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57 詛咒 文 / 溢美
喬宇將早餐準備好後,就準備出任務了,他現在的任務跟妹妹不一樣,不是外出尋找物資,而是要分析邪魔入侵的動向,以及跟其他倖存的人繼續聯繫。
只有大家都在一起,力量才更強大,可是現在世界各處的人們都被分散在各個角落,力量也想對分散,對抗起邪魔來就顯得異常薄弱。
小籠包沒有親人只將喬振雄當成了自己的親爹,一口一個老爹叫著,自然也就跟著他住在喬宇這邊。
「爸,我去忙了,你和小籠包吃了飯就出去走走吧。」
喬宇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喬振雄。
自從知道愛妻去世以後,喬振雄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精神也沒有以前足了。他放下筷子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去吧,我看看有沒有想要我幫忙的,或許我還可以發揮餘熱。」
喬宇嘴角微微一勾,拉開房門就離開了。
對於父親,他從來只有聽從,不會建議。
喬宇走後,小籠包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喬振雄,撒嬌道,「老爹,宇哥為什麼從來都不笑啊,我害怕他。」
「啥孩子,他不笑不代表他不好啊。吃飯吧,吃了飯我們去看看幫忙整理下菜園也可以,總不能就只靠著你小凡姐姐在外面尋找物資吧。蔬菜還是要自己種的才好吃。」
喬振雄在小籠包的頭上摸了幾把,又將自己碗裡的一些有營養的菜夾到小籠包的碗裡,現在大家吃的都不是很好,小籠包還是個孩子,正長身體,需要營養的時候,他不想虧了他。
喬宇從空間電梯下來到了b樓和a樓之間交界的辦公場所,現在訓練新人的任務已經交給漢斯去做了,他要做的就是重新建立通信網絡。與外界失散的人取得聯繫。
最近他接收到幾分信息,外界很多營地的情況都不太樂觀。
亡靈附體之後,很多人被殺了。
需要驅魔家族的人趕去支援,但是世界上驅魔家族的血脈就那麼一條,驅魔家族的人已經不多了。
所以他們只能依靠法師做法。貼靈符來阻止亡靈入侵。或者附體,但是識別出已經被亡靈附體的人,實在是很困難。
而且一旦抓住亡靈附體的人作案。他們能做的只能連被亡靈附體的本體一起除掉,才能夠將亡靈殺死,無意中也增加了人類的死亡率。
斯伯傑斯想要盡快和那些人匯合,憑借小凡的力量,來盡可能的保證大家的安全。
維塔利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神不寧,她不擔心小凡,反而是為斯伯傑斯擔心。
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經歷了那麼多。能夠在人世躲藏,已經讓他的心變的無堅可摧。
可是這也正是她擔心的,小凡這次出任務之前,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單獨出了城堡很長時間。而他回來的時候,似乎顯得異常疲憊唱詩班的天後。
問他幹什麼去了,他不語。再追問,只是說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這種籠統的說法只會加重她的猜測,小凡出任務去了,他卻消失了。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突然房門傳來一陣短促德爾敲門聲。維塔利快步上前打開門。
「進來!」
是斯伯傑斯收到消息趕過來的,他聽話地跟著進門,然後將房門關起來。此時地他乖巧的如同是一個小孩子。
「說吧,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維塔利長長的裙子拖在地上,在自己房間的時候,她還是習慣保持著在魔窟的裝束,畢竟那裡才是她的家。
銀白色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那絕美容顏一點兒都看不出蒼老。她優雅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桌子上擺放著兩隻杯子。
沒了侍女的伺候,所有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但是這也比她在魔窟地下水牢裡過的好上百倍。
沒有食屍怪在旁邊窺伺著,沒有轟鳴的水聲擾亂心房。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母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開門見山的直說吧。」斯伯傑斯的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很緊張。
「說吧,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到喬小凡他們要執行任務的地方去做了什麼?」
維塔利的確開門見山,以她對兒子的瞭解,她認為他做的出來暗算喬小凡的事。
「啊?」
他顯得有些驚訝,但是隨即又平復下來,「沒有,我只是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新的變化,總是呆在城堡裡並不是辦法。現在羽衣已經開始改變策略,我們也不能夠坐以待斃。」
他的手交叉在一起互相揉搓著,看起來焦慮不安。
游離的目光始終都不敢看向維塔利,他在母親面前很不善於撒謊,從小就不會。
「我跟你說過了,不能夠傷害小凡。你看到了她本質不惡,現在也沒有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所以你不可以傷害她。我有時候也在想,我們是不是真的錯怪了瑪麗,以她當年的本事,不可能逃不過你的追殺,但是顯然除了你在追殺她,似乎還有別人。」
維塔利這幾天反反覆覆地思考著整件事情,她總覺得瑪麗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她要背叛的話,為什麼會來找女兒。
而且羽衣在她的幫助下,應該早就掌權了,為什麼會等到他來追殺她。
「母親,為什麼你不替自己考慮一下。這個時候不能夠再依靠推測生活了,如果她真的像她母親一樣投奔了羽衣,我們連翻盤的一絲機會都沒有。所以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即使錯了,我也絕對不會讓她背叛。」
「傑斯!」
維塔利驚恐地看著斯伯傑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自私了?你草菅人命,難道就一定能夠保證你能夠重回魔窟嗎?你要知道,你父王現在沒有死!羽衣是做不了什麼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跟羽衣見面了,卻不告訴我們他們交談了些什麼。你覺得是羽衣喜歡上一個驅魔女子,特意冒著危險來看她的嗎?」
斯伯傑斯的聲音不知不覺地提高。
維塔利怔住了,他的話沒錯,她也掙扎過,始終想不透,羽衣到底和小凡說了什麼軍梟,辣寵冷妻。
當然她更加不會相信,羽衣會因為喜歡小凡冒著危險來看她,這就像是說一隻公雞會生蛋一樣的荒謬。
她知道的是,羽衣除了喜歡過一個巫女外,再也沒有對任何的女人動過真感情。
說他喜歡一個驅魔少女,一個敵人,那簡直是開玩笑。
維塔利頹然地坐在那裡,一時之間失落無比。
斯伯傑斯看了看母親,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頂撞您的,可是我真的不允許您再次落入危險之中。所以…」
維塔利突然十分緊張地看著他,「所以你做什麼了?」
「所以我去喬小凡執行任務的地方,設下了惡魔陣,即使犧牲他們一個小組,換的我們的安全,我願意。」
「你瘋了!」
維塔利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她的手哆嗦著,指著他說道,「你知道惡魔陣是多麼凶險的陣嗎?你父王都不會輕易使用。沒想到交給你,你卻用來傷害無辜的人。」
「她不是無辜的人!」
「夠了!」維塔利打斷他的話,「我必須去看看,她不能死!即使我死,也不會讓她死的!」
「母親!」
斯伯傑斯拉住她的胳膊,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從小到大你都偏袒著羽衣,可是為什麼現在你還在我身邊。我以為你還是愛我的,因為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為什麼,你現在又要去幫他呢?」
「我不是幫他,我是在幫你!」
維塔利的眼眶濕潤了,她伸手撫摸著兒子的頭,「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偏袒羽衣,我對他好,是因為吱娜當時無法撫養他。他那時還是個孩子,也是你的弟弟,我作為母親只能一視同仁。」
斯伯傑斯的喉頭上下抖動了一下,哽咽著看著她。
「如果他不做錯事,我還是會將他當兒子看待。但是這不代表我就不愛你,你是我親生的,我怎麼會不愛你。只是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我才敢放手讓你去經歷風雨,即使你吃了苦,也不會埋怨我。可是羽衣不一樣,他會覺得我對他沒有一視同仁,會產生扭曲的思想。就是擔心他走上不歸路,我才更要對他好。」
維塔利的眼角流下了熱淚,她沒想到的是,即使她對他再好,他還是走錯了路。
或許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是上天注定的。
「不要去,就算是兒子求你了。」
斯伯傑斯拉著母親的手,他設的惡魔陣,不見血是不會破的,因為他用了自己的血,下了咒。
他是魔窟的皇子,他的血帶來的邪惡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打破的。
維塔利聽了他的話,猛的拉過他的手來,一刀長長的傷口橫在他的手心。維塔利的手顫抖了,眼中噙滿了淚水。
「孩子你這次真的做錯了。」
「小凡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就是多了些任性,她本質不壞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用你的血來詛咒,你不覺得你和羽衣沒有什麼區別了嗎?」
維塔利鬆開他的手,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