡站在那個城鎮的街頭，看著周圍的建築都籠罩在一片氤氳之中，景物模糊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氛。
喬小凡知道羽衣在哪裡。但是她卻不能說，甚至不知道羽衣看到她後，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他認為是她出賣了她，那麼很有可能在斯伯傑斯面前拆穿她吧。總之，她覺得自己現在是騎在老虎背上，上下都不是。
斯伯傑斯的敏銳的目光，如同是夜間兩顆璀璨的明珠，他朝周圍的建築一掃，最後目光定格在遠處那個陰森的建築上。
喬小凡驚訝的不能呼吸。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斯伯傑斯的本事。他的眼睛在夜間竟然可以發出那種光芒。
「走吧！」
「啊？」喬小凡還在發愣。卻被他拉住了手，一個箭步帶著朝那被籐蔓纏繞遮蔽的建築走去。
喬小凡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就那樣被他牽著手帶著走。
在快要到哪建築的門口的時候，一群黑色的蝙蝠突然從裡面飛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片，劈頭蓋臉地飛了出來。
低空飛行的蝙蝠差點兒撞到喬小凡的身上，「啊！」一隻蝙蝠像跟喬小凡有仇一樣，直衝著她飛了過來，嚇的她一頭栽到了斯伯傑斯的懷裡。
心驚膽戰地躲在他的懷裡，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陣蝙蝠拍打翅膀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她慢慢的從斯伯傑斯的懷裡抬起頭來，回頭看著那棟陰森的建築。
這時從城堡裡飄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那笑聲陰冷淒婉如同野鬼哭嚎般淒厲。
喬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只覺得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什麼？」
她聽得出那不是羽衣的笑聲，羽衣再怎麼陰暗邪魅，可是也發不出那種聲音。
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是笑笑！」
斯伯傑斯的臉上掛著凝重的表情，凝重到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笑笑是什麼？」喬小凡還被剛才那群蝙蝠嚇的心有餘悸，這下又出來一陣如此恐怖的笑聲。
她揚著臉看著他，總是被他那凝重的神情，感染的緊張兮兮。
隱隱約約她似乎感覺到，這個笑笑似乎沒有字面意思這麼簡單，看來就連斯伯傑斯都忌憚三分的樣子，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吧。
「是一種鳥！」
他一字一頓地說。
「鳥兒？」喬小凡驚訝的看著他，一隻鳥兒至於這麼緊張兮兮的嗎？「哇哦，這隻鳥的名字好可愛啊，笑笑。」
喬小凡重複著，絲毫沒有感覺到斯伯傑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嗜血鳥！」
他最後一句話說完，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件武器，是兩張網一樣的東西。
喬小凡只聽到『嗜血鳥』三個字，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按照以前的習慣她肯定會重複一遍，但是這次她還沒來得及重複，就被他攏到了懷裡。
她的臉頰貼在他厚重的胸膛上，聽到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聲，『砰！砰！砰！……」
那一刻她甚至都忘記了外面的危險，只聽到外面一陣唧唧地慘叫聲，感受到自己隨著他的身子在移動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就像是個孩子一樣被他攏在懷裡。
有那麼一瞬間，喬小凡甚至都覺得這像是在做夢，直到那陣陰冷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渾身顫抖著，恐懼一點兒點兒的吞噬著她的內心。
他突然不動了，似乎停下來了。
她從他的懷裡抬起頭，這才聞到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在他們的周圍落滿了蝙蝠的屍體，在那黑色籐蔓遮蔽的建築物上，一直黑色的大鳥兒淒慘的鳴叫聲，一次次的傳來。
這次的聲音不再是像厲鬼一樣的笑聲，而是更加淒厲的慘叫聲，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喬小凡回頭看了斯伯傑斯一眼，發現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手上還拿著一把青色長劍。
喬小凡瞬間覺得他簡直是像武俠小說裡的英雄，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問，「怎麼不讓我參戰，為什麼不用激光槍啊。」
他沒說話，只兩隻眼睛還在十分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喬小凡看著他手上的青色的長劍，簡直喜歡極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有人用這種古老的武器了，想必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吧。
正想著伸手摸摸，卻突然發現在他的腳邊有一灘血，還有血滴在滴落。
她的目光慢慢上移，突然發現他握劍的手在輕微的抖著，他的手臂上有血流了下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更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內，死了遍地的蝙蝠，也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你受傷了！」
她輕聲說，心裡開始埋怨自己，如果跟來的是水月或者是多羅就好了，至少他們懂得醫術可以為他止血。
「我沒事！」
他表情依然十分的嚴肅，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城堡。
「羽衣，出來吧，我們談談！」
響亮的聲音在夜空下迴盪，氤氳地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黑色的建築物裡突然亮起了一點兒燈光，一個影子出現在窗前。
「吆，還不錯能夠抵擋住笑笑。我還以為你自己來的呢，小凡也來了。」羽衣的聲音裡充滿了調侃和譏諷。
他穿著華麗的服裝，就連頭髮都梳理的一絲不苟，轉動著手上碩大的寶石戒指，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不錯，連我在這裡你都知道，想必有人通風報信給你了吧。」
他說著輕聲歎了口氣，「我就一直覺得身邊有雙眼睛在監視著我，只是現在還沒有確定那雙眼睛是誰的。不過快了，等到我確定之後，我會將那雙眼睛還給你的，放心，是一雙，絕對不會只是一隻的。」
在他身邊的伯格諾爾眼睛稍微的眨動了一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
羽衣是個多疑的人，任何人想要保全自己，除了衷心不知道還能有什麼。
「你多慮了，我是通過你打的那通電話定位到你的。相信我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在你身邊安插眼線。」
斯伯傑斯忍著手臂的劇痛，剛才雖然已經消除了大部分的嗜血蝙蝠，可是為了保護小凡，還是被一隻蝙蝠咬傷了。
「哼哼，說的也是！我也認為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可是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情也不能說絕對的！」
羽衣冷笑著看著他，「你既然來了，是不是也打算住下來呢？母親大人也在呢，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聚聚了。」
「羽衣，如果你還有一點兒良心，就該把母親放了。從小到大是她將你養育成人，該不是換來你現在這樣的回報吧。就算是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斯伯傑斯站在門外，抬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羽衣，作為硬漢的他，已經開始有些低聲下氣了。
「羽衣，你這麼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喬小凡也上陣了，她必須要說點兒什麼，「哦不！你不怕被天下的邪魔恥笑嗎？」
「養育你的母親你都這樣對待，誰還敢給你賣命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啊。」
她說這話也是想要透露一個信息給他，希望他知道她沒有出賣他的信息。要想取得他的信任實在是太難了，她也必須抓住每個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