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64 空穴來風 文 / 溢美
夜色寂寂，月光無華。
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喬小凡卻一個人走在城鎮的街道上，灰濛濛的影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拉的很長。
她將雙手插在口袋裡，雖然白天炎熱，可是夜晚已經漸漸涼了起來。她出來散步穿的不是白天的備戰服，而是自己最喜愛的碎花睡衣。
烏黑明亮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肩上，一天中，只有這個時候，才是屬於她自己的時間。白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耿耿於懷，總是覺得斯伯傑斯和維塔利都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但是不管怎麼說，維塔利救了他們這是事實。雖然這樣，她也沒有打算放棄調查母親的事情。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但是處於對斯伯吉斯的瞭解，她也覺得他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感到非常糾結的事。
路邊的草叢裡，傳來了夜蟲吱吱的叫聲，白天的嘈雜讓他們的聲音淹沒，亦或許白天才是它們的休眠時間。
夜晚萬籟寂靜，這蟲聲似乎成了夜唯一的音符。
忽然喬小凡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遠不近，不快不慢地遠遠跟著她，這讓她突然想起上次羽衣出現時的情景。
她不由得嘴角一勾，心想，這傢伙又冒著危險來了嗎？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和母親之間真的有什麼協議嗎？
不行，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總部能再拖了。因為喬振雄自從知道了妻子去世之後，臉上的笑容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多了。
即使笑，也可以看得出來。笑的有多牽強。他只不過是不想她和哥哥為他擔心，才強顏歡笑，可是等到人散後，他的臉上掛著的是那麼憂傷的表情。
「你好大的膽子啊，難不成那裡的圈套是你設下的！」
喬小凡一邊說著，一邊轉過了身，可是下一秒卻瞬間愣住了。
跟在她身後的不是羽衣而是陰面，朦朧的月光下，他的銀白色面具依然反射著淡淡地白色光芒。
看見喬小凡突然轉身，聽到她的話。他不禁愣住了。站在離她五六米遠的地方。不再前進。
「哦，對不起！我把你當成……」喬小凡想了一下，還是不用跟他解釋的那麼清楚。「你怎麼來了？」
「哦，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就看到你了。不想打擾你，所以……」他也停頓了一下，「你在等人？」
「哦，沒有！隨便走走，呵呵！」
喬小凡心想，最好不要讓他知道羽衣的事情，免得給他惹上麻煩。這個傢伙是個直脾氣。萬一知道羽衣能夠進到這裡來，恐怕又會恐慌吧。
到時候再鬧到斯伯傑斯哪裡，弄的大家雞犬不寧的，到時候哥哥又該罵她闖禍了。
傑克沒有說什麼，只是猶豫了片刻，稍微有些沉默，似乎發現了喬小凡的謊言一般。畢竟該開始她的那番話不是自言自語。
「夜晚有風，你穿這麼少，早點兒回去吧，不要著涼。」他突然調轉身，「擔心不安全，所以早點兒回去吧。」
看著他轉身，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喬小凡突然有些失落，知道自己的謊言沒有欺騙了他，但是她真的不想說。
不說，只是不想他受到傷害。
看著他一步步離開她的視線，曾經有那麼一刻，她很想大聲說，「別走，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可是她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
伸出的手，也徒然停留在半空。
算了，她對自己說，有些時候是不需要解釋的，而且她也沒忽悠必要跟他解釋什麼。他不就是那樣一個十分古怪的人嗎？
常常一個人，常常戴著面具。
「對！他就是個怪人，我幹嘛要跟他解釋啊。」喬小凡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裡卻覺得酸酸的。
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兒，喬小凡也回去了，畢竟她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消遣了。城堡裡的人口越來越多，雖然是好事，但是奶粉，藥品，食物衣服各種需求量都變大了。
他們一天不出去，物資就會被消耗大批，庫存就在不斷的減少。
邪魔一天不除，人類的世界就不能夠恢復正常的運作。農作物也只能夠在安全的城鎮裡種植，可是種植的面積也是有限的。
魚類也還是要冒著危險，去外面尋回魚苗。至於一些肉類，都是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偶爾找到的山雞，帶回來飼養的。
不過情況有時候好，有時候壞，好的事山雞可以生蛋，這也是他們的食物來源。壞的是，冬天，山雞要吃的東西減少，要特意出去問那些動物尋找食物。
於是更加重了那些小組的負擔。
不過好在斯伯傑斯是個傑出的領導者，他規定了一些特意為動物尋找物資的小組，當然他們若是找到人類的物資同樣可以帶回。
只是尋找人類生存物資的人，不需要為動物考慮。他們的任務就是，每天必須帶回足夠的東西。
喬小凡第二天收拾好裝備，正準備去找武道的時候，收到了他發來的郵件，竟然說今天他們小組休息。
「奇怪，為什麼啊？這麼緊張的時候，竟然讓他們休息，傑斯是腦袋燒壞了嗎？」
她沒有覺得昨天的事情對她造成了什麼影響，倒是不想在家呆著，不想看到爸爸傷心的樣子。
回房間換好衣服，只是單獨將可以打開背包的手環戴在了手上。
給爸爸道過早安後，她就出城堡了，畢竟城堡對她來說，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外面的世界才是原來的世界，才能夠找回原來的感覺。
想要去街角的那家店再喝杯果汁，好在記得帶了上次找到的咖啡豆。不過也還是沒有多少，至少可以換一杯果汁，一粒蘋果，比上次好不了多少。
當她來到那家店的時候，上次的那幾個婦女竟然也在。喬小凡知道她們都不喜歡她，所以也沒想跟她們打招呼，自己找了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了。
老闆娘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過來，笑靨如花，兩隻眼睛都快瞇成一條兒縫兒了，「小凡來了。」
「嗯，你怎麼今天這麼熱情啊，我可是沒有什麼東西特意帶給你的啊。我是要拿果汁和水果換的哦。」
喬小凡看著她那麼無事獻慇勤地樣子，就知道她不是有事相求，就是一位她給她免費帶什麼來了。
與其讓她失望，不如直接告訴她，這樣減少了她的幻想，也減少她的痛苦。
「不是，不是，今天我免費請你，不用拿東西換。等著啊。」老闆娘又一陣風一樣的飄走了，她果真去給她準備果汁去了，還一邊製作果汁，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喬小凡。
喬小凡被她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臉，「不是吧，我這才幾天沒來，她就開始喜歡同性了？難道她是雙性戀？我這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啊。」
想到這裡，喬小凡覺得還是得跟她說明白，自己可還是個花季少女呢，怎麼可能跟她這個大媽在一起啊，再說了，她也不是雙性戀啊。
要喜歡也是喜歡男人啊。
不料，老闆娘的果汁還沒拿過來，喬小凡就聽到了對面桌上對她的談論。
對方故意高聲說話，似乎是說給她聽得。
「哼，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先不說是不是個奸細。一個姑娘家竟然大晚上的跟男人在外面幽會。」
那個胖女人說了一嘴，她正在喬小凡的對面坐著，那眼神充滿鄙夷地看了喬小凡一眼，似乎就是說給她聽的。
「是啊，誰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來啊。這男人長的好，有點兒權利，這小姑娘就不要臉的貼。」
「哎呀就是，男人倒是沒什麼，可是她這麼小就這麼騷，勾引人家，要以後可怎麼得了。我說啊，我們回去可得看好自己那家子。」
那個胖女人說完後，兩外幾個女人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我說啊，現在的男人，只要是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兩眼發直。更何況她又年輕漂亮，還有什麼狗屁的驅魔本事，要我說啊，那是狐媚的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她們一邊說，一邊放肆的笑著，「就是，我看是個花瓶，什麼本事沒有。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
「哼！還有臉出來，我還以為昨晚上跟男人私奔了呢。」
「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我們認識的人啊，為什麼總帶著個面具啊，是怕被人家說他被那丫頭勾引了，怕丟人嗎？」
那個胖女人說了一句，眼睛直直的看著喬小凡，帶著挑釁的目光。
開始喬小凡還以為說誰，後面聽到她們說還有驅魔本事的時候，就開始懷疑她們嚼舌根子的對象就是她。
知道她們把陰面都搬出來了，她才確定，那群女人就是在說她。
這可是把她惹毛了，什麼時候被人家這樣侮辱過啊，奶奶的還說她又媚功，行今天就讓她們看看什麼是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