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食色性也 文 / 八爪魚博士
就在上一次的事件結束後,灰鷹則是毅然的踏上了去往北方的高鐵列車,去和他的什麼朋友匯合。而姜望一行人則是先回到了安琪的家裡,當然了,司馬儀沒有一齊跟來,她是被處長先帶走了。
晚飯的時間,安琪的家中……
在這長長的西餐桌兩邊,分別坐著安琪、姜望、羽兒,另一邊是則孫主任和馬信稼。
「這有錢人家的就是不一樣,光一個吃飯的屋子都比我們的宿舍大呀!」,馬信稼羨慕的道。
因為姜望之前跟馬信稼講了那雷峰塔下的白蛇娘娘蛇蛋的事情,這馬信稼就突發奇想的說是想吃肉絲炒雞蛋了,所以他到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就跟管家講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廚師還真的端出來了一份肉絲炒蛋。
這肉絲炒蛋,看似平常,卻一點也不簡單,那肉用的就是那絕頂的好豬肉,浙江金華兩頭烏。肉的部位更是講究,取的不是腿肉,也不是裡脊肉,而是那夾精夾肥的上好五花肉。廚師用他那精湛的刀工,將五花肉切成了如同那芽菜一般的粗細。再將切好的肉絲浸入到油溫恰如其分的花生油裡一炸,出鍋後的肉絲那是焦香綿軟、晶瑩剔透。最後把這肉絲,與那用特殊手法炒成一粒粒的雞蛋一拌,就能上桌了。只是這道菜的份量著實的少了些,偌大的白玉色瓷盤裡,只有中間的那小小一坨,教這馬信稼吃的格外是的珍惜。馬信稼一口下去。只覺得那肉絲酥脆無比,而那粒粒分明的雞蛋裡。更是混合著肉絲流淌出來的噴香豬油,兩者的搭配可謂是相得益彰。那味道自然也是美的無可挑剔!這不簡單的雞蛋炒肉絲,吃的那就是個講究!
而姜望,就沒有吃的那麼爽了,一左一右的被羽兒和安琪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羽兒、安琪,你們也快些吃吧。老盯著我看幹嘛,難道你們不餓嗎?」,姜望撓撓頭說。
安琪和羽兒兩人,似是很有默契。湊過頭去在姜望的耳邊輕聲嚀道:「嗯~我們在想,今天晚上,我們倆怎麼把你給吃掉,望哥哥(姜望)~~」
姜望的臉唰的就漲紅了,趕忙說:「安琪和羽兒既然那麼要好,今晚還是你們倆睡一個屋吧,我就睡昨天的屋子!」
安琪露出了戲虐的表情,色色的說:「姜望,晚上我們不在。你會不會無法入眠啊?」,說著,還把自己領口故意往下拉了了,露出那令人窒息的深溝。在姜望的眼前晃悠。
「呃~~,不會睡不著的,到是有你們兩個在邊上。我看是我今天晚上都不用睡覺了。你們倆就饒了我吧!」,姜望乞求道。
「算了。算了,羽兒。我們先吃飯吧!」,安琪朝著羽兒使了個眼色,隨即各顧各的開始吃東西了。
姜望問羽兒道:「剛才,我約了丁可可明天去玩,她也特意跟學校請了假了。要不,我們明天一起去吧!」
「是那個發育的很好的短髮小女生嗎,姜望?」,安琪問道。
「呃~,是她,她叫丁可可,打小就和我一起玩了。我想,這次我們要去日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完成任務回來,所以想抽時間再多陪陪她。」,姜望問。
「那為什麼不帶上她一齊去呢?」,安琪問道。
姜望尷尬的道:「不放心呀!丁可可她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的自保能力……」
「是怕丁可可再被擄了去吧?」,馬信稼插嘴道。
「嗯,大概是這樣的吧…」,姜望道。
「對了,安琪,你明天有什麼打算呢?」,姜望問道。
「明天啊,自然是讓管家陪著我去購物啦。這次去日本要好久,我得去好好的採購採購,好把該帶的都帶上了!對了,這次是會去海邊吧。姜望,你說我是買什麼泳衣好呢?你喜歡布料少性感些的,還是俏皮可愛些的呢?算了,我多買些不同類型的泳衣,回來後一件件試穿給你看吧,現場換衣哦!」
「噗~」,姜望有點小雞動,竟把剛喝了一半的肉湯給噴了出來,搞的安琪差點笑抽筋了。
飯後,廚房裡……
馬信稼走進廚房裡,想看看那燒的一手好菜的廚師,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廚房裡,一個長相兇惡的大鬍子男人,正在小心翼翼的處理一條大魚。他將整把刀都深入在魚的體內,手法純熟的來回搓動著,不一會他便將那刀抽了出來,擱在了邊上。
「好神奇,這是怎麼做到的!」,馬信稼驚詫的看到,那廚師將整條魚一分為二,用手輕輕的一提就把那魚身中的魚骨給取了出來。令馬信稼吃驚的是那魚骨,那魚骨竟然是完好無損的整條魚骨!!
廚師淡淡的一笑,將那廚師刀用抹布擦了擦道:「小伙子,這是你們明天的早餐。去骨後的大馬哈魚切塊,要用秘製的調料淹漬一晚,再放到平底鍋上去嫩煎,兩面各4分鐘,一分鐘不可多、一分鐘也不可少。味道,自然是好極了,我還按小姐的要求,在調料裡加了些有助男人性致的天然香料。」
馬信稼一臉的黑線,暗自道:「這個安琪是在想什麼啊,喂姜望吃這些東西,難道她是想和羽兒兩個人把姜望給搾乾了啊!我對姜望同學的命運,十分的堪憂。」
「對了,廚師大伯,這魚骨頭那麼細,竟然可以毫髮無傷的取出來,你是怎麼做到的呢?」,馬信稼好奇的問。
那廚師突然臉部的青筋暴起。面露凶殘之色道:「大伯?我有那麼老嗎,臭小子!」
馬信稼連忙陪了笑臉道:「哦。廚師哥哥!廚師哥哥!」
廚師聽馬信稼改口叫了哥哥,臉色好了起來。淡淡的道:「你聽過庖丁解牛這個故事嗎?」
馬信稼答道:「知道。是說一個手藝高超的廚師,給文惠王表演宰牛。在他完成的那一刻,牛的肉和骨頭就嘩啦一聲散落開來了,肉骨分明,毫無粘連!對,就和您剛才做的一樣!」
那廚師很是得意的說:「你說的沒錯,小弟。尋常廚師處理食材,只知道用刀刃去砍,去切。所以一個月要磨一次刀,才能保持刀刃的鋒利。而我,無論是雞肉、牛肉、豬肉還是魚肉,都是順著那筋膜去遊走刀刃,順著關節間的縫隙去進刀,因此才能幾十年都不用磨刀!這份手藝,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呢!」
馬信稼問:「哦,原來大哥的祖上就是個手藝了得的廚子啊!有那麼棒的手藝,您祖上莫不是在宮裡御膳房裡的?」
廚師卻搖了搖頭道:「小弟。我祖上確實是宮裡的,可他卻不是御膳房的廚子哦!」
馬信稼問:「哦,那是?」
廚師露出了凶狠的神色,做了個拱手的動作道:「我祖上。那可是宮裡刑部的第一把手,專替萬歲爺懲治那些犯了大罪的忤逆之臣!在宮裡,萬歲爺要是想宰了誰。尤其是那貪贓枉法的大臣,那可不是卡嚓一刀了那麼簡單的。必須要慢慢的給折磨死了。才能消了萬歲爺他老人家的氣兒!那些個倒霉蛋,落到了我祖上的手裡。可真是要遭了罪了。就憑著一把特製的精鐵刀,我祖上他老人家,可以花上一個時辰,慢慢的把那死犯的關節、筋肉都給卸了。最後那死犯活脫脫的就成了一堆散架子,人雖未死卻再也動彈不得,只留下唯一能動的頜骨在那裡一張一合的哀嚎。那淒慘的哀嚎,可以持續上整整的三日。這樣才好做得個殺雞儆猴,才好叫別的官員別動那貪贓枉法之心。所以,每每動刑都會讓萬歲爺連連叫好,賜給我祖上的金銀寶珠,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呃~~,怪不得這廚師大伯生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聽他講了那恐怖的故事,明天的早飯我都有點不想吃了……」,馬信稼暗自道,「不過,他剛才說了關節和筋肉,那的確是人的薄弱之處。且那人的關節一旦被制,想你是再有天大的本事和力氣,也沒有用了!」。
馬信稼高興的一抱拳道:「謝謝你,廚師大哥,告訴了我那麼重要的事情!」。
「哈哈,關節和筋肉,關節和筋肉….」,馬信稼就這樣念叨著出了廚房。
廚師看著瘋瘋癲癲出去的馬信稼,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房間裡,姜望正躺在床上發呆。
「今天那個日本空手道的一拳,真的好厲害。被打中後那一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是時間凝固了一樣,卻又不是是凝固,是整個人被打散拍成了幾份一樣!」
姜望思摸著,試著舉起了拳頭往自己的胸口狠命的一拍,「哇!我的手痛死了。我怎麼給忘了,白天的時候,打那個日本人眼眶的時候把自己的手給弄傷了!不過…是司馬儀姐姐給我做的包紮,好溫馨啊。她現在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真期待能早點再見到她。」
「對了,被那個日本空手道打到的時候,好像耳朵裡幻覺樣的聽到了複印機的聲音,而我剛才自己那拳卻是沒有的。仔細的回味那拳的感受,有那麼一剎那出現了思想分裂的感覺,這樣的話,難道說是可以在同一個時間裡能做不同的事情嗎,是不是和分身的原理差不多呢?算了,今天早點休息吧,以後再琢磨了!」
沒多久,姜望便進入了夢鄉。不過,就在姜望睡著後的沒多久,他房間的門被悄悄的打開了,閃進來了兩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