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98 忠誠? 文 / 溢美
城堡裡幽暗的光線投射在斑駁的黑色岩石上,一點點在黑暗中暈染開來。
衛龍的府邸在整座魔窟的中部,外面同樣有魔窟的巡邏隊,所有人都在吱娜和巴亞的監視之下。
食屍鬼在水中,在天空,在黑暗的角落裡,閃著他明亮的眼睛。
銀面他們所有人都被帶到了一個密室裡,類似囚禁,他們出不去,也見不到衛龍。
「我們這樣是不是等於被他出賣了,那傢伙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水月把這個房間鋪了幾塊地磚都數清楚了,實在是無聊至極。有吃有喝,就是不能出去,幾次要求見衛龍也被拒絕。
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心如火焚,他們必須趕回去,在這個魔窟逗留的越久就越危險。
這個密室盡頭的通道通往另外一個房間,房間裡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正坐在浴缸裡沐浴,在屏風外面站著那個身材健碩的男子。
「他們執意要見你!」
小伍站在外面畢恭畢敬地回著,身子筆直堅挺,他是個很盡忠的忠誠。
「他們不見到你就不交出信來,或許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不過他們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對您越不利。我想還是趕緊打發他們離開比較好。」
小伍的眼睛朝關押武道他們的密室看了一眼,那裡面那幾個人一旦被吱娜知道,衛龍就完了。
所有人都會死,吱娜的疑心雖然沒有羽衣的重,但是她卻是個更加心狠手辣的傢伙。如果讓她知道武道他們存在的話,他們死,衛龍一家也會死。
衛龍雖然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他就算是盡忠於斯伯傑斯,但是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
沒弄清銀面他們的真正來意,那封信的價值如果不值得他冒險。他都不會見他們的。這就是糾結之處,如果不想吱娜發現他們,要麼要他們交出信來,送他們離開這裡,要麼就要殺了他們。不留後患。
問題是他現在殺了他們也拿不到信。他沒又想到那群傢伙同他一樣出奇的頑固。
浴缸裡的水已經變冷了,他從浴缸裡出來,從架子上拿了浴袍。
「看來我有必要見見他們了。是死是活要看他們帶來的情報,值不值得我留下他們的性命了。」
小伍站在外面等著他換好衣服,他還是有所擔憂,「要不我乾脆問出他們誰拿著信件,除了他之外,其他的我都會殺了不留活口。」
「這件事兒還是我來處理吧。你在外面看護好,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如果王妃要見我,幫我推遲一下。」
衛龍身著紫色的套裝。手上拿著一條不起眼的枴杖,枴杖上刻畫著奇怪的圖案。這只枴杖不是普通的枴杖,在自己人面前,衛龍並沒有衰老到要靠手杖行走的地步,可是在吱娜面前,他必須要表現出自己已經力不從心。很快就要從權利的漩渦裡推出的跡象。
實際上這枴杖,還可以當做武器使用,因為他年事已高,魔窟窺視他這個位子的人不少。加之往年他站在斯伯傑斯那邊,得罪了不少支持羽衣的人。很多人都想找機會除掉他。
不只是在吱娜面前,私下裡有機會都想給他捅黑刀。
小伍還是有些擔憂,他剛毅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將軍,不如就讓我去看看,我還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要死的人不是我。如果被發現了,就乾脆交出去,這個時候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說著衛龍拄著那根枴杖,看似顫巍巍,走一步搖三步的朝那個密室走去,快要到密室的時候他轉過頭對還在原地發呆的小伍說了一句話,「怎麼樣?」
他看看自己的腿,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表演很是滿意,「這幾天我說身體不舒服,就馬上有人私下裡議論我,說我病入膏肓,走路都走不穩了。我也覺得,我是病的太厲害了。」
小伍明白主人的意思,他點點頭,「將軍放心,我這就到外面候著。」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內間,順便將門關嚴。
天驕看著屏幕上的熱源移動,她伸出食指垂放在唇間,「噓!」
她警覺的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她,她是這群人裡算是技術最高的人,原本此人隊伍裡的技術員丁丁因為各種事,不在團隊裡,現在多了銀面。
「外面有人靠近,這次的熱源能量跟以前的不同,不是同一個人。」
天驕說完閃到了門口,大家面面相覷,如此說來不是小伍,如果不是衛龍的話,就是他們要對付的頭號大敵。
門毫無徵兆的被推開了,武道甚至連驚訝都來不及,門口透進的光線,比密室裡原有的要亮的多。
這種感覺讓大家恍惚間以為回到了地面,一個老人拄著枴杖,穿著黑色的套裝出現在門口,他長著滿頭的銀髮,臉上的皺紋卻不見多。
有種錯覺讓人以為他跟武道是一家的,武道的頭髮一樣是銀白色,不過他的頭髮時常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不是老者的白。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有信就快點兒拿出來,否則我該想送你們上路了。」
衛龍沒有轉身,密室的門卻在他身後慢慢合起,他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敏銳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
銀面上前一步,同樣仔細的上下打量了這個老人一番,他的穿著,他的容貌,甚至連斯伯傑斯給他聽的錄音中的聲音,都顯示眼前的這個老者就是衛龍。
「衛將軍,王子讓我們將密函交給您,是希望將來您能夠助他一臂之力,讓人界和邪魔界早日回歸平衡。在將密函交給您之前,我想聽聽您的看法。」
銀面原本只需要將密函交給他就可以了,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大家可以從這裡離開,早點兒離開這危險的魔窟總歸是好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銀面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壓根兒就不該是他們問的。
「哼!黃毛小子口氣不小,敢跟老夫這樣說話,看來是不想活了。我密函都不想看,想死的話,老夫倒是可以將你們喂門口那兩隻食屍鬼。」
他雪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武道看了銀面一眼,他猜不透這個老頭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也看不出他到底哪裡為斯伯傑斯衷心了,甚至他覺得他們這次來就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了。
「有密函就拿出來,沒有我就可以將你們趕出去了,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你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的地方。來了或許就不用回去了。」
衛龍的話音剛落,水月就從武道的身後跳了出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手一直發抖,腿也抖著,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慷慨激昂,如同一個將要就義的戰士,「老傢伙,你若是叛變了你就早說,讓我們在這裡等那麼半天,出來說這麼一通的鬼話。你以為我們怕死啊,你不敢見我們就因為怕我們回去揭了你的老底吧。」
天驕拉了他一把,沒拉住,他似乎更加亢奮了,水月甩開天驕的手,又上前一步,雖然他孱弱的身子在衛龍面前顯的有些嬌小,他依然還是向前衝了幾步,「要殺就殺啊,你以為我們怕死啊,我們來了就沒有想活著活著回去。」
銀面也嚇了一跳,平日裡看起來膽小怕事的水月,現在反而比任何人都勇敢,說出了他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話。
武道也交叉雙臂抱在胸前,原本那恭敬地態度也沒有了,既然這老頭子這麼說話,顯然就擺明了,他已經不再是斯伯傑斯的人了。
他們這次恐怕不能出去了。
害怕有什麼用,與其擔心死亡,不如快樂的面對。
「是啊,你叛變了早說啊,還搞什麼神秘。早點兒說,對大家都好。關了我們幾天,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忠臣,弄了半天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虧得傑斯還說你是什麼忠臣,就算是整個魔窟的人都叛變了,你也會站在他父王那邊。」
武道冷笑一聲,「如此看來,他還真是看走眼了。你想要密函,美得你。我們若是死了,你就跟來一起看吧,說不定到時候我們會改變主意,跟你看上一樣也說不准啊。」
氣氛變的異常的緊張,火藥味兒充斥在整間屋子裡,一場無形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衛龍的臉色變的難看,那張寫滿滄桑的老臉,肌肉一陣抽搐,他被激怒了。
眼神裡放出的光芒,似乎可以將一堆柴火點燃。
「哈哈……哈哈哈……」
在沉默片刻之後,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整間密室裡,取代了剛才的那濃郁的火藥味兒。
大家都不說話,銀面和武道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陰天的,這種感覺讓他們感覺很不爽。
原本都是他們佔有主動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被動了。
看著衛龍狂笑一會兒,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死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死的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可憐在外面等待消息的斯伯傑斯,還將這傢伙當成忠臣供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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