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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囂張的穆雷 文 / 羊若兒

    穆雷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水喝,因為宿醉,他的還暈著,口也很渴。床離得桌子並不是很遠,他踉蹌著走過去了,雖然奇怪自己為什麼是穿著衣服和鞋子躺在床上的,但是現在解決自己口渴的問題才是大事。

    他坐下來,拿起水壺和杯子,一邊倒水,一邊一杯接著一杯喝,偶爾喝的急,還會不小心嗆住咳嗽幾聲。

    但是,人也在這段時間變的清醒了起來,宿醉感也漸漸的消退。

    突然,他的眼睛圓睜,一下子就站起身,本來坐著的凳子因為他劇烈的起身動作而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天啦,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穆雷懊惱無比的扶著自己額頭,腦海中竄出來的零星畫面漸漸變的完整,他多麼希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假的,又或者就讓他乾脆的遺忘掉,可惜的是……他喝醉酒從來就不會犯失憶這種低等的錯誤,於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點點滴滴,他沒有忘,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奉家莊上上下下全部都瞧見了,真是……丟死人,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他還……他還……扒著奉夜的長袍嗷嗷大哭……

    可惡……他不敢再繼續回憶下去了。

    「來人——」穆雷也不管這到底是奉家莊還是在穆家莊,衝出房門就是大吼。

    立馬就有一個長的不錯的丫鬟疾步走了過來,小口小口喘著氣,怯怯道,「穆……穆三少爺,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

    「唔……」穆雷一見嬌俏的丫鬟,囂張氣焰立馬消失,他摸著下巴,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輕言細語的開口,「這位姑娘,你貴姓啊?」

    丫鬟顯然沒瞭解穆雷的意思,身子不住的抖啊抖得,模樣看起來馬上就會暈倒在地。

    穆雷無聊的撇撇嘴,什麼時候他的行情變的這麼差啊,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搞不定,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而是奉家那小子不懂情趣,搞的全府邸各個都不懂得情趣,簡單的就變成很沒趣了,雖然昨兒個晚上是做了很丟臉的事情,但是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也不要去糾結了,他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理所應當做個能屈能伸之人。

    既然調戲小丫鬟不成,他就轉而問其他的事情,「你們家少爺現在在哪裡?」

    「現在是巳時(早上九點到十一點),少爺這個時辰一般是和管家出去奉家名下的商舖、酒樓……巡視,不過今天……」小丫鬟猶猶豫豫著,「今天……少爺好像還沒有出他的院落,大概是因為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所以……休息?」

    說到後來,這小丫鬟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搞什麼,自家主子到底做些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真是沒有用,穆雷現在是完全沒有心思調戲小丫鬟,就算是現在有個天姿國色的兩個美女站在他的面前,他恐怕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我家的大虎和小虎呢?」

    「啊?」

    「什麼啊?我說……我帶的兩條狗呢?」

    小丫鬟這下算是明白了,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氣勢洶洶的穆雷,然後迅速的低下頭,「一直在前院裡趴著……」

    趴著?什麼意思。穆雷兩眼睜的大大的,瞪著丫鬟瞪著她解釋。

    那丫鬟的兩手不斷的攪著衣擺,「那個……那個……少爺說的,就讓那兩條狗在院子裡趴著,因為……因為天氣不錯。」記憶中墮夜少爺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憑什麼虐待我家的大虎和小虎!本少爺看該在院子裡頭趴著的傢伙是他才對!我家大虎和小虎金貴的很,平常我睡哪,它們就跟著睡哪,沒想到,到了奉家……哼哼……我倒是去找那傢伙理論一番,看他有什麼話好說!奉夜,你給本少等著。」穆雷氣呼呼的不顧風度的一把推開丫鬟,怒氣沖沖的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朝墮夜的院子走去。

    丫鬟遠遠的看著穆雷的背影消失,小聲嘀咕道,「以為這是你們穆家莊啊,居然還想教訓我們家少爺!」

    穆雷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的直接就到了墮夜居住的院落,但是在之前暢通無阻,並不代表闖入墮夜的房間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還沒有來的及踹開墮夜的房間,奚仁卻像是影子似得,驀地出現,嚇了穆雷好大一跳。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裡不是穆三少爺能夠隨便闖入的地方。」奚仁冷淡開口。

    「本少也不是一個奴才能夠擋住的。」穆雷輕嗤一聲,伸手就想要把擋住他去路的奚仁撥開,卻反被奚仁鉗制住他的雙手,動盪不得。

    「穆三少爺,還請自重。」奚仁用力的一甩,穆雷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離得屋子遠了些許。

    「本少還輪不到一個奴才來教訓。」穆雷皺眉盯著奚仁,該死的,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夠進去,他的眼珠子轉悠的很快,吐了口氣,也不打算進去了,而是站在原地,衝著屋內大叫,「奉夜,你這只縮頭烏龜,窩在房裡頭算是什麼事啊,你這傢伙……長的像女人也就罷了,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女人了?呵呵……那本少建議你,乾脆做閹人算了。」

    奚仁臉色變的難看,剛想教訓他,門這時卻『嘎吱』一聲打開了。

    墮夜身穿白色中衣,頭髮隨意的用繩子綁起,他輕倚在門口處,看著穆雷,臉上表**笑不笑,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這一天,首先是被喝醉酒的穆雷鬧騰,然後和穆日周旋了一段時間,出了密室之後,結果穆雷自己送上門,在他門口處大吼大叫……

    他現在可是惱怒的很啊!

    墮夜當然是不忍對穆日發火,但是對於穆雷,他是半分的同情心也沒有。

    「奚仁,把穆三公子給我綁上。」墮夜笑的是那個和藹可親啊。

    奚仁聽命,無視穆勒的怒吼,鎖住他的雙臂,就拖進院落裡的一個偏僻的屋子,從屋裡頭出來的時候,穆雷已被五花大綁,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姓奉的,你是打算對本少做什麼?」穆雷就算是被綁上,態度依舊是那麼的囂張。

    「做什麼?我不做什麼。」墮夜話是對穆雷說,可是眼睛卻是在院子裡頭飄來飄去,最後他的眼睛停頓在院子左側的一棵長的壯實的樹上,並突然發出呵呵的笑聲。

    不做什麼?不做什麼怎麼會笑的那麼陰險,騙鬼啊!

    「那棵樹……奚仁,你就把穆三少爺掛在那棵樹上,在我梳洗的這段時間,就讓他好好的欣賞一下我奉家莊的美麗景致。」

    「是,少爺。」

    奚仁使上幾分的力道,施展輕功,讓看似挺結實的其中一枝樹枝穿過綁好的繩索,然後手一鬆,奚仁回到了地面上。而穆雷則是高高的被掛起,臉紅脖子粗的大叫,「奉夜,你這混蛋,本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嗯,我知道了,等你下來再說吧。奚仁,伺候我梳洗。」

    「是,少爺。」

    兩人進屋,留下穆雷一個人在院中繼續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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