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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078 羽衣的笑容 文 / 溢美

    「如果你真的這麼可憐,這麼誠心。幹嘛怕我誤解,你可以跟傑斯申請去別的組,我沒有小心眼到那種程度吧!」

    喬小凡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沙若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以為柳暗花明了。

    「對了,你今天上演這一出,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嗎?要出任務,誰都知道要找傑斯安排的,你卻非要來找我,還非要和我一組。你這到底是何居心啊。」

    說完喬小凡用眼角斜了一下,剛才那些說她鐵石心腸的人,這話不光是說給沙若聽的,也是說給那些個自以為是的人聽的。

    喬小凡走後,沙若惡狠狠地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哭也哭了,裝也裝了,竟然完全不上當。

    但是離開的時候,見有人還在對她指指點點地,她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一群牆頭草,開始還真站在我這邊的,這會兒喬小凡一句話又全都倒向她那邊了。」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替某一方說話,並不一定真是出於正義,或多或少都是想要表現自己。或許是想要表現自己多麼的善良,多麼大度。

    或許是想要表現自己多麼的聰明。

    可是他們在過渡表現自己的時候,卻忘記了,有時候多度的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最終將會失去在所有人心中的信任,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薄情寡義。

    陽光灑在街道上,明晃晃地晃著眼睛,雖然是秋天已臨,但是中午的日光依然是炎熱無比。

    以前的時候人們喜歡用秋老虎來形容,秋天的太陽。就是說秋天的太陽有時候還要毒辣,炙烤著大地,似乎塵土都被燒焦。

    伯格諾爾上次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痊癒,他這幾天享受了特別的待遇,呆在羽衣新建的城堡裡療傷。

    白天為了避免陰氣的損耗。他們都躲在房間裡,即使是喝了巴亞調製的巫藥。也不想出去接受那刺眼的陽光。

    在城堡的這幾天,全部都由侍女來侍奉,每天不同的從魔窟趕來的侍女。

    她們出來的時候滿懷希望和憧憬,以為她的姐妹們在人間享受樂趣的時候,卻並不知道,她們的姐妹因為得罪了羽衣,早就被放在陽光下。炙烤,煙消魂散了。

    那日在伯格諾爾身邊伺候的侍女也一樣,因為打翻了杯子,被直接在驕陽似火的情況下。推出了門外。

    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要是說羽衣在城堡的時候還有所收斂,那麼現在他的惡的一面,可以說正在慢慢地展現。

    沒人敢為那些女邪魔求情,誰也不想惹禍上身。所以惡性循環,當他們自己遇到危險,希望得到別人的同情和幫助時,換來的也是冷眼。

    伯格諾爾靠在窗台,窗子外面是邪魔帶來的惡籐。這些惡籐吸收著陽光跟當地的籐蔓纏繞在一起,躲在那些籐蔓的遮擋下瘋長,很快就將整座城堡遮蔽了起來。

    「諾兒你在想什麼呢?為什麼沒有去休息?」

    羽衣輕笑著從樓上下來,夜晚他總是徹夜不眠,原本以為白天他的精力有限會休息,可是他卻衣著坦蕩地,擁著一個同樣衣著暴露的女子從上面下來都市巨靈神最新章節。

    「王子……」

    伯格諾爾這幾天也是憂心忡忡,若不是因為受了傷,恐怕也早就受到牽累了。

    這幾天羽衣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動不動就懲罰侍女和手下。帶出來的侍女沒有一個活著回去的。

    羽衣抬起手來,示意他不要講話,他醉眼迷離地拿著酒杯,嘴角勾著那麼邪意的笑容,「不用說,我知道!」

    他在那侍女的攙扶下走下了樓,「寂寞,孤獨對不對?」

    伯格諾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寂寞和孤獨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這麼多年來,他有哪一天不是那樣度過的呢?

    比起寂寞和孤獨來,讓他更感到害怕的是,看不到未來和希望。

    他現在一直很矛盾,衛龍將軍所說的話,也時常在他腦海中浮現,如果他做出決斷或許這一切就會很快結束,可以也有可能越演變越糟糕。

    羽衣是個難以琢磨的人,他的心思沒有誰可以猜的透,看似對你笑,很難說他此時是不是也在心裡算計你。

    他所能做的就是只聽她說,而自己不出聲。

    「我也感覺到了,那種滋味兒真是難受。」他擁著那女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窗外的籐蔓像是感到到他體內的能量一樣,竟然也討好的主動將窗子遮蔽起來,不讓陽光透進去。

    「你說我父王從開始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為什麼一定要遵守約定。如果他早些打破那個約定,我們就不會這麼寂寞了。這個世界也是我們邪魔的世界,天空中的太陽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就出來。」

    他的眼光斜向窗台,曾經他也曾命令過巴亞用巫術,將人間的太陽遮蔽,使大地沉浸在一片黑暗當中。

    可是巴亞的巫術畢竟有限,人類的智慧也不容小覷。

    加上維塔利又從魔窟逃了出來,她的力量足以讓人間不受黑暗的侵蝕,這也是他現在最苦惱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在那裡,可是現在卻不能讓她死去。

    「你說,為了個女人值得嗎?簽下那樣的約定,簡直是有辱我邪魔的臉面。」

    他仰頭將那半杯酒全都倒進了嘴裡,然後用舌頭輕輕地攪動著,品嚐著。

    伯格諾爾就站在窗子邊,沒有他的命令,即使在人間他也不能和他平起平坐的,這是規矩。

    「說話啊!」

    羽衣看著他,眼中掛著一抹輕笑,「來坐下,跟我說說你的看法。」

    既然他這麼說了,伯格諾爾真的走過去,在羽衣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用另外一隻手將手上的手臂輕輕的靠在腿上。

    「說把,說說你的感受,如果換了你,你會怎麼做?難道你真的為了一個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就會這樣的委曲求全嗎?」

    羽衣一伸手將杯子遞了出去,旁邊的侍女識趣地幫他重新注入了美酒,但是她對羽衣愛慕的目光卻忍不住在他袒露的胸前停留了一秒。

    酒灑出來一滴,正好滴在羽衣裸露的手臂上。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窗外的籐蔓呼的一下穿窗而入,一下子將那侍女捲了起來,酒瓶掉落在地攤上,酒液汩汩地流在地毯上軍門悍女,強寵嬌夫。

    而那個侍女則驚叫一聲,早已被籐蔓捲到了窗外,一聲慘叫,或許她還沒有來得及考慮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就已經在陽光下化為了灰燼。

    伯格諾爾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於是殺害魔窟的侍女了,但是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適應。

    不知道是在人間待得久了,還是他的心已經變了。

    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是越來越難面對了。

    羽衣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他細微的動作,他嘴角一勾,微微笑著,「怎麼?心疼了?心軟了?」

    他那麼問著,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一點兒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殘忍。

    「她們生來就是供我們使喚的,美人那麼多,再不消化她們也會老的,我總是要給其他的美人製造機會不是嗎?」

    他媚眼流轉,如同女人柔媚的目光一樣在伯格諾爾的臉上一掃,「我這是在做好事,那些個手腳笨拙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怎麼能夠侍奉好我呢?」

    說完他在旁邊的女子臉上親了一下,可憐懷中的美人也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嚇壞了,她的身子微微抖著,明明恐懼,卻依然強裝笑顏,逢迎著他的需求。

    「王子……」

    伯格諾爾鼓足了勇氣,以他的身份在羽衣面前說幾句話的資格還是有的,他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邊,為他出生入死已經快二十年了。

    他也是整個魔窟陪伴在羽衣身邊最長久的人,他能夠活到現在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的衷心。

    羽衣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這與他的成長經歷也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對於伯格諾爾,他也算是做的比較放縱的了。

    「說,我就是想要聽聽你的心裡話,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羽衣躺進沙發,微微閉上了眼睛。

    伯格諾爾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但是他看到羽衣這個動作就知道自己已經面臨了考驗,他沒有退路了,羽衣已經做好了傾聽他的準備。

    他嚥了口唾沫,開口說道,「屬下想問一個有些越級的問題。」

    「哼……」

    羽衣輕笑,沉默了片刻。

    伯格諾爾的手心裡冒出了冷汗。

    「知道越級還要問,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

    羽衣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像往日那麼嚴肅,他依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下眼瞼。

    「今天我心情好,你可以問,只要不惹到我,我都會讓你滿意。」

    伯格諾爾臉上緊繃的肌肉聽到這話後,才漸漸的鬆懈下來。

    如果這是在平時,恐怕這會兒功夫,羽衣早就已經在談笑中,取了他的性命。

    沒有人可以依仗自己的資格老,在他的面前指手畫腳,更沒有人可以向他提出,他認為越級的問題。

    說的嚴格說,不能說沒有,只能說,那些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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