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10 燙手的信件 文 / 溢美
那些嘈雜的聲音在沙若的腦子裡不斷的縈繞,她的頭被那些聲音充斥的如同針扎一般疼痛不已,「啊…啊…」
「沙若?怎麼了?」
水月撲在她的身邊緊張的看著她,她雙手抱頭,臉色蒼白,眼眸中還透著驚恐,看起來受到了驚嚇。
沙若鬆手下來,看著水月,又看了看喬小凡,她已經將鑰匙收起來了。她突然發現只要自己不去想要探知鑰匙的秘密,她就聽不到那可怕的聲音,這簡直太詭異了。
「我沒事!」她有些驚慌的看了武道一眼,那眼神裡可是沒有點兒善意,似乎帶著厭煩。
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喬小凡在的話,大家都不待見她了。這與她的長相無關,只是因為在魔窟裡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失去了在他們面前的好感。
「我聽到了一些聲音,可怕的聲音。」
沙若驚魂未定,她有些像是對喬小凡求救一般的說道。
「什麼聲音?我怎麼沒有聽到?」
天驕看了看她,以為她是腦袋撞在地上,撞出了幻覺。
邪靈已經不見了,她應該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現在陽光明媚,甚至明晃晃的陽光都有些刺眼了。
「是那個鑰匙發出來的,我聽到了無數的巫女唸咒的聲音,可是我卻聽不出來她們在念什麼。」
沙若看著喬小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被信任。「我越是想要聽清楚,那聲音就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我的頭就像要炸掉一樣的疼痛。」
大家都看著她,不說話,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是假的,畢竟只有她一個人聽到了。
喬小凡看看艾瑞克。她反正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艾瑞克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聽到。
「好了,沙若你可能是太過於恐懼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水月說道。
他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不知道這種惡靈已進化到這種程度,誰知道還有什麼惡靈跟在他們後面呢。
「找了這麼久了,你們還確定依然有倖存的人嗎?」
天驕開始漸漸是去了信心,因為這一路她看到的更多的是人的屍體。
像剛才那樣的惡靈,可以輕易摧毀一個鎮子。
「別擔心。銀面男子他們也已經出發了,好在他們跟我們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不然大家真會白費力氣。」
武道不放過路邊任何一處,有可能藏匿人類的地方。他知道人們一定嚇壞了,因為現在進攻的邪魔比起以前來更加的兇猛,邪惡。
「前面有個鎮子,我們可以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倖存的人。」
太陽日漸西斜,落日的餘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們走進了這相對安靜的鎮子。晚風捲起一陣陣落葉。飄散在他們的腳邊。
鎮子很安靜,沒有任何的燈光,甚至連響聲都沒有。
「你們覺得這裡會有人嗎?」
水月看著死一般趁機的鎮子,街道兩邊的房屋都是破損的,地上飄散著樹上落下來的葉子。
一片荒涼。
他們踩在那片街道上,大街之上只有他們這幾個人冷冷清清。
喬小凡仔細的看了看街道周圍的房子。這鎮口的幾幢房子裡的確沒有人住。
「我們怎麼辦?要在這裡看看呢,還是進空間住下來。」武道不想住在外面。夜晚對他們來說是不安全的。
「夜間最不安全,我看我們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天亮如果還有人倖存的話,估計會出來。」
水月看著那黑漆漆的鎮子,就感覺到特別的陰冷,後脊背都發涼。
如果不是武道在他身後的話,他估計早就逃進空間了。
夜晚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害怕度過的時光,除非躲進空間裡。
「嗯,大家休息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喬小凡和艾瑞克最後進空間,她對他擺了擺手,「晚安。」
「晚安!」
魔窟裡又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羽衣已經喝的爛醉如泥,台上那些邪魔女子盡力舞動身姿,討好著這個暴虐無常王子。
衛龍從外面進來,羽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有消息了嗎?」
他已經將衛龍的一家老小給看押了起來,衛龍替他去說服了多個駐地的首領,所以現在邪魔進攻人類的力度越來越大。
而還有幾個地方的首領,不見到查威爾是不會出兵的。所以羽衣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衛龍施加壓力。
衛龍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自從斯伯傑斯將他的母親救走之後,他整個人就變的喜怒無常。
所有的邪魔都知道,他是因為強烈的不安才會變的如此暴躁,還有傑斯回來給他造成的不良影響,讓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更恐怖的人。
「他們依然不肯出兵,不過我覺得這足夠了。人類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對抗我們的,我想光這些就已經讓他們抵擋不住了。」
衛龍並不想與人類為敵,更不想將人類趕盡殺絕。
你是查威爾和王妃的約定,現在他已經做錯的夠多了。如果有一天人類真的被滅掉了,他也成了破壞魔界協約的幫兇,死後下場會很慘。
「是嗎?」
羽衣揮了揮手,舞台上的侍女全都已經離開。
誰也不想留下來,當成他出氣的對象。
那些侍女清楚的記得,上次一個侍女因為倒酒的時候,倒多了一點兒,惹得羽衣站起來,將她直接踢打在地。然後讓邪魔直接拖出去活活釘在了城堡上。現在她還在那裡掛著。
恐怕已經成了乾屍。
那是連食屍怪都不敢碰的,都怕被遷罪,他們連存在的權利都沒有。
「有他們的消息了嗎?」
羽衣突然話鋒一轉,他轉而想要知道斯伯傑斯的情況。
「他們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想這種力度的絞殺,很快會有消息的。」
衛龍只能盡量搪塞。不想讓他太過尷尬。
實際上。羽衣很清楚有維塔利在他身邊,想要抓住他沒那麼容易。
「是嗎?」羽衣看了他一眼,巴亞已經通過水晶球觀察過了,他的行為的確沒有背叛他,但是他還是信不過他,只因為每次讓他絞殺人類的時候,他的猶豫。
衛龍回家的的時候。被告知有人在等他,他看了小五一眼,從他眼中看到了不安。
小五是他最忠誠的手下,他小聲在衛龍耳邊說道,「是伯格諾爾。」
衛龍的臉色一沉,大家都知道伯格諾爾是羽衣的心腹,他不知道剛剛見過羽衣。他又來他這裡做什麼。
「諾爾將軍?請問有什麼指示嗎?我從王子那裡剛回來。好像沒有聽到什麼指示?」
衛龍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他不想讓羽衣的手下以王子的名義指示他再做什麼。
「我等你很久了。」
伯格諾爾伸手放在桌子上一封信,那是用羊皮卷寫的古老的咒語,上面有如何支配邪魔軍隊的咒語。
衛龍拿起來看了一眼,神色慌張,這不正是羽衣需要的邪魔軍隊嗎?不過這上面的咒語解釋的很清楚。這只邪魔軍隊,只受施咒者支配。不管是魔窟的人還是人類。
「哼!」衛龍的手抖著,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著,「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那封信在伯格諾爾面前使勁的閃了一下,口氣裡帶著些疑問和不滿。
伯格諾爾轉過身來,他臉上的刀疤已經沒有了,被巫婆給去掉了。這張臉不再那麼恐怖,也沒有那麼具有震懾力了。
他十分平靜地看著衛龍,「東西不是王子讓我給你的,這是我撿來的,你看著辦吧。怎麼用也看你了。」
伯格諾爾知道衛龍的心思,正是因為知道,他才將這咒語交給他,交給別人他根本不放心。
「什麼意思你,你難道覺得我對王子不忠心?」
衛龍的口氣越來越重,他根本猜不透伯格諾爾的心思,但是他卻知道他是羽衣的心腹,處理這件事情大意不得。
他的老婆孩子還在羽衣的手裡,雖然說的好聽,是陪吱娜王妃一起生活,實際上就是他們的人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這次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相信你該知道怎麼用好這封信裡的東西。也該知道什麼時候使用。」
伯格諾爾不能講話挑的太明,衛龍不是傻子,有些話點到為止,他自然知道。
「為什麼你自己不留著,給我做什麼?難道覺得我的麻煩還不夠少嗎?」
衛龍將那封信扔在了桌子上,雖然伯格諾爾話裡有話,可是他還是不能確定,因為他的確忠心於羽衣近二十年了,這個時間可不是短短的一個月兩個月。
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背叛的。
「你可知道我的老婆孩子,都還在吱娜王妃那裡。你可知道你將這封信交給我,無疑是給我上了枷鎖,判了死刑。」
衛龍冷冷的盯著伯格諾爾,「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的罪過你,用得著這樣對我,用得著要這麼急著對我趕盡殺絕嗎?」
伯格諾爾沒說話,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對,因為他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衛龍一眼,轉身就走。
「將你的信也帶走!」
一聲近乎絕望的話從衛龍的嘴裡說出。
伯格諾爾走了幾步聽到他的話,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用衛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只是來例行檢查,順便喝了口水而已。」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