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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9 暗記 文 / 溢美

    水月差點兒從椅子上骨碌下去,他眼看這那個人倒在他的腳下,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他死了嗎?死了嗎?」

    他跳起來躲到角落裡,似乎那死人的眼神嚇到了他,喬小凡顧不上和他打屁,一個火焰術將他身上的繩子燒斷。

    「好了,進空間去飛車那裡找天驕。」

    喬小凡說完,趕緊過去給武道幫忙,武道跟對方已經打到了地上。對方的槍被打落,武道和他兩個人徒手滾打在一起,眼看著那個男人的手就要摸到槍了,喬小凡在他的頭上點了個紅點,他就不動了。

    激光槍的好處就是不會發出太大聲響,又可以完美制敵。

    艾瑞克剛被解開雙手,他就迫不及待的整理了一下頭髮,那頭卷髮似乎比他的性命還重要,他一邊用手指整理著頭髮一邊說,「哦,幸你們來了,不然我這樣死了,該有多難看。」

    「好了,先別臭美了。估計他們人很快就來了。趕緊閃。」

    武道說完第一個閃到了空間裡,喬小凡和艾瑞克也緊跟著閃了進去。

    他們剛走,房間裡就衝進來十幾個手持槍械的人,為首的男人站在門口的陰影裡。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尖小的下巴上有道疤痕,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森白的牙齒,一抹邪意的微笑蕩漾開來,「他們都走了?」

    「走了!我們不追嗎?」

    一個男子回應道。

    「他們從那裡離開的,為什麼看不到?」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在房間裡,找了半天連個影子都沒看到,而窗子是緊閉的,就在剛才他們明明就守在門口。聽到房間裡沒有聲音才進來的。

    人就這樣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他感覺到莫名的恐懼,本以為邪魔就很可怕了,現在看來剛才抓到的那幾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用管它,等下派人去按金粉追尋,他們逃不出去的。」

    那個站在陰影中的男子冷笑著說道。

    喬小凡他們從空間出來。發現天驕已經醒來了,她正躲在飛車附近等著他們。

    她慘白的臉色在如水的月光下看來如同鬼魅一般,她還沒有完全恢復。失血過多,水月還說她體內有毒素,要想完全康復要回去調養幾天才行。

    「我們趕緊回去。」天驕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一起回來,覺得自己拖了後退。

    「等下。我們要先將這些東西扔掉。」

    武道揚了揚抱在頭上的方巾,還有身上剛剛在空間裡脫下的衣服。

    喬小凡已經將剛才那身衣服扔在了半路上。她知道那些金粉有吸附能力,還特意帶了手套脫的。

    「那是什麼?」

    天驕說完咳嗽了一聲,喬小凡忍著疼痛,笑著說,「是他們用來追我們的秘密武器,不過早就被武道戳穿了。」

    武道看著那頂方巾有些不捨的說。「可惜了,我這方巾是上號的布料,現在找不到這麼合適我的了。」

    然後他將方巾遠遠的扔了出去。

    「走吧。」

    喬小凡沒有告訴他們她受傷了。但是她也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大家齊心將擋住飛車的枝條都抽掉,然後繫好安全帶返回營地。

    但是他們沒有發現在飛車的後面早就已經被畫上了標記,因為夜色很濃,所以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標記。

    還在飛車上,喬小凡就已經有些發燒了,她有些呻吟著,「水月,你弄點接骨的藥給我。我好像斷了根肋骨。」

    說的風輕雲淡,但實際上她覺得要疼死了。

    「你受傷了?」武道一邊開車一邊驚訝的問,這時他也突然想到在那個地下室,他被老鼠的尾巴只是抽了一下,腿都麻了。

    而那個時候喬小凡好像被那條尾巴掃到了,所以以那個力度來說,別說斷了一根肋骨,就是斷兩根他都信。

    「沒事,小傷。剛才不想讓大家擔心。」

    「你這樣我們更擔心。」艾瑞克瞪著那雙大眼睛,有些責備的說,「難道你是想讓我和水月內疚嗎?大家都是朋友為什麼不可以說。」

    喬小凡看著他那認真嚴肅的樣子,艱難的點了點頭,雖然傷口很痛,但是她的內心卻覺得十分開心。

    「來,我看看。」

    水月隔著衣服按壓了喬小凡的肋骨,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竟然臉還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替女孩療傷。

    他從背包裡取出藥來,按照比例配製後,強制喬小凡喝了下去。說強制是因為那藥太烈,喝完後骨頭連接很快,那個時候會有疼痛感。

    擔心喬小凡會因為疼痛,選擇吃那些長骨慢的藥。

    喬小凡喝完藥後,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她感覺骨頭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長,拉扯著她的肌肉生疼。

    「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這可比受傷的時候還要疼。」

    喬小凡齜牙咧嘴的說著,一點兒也不顧及形象。

    「好了,我們能活著就去就不錯了,還想那麼多。」

    艾瑞克安心的躺下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

    魔窟的上方盤旋著吞噬腐蝕的禿鷲,這禿鷲要遠比人類在動物世界中看到的大的多,或許應該說是人類世界禿鷲的幾十倍大。

    它們的翅膀張開足有一人多長,飛在空中宛如一個飛行器。長長的尖銳的爪子,可以很容易的將一個人的胸膛撕破。

    它們尖銳的喙,能夠很快將人的內臟啄穿。

    伯格諾爾匆匆從外面趕回來,他臉上的那個疤痕看起來如同趴了一條蜈蚣。

    他穿過了長長的陰森的長廊,經過了纍纍白骨築城的圍牆,一路上拐了無數的彎道,來到了大殿之前。

    兩個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只是亮出了自己的一塊牌子,門口的守衛便將他放了進去。

    幾個宮女正匆匆從一間側室出來,臉上掛著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們每天幾乎都是這樣的表情,永遠都是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伯格諾爾在在門口,跟守在那裡的牛頭怪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進入了那個房間。

    一個絕美的宮女,穿著拖地長裙,酥胸半裸正在畢恭畢敬的為羽衣披上一件雪白的襯衫。

    他健美的身材,被雪白的襯衫襯托著,顯得更加幹練。

    聽到有人進入,羽衣那天使般的面容上。掠過了一絲微笑,「找到他了?」

    伯格諾爾小聲答道。「那是一定的,但是需要時間。現在我們發現了那個驅魔少女,我們的人已經安插了眼線,相信跟著她很快就會找到大王子的。」

    伯格諾爾將發生在那個島上的事情,用幻境演示的方法放給了羽衣看。

    看完一切,羽衣的目光似乎只盯著喬小凡一個人。他目光冷冽的說,「你沒發現她長的極像一個人嗎?」

    「是有那麼一點兒像,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她!」

    伯格諾爾回道。

    「當然。她怎麼可能還活在世上,那不成了老妖精了。」

    羽衣笑的有些邪魅,但是同時有那麼無情,「為什麼不把其他人殺了,讓她自己回去不是更好?」

    「我覺得留著他們還有用,殺他們太簡單了,那也是遲早的事。」

    伯格諾爾每說一句,他臉上那條疤痕就跟著肌肉抖動一次,每次都像是那條蜈蚣在爬行。

    「好,不過我有新的任務給你。」羽衣在那女子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他轉過身來,從那張精美的桌子上端起了一個杯子。

    杯子裡裝著黑色的液體,看起來如同墨水一般。

    「王子請講。」

    伯根諾爾畢恭畢敬地垂下頭。

    「喝了這杯,然後親自去將他給我抓回來。」羽衣說完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不對,應該是他們!」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伯格諾爾,笑靨如花地說,「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王子是讓屬下將那個少女也抓回來?」

    伯格諾爾覺得有些緊張起來,但是還是恭敬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的。現在就把這杯藥給喝了。喝了它之後,他們是無法認出你的真身的,而且…」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個藥力是不會隨著時間減退的,除非吃解藥。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像那些派出去的傻瓜一樣,還沒有打入敵人內部就容易被幹掉。」

    「是!」

    伯格諾爾端著那個杯子看了一眼,黑色的藥水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恐懼,但是即使這是一杯毒藥,羽衣讓他喝下去,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一仰頭,那一杯藥被喝的精光。

    「很好,那個女人你是要帶著呢,還是出去了另尋覓呢?」

    羽衣笑嘻嘻的看著伯格諾爾,「我可是聽說,你對她寵愛有加啊。既然那麼喜女人,等你回來,我會多送幾個給你的。」

    伯格諾爾的臉色有些尷尬,「多些王子美意,如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就照您說的辦了。」

    「等等!」

    羽衣在寬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修長的左腿隨意的搭在了右腿上,「你臉上的那條疤還是去了的好,雖然你不想要去掉,但是我現在有辦法了。而且為了完成任務你必須去掉。」

    「我可不想你給我把人嚇跑了。」

    不管伯格諾爾同意不同意,隨後趕來的女巫還是將他臉上的那條疤給去掉了,雖然很疼痛,但是畢竟又恢復了他往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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