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62 黃雀在後 文 / 溢美
武道在超市裡面,找到了幾箱方便麵,這東西在以前的時候不算是好東西,但是現在卻是佳品了。
他哼著歡快的曲子從超市裡出來,全然忘記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當他翻過綠化帶的時候,才發現水月和天驕已經醒來了。
「嘿,水月你小子吃我的肉吃飽了吧。」
他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雖然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但是傷痕還在。四道長長的指甲痕跡,非常明顯的裸露在脖子上。
「武道,你的脖子?我……」水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上的指甲縫裡真的又紅色的血漬。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他懊悔的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好了,沒什麼,既然大家都沒事,就先回去吧。我還想要重新做一下靈符,不要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沒貴人相助的話,我們今天都革屁了。」
喬小凡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後面的塵土就要轉動空間戒指離開。
「你這丫頭把話說明白!」武道拉著她的手臂說道,「什麼是嗝屁,什麼意思?」
「這你都不知道?」
喬小凡不懷好意的笑著,「嗝屁就掛了,掛了總知道了吧。不跟你扯了。」
說著她轉動了空間戒指,消失了。
「這丫頭,最近瘋瘋癲癲的。」
武道覺得好笑,嗝屁什麼時候成為死亡的代名詞了。
「我們也回去吧。大家回去好好休養一下,物資的事情我會跟大家說明的。即使今天什麼都沒有帶回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維塔利微笑著看著水月和臉色蒼白的天驕,只有武道不是很領情一樣。將他頭上的帕子重新包紮了一下,「今天謝了,不過真是想不明白,王妃來的可真是巧合。從來都沒有出過城堡散步的,今天竟然恰巧救了我們。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妃事先知道一樣。」
說著他看了維塔利一眼,「不錯啊,未卜先知。」
說完他也轉動空間戒指消失了。
天驕喝水月聽了武道的話,覺得很不是滋味,於是兩個人想要替武道說幾句好話。可是才一張嘴。就被維塔利給打住了。
「武道其實是個好人。」
「嗯。我知道,這孩子性格耿直,心裡沒有什麼。就是說話直。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維塔利善解人意的笑著,她看了看水月說道,「回去吧,你們兩個人好好調養一陣子就好了。最近不要出任務了,我回去跟傑斯說說,看看能不能派別人出來。」
「這不行,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做。」
天驕好強的性格一點兒都沒有變。
「好,那先回去吧。」
維塔利笑著看著他們一個個轉動空間戒指消失在空氣中嫡女名貴。
她有些後怕的看了那醫院一眼,如果小凡他們不去那裡說不定還不會這麼凶險,只是那裡陰氣太重他們剛進醫院。就將斯伯傑斯設下的惡鬼引了過去,在那裡形成了惡魔陣。
不過還好她趕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欣慰的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空間戒指,沒想到她身為魔窟王妃也要著種東西。但是這有怎麼樣的,安身立命,比什麼都重要了。
因為她還有個兒子!
「哈哈哈……這齣戲唱的不錯啊。」羽衣拍著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不遠處的拐角,他白色的衣服反射著陽光,看起來如同一個發光體一樣,在拐角哪裡閃爍著。
「你?」
維塔利的目光中寫滿了驚訝。這光天化日之下,這純邪魔的王子是不怕光,難道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個傢伙就不怕嗎?就算是巴亞的巫藥可以撐一陣子,可是總是還有極限的。
這種情況下,他出現難道就不怕被她擒住了嗎?
羽衣遠遠的看著維塔利,臉上掛著天真純美的笑容。
「是啊,你最不想見到的人呢,還是你最想見到的人。」他的眼睛裡也寫滿了笑意,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剛才那一仗真是漂亮啊,我原本想要坐收漁利的,沒想到母后出來給攪黃了。」
羽衣依然笑著,不過話裡的味道卻已經不那麼甜美。
維塔利的臉色沉了下來,右手扶著空間戒指上,剛才破陣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的體力,現在不知道羽衣賣的什麼關子,最好不要和他有什麼衝突才好。
即使有,也要全力避開,現在還不是逞強的時候。
「傑斯現在也沒比我光明多少啊,竟然也幹起了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啊。嘖嘖嘖……」
羽衣搖著頭,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我還以為喬小凡逃回來這裡有什麼好事兒等著她,沒想到人家可不領情啊,這還搞起了暗殺啊。」
他的話酸不拉幾,還句句帶刺,每一句都直指斯伯傑斯設下惡魔陣這件事。
惡魔陣原本只有魔窟的魔王才會設,當年事為了清剿法師和對手。後來法師嫁給了魔王,人界和魔界兩廂太平,這惡魔陣就封之不用了。
不過一直都還在傳承,只有可以繼承王位的人,才能夠得到傳承。
羽衣原本就一直找機會想將喬小凡擄回魔窟,所以一直都在密切監視著她的行動。當他尾隨武道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喬小凡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醫院中。
這也就是為什麼喬小凡和武道當時沒有發現惡魔的存在,因為惡魔陣是用來對付驅魔師和法師的,他們的存在不是他們隨便就能夠感知的。
只是羽衣看到了醫院那邊冒出的沖天黑煙,感覺到陰森的冷氣。想起自己小時候故事裡聽到的惡魔陣,這才跟那一幕對比起來,發現了斯伯傑斯的陰謀。
原本他也沒有想要喬小凡死,只是想要等到其他人死了之後。他再趁機帶走她,然後想辦法嫁禍給斯伯傑斯。
只可惜他的願望還沒有達成,好事兒就給維塔利給破壞了。
「羽衣,這些事情都是由你引起的。人界和魔界原本相安無事,我們和平共處幾千年,你為何非要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維塔利苦口婆心的開始勸導起來,「你看看這周圍,這些原本熱鬧繁華的街道,此時都變成了什麼樣子慢慢仙途(仙靈界)!因為你的一念之差,害死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人間的悲劇難道你沒看夠嗎?」
「當然沒有看夠,他們妻離子散關我什麼事啊。在魔窟的時候,不也常常要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嗎?」
羽衣依舊笑著。露出那排潔白的牙齒,像個孩童一樣的天真。
「這是劫數!這是命中注定啊。人家也太平路那麼多年了,可是我們魔窟的日子卻過的並不那麼美好。你看看他們,這些高科技的垃圾產物給環境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啊,我們魔窟原本依靠河裡的魚生活的怪,因為魚類減少失去了食物來源,也慢慢減少。種種諸如此類消失的我的同胞有多少,你該比誰都清楚吧!」
羽衣轉而問起了維塔利,「我心疼的事我的同類,你卻同情人類。所以說啊。這魔界如果再不歸於正統,是不是有一天也要被人類佔領啊。我父王是願意臣服於人類的腳下,可是我不願意,我不能。難道我錯了嗎?」
維塔利不說話,看著羽衣越陷越深,聽著他的有些話,她一時之間竟然也無以對答。
魔界死了不少的魔族,這個她知道,她是魔窟的王妃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人類總要生存,即使是做出了有傷害環境的事,她也曾經安插了邪魔生活在人類當中,奉勸過人類,要善待環境。
但是長久積累的惡果,一時又怎麼會消除。
就像是沙塵暴的發生一樣,植被荒蕪,種植的樹苗也要經過多年的生長才能夠起到防沙的作用。
治理環境,總是需要時間的。
但是這些道理,她不止一次的給羽衣說過,可是顯然他也是從來沒有一次認同過她,也從來沒有一次聽得進去過。
「我說錯了嗎?人類只為了自己的生存,有為我們想過嗎?」羽衣說完突然冷笑了幾聲,「看到他們終於自嘗惡果了,污染了的環境對他們的生存也帶來了致命的傷害,反正她們也會死,我只不過是幫幫忙,早些讓他們解脫而已。」
「這麼說來,還是要謝謝你發動戰爭嘍?」
維塔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如果你想要謝我,我接受啊。總比某些人假仁假義,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好吧。」羽衣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維塔利,他絲毫不退卻。
「你想錯了,惡魔陣,原本是想要對付別人的。只是武道小凡他們誤闖了。」
維塔利終於在他的那種目光中,說出了這句話。想要隱瞞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樣只會欲蓋彌彰。
「是嗎?誰?」
羽衣依然冷笑著看著她,「這裡還有別人嗎?你我都知道,這裡除了你們的人,似乎都沒有外人出現吧。」
「最近一些惡匪常常出沒,亂殺無辜,聽說他們裡面就有法師和驅魔師。為了不讓我們的人受傷害,我讓傑斯在我們的人可能遇到危險的地方設置了惡魔陣。」
「好,真是好。說的好極了。」維塔利還沒說完,羽衣就拍手叫好起來,不過臉上的笑,卻不是那麼簡單。
「提前設置惡魔陣,只是為了讓你們的人誤闖的吧。外人都不在,要了有什麼用呢?難道傑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羽衣冷笑著看著維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