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噩夢! 文 / 八爪魚博士
馬光祖的屋裡……
「什麼,你說那個小姑娘就是虎紋玉鐲的主人?」,馬光祖一臉興奮的說,「太好了,我們馬家代代相傳所要找的人,終於到了你這一代,被你找到了。」
馬信稼說:「是啊,而且,我那個姜望同學,是那個羽兒的意中人。」
馬光祖說:「好啊,等我們這次棺材村回來,就帶他們去先祖的墓葬吧!那個,今天的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屋去陪樓老師吧!」
「嗯」……
小山村的夜裡非常安靜,旅途疲勞的姜望一夥早早的都進入了夢鄉,這一天晚上,每個人都做了一個夢。
在羽兒的夢裡……
那裡有一個身穿布衣的俊朗少年,少年的手裡拿著一隻白色的海螺。
「羽兒妹妹,看我拿來了什麼?」,少年道。
羽兒瞪著大大的眼睛,天真的道:「羽堇哥哥,羽兒沒見過這種東西,不過,它真的好漂亮啊!」
那個被羽兒喚作羽堇的少年道:「這是在很遠的大海便才有的東西,它叫做海螺。羽兒妹妹喜歡就好,我就是特地把它拿來送給你的。」
羽兒說:「可以嗎,它看起來很珍貴,真的可以送給我嗎。」
羽堇點點頭道:「我說送給你就送給你。再說,我爹爹說了,等你長大後,你就是我的的妻子了。所以了,即便是送你再珍貴的東西我都願意!」
羽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妻子嗎?你說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對了,堇哥哥,你剛才說大海,我很想去看看你說的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它很大很大嗎?」
羽堇把海螺遞給了羽兒,道:「大海嗎,我也沒有見過,不過聽爸爸說,大海可是大到沒有邊的,從來都沒有人能到達大海的盡頭。對了羽兒,你可以把海螺放在耳邊,裡面可以聽到海的聲音哦!」
「嗯」,羽兒把海螺放到了耳邊,仔細的聽著,那海螺裡傳來了一聲:「羽兒妹妹,我是你的堇哥哥,我最最喜歡羽兒妹妹!」
羽兒被那聲音嚇了一跳,仔細一想便回過了神來,撒嬌似的道:「壞蛋堇哥哥,這裡面明明是你用你的「聲氣」做出來的聲音,盡然敢騙我,看我不捏你幾下!」
說完,兩人便追鬧起來……
這一晚,羽兒的枕頭竟然是被眼淚浸透了……
在姜望的夢裡……
姜望和他的父母在家裡正準備吃飯。
姜望的爸爸道:「一會吃包子,你得把手去洗乾淨才行哦!」
做醫生的爸爸有特別的潔癖,讓姜望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在那夢裡,那手好似是永遠都洗不乾淨一樣,姜望是只能永遠的洗下去。
「呼~」,姜望的胸口一悶,他終於是從那無盡循環裡跳了出來。
「開飯了!」,姜望的媽媽聲音傳來,媽媽拿來了熱乎乎的白饅頭,姜望一手便抓了一隻饅頭。
那饅頭,軟乎乎的很有彈性,手感非常好。突然,姜望發現自己手裡抓的不是饅頭,而是丁可可那對綿軟而有彈性的酥胸。姜望的手在那上面不停的揉著揉著,弄的丁可可不斷的嬌喘連連。
而在丁可可的邊上,是羽兒正露著那可愛的小香肩,不停的喚著:「望~哥~哥~,望~哥~哥~,我要,我要!」。
這奇怪的夢呀,那一晚,姜望的枕頭被口水浸透了。
孫主任的夢裡……
他夢到了有人來看望自己,那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孫學武,那孫學武特地從北京趕來看他。和孫學武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鑲了幾顆金牙的胖子,說是有好東西給他看看。
那胖子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個長方形之物,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口小棺材。棺材上刻了一個雕刻精美的「陵」字。那胖子說自己打不開這個小棺材,裡面肯定有寶貝,要孫主任幫忙。於是,孫主任便接過了那小管次啊,並用盡了力氣想掰開它。只是,在那夢裡,孫主任是無論如何都掰不開它。
樓老師的夢裡……
樓老師正在參觀新學校,那學校的走廊很長很長,好似永遠也走不完。
樓老師突然停下來,將手伏在了牆上。可那牆壁只是被樓老師輕輕一推,就塌了下去。所有的牆壁都好似是用沙子做的,裡邊沒有水泥、沒有磚頭、更沒有鋼筋,塌陷不斷的蔓延開來,整個學校都開始塌陷。樓老師不停的跑著,身後的走廊不停的塌陷,可是那走廊好似永遠沒有盡頭,永遠也跑不出去。
「呼~~」,樓老師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來了,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沉很沉,好似有千金的重物壓在自己身上,連抬一抬手都做不到。一種莫名的寒顫傳遍了全身,他是覺得正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朝自己慢慢接近。
「啊!」,樓老師一聲悶哼,終於坐起了身來。身上蓋的毯子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回想起剛才那一切,實在是心有餘悸。
馬信稼的夢裡……
他正在和學姐江美琴約會,兩人深情的對視著。突然間,美琴面露痛苦的表情,頭髮迅速的掉下來,臉上的皮膚也變的褶皺霉爛,最後只剩下兩粒大大的眼珠子掛在那黑洞洞的眼眶裡,死死的盯著馬信稼。
馬信稼轉身想跑,可那周圍突然出現了更多的眼球圍了上來,那些眼球裡還不斷的流出殷虹的血來。
馬信稼拼盡了力氣想跑遠,可不管他怎麼用力,永遠都是在原地踏步。而那些眼球則不斷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馬信稼終於擺脫了那可怕的夢魘,醒了過來,他是看到了同樣坐起身來的樓老師。
「樓老師,您也做噩夢了嗎?」,馬信稼道。
「是啊,我夢到新學校塌了,好可怕。你也是吧?」,樓老師擦了擦眼鏡,戴了上去。
「呼,我們聊會天再睡吧,真的嚇死我了剛才」
……
第二天早上,大伙吃完了早飯……
姜望是鬥志滿滿的,正幫著大伙準備要帶的東西。
羽兒看起來卻不是那麼精神了,話也不多,總是低著頭,少了平日裡的那份天真的笑容。
孫主任在那裡甩著胳膊鍛煉活動筋骨,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的指甲都有些翻起了,不知道一晚上在摳什麼東西。
而馬信稼和樓老師兩人,眼圈黑黑的,好像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的樣子。
馬信稼接著又問樓老師:「樓老師,您今天是要去學校轉轉嗎?」
樓老師答道:「是呀,昨天晚上做了那個可怕夢,我今天是一定要仔細的看看新學校的建造質量!」
馬信稼說:「那您一路上注意安全啊,我們今天去棺材村,最快也要要明天才能回來!」
馬光祖正把竹簍裡的面具一個一個拿出來清點,清點無誤後,他又把那些面具放回了竹簍裡。不一會,他又找來了一個化妝盒,裡面放有各種的顏料和畫筆。
馬光祖對著馬信稼說:「今天晚上要跳一處儺舞,你要給我搭把手,你來扮那個王婆婆!」
說著,馬光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喇叭,「嘀嘀嘀」的吹奏了一通後,喊道:「出門嘍!」
馬信稼向孫主任解釋道:「這是我們儺巫的一個規矩,每次出門做法式前,都要吹上一段小喇叭才行。至於那個化妝盒,那是我們儺師畫臉用的。而我爸爸說的王婆婆,是做法請神前的一個小角色,要演一齣戲,由那個王婆婆把爸爸他演的主角給請出來。」
二十分鐘後,村口的一塊大石頭邊,姜望他們是在這大石頭處等那去往棺材村的小公交……
這時候,姜望突然覺得不對勁,突然覺得視覺迷糊,於是他轉過頭去看了一下遠處,好放鬆下眼睛。可當他回頭的時候,他卻驚恐的發現身邊竟然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邊。他嚇壞了,開始不停的晃動著腦袋,卻發現自己身子好像是被什麼拖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呼呼~~」,姜望狠狠的在自己的牙尖上一咬,咬出了血來,他似是感到精神一怔!
「怎麼了,望哥哥!」,羽兒的聲音出現了。
這時,姜望的眼睛又能看清楚東西了,他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其實都還在,而遠處的小公交也是慢慢的朝著自己開了過來。
姜望暗自道:「剛才那是怎麼了呢,真是奇怪?」
馬光祖也是注意到了姜望的奇怪反應,他對姜望道:「你是不是昨晚睡覺太辛苦了呢,我們這農村裡的髒東西很多,一不小心就會被迷了心智的!」
姜望道:「哦,昨天晚上…沒有啊,我睡的很香,只不過流了好多的口水。」
馬光祖道:「哦,那津液(馬光祖的意思是說口水)乃是人體的精華,流多了就會火氣不旺的!」
「啊?**?」,姜望疑惑的道,「沒有啊,我沒有啊…」
「呃~~~」,幾秒鐘後,姜望終於明白了過來,「哈哈哈,我弄錯了…」
說這話的時候,公交車也到站了。
「快些上車吧,要坐好久的車呢!」,馬信稼先是上了車。
車上很空,大伙都找了位子坐下,羽兒緊挨著姜望坐著。
「羽兒,從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就沒看你笑過,怎麼了?」,姜望關心的問道。
「昨天晚上,羽兒做夢了。夢見了以前部族裡的羽堇哥哥。」,羽兒無精打采的答道。
「堇?」,姜望的心裡突然的一陣泛酸,「你和那羽堇哥哥很要好嗎?羽兒,不過如果不方便的話,不用告訴我!」
「望哥哥,沒有關係,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我和羽堇哥哥是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爹爹也是我們部族裡很厲害的戰士,而且,我爹爹本來還打算讓我做他的妻子的。」
「妻子…」,姜望的臉上露出了不開心的神情。
羽兒黯然的道:「不過……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逃過那場劫難,咳…」
羽兒對望哥哥道:「望哥哥,現在羽兒是你的妻子,不會再去想那個羽堇哥哥的,你放心好了!」
姜望摟緊了羽兒道:「嗯,我不是答應過你,以後就由我來守護你嗎,你放心好了!」
羽兒接著道:「望哥哥,剛才羽兒說了羽堇哥哥的事情,你是什麼感覺呢?」
姜望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指往嘴巴裡沾了些口水,然後對著羽兒說:「你舔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羽兒伸出了小舌頭,乖巧張開嘴,含住了姜望的手指,慢慢的吮吸著姜望手指上津液(口水)。
「咦,怎麼是酸酸的~~,我明白了!」,羽兒暗自道。
不過,羽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那兩眼裡竟然不自覺的流下了兩行眼淚。
姜望說:「那就是我剛才的感覺,羽兒你知道嗎?」
羽兒抹乾了眼淚,抱緊了姜望說:「望哥哥,謝謝你,我知道了,你真的很在乎我!」,不一會兒,羽兒那緋紅的臉頰上又露出了平日裡那甜美的笑容。
姜望見羽兒又笑了,欣慰的摟緊了羽兒,心裡暗自道:「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我是吃了很多的酸豆角啊,我很隱晦的告訴羽兒,我吃醋了。只是,為什麼羽兒會哭的。不過說起來,聽羽兒說起他以前有個男朋友,我還真是不爽呀!看起來我的佔有慾很強啊,算了,算了,和一個4000年前的古人吃什麼醋啊!哈哈…」
鄉間的公路很顛簸,公交車又很舊了,一路上車子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似快散架了一樣。公交車開了幾站路,不時的有當地的居民或是遊客上上下下。
「衛生院到了,衛生院到了,誰要下車趕緊下。下一站是棺材村!」,司機在那邊大聲的提醒乘客。
姜望透過車窗,看了眼那個衛生院。那只是個很普通的鄉村衛生院,門面很小,孤零零的一座小房子,周圍再沒有其他的房子了。衛生院的牆上,刷滿了諸如:「引下來,流下來,就是不能生下來」、「寧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個」的計生標語。
「怎麼把衛生間建在那麼個地方。不過,目的地終於快到了!」,姜望暗自道。
就在這時,姜望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他是看到了那衛生院的牆上被塗滿了紅紅的似是人血樣的東西,甚是恐怖。不過再下一刻,姜望的眼前又恢復了視覺,那衛生院的牆上還是依舊只有那些標語。
「呼~~」,姜望暗自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連續二次走神了。還是說,這衛生院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呢…算了,不去想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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