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0 被幽禁的人 文 / 溢美
黑暗城堡的聚會已經籌備多日,此時隆重舉行了。只是因為魔窟收到了密報,有人找到了王子的藏身之處。
此時二王子決定大擺筵席三天,以示慶賀。
整個黑暗城堡都沉浸在一片喜慶當中,各種妖魔在筵席上喝的爛醉如泥,跳舞的女巫和女妖們,穿著暴露,隨意跟賓客們擁抱,起舞。
平日裡不能如此放肆,在這三天是怎麼歡騰都無所謂。
即使有人持反對意見,這個時候也只能憋在肚子裡,說出來下場就會如城堡頂上吊著的那兩個人的下場一樣。
當城堡裡飄出魔界歡快的音樂時,城堡上方的樓頭上,掛著兩具屍體,隨風飄蕩。
遠遠看去如同是兩面黑色的旗子。
一個是黑暗城堡裡,曾經最忠實的臣子,是陪伴大王子身邊最忠實的將軍科米爾。另一個是伺候王妃的女奴迪迪。
現在這兩個人如同兩面旗子一樣,被懸掛在城堡上方。
現在站在王妃一邊的邪魔們,每個人都不敢出頭,此時力量對比懸殊,就連王妃都被控制了,他們又能如何。
可憐的王突然間暴病不起,竟然連所有的法師都沒有辦法。二王子羽衣趁機策反,現在已近控制了黑暗魔窟。
王妃被幽禁,王也被隔離,能夠見到魔王的也就只有二王子和他的母親兩個人。
三王子和公主都沒有那個權利。
在群魔亂舞的時候,羽衣突然起身離開宴席,一個人來到了黑暗城堡的地牢裡。
那裡長年沒有陽光,濕滑的地牢裡長滿了苔蘚,爬滿了籐蔓。更多的是躲在角落裡,坐等吃腐屍的各種邪魔怪獸。
黑暗中一雙雙發著綠色光芒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那破舊床上的女子。
女子一襲白色長裙及地。琥珀色的長髮垂到腰間,她的背影看起來似乎很孤單,可是卻顯得那麼倔強。
這個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和那些躲在暗處的邪魔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
維塔麗正在潛心修煉,她試圖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無奈這整個地牢,除了吃飯時間都不會有任何人來。
這牢門是用特殊的符咒封門,以她現在的力量是打不開牢門的。
數日的幽禁後。她也已經漸漸的放棄了掙扎,只不過祈求自己的困頓能夠換來兒子的平安。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那長靴踏過積水發出的嘈雜聲。在寂靜的地牢裡產生了回音。
維塔麗沒有回頭,這個時候還不到吃飯的時間,能夠來這裡的人,能回是誰呢?
「哦,我親愛的母親。今天可是狂歡之夜。我可不希望你一個人在這裡孤苦伶仃,所以我來陪你了。」
羽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抹邪惡的微笑,看著裡面那個可憐的女人。
「你還有這心,母親真是感激不盡。」
維塔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整顆心緊緊的揪在一起,該不是斯伯傑斯出事了吧。
她知道羽衣現在最想抓到的就是他的大哥了。如果將斯伯傑斯除掉,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王位了。
羽衣在黑暗中拍了拍手,一抹光亮在他頭頂的上方亮了起來。頭頂是一隻怪獸,可以調節身體發出光亮。
一身盛裝的羽衣此時看起來,已經宛如一個王者。他將參見加冕的服裝都已經穿在了身上,挺拔的身子,俊朗的面容。
那天使般的面孔上面。掛著一抹甜甜的微笑。
如果僅是看到他這張臉,恐怕所有人都會被他的表像迷惑。
那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那是一張天使的面孔,看起來是那麼的純潔無邪,那麼的聰靈可愛。
「母親不想知道,為什麼舉行盛宴嗎?」
他依然笑著,聲音宛如翠玉撞擊玉盤般清脆。
維塔麗依然沒有轉身,她就那樣靜靜地坐著,背對著這個口口聲聲叫她母親的人。
「為什麼舉行有那麼重要嗎?一個殺父弒母的人有什麼資格如此招搖呢!」
「啪!啪!啪!」羽衣在門口拍起了掌,他依然笑靨如花,「說的好。可是母親,我父王好好的躺在床上,有專人護理。而我的母親您,不也正好好的活著嗎?」
「怎麼叫殺父弒母,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兒子只不過是想要,讓這規矩改一改。原本這個家族就是該交給我們血統純正的守護,如果母親若肯早點兒說出大哥的下落,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聽著他在門口無恥的挑釁,維塔麗眉頭微蹙,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起來,「你這是違背先祖的遺願,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哈哈,哈哈哈。母親你太認真了。」羽衣臉上的笑容,不曾變化,那麼天真如同孩童。
「你們這些人是不適合統治魔界的,如果讓大哥繼續統治,魔界就完了。為什麼非要和愚蠢的人類共享這美好的世界,這本可以是我們的。」他輕輕搓了搓雙手,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躲在角落裡的那些眼睛,接著說道,
「我不想讓魔界再這樣墮落下去,魔界的輝煌要打造。而這個重擔將要落到我的身上了。」
「羽衣,如果你執迷不悟,最終後會失敗的會是你!」
維塔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阻止他了。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你以為我叫你一聲母親,你就真的是我母親了嗎?」羽衣天使般的面容上沒了笑容,但是卻依然那樣的俊美,恍惚間宛如仙人。
「我早就知道我的母親在生下我後不久去世了,我雖然不是你生的,可是我卻擁有最純正的血統。而大哥呢?」
「他身體裡一半的血液是你的,你的血液中卻還有法師的血液。」他突然冷笑了幾聲,接著說道,「無論從哪個方面說。我都將是最好的,最後的繼承人。」
「羽衣,不管你怎麼認為,我始終都將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偏袒。可是你卻沒有你大哥的善良,你的心冷若冰。即使你騙的了別人,也騙不了我。」
維塔麗雖然不是他的生身母親,可是卻將他從小帶大,他的脾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骨子裡流著邪魔的血,對人類沒有多少感情。沒有多少好感。
「邪魔界想要繼續生存下去,不是跟人類對干,而是要和平共處。」
維塔麗說道這裡。站起身來,她轉身看著門口燈光下的羽衣。他總是那副天使般的面孔,從他的臉上永遠難以看出,他內心是喜還是悲。
「羽衣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哼。不要錯下去的是你。我來這裡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大哥很快就要回來陪你了。如果他等不及先走的話,我也會成全你們,讓你盡快去那邊陪他的。」
羽衣打斷了她的話,略帶得意的口吻說道。
「你…」
維塔麗被氣的差點兒昏倒,這些天來她沒有一天不是在思念中度過。身體法力都消耗了很多。
加之這個地方陰暗潮濕,不利於正氣的聚集,她只能變的越來越虛弱。
「我?我很好。到是母親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了。兒子我就不多陪了,我要好好的跟我的子民們慶祝一番。」
說完他的嘴角微微一彎,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在臉龐。
通道裡那嘩啦啦的水聲越來越遠,回音越變越小,最終這裡又恢復了開始的平靜。
維塔麗只覺得身體裡的力氣。正在一點兒一點兒被抽空,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斯伯傑斯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有了危險。人類和邪魔界的平衡將被打破,到時候真個世界將會發生很大的動亂。
*
喬小凡回到家中,就開始到處尋找哥哥的影子。
一個晚上她都提心吊膽,生怕喬宇出個三長兩段。讓她擔心的不僅是喬宇,還有她遠在長橋的老爹。
現在信息封鎖,她又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很難進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此時只希望哥哥能夠平安無事。
當她發現喬宇真的一夜未歸,銀幕上放出了一直奇怪的野獸,大大的腳掌,長滿觸角的可怕的身子,碩大的眼球。
難道這是昨天晚上進攻瓊斯鎮的怪獸邪魔?喬小凡正準備去武道哪裡詢問哥哥的消息時,喬宇從外面回來了。
「哥?」
喬小凡看著哥哥此時的裝扮如同星際警察一般,比原來更加英俊利落,她正想著誇獎幾句,卻突然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對頭。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就嚥回去了。
「你去哪裡了?」
「我?…沒有啊,我一直在家等你啊!」
喬小凡開始狡辯,但是明顯已經開始心虛了,撒謊本就不是她的強項,更何況是對她最親的人。
「還在狡辯!」喬宇一般說,一邊生氣的在空間屏幕上放出了,他剛才拍到的她剛回來的影像。
「說!去哪裡了?」
「我去附近兜了個大圈,就回來了。在家不是太悶嘛!」喬小凡看到他拍到的只是早上回來的影像而已,隨即鬆了一口氣,接著編了下去。
「我看你是一整個晚上都不在吧。」喬宇不再理她,看了餐桌一眼,桌子上什麼吃的也沒有,又看了看喬小凡那似乎有些心虛的眼神,他心裡一軟也不想追究了。
「算了,如果你這麼喜歡到處跑的話,也該讓你明白現在你所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環境了,不然你一直長不大!」
喬宇想起武道他們說的話,看看妹妹到現在還是如此的胡鬧,他突然覺得的確該讓她學著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