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 赤裸的雙腳 文 / 溢美

    幽暗的房間裡透著不安的氣息，空氣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喬小凡正在黑暗中搜尋著房間裡燈的開關，突然聽到哥哥的慘叫聲，看到一束光猛的一閃從她眼前劃過。

    她藉著自己手中螢光棒的光看到了哥哥的位置，暗中扣動手指將旁邊的一個沙發移到了他的身邊。

    只看到他一下子整個人跌入到那大大的沙發裡，發出一聲驚恐聲，「哎呀…」

    「哥，你沒事吧？」喬小凡知道他不會有事，跌到沙發裡頂多受點兒驚嚇而已，想必也不會受傷。

    「沒事，沒事！」喬宇一邊從沙發裡爬起來，悻悻地用螢光棒照了照那接住他的沙發，「這沙發所在的位置還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他心裡其實有一種感覺，覺得這沙發似乎是妹妹弄過來的，但是他卻又不能完全相信小時候鎮子裡的那些傳說。

    喬小凡暗自慶幸，幸好這房間裡燈光昏暗不然被他看到，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原本他就覺得自己是個闖禍精才讓自己一直跟在身邊，他好日日監視的。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和他不同，那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好了，沒事就好了。眼睛那麼大，海都漏了。」喬小凡一邊取笑著他，一邊繼續在屋子裡尋找開關。

    「你在找什麼？」

    「開關啊，不開燈你再摔一跤怎麼辦啊，他們家應該不是到處都是沙發供你摔的吧。」

    喬小凡的螢光棒突然照到一扇房門上，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房間，一般在房間剛進門的地方就會有開關的，喬小凡興奮的上前開門。

    門被推開了，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飄了出來。

    「咦？什麼味道。」一股很濃的酸臭味兒飄了出來，「我該不是找到間廁所吧。」

    喬小凡自嘲地後退了一步，好在她沒繼續說下去，還以為是孟凡那邋遢傢伙沒沖廁所呢。

    這時喬宇也跟了過來，聽到妹妹抱怨他就自顧奮勇的過來了。

    「怎麼了？」剛說完，他探到房間的頭也縮了回來，「哦…」

    那股濃臭的味道熏得他差點兒沒吐了。

    但是一轉身就看到妹妹眼角閃爍的六角迷星，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似乎正在說，『你不是可以嗎？怎麼退縮了。』他看了妹妹一眼，一咬牙轉過身，憋著氣走進了那個房間。

    果然在進門的右手邊找到了開關，等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屋子裡的黑暗也被光亮驅散。

    但是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幕卻是很淒慘，喬宇和喬小凡都忘記了那股濃臭味兒，更多的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那天還出來替他們開門的老爺子此時正平躺在床上，裸著的身子上蓋了兩件髒舊的衣服。他雙目緊閉，床邊還有一堆發霉發臭的食物。

    「你先出去。」

    喬宇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妹妹迴避，他不想讓妹妹看到這麼殘酷的場面，他決定過去看看那老爺子是不是真的像他們所看到的那樣，已經西遊了。

    喬小凡看到他裸著的雙腳，知道哥哥要過去查看一下，她就退了出來。

    剛退出來，就聽到哥哥在裡面喊，「給局裡打個電話，他死了。」

    喬小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先撥了電話回警局。漢斯帶這法醫很快來將屍體做了個初步檢查，然後給死者裹上了衣服，然後裝進屍檢袋抬了出去。

    「沒有外傷，但也不能排除是他殺。」到現場的屍檢師就只是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喬小凡站在門外，突然覺得那麼難過，這個老人身體不好，或許是洗澡的時候去了，或許是被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氣死了。

    她想了好多種原因，但不管他是怎麼死的，她始終覺得難過。因為孟凡並不在這裡，而且看著那些發酵的酸臭的食物，就可以知道孟凡有多久沒到這個房間來了。

    「走吧，看來這個孟凡問題真的不小，要趕緊找到他。」

    喬宇看了妹妹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那麼哀傷，就感到隱隱的心痛。

    她是個倔強的孩子，外表看起來總是那麼要強，但是他卻知道在她堅強的外表下是一顆脆弱的，善良的心。

    她總是同情那些處於苦難中的人們，總是對那些人的遭遇感到難過和同情。

    喬宇假裝沒看到，一個人先上了車。

    此時喬小凡正好接到了個電話，電話是艾瑞克打來的，他的聲音似乎不太好，聽起來像是生病了。

    「我現在還在忙著，一會兒過去好嗎？」

    「好吧，我在家等你。」艾瑞克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毫無生氣，跟平日裡那個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些不一樣。

    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喬小凡還是沒放在心上，他一隻狼妖讓他看護了媽媽一天，他都能把來行兇的人的胳膊撕掉，所以她也從來不會擔心他。

    她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喬宇在車上看著妹妹在打電話，也沒有多心，畢竟他也知道那個傑克的存在了。

    只要知道有人照顧她就好，反正他是不擔心妹妹會吃虧的，倒是為那個傑克捏一把汗，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妹妹整慘。

    在他的印象中，妹妹就是個壞孩子，到處惹是生非。只要是有人找到家裡來了，不用猜準時為她來的。不是把誰家的孩子打了，就是把哪家的車子刮了，反正是小霸王一隻。

    更重要的就是她眼角的六角迷星，總有關於她的種種傳說，但是他始終不信，只是覺得妹妹的叛逆可能就是因為她眼角的六角迷星，讓別人將她當成了怪人，所以她的叛逆造成了那些謠言。

    「頭兒，在一間寫字樓下發現了孟凡的車子。」

    正在喬宇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警察跑過來匯報道。

    「好，趕緊派人去那邊看看。」

    「似乎是那個拉森律師所在的大廈。」

    「什麼？」喬宇不想事情那麼巧合，難道是他殺了人現在知道錯了，要找律師為自己辯護嗎？

    喬宇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更多的他也想不到了。不然有誰會這個時候跑到律師大廈去。

    「小凡上車，找到孟凡了。」喬宇不得不把她叫上車，不過也沒問她跟誰通電話，這些日子他發現她已經長大了，再也不像以前的那個搗蛋鬼，特別是母親去世後，她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禁懂事，沒有給他惹下亂子，還給他幫了不少的忙，破了很多的案子。

    「走吧，看來這路德的死和窗簾店老闆的死和孟凡有直接的關係。他都已經去找律師了。」

    喬宇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猜測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