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005 拋棄 文 / 溢美

    在一陣強大的氣旋帶動下，武道他們被吸出了魔窟，回到了地面。

    維塔利正在等著他們，當她看到斯伯傑斯安然無恙的回來時，眼圈頓時紅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聽話，好不容易上來都還跟下去。就連水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下去的，好在你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她說完這話，才意識到兒子的臉色不好看，再看看其他人，武道，水月都像是被偷走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沒有任何言語。

    「那個姑娘呢？還有你們要救的人呢？」

    維塔利臉上驚喜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心慌。

    天驕看到他們一個個像是沒了魂兒一樣，一個箭步衝到了水月身邊，她使勁的晃蕩著他的身子，「水月你這傢伙到是說話啊。」

    次仁的嘴微微的動了一下，他突然掄起手來給了武道一個耳光，武道抬起頭來，紅著的眼睛淚水還在打轉。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起來跟次仁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在眾人的目光下垂下了頭，喉頭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說！你們是不是將小凡和燕子扔下不管了。為什麼只有你們回來！燕子呢？燕子呢？」

    次仁大聲吼著。

    水月的嘴撇了撇，想起燕子死的時候，想起喬小凡將艾瑞克送回傳送空間，自己卻卻選擇留下來的時候，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他不放心斯伯傑斯和艾瑞克，所以在艾瑞克下去之後，他也跟了下去。但是沒想到他一下就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墨雪燕，那一刻他傻住了，待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知道斯伯傑斯在啟動了時空傳送器，直到看著喬小凡將艾瑞克送進去，看到艾瑞克在自己身邊跌倒。他還是無法動彈。

    因為他大腦不能接受墨雪燕死的事實，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抽空了。

    自己下去什麼忙沒幫上，卻見證了朋友的死亡。

    「水月，你說話，說話啊？」

    天驕猛烈的搖晃他的身體，突然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之悲痛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白下面發生了什麼。

    維塔利看著兒子，兒子只是雙唇緊閉不說話，他當時不得不做出選擇。否則連他們都有可能不能脫身。

    「燕子死了，燕子死了…嗚嗚…嗚嗚嗚…」

    次仁只聽到了這句，腦袋一翁，膝蓋一軟。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表白，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照顧她，她怎麼就這樣離開了他。

    「次仁！」

    艾瑞克上前希望能夠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可是他卻癱軟的如同一灘泥巴。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次仁淚眼婆娑的看著艾瑞克，「說啊，這不是真的！」

    艾瑞克點點頭。「這是真的，她是離開了我們。」

    「那小凡呢？小凡怎麼沒回來？」

    天驕看著傑克，看著水月，又看看已經傻了似得的武道追問道。

    斯伯傑斯將頭別向別處。「她選擇留下了。」

    這話一出，除了還能聽到水月嗚嗚的哭聲外，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種沉默非常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斯伯傑斯才轉過身鄭重的說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不能讓小凡白白留下，她的心意我們一定要遵從。」

    次仁的手狠狠的摳進了地上的泥土裡。泥土鑽進了他的指甲縫兒。弄的鮮血直流，可是那種痛卻也抵不上他心中的痛。

    他站起身來，搖晃著身子來到武道面前。一拳就將毫無準備的武道打倒在地。

    「你為什麼自己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

    他一拳一拳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打在武道的臉上，身上。可是武道卻一點兒都不還手，任憑次仁發洩著他心中的怒火。

    「你們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天驕在旁邊焦急的叫著，可是誰也拉不開他們兩個。

    直到次仁打累了，倒在地上，武道才爬起來，騎到他的身上，一拳拳地打了下去，「為什麼不說你喜歡她，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個懦夫，你個懦夫！」

    武道心中的怒火也得以發洩。

    次仁被他打的一愣愣的，口中濺出的血跡噴濺在旁邊，他忘記了疼痛，「你說的對！」

    「我是懦夫，我不敢告訴她，我怕她拒絕我，我以後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我覺得我有太多的時間，以後可以慢慢說的。」

    說道這裡，次仁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因為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家看著他們兩個人，躺在地上痛哭流涕，任何人的心裡都不好受。

    只有艾瑞克在擔心小凡，他靜默的看著斯伯傑斯，「回去怎麼跟喬宇交代？」

    「這個我來處理。」斯伯傑斯淡淡的說。

    「我們走吧。」

    說著他率先走向了飛車，這裡距離城堡太遙遠，直接選擇通過空間回去是不明智的。

    維塔利看了看天驕示意她將水月和武道他們帶上車。

    天驕不說話，只是同艾瑞克一起，好不容易將武道和次仁兩個人拖上了車。然後將還蹲在地上哭的水月直接從地上拎了起來，「給我走！」

    「不，我要在這裡等小凡。」

    水月心中萬分懊悔，如果當時自己能夠衝出去將她拉進時空轉移裡就好了，可是他卻傻了，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就看著喬小凡一個人留在那裡。

    「她不會回來了。」

    天驕的聲音有些輕，輕的連自己都聽不到。

    因為她曾經一度討厭的小凡，突然這樣離開她們，她才發現她真的不捨。

    她才發現，她並不是討厭她，只是嫉妒她可以獲得那麼瀟灑，可以有那麼多的朋友。

    直到這一刻她也才發現，自己也早就將她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水月不走，依舊哭著喊著。要等小凡上來。

    所有人都沉默了，艾瑞克站在旁邊束手無策，因為他也想，他也想等著奇跡的出現。

    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所有人都難以對付一個老巫婆，更何況還有其他的邪魔。

    喬小凡選擇留下，就是她選擇了死亡。

    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可是你明知道她再也回不來，回不來，回不來了，你知道嗎？」

    就在大家很沉默的時候。天驕突然瘋了一樣的對著水月大聲吼了起來，「她不會回來了！」

    水月的哭聲更響亮，聽到實話，讓他覺得連最後一絲幻想都沒有了。

    「給我起來。不要這麼懦弱。我們好好活著，才是對她最大的懷念。」

    天驕一邊自己擦著眼淚，一邊將水月，生拉硬拽的拖上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彷彿一開口就會心痛！

    在數道紅光藍光交織了不下幾十次之後，巴亞對著站在旁邊觀戰的吱娜使了個眼色。

    吱娜點點頭。摸了摸手上抱著的那只如同貓一樣的寵物，然後一鬆手，那東西就衝著喬小凡撲了過去。

    在那之前，喬小凡一心只想對付羽衣和巴亞。她知道自己沒有過多的精力顧及其他。

    只要防備著不被偷襲就已經很好了，可是當她又擲出一隻火球後，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又個黑小的東西，朝她撲了過來。

    情急之下，她只能收回不斷注入火球的力量，來對方這只偷襲的小怪獸。

    小火球朝那影子投射過去，一次竟然被它躲閃過去，火球擦著那東西的身子滾到了旁邊。

    黑色的影子卻矯健的撲到了她的腳邊。朝著她受傷的腳咬了下去。

    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喬小凡用盡力氣將那東西摔了出去，因為太過疼痛，她將那東西甩出去之後。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那黑色的小怪獸被猛甩在牆壁上，然後從上面跌落在地上，發出淒慘的叫聲。

    「我的寶貝兒！」

    吱娜看著自己的寵物受傷，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前來。

    「小丫頭死到臨頭還這麼拽，我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一邊說一邊扣動手指，虛空中多了**條黑色的長蛇一樣的煙霧，隨著她手指扣動的不斷頻繁，那黑色的煙霧竟然漸漸實體化，後面的煙束混成了一條，而前面則像是九個分支。

    待喬小凡看清楚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條九頭蛇。

    黑色的蛇身上掛著的鱗片，每一張鱗片都有一個盤子那麼大。任何一隻蛇頭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它們前半段的身子都可以自由的活動。

    每隻蛇頭都張著血盆大嘴，那一股股腥臭味兒正從裡面噴出來。

    整個空氣中，都充滿了那種混著血腥的腐臭味兒。

    「拿命來！」

    吱娜一揮手，那九頭蛇就如同脫線的風箏衝著喬小凡撲了過去。他粗大的尾巴也不會閒著，正如同一條可怕的鞭子抽像喬小凡。

    粗壯的蛇尾在掃到喬小凡之前，卻將墨雪燕的屍體甩出了很遠，喬小凡看著墨雪燕的屍體從高牆上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竟然敢對我死去的朋友不敬！」

    喬小凡被徹底的激怒了，她覺得眼角一陣疼痛，六角迷星原本只是如同畫在眼角一樣，可是在那一瞬間她卻感覺到了從內到外的疼痛。

    有什麼東西從她眼角底部的肌肉里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