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8 終於下了決定 文 / 羊若兒
陸天辰聽著墮夜和左師無炫一來一往的搭話，越來越疑惑……什麼受^孕、生產？那不是女人的事情嗎？怎麼會突然在這裡說……
疑惑到了最後，陸天辰人一下子就清明了，他終於瞭解到有哪些是不一樣的了，剛剛左師無炫一直都是在說『你』這個字，而且還是對著夜夜說的，再聯想一下左師無炫說的實驗和實驗體，眼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夜夜的肚子有可能會懷上自己的寶寶。
他的雙手一下子附在墮夜摸著肚子的手上，嘴巴蠕動了許久的時間這才緩緩開口，「夜……夜夜……他說的是真的嗎？這裡真的會懷上我的寶寶嗎？」早就已經做好了永遠都和墮夜在一起，就算是沒有寶寶也沒關係，可是……原來知道有一天會有個自己和墮夜的孩子，原來是那麼激動的一件事情啊。
知曉這件事情之後，全身都忍不住顫動著。
墮夜垂下頭，眼裡有些哀傷，如果可以……他想揪住左師無炫的衣襟，讓他馬上把自己的身體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什麼懷^孕、生產……根本就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了孩子，那麼……自己男人的身份就好像離自己更遠了點，他無法想像自己肚子裡懷上小孩之後的狀況，可是他知道就算他和天辰一輩子在一起，沒有孩子將會永遠成為他們之間的遺憾……
墮夜一直希望的是有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幸福……而孩子也是從這『普通』中所衍生出來的產物吧。
「實驗……才到一半……」吐了口氣，墮夜覺得話說起來都很壓抑。
「對，一半一半……不上不下的，乾脆就讓我完成吧，沒什麼的，就是有點點痛而已……」還有點點羞恥而已，因為衣服要全部都剝光嘛，而且那私^處肯定是要被他看的一清二楚的，這話他現在不敢說，就算墮夜願意答應，恐怕他身邊的男人一定不會答應，瞧瞧，剛剛他不過是碰了碰墮夜的身子，而且還是隔著衣物觸碰的，他都氣的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若是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他懷疑這男人會謀殺他不打緊，還要來個鞭屍什麼的。
「讓我想想。」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恐怕他會立馬拒絕，可是如今只要想到身邊的人，就不免猶豫了起來，若是沒有什麼危險的話，就算懷^孕是對男性的屈辱，他也能夠強忍下來。
「夜夜，若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陸天辰雖然很期待有個自己和墮夜的的孩子，但是他也知道男人懷^孕生子會受到很大的壓力，如果換做自己的話，就算是為了夜夜，他一定會考慮許久，雖然最後一定會答應就是了，但是這個人是夜夜……雖然知道夜夜對自己是有愛的，但是夜夜對他卻很少說愛，平常雖然隨意，但是卻也很注意行為舉止，考慮的事情往往會比其他的人要多一些。
「不，我只是需要點時間接受。」墮夜其實早就在心中有了答案，但是要從自己嘴裡頭說出這個答案，還是有點困難的，他一直默默的做著深呼吸的舉動。
對面的左師無炫早就從墮夜的面上看出了他會答應，所以也就不催促，靜靜的等待著，反正都等了很長的時間，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免的自己到時候後悔，所以一切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也免了自己到時候打了退堂鼓。
左師無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走到墮夜的身邊，一下子就把陸天辰給擠開，摟著墮夜的腰身，「好，現在就開始……」
陸天辰臉色難看的瞪著那摟著墮夜腰身的手，恨不得把它給瞪出一個窟窿，然後把墮夜奪回到自己的身邊，但是不能……目前不能。
「你就在這裡等著。」左師無炫見陸天辰想要跟上來，淡淡的呵斥，「我在實驗時，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陸天辰於是就變成跟上前不行，不上前又不放心的狀態。遲疑不決……
墮夜回頭，笑的溫柔，「天辰，沒事的，你就在外頭等著，回去了，我給你買你最愛的點心……」
只是聽得墮夜這般說，那急躁的心情立馬就安撫了下來，陸天辰也露出淡淡的笑容，「點心是好，但遠遠沒有你做的好。」
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覺是那麼的令人感到不愉快，左師無炫摟著墮夜腰身的手使了幾分的力道，從鼻翼中輕哼了聲，腳步加快了，朝著那敞開的門進去，一切又恢復如常，完全看不出這面黑乎乎的牆曾經有門出現過，也看不到任何的機關。
陸天辰靜靜的等待著，靠在一面黑乎乎的牆上，然後滑坐在地，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眼，那些毒蟲、馬蜂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不過被風大年傷到的肩膀骨頭怕真是碎了，要想恢復如常，真要花很多時間，現在若不是有手臂上那個小小的符咒支撐著，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閉上雙眼的他，壓根就沒有去想奚仁還有其他暗衛的事情，在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的人和任何的事情要比夜夜來的重要，而且，就算他真的想起來，也不會特意上前去救助他們，若是他們沒有能力的話，他們也不配說什麼要保護夜夜的話，若是他們真的是很強悍的話，必然是會安全離開的，所以根本就用不著擔心。
他頭靠在牆壁上，就算是這個是在一個陌生至極的地方，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就這麼睡過去了。
奚仁和他的幾個暗衛狼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他們的視力都非常的好，當然不會以為在這黑暗之中，看到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眼，他們就知道這是個人，感受到對方生命的氣息時，走進看，才發現他是陸天辰。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陸天辰全身上下倒是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
奚仁站在陸天辰的跟前，嘴唇抿起，眼裡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他環視了四周，沒有察覺到其他的人，招了招手，然後身邊的暗衛立馬就走到坐在地上睡著的用手去碰……
結果還沒有碰到，就像是被什麼刺中似得，手疼的發麻，無法靠近。
「主人……」暗衛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主人在旁邊一定看的清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奚仁就算是不用特意去想，也明白到底是怎麼狀況，本來還是想要問一下他到底找沒有找到少爺，可是現在連碰都沒有碰到，更何況是開口問一問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這樣的狀況，還真的是自己沒有預想到的，雖然他們是從那延伸出來的石橋上走過去了，但是卻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
「像平時一樣做就好了。」奚仁話音剛落，其他暗衛紛紛應了一聲是，就消失了，分散在這間屋子的四周，隱藏起來。
奚仁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陸天辰，身形也是這麼簡單的一晃，然後也跟著消失了，他們現在無法找到少爺，既然這個叫做陸天辰的男人這麼安靜的靠在牆上睡著了，那麼也就是說，少爺被他發現了，所以才能夠這般的安心嗎？若是這樣子，他們只要在暗中看著就好了。
一個時辰過後，墮夜和左師無炫從那門中走出，而陸天辰則像是被什麼驚擾似得，唰的一下子就站起身，明明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夜夜……」輕輕呼喚的聲音都帶著無盡的疲憊感。
被左師無炫的實驗『折騰』的身心疲憊的墮夜原本走出來的時候還是黑著一張臉的，此刻見陸天辰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哪還記得要去擺臉色啊，連想都沒有去想，就迅速的抽身扶住像是快要倒下來的陸天辰，「天辰？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陸天辰搖了搖頭，緊緊的把墮夜摟在自己的懷中，鼻息輕拂過墮夜的脖頸，「我很擔心……」擔心裡頭的左師無炫會對夜夜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呵……」墮夜溫柔的笑出聲，眼裡卻帶著些許的尷尬，左師無炫還真的是對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但總歸最後的時候，他還是保護了自己，沒有讓左師無炫那個變^態對他動歪腦筋。
輕輕的拍了拍陸天辰的肩膀，「我們……」
「唔……」被拍的地方正好是骨頭碎了的肩膀，陸天辰就算是強忍著，也還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把陸天辰推離自己身體一段距離，皺著眉看著他，然後連開口說一聲都沒有，墮夜就把陸天辰的長袍扯開，手小心的觸碰著，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雖然陸天辰身上的傷看似並不是很重，但是除了肩膀的骨頭碎裂，身上還有不少的淤青，還有……他的手臂上有幾條刀痕，十根手指沾染著乾涸的血跡。
墮夜從來就沒有在陸天辰身上看到過這麼多的傷，一想到有人傷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那種想要把對方挫骨揚灰的肆虐感湧上心頭，手指嵌入手心，任由血滴落在地，他眼神輕飄飄的瞄向一旁的左師無炫，聲音陰寒無比，「是你？」
左師無炫一個冷顫，從不知墮夜的會有這樣的表情流露，說實話，他並不想和奉家莊成為仇敵，漢州城之所以平和，都是因為四大家族各位家主的共同努力關係，而且他們主要涉及的產業並不起衝突，又或者說，盡量不起衝突，所以四大家族相安無事。
而這一切，也是他們共同努力的關係，雖然私底下的關係未必是好的，但也不會差太多。
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左師無炫設計的，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墮夜以及和他有關係的任何人，要知道真正的家主只有墮夜，其他人就算你是取代了，那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就像是現在在奉家莊的那個假家主一樣。
「是我讓人把你抓來的，但是他並不是我叫人傷的……」就算真的是他傷的，他這個時候也不會傻的去承認，而且那個叫做風大年的人，他本來就打算要除掉的，如今差別只不過在於早跟晚而已。
「傷他的人在哪？」墮夜就算是再生氣，他也不會去傷害左師無炫，而所考慮的事情自然也是左師無炫所考慮的，不能夠對付左師無炫，那麼他難道就不能夠對對傷了陸天辰的人嗎？
左師無炫樂的有人幫忙處理，他從懷裡掏了兩顆藥丸，一顆是黑色的，一顆是紅色的，扔給墮夜。
「黑色的給你情人吃，對療傷很有作用，有養顏補血的功效。」見墮夜嘴角抽^搐，他又繼續開口，「紅色的則是給你要對付的那個吃……」
「你說什麼？」墮夜不敢相信的瞠目結舌，敢情他對付人之前還要給對方吃藥，他腦袋又不是秀逗了，真是夠了，不明白左師無炫腦子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左師無炫也不多說過，走出這黑暗的房間，一邊走還一邊摸著肚子，嘟囔著，「餓死了，真是餓死了……」
左師無炫的離開後，墮夜看著手上兩顆藥丸，猶豫了一會，把那黑色的藥丸遞給陸天辰，陸天辰接過藥丸，想起曾經在左師無炫這裡求過的藥，折騰的他以為自己會掛掉，有了幾分的猶豫，但是見墮夜一直盯著他，也不好不吃，於是把藥丸直接吞進肚子裡。
藥丸扔進嘴裡，很快就融化在嘴裡，慢慢的流入自己的五臟六腑，清涼舒爽，沒有絲毫的不適感……陸天辰的眼睛微微眨動了幾下，沒有說任何的話。
「天辰，傷你的人到底是誰？」
陸天辰的臉色漸漸好轉，墮夜也不矯情，立馬開口就問，雖然現在他面上表情還算的上是和藹，可是內心深處的火氣卻是越來越大，只是一直隱忍著，讓他不去對付那個傷了陸天辰的人，簡單一句話，『不可能——』。
陸天辰不願告訴墮夜，因為他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傷，可是他同時也清楚的知道墮夜的固執，所以靠著墮夜的身子輕輕的動了幾下，歎息般的在墮夜耳邊說道，「夜夜……扶著我點，一起過去。」
那個人是絕對不能夠留下來的，尤其是那個人身上莫名的力量多少還是讓陸天辰忌諱的，因為根本就不知道那人身上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好像是有點法術，但卻並不是很厲害……奇怪的是那人的本身，無論他用何種方法，都傷不了對方半點皮毛。
陸天辰就在墮夜的攙扶之下一起朝著風大年被禁錮的地方走去，他們的動作很慢，不過互相攙扶著的兩人貼的很近，容不下半個人。
奚仁身形輕飄飄的落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消失在黑色的門口之後，眼神越發的黯淡。
「走。」再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這裡再也無自己的位置，也許他真的該照少爺說的，安分的為他打理奉家莊，也許……還能夠在少爺的心裡留下那麼丁點的位置，他該滿足了……不該再過分強求了。
奚仁離開黑暗的屋子裡頭，緊接著，其他的聲音也『刷刷——』的響起，然後消失，房屋四周就再也無其他的聲音了。
就像是所有的一切的全部都恢復如常，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
當然，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陸天辰和墮夜在左師無炫的屋子裡頭走動著。
陸天辰憑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他相信用自己的血直接下的禁錮術，沒有半天的時間，對方是絕對掙脫不了的，這是自信，對自己的自信。
也確實，在他們走到的時候，風大年喘著氣息，一臉憤恨的站在原處動也沒有動。
墮夜站在遠處停下，風大年的容貌引起他的注意，他細細的思索了一方，總覺得很是熟悉，應該是上輩子的事情。只不過，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風大年，風語……你曾經喜歡的女人的父親。」陸天辰說到這的時候，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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