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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 深夜哀嚎 文 / 溢美

    奧森穿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眼中還是透出不滿,他憂傷的看著喬小凡,「我們兄弟一輩子兢兢業業,求的只是片瓦遮頭。可是後來…,這還是第一次,我們中的一員去追殺他們中的一員。」

    他看著喬小凡似乎是在表明他的立場,「那些戰戰兢兢的日子已經過去」他將手裡的衣服隨手扔在沙發上,「現在,喬小凡,如果說我們還有共同點,就是我們都是警察,我們理應合作共事。」

    「我不會跟你合作。我要逮捕你。」

    喬小凡知道他殺了人,現在他連否認都沒有那麼就更不該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其實逮捕他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至少這樣他不會被基裡亞所殺。

    「這和法律無關,你懂嗎?」

    奧森聽了喬小凡的話顯然有些激動,他大聲說道,「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你知道嗎?你打算怎麼教化一個野性未馴的畜生…」

    說道這裡,他突然緊張起來,轉身從沙發上抓起了手槍指向喬小凡。

    喬小凡對他這突然的反應有些始料不及,她還以為他的槍是指著她的,驚恐之餘她大聲呵斥道,「你想幹什麼?」

    「她在這兒。」

    喬小凡還沒有反應過來,從暗處跳出一個身影直撲到奧森的身上。

    奧森手裡的槍早就被打落在地上,他被基裡亞撲倒在沙發上猛的一頓毒打。喬小凡拿著槍卻不能開槍,這裡燈光昏暗,她很容易誤傷人。

    焦急之中,她只能聽到一聲聲慘厲的豬叫,可是她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終於,奧森一腳將基裡亞踢翻在地,喬小凡用槍指著她大聲說道,「老實點,不然我開槍了。」

    可是基裡亞才不會聽她的,她猛地從地上彈跳起來,又將奧森撲倒在地上,此時奧森就像是一頭可憐的小豬仔被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他們兩頭邪魔都已經顯現了原形,面目猙獰可怕。

    「你放開他,不然我開槍了。」

    喬小凡原本不想這樣說的,她幹嘛開槍啊,她用她的法術也可以制止她的,但是跟哥哥在一起習慣了,也學上了他那一套。

    基裡亞齜牙咧嘴地說道,「你對巴奴還不錯,所以我打算放你一馬。」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確了,她根本不怕她,而且是她放過她。

    說完她就開始撕咬奧森的耳朵和脖子,喬小凡只聽見奧森殺豬般的嚎叫,她真的不能忍了。記得書上看到的對付狼妖的辦法,她只暗中曲動小手指和食指,突然一束白光就擊落在基裡亞的腰部脊柱上。

    基裡亞的眼睛徹底發紅了,她慘叫一聲從奧森身上起來,撫著腰部面目猙獰地朝喬小凡走來,「這下你可要付出代價了。」

    她已經完全被喬小凡激怒了。

    喬小凡知道剛才她手下留情了,只不過是不想艾瑞克難過,可是沒想到她卻給自己留下了個大麻煩。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用槍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基裡亞猛的撲倒在地上,她中彈了。

    喬小凡才看到奧森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他手上正抓著他的槍。

    他在要開第二槍的時候,喬小凡撲了過去將他的槍從他的手裡奪了下來,「不要!」

    她不想看著這種復仇週而復始的反覆循環了。她很清楚,如果奧森殺了基裡亞,艾瑞克是一定不會再坐視不理了,奧森也一定活不下去。

    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將會毀掉更多人的生活。

    奧森還是豬精的模樣,顯然他剛才被嚇壞了,或許不是喬小凡在這裡他早就已經死了。

    他恐懼的站在那裡哆哆嗦嗦似乎在發抖。

    喬小凡搶了他的槍,再回頭看基裡亞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早已經沒有了基裡亞的影子。

    驚訝之餘她匆匆追出來,卻只看到了一地的血跡,這些血跡顯示著受傷的人逃亡去了森林。

    喬小凡打電話叫來了警察,也叫來了醫護人員。奧森剛才還是被基裡亞咬傷了。

    被擔架抬出去的奧森看著喬小凡苦笑著說道,「有時候警察這個身份,會阻礙你做該做的事。」

    他的話意味深長,喬小凡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很迷茫。

    她不是警察可是在這個環境裡待著,久而久之,卻也漸漸將自己當成了和哥哥一樣的警察。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警察局長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那麼寬宏大量的讓她留在哥哥的身旁。

    艾瑞克的房子裡亮著柔和的燈光,一張桌子上是拆散的鐘錶的零件,不知道他有多難過,才會反覆拆裝那些鐘錶。

    屋子裡靜靜的卻能聽到微微哽咽聲,艾瑞克坐在桌子前,看著面前筆記本電腦裡的照片。

    他的雙眼瞪的很大,淚水卻不斷的滾落下來。

    電腦裡的照片都是以前他和巴奴還有基裡亞在一起時拍攝的。那時候的他們是那麼的年輕又是那麼的歡樂,巴奴開心的笑臉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抑制不住悲傷,嗚嗚哀鳴聲全都化成了低沉的哽咽。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克制自己的聲音,接起電話,「喂?」

    電話是喬小凡打去的,她只是想要讓他瞭解更多一點兒的情況。

    「他被拘留了,但是基裡亞她中了槍。」

    「她在哪兒?」

    「我們還在找她。」

    艾瑞克紅著眼睛壓抑著哽咽說道,「你們找不到她的。」

    「是啊。」喬小凡就是找不到她才求助他,但是她也不能確定他會幫助她,「但也許你可以。」

    電話那頭,艾瑞克搖搖頭,目光憂傷的看著電腦中的照片,「你別逼我。」

    他已經夠難過了,昔日的好友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她怎麼還可以指望他再出賣他的朋友。

    最後一張照片正定格在他和基裡亞接吻的一張照片上。他淚光閃爍中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美好的愛情。

    他曾經深愛過,他深愛過基裡亞。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一陣輕微的響聲,艾瑞克突然意識到什麼,他馬上追出了房間,在空氣中努力的嗅著她的味道。

    他知道,是她,一定是她!

    但是暗夜下那味道已經漸漸淡去,他只在門口的台階上看到了基裡亞和巴奴她們的全家福。那個破碎的相框裡,承載的是她曾經的幸福。

    夜空下遠處的深山裡傳出了一陣低沉的狼嚎聲,那聲音是淒涼的,悲苦的。

    艾瑞克如同失魂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兩眼憂傷的看著遠方,他知道她走了,但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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