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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王的恩賜 文 / 溢美

    陰冷的魔窟裡,又是夜夜笙簫。畫著濃妝,舞弄身姿的蠍子精們,在大殿上跳著詭異的舞蹈。

    兩邊羅列的筵席賓朋滿座,高舉著象牙杯,大聲的暢談著。

    蠍子精邊跳著舞,邊給兩邊的高官們斟酒遞水。她們是這裡最底下的人,除了跳舞還要討好所有的比她們地位高的人。

    動輒做不好一個動作,就會被潑一身的酒水,亦或是整個盤子都會飛起砸到她們的頭上。

    可是沒有人會覺得這壞了規矩,或者覺得氣氛遭到了破壞,反而會覺得那些舞女們遭到羞辱很是可笑,他們總喜歡將她們笨手笨腳。

    高高的王座下面,有歡笑聲,又辱罵聲,還有猥褻的調戲聲。這一切似乎都被羽衣忽視了,他正一條腿搭在座位旁邊的侍女身上,那侍女輕輕的為他輕揉著,捶打著。

    一杯酒已經喝了一半,還有半杯正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穿著精美靴子的腳,隨著音樂不停的搖擺著著,似乎很是享受這個時刻的盛宴。

    半瞇著的眼睛,時不時地斜向下面列席的官員,所有人都似乎沉浸在這酒樂當中,狂放不羈地大笑著,豪飲著。

    可是只有一個人,臉色陰沉抑鬱地待在角落裡,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

    所有繞道他身邊的舞女都給他趕走了,那些糾纏他的也都被他冷漠的目光嚇跑了。

    「哼!」羽衣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來,不屑的朝那男子投去了一抹鄙夷的目光,「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伯格諾爾早就說過,他不適應那種宴會,平日裡板著臉已經習慣了,一下子讓他放下那種感覺,他真的做不到。

    羽衣曾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怪他平日裡太少讓他參加這種場合的宴會了,沒想到,那傢伙還真是不解風情。

    伯格諾爾一杯一杯地獨自飲酒,絲毫不顧及旁邊的官員在他身邊和舞女們**。

    他就像是個機器人,沒有感情的人。

    當酒宴舉行到半夜,所有與會的人都已經喝的人仰馬翻了,羽衣才宣佈宴會結束。

    伯格諾爾也跟在那些喝的不省人事的官員後面,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伯格,你留下。」

    羽衣突然大聲說道。

    伯格諾爾搖晃的腳步還沒有站穩,他踉蹌著身子轉過頭來。看著額高高在上的二王子。

    那個笑靨如花,貌美俊俏的男人,是他服侍了近二十多年的主子。這一生他所有的忠誠都已經奉獻給他。他讓他站住,他就絕對不會再向前邁一步。

    他讓他去死,他臉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也不會問原因,一定會照辦。

    這不是愚忠。只是他個人的信仰,絕對的忠誠和服從。

    「二王子有什麼吩咐?」

    即使喝的頭暈眼花,他依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搖晃著轉過身,忠誠的看著羽衣。

    看著他醉眼迷離,有些神智不清的伯格諾爾,羽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屏退了給他抓腳的侍女,坐起身來。

    「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

    羽衣看著伯格諾爾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跟他那原本硬朗的面容完全格格不入。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孔就這樣毀了。

    這是在他八歲那年,為了從一個頭怪獸嘴裡救下他,伯格諾爾付出的代價,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伯格諾爾大聲地回道,「回二王子。屬下三十一歲零兩個月。」

    「哈哈,哈哈哈!」羽衣聽了他一如既往的忠誠死板的回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是個不錯的人,一直都對他忠心耿耿,只不過這傢伙一點兒都不懂的幽默,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一板一眼。

    有時候他真是又氣又惱,可是看著他那憨厚忠誠的模樣,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看著二王子突然大笑,伯格諾爾有些心虛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答錯了,還是怎麼了?開始惶恐不安的看著羽衣,等候他的發落。

    羽衣那爽朗的笑聲止住,卻非常嚴肅的看著伯格諾爾,「好,那晚上我有個任務交給你。你必須要完成。」

    「二王子請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在所不辭。」

    伯格諾爾的手緊張的冒出了冷汗,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因為酗酒過度所處的虛汗,還是被剛才那陣笑聲嚇出的冷汗。

    「晚上你帶一個舞女回去,儘管挑一個你喜歡的,享受下生活的樂趣吧。」

    羽衣說完又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侍女,剛才那些個舞女似乎應該都不合他的口味吧,因為整個晚上,他沒有給任何一個舞女好臉色看。

    「這個你可以帶走,隨你處置。這個任務你能完成嗎?」

    「這…二王子使不得…,屬下是個粗人,只會對王子盡忠,其他的屬下一概沒有興趣。」

    伯格諾爾越發的緊張起來,他的手開始不自覺的抖著,他猜不透王子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

    「王子,這不合適!」

    「難道你想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羽衣的臉突然拉了下來,陰晴不定的表情再次顯現。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天使,更不是什麼善人,他想要做什麼本就沒有什麼章法可循,他高興了就會做,所有事情似乎只與他的喜怒哀樂有關。

    伯格諾爾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不會挑戰王子的權威,以前不會,現在這個時期更不會。

    「是!王子!」

    伯格諾爾大聲的應道。

    那個女子緩緩的從高高的王座旁走了下去,她每走一步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她多麼希望王子捨不得她,讓她留下。

    可是後面什麼挽留她的聲音都沒有,只是傳來羽衣滿意的笑聲。

    她的手攥的緊緊的,她跟所有的宮女一樣,只希望通過留在他的身邊伺候他,然後有一天麻雀變鳳凰。

    可是這一刻卻永遠等不到了,因為從今夜起,她將永遠停留在麻雀的位置了。

    即使內心有多不情願,可是還是認命了,多少個侍女被他當做玩物送了出去。

    一直擔心這一天的到來,這一天還是來了。

    亞沫兒默默地跟在伯格諾爾身後,跟著他回他的住所。原則上說,從此她也將像所有的被當做禮物送出去的侍女一樣,成為這個男人的玩物。

    他們不會珍惜她們,甚至很多被送出去的侍女的地位連他們家裡的侍女都不如。

    這就是命運,她沒有選擇,只能任從。

    穿過了長長的白骨砌成的長橋,拐了幾座城牆,就來到伯格諾爾的家。

    一間石頭砌成的房子,外面被人的頭骨裝飾著。

    這在魔窟算得上是不錯的府邸,只有哪些忠於二王子的人才配擁有。

    伯格諾爾將那女子帶回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冷漠地說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你自己去裡面的房間休息吧。」

    說完便轉身去了他的房間,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嚕。

    他不是真的醉了,只是想要知道羽衣派這麼個女人來他身邊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嗎?還是對他有所懷疑?

    亞沫兒呆在原地,看了看著間裝飾不錯的大房子,不過她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侍女,偌大的房子顯得有些空曠。

    她不禁疑惑起來,這麼大的房子,難道只有他一個人住嗎?他的家人呢?他真的沒有老婆?這個被譽為二王子最忠誠的戰士是個單身漢?

    她只是躊躇了片刻,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對於王的幻想從此打住,她只不過是個侍女,永遠都不可能是王眼裡的女人。

    她只是個被她隨便拋棄的玩物罷了,想到這裡她幾步走到伯格諾爾的房間,聽著他那轟鳴的鼾聲,彷彿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出他的房間。

    她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大體也熟悉了環境,於是盆子找到了,熱水也打到了,她弄濕了毛巾替躺在床上裝睡的伯格諾爾擦了臉和手腳。

    所有的一切做完後,她竟然在伯格諾爾的身邊躺了下去。

    這是王的命令,她瞭解二王子,他還是會派人盯著他的。即使他答應他帶她回家,但是如果因為他醉了,沒有和她同床的話,二王子或許會對他的忠誠大打折扣。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想到自己的悲哀,她不希望這個她曾經敬佩的忠誠的戰士,遭遇不測。

    伯格諾爾依然裝睡,只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侍女,不知道二王子派她來到低是做什麼。

    他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脫掉,可是他依然假裝昏睡不醒。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他之所以不想接受,只是不想身邊多個眼線而已。

    突然那雙手在他的胸膛上停了下來,伯格諾爾甚至做好了準備擊殺的動作。

    如果他感受到了惡意,他一定會在這個女人動手之前結束她的生命。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東西滴在身上,他猛的翻起身來,一掌對那女人的脖頸砍去。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掛著眼淚的侍女正在哭泣。

    那冰冷的滴在他胸膛的東西不是毒藥,而是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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