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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 你想要做殺人兇手? 文 / 羊若兒

    在風大年的心裡,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他就不會忘記為自己謀奪福利,欺騙、背叛……若是這些能夠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就算是犧牲自己的家人,只要是為了自己,他都會去做,就像他的那個女兒。

    沒錯,他的女兒風語其實本來根本就不用死的,要殺掉陸天辰喜歡的那個男人,其實只要派個殺手就能夠搞定,可是……對於陸天辰,他太恨了,知道陸天辰喜歡的那個男人有個喜歡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兒時,有個念頭,就在此刻冒了出來。

    沒錯,他想要報復陸天辰,因為他是那般的不把自己看在眼裡,若不是因為他,陸家的一切早就是自己的了,派殺手殺他,不但沒有死,居然還能夠在病危的情況下好了過來,讓他損失了一大筆的費用不說,甚至還把陸家的一切給了個外人,如今想起,心裡頭不免依舊是火大的很,這麼多年來謀劃的一切全部都打了水漂,都是因為陸天辰,若是他乖乖的死掉,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

    風大年做了許多的缺德事情,但是卻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錯的,也許就算是在他死了的那一天,他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陸天辰已經完全的確認和這個人說話,無論如何都是說不明白的,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和風大年打鬥的時候,自己無法傷到對方半根毫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會這樣子,他如今還是沒有看出半點端倪,只能夠皺著眉,和對方沒完沒了的周旋。

    雖然風大年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可是緊緊糾纏著他,讓他沒辦法脫身,想要去裡頭找夜夜,終究是沒了法子,在這個時候,他是多麼的希望有個能夠幫助的人,若是身上帶著足夠用的道具,直接施法阻隔風大年的攻擊那也是好的,他終究還是把事情看的太過於簡單了。

    「風大年,你想要對付我,還嫩了點。」陸天辰有些火大,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風大年明明知道就算卯起勁來,也別想傷他的性命,卻依舊是要苦苦為難,當然……風大年的仇恨之心,本來就非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啊,真的是很煩啊。

    陸天辰腳上使了十分的力道,一腳把風大年給踹出去,風大年狠狠的撞擊在石牆之上,像個沒事人一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又開始對陸天辰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煩,真的是煩死了,到底是有完沒完。

    陸天辰看著這個完全不是自己對手的風大年,卻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似得,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強力的攻擊之下站起來,眼裡不自覺的增添了幾分怨氣,這個時候,殺意已經完全從眼底冒出來了,本來他是以救夜夜出來為主要目的,不想和其他的事情牽扯的太深,也因為風大年算的上是自己熟悉的人,所以也沒有想到要痛下殺手,畢竟再厭惡,也沒有到達非殺死對方不可的地步。

    不過他是這麼想,但是對方並不是和他抱有相同的想法,就像是貓抓老鼠似得,他被對方放在掌心之中,玩弄的團團轉。

    想要殺死他,卻又忌諱著那所謂的約定,所以並沒有對他痛下殺手,不過風大年下手著實是毒辣,雖然每一招都不置人於死地,但是卻招招都是他的軟肋,像是不把他打成三級殘廢,就絕對不會罷休似得。

    淡淡的血腥味帶著甜甜的香氣,絲絲入了陸天辰的鼻子,他的身子頓了頓,結果就因為這個疏忽,被風大年找到空子,雖然讓躲過去了,可是肩膀還是因為重擊,疑似有碎裂的可能性,不……不是可能性,而是真的碎了。

    陸天辰苦笑的捂著自己的肩膀,不打算再繼續戀戰了,左手的手指全部都被他咬破了,雖然是還能夠繼續讓其流血,但是對身體有害的很,想了想,他拿起自己的劍,割破自己的手臂,手指早就已經麻木到幾乎滴不出^血了,而劃破自己的手臂則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血罷了。

    當鮮紅色的血液從皮膚滲透出來的時候,發出淡淡的光芒,當然,陸天辰的血不可能有光芒的,只是因為他以最快的速度年初念出咒語,以他身體裡不斷流失的力量為代價,其實他真的是大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的,但是他不願意……本來就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什麼時候,若是夜夜能夠活到五十歲,而他因為動用力量,只能夠活到三四十歲,那把夜夜一個人留下來到底是算什麼,他不放心、也不願意,所以至少,他要活的比夜夜長,這樣才能夠一直守在夜夜的身邊,一直看著他,一直保護著他。

    陸天辰一向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心的人,也總是覺得自己無比的自私,可是因為有了在夜夜曾經生活的另外一個世界的遭遇之後,稍微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但是這些變化,依舊沒有改變其本質,他的本質其實就是自私。

    雖然自私,但是他從頭到尾要的只不過是一個人,一個自己心心唸唸,只願意死死護在心口之中的人,而那個人就是墮夜。

    為了心愛的夜夜,就算是殺人,做盡壞事……他也沒關係,哪怕是不斷的傷害自己。

    陸天辰的嘴唇越發的蒼白,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他的那一雙總是望著自己心愛之人的雙眸此刻泛起了薄薄的雲霧,一副馬上就要倒地不起的模樣,而風大年早就被他用血結成的符咒束縛在原處動盪不得。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痛楚讓他暫時恢復了點知覺,紅色的液體順著被咬破的地方流下來。

    陸天辰呆愣了一下,右手蘸了自己咬破唇^瓣流出來的血,畫了個小小的符咒,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神色看起來如常。他知道只要把那個小小的符咒抹去,恐怕所有的事情辦完之後,他會立馬昏睡在地,再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而這一次想要恢復成原來的狀況,可能兩三天的時間還不夠,至少要睡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完全的好透。

    「陸天辰,有本事就把我放出來,可惡……我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原諒你。」被困住的風大年猶如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不斷的衝著朝屋內更深處疾馳而去的陸天辰咆哮,他的兩眼佈滿了猙獰的血絲,嘴角呼出白色的有些濃郁的氣息,身形慢慢的模糊,消失在原處,可是過了一會兒身形又慢慢的清晰,他依舊是被困在原地,無法動盪。

    陸天辰早就把風大年的事情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只有快一點把夜夜救出來的想法,剛開始,他放鬆、慢慢的想辦法,是因為他知道夜夜沒有事情,可是此刻,從屋裡頭更深處的地方飄出來的血腥味越發的濃郁,雖然帶著甜甜的香味蓋住了部分血腥的氣味,但是卻沒法騙過他的鼻子。

    他一邊急速朝更深處的地方準確跑去,一邊用那被他蹂躪的有些可怖的手指快速掐算,越是掐算,臉色也就越發的難看,眼神也慢慢的變得冰冷。

    「砰——」他一拳砸在左師無炫的側臉上,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左師無炫你在做什麼?」

    當視線接觸到被鮮紅色的血液染濕的墮夜時,那眼神就像是被寒冰凍結了似得,劍出現在他的左手上,大腦已經失去思考的功能,連想都沒有去想,就朝左師無炫揮去,敢傷他心愛之人,他一定要殺了左師無炫。

    左師無炫被陸天辰不要命的攻擊嚇到了,但就算是嚇到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要保住的,看著陸天辰揮劍的手朝他襲來,他朝左邊側了側,劍砍在他身後的一把棕色的椅子上。

    鋒利的劍居然把那結實無比的椅子砍成兩半,話說,那可是他最愛的椅子啊,四年前找裘家人為他訂做的,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劍就毀掉了,那個時候真應該聽裘家人說的,別用這種普通的木頭做椅子,真是可惜了……

    左師無炫看著自己的那把椅子,心裡頭不住的念叨著,為自己心愛的椅子這麼簡單就喪掉了命而『心痛不已』。

    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左師無炫心中暗歎,這愛情的力量真的是太偉大了。

    「喂,鹿……魯?公子。」管他是姓什麼,反正他已經忘記了,「你心愛之人沒有出事啊,只是我剛剛對他用了刀,所以……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沒有什麼大事情啊,你用不著擔心。」

    左師無炫的解釋,對於陸天辰來說根本就不起半分的作用,他見到墮夜身上那一灘血跡就失去了理智,現在又豈會因為別人三兩句話就冷靜下來?

    「嘖——真是麻煩。」左師無炫靈巧的身姿越過陸天辰,襲向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墮夜,快速的扶起他的上半身,左手掐著昏迷過去墮夜的鎖骨,「停下來,否則,我現在就殺掉他。要知道……奉家莊莊主現在可還是好好活著的,你想要做殺人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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