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5 老媽,我要死了! 文 / 冷煙花
江小柔與夏玟玟是並排站在一起的,籃球是朝著兩人飛過來的。這要是砸中,那砸的可是腦袋,很疼的好吧。
怪不得夏玟玟嚇的花容失色了。
然而,就在籃球離江小柔還有十公分之距時,被人穩穩的接住了,而且還是在江小柔的面前。
「你傻的啊,球砸過來不知道躲的!」司馬聿的聲音在江小柔的耳邊響起,然後她的頭被人輕輕的一拍,司馬聿一臉鄙夷的斜視著好。
拜託,事出突然,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好吧。用得著拍她的頭啊,當她的頭是籃球啊!
江小柔同樣瞪他一眼,不過是帶著一抹淺笑的。
「聿哥哥!」夏玟玟一臉竊喜的喚著司馬聿,然而司馬聿卻只是不冷不熱的瞟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夏玟玟見此有些失落的弩了下嘴,轉眸一臉關心的看著江小柔,「小柔,你沒事吧?」
操場上,剛才朝著江小柔這邊扔籃球的男子,一臉歉意的朝著這邊小跑而來。
「戚佳逸,你找死啊!」司馬聿重重的將手裡的球朝著那人砸了過去。
球我穩穩的被他接住,高高的個子瘦瘦的,穿著一套籃球服,臉上掛著一抹抱歉的笑容,朝著江小柔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一不小心把球投偏了。你好,我叫戚佳逸。」抱著籃球樂呵呵的朝著江小柔介紹著自己。
江小柔微微一怔,自著戚佳逸自言證語道:「七加一?八啊?」
戚佳逸一臉茫然的看著江小柔,聽不懂她說的話。正欲再問的時候,司馬聿一把揪過江小柔紮在腦後的馬尾,毫不客氣的拖著向前,「還不走,想還要等著再被砸嗎?」
「喂,走就走啊,你揪我頭髮幹嘛!司馬聿,你再揪,我跟你翻臉啊!」江小柔嗷嗷大叫。
戚佳逸和夏玟玟對視一眼,看著遠離的兩人,戚佳逸問著夏玟玟,「你們一個班的?剛看你們是一起來的。」
夏玟玟點頭,「啊。喂,你怎麼打球的,差一點打中我們!你這是打球還是打人!」雙手叉腰,雙眸怒視著將籃球抱在臂彎裡的戚佳逸。
戚佳逸又是一臉賠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失手,我叫戚佳逸,你呢?」
「夏玟玟。」
戚佳逸指了指已經遠離他們視線江小柔的背影:「她呢?」
「江小柔。」
江小柔。
戚佳逸看著江小柔的背影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喂,木魚,你還打算揪我頭髮到什麼時候啊?!」走出校門的江小柔,見著司馬聿依然還是揪著她的馬尾,氣鼓鼓的朝著他輕吼。
司馬聿側頭,丟她一抹白眼,「蠢貨!」
厚!
又罵她是蠢貨!
江小柔怒。
雙手叉腰,欲發飆。
「小姐。」
「少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兩個司機同時打開了車門,等著各自的小姐少爺上車。
司馬聿嗤她一聲,彎身上了自己家的車。
「哼!」江小柔朝著他鼻孔一哼,上了自家的車,「小林叔叔,開車回家!」
兩輛車各自朝著自家的方向駛去。
車子駛入院子,江小柔下車的時候,江遠航和江天縱倆小盆友正在院中扎馬步。江天縱小盆友扎的穩穩的,一臉心甘情願。但是,江遠航小盆友就不那麼一回事了。一臉蔫蔫的,耷拉著個小腦袋,紮著的馬步那是搖搖晃晃的。很顯然,這貨是被逼的,至於是被誰逼的,除了江天縱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倆小子雖然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那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啊。一個成天笑的跟個騷包的二百五似的,一個整個繃著張臉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一個穿衣服就喜歡花裡胡哨的,顏色怎麼鮮艷他怎麼喜歡,一個卻是偏偏就喜歡一成不變的單調顏色。一個一見著江小柔就跟個嘴屁蟲似的跟她屁股後,一個卻是連眼角都不斜她一下。
諾,這會不就是了。
江遠航小盆友穿著一件大紅色的t恤,t恤上還印著一隻米奇,米奇手裡穿著一條粉白相襯的裙子,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女士優雅帽,手裡捧著一束大紅花。t恤下面是一條綠色的寬鬆至膝蓋的五分褲,腳上是一雙網格運動鞋,黃色的。
哦天,這裝束!
讓江小柔瞬間覺得,怎麼就那麼的雷人?那麼的悶騷?那麼的像是只翩翩起舞的大蝴蝶呢?
再眾觀江天縱小盆友,一套正兒八經的草綠色戶外運動裝。
好吧,一個花花的,一個酷酷的,完全呈南北兩極發展。
「姐,你回來了。」一見著江小柔,江遠航立馬的收起馬步,一臉狗腿的朝著江小柔跑來。聲音糯糯的,甜甜的,好好聽喲。
但是……
「江、遠、航!」風騷的小盆友還沒跑到江小柔面前,身後響起了涼颼颼的帶著威脅的語氣。
江遠航只覺的後腦一陣發涼,一臉鬱悶的轉身,朝著依然有模在樣紮著馬步,一動不動,就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的弟弟,咧嘴一笑:「弟弟,都已經紮了半個小時了,很累的。腿都發軟了,休息一下嘛!」
「你不想再加半個小時,那你就去休息吧。」江天縱面無表情的斜一眼江遠航,丟出這麼一句話。
「你們倆繼續扎,我進屋。」江小柔漫」江小柔漫不經心的看兩人一眼,逕自朝著屋子走去。
「哎,姐,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是誰惹你生氣了?」見著江小柔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江遠航小盆友急急的問道。
但是,他姐鳥都不鳥他一下。
「喂,弟弟,你看到沒,咱姐不開心了。」江遠航一臉不解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後跑至江天縱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你自己先紮著,我先去安慰一下咱姐。反正,我又不喜歡扎馬步,我是哥哥,我說了算!你繼續,我進屋。」說完,也不等江天縱是否同意,雙手往身後一別,跟只大白鵝一般,大搖大擺的朝著屋子走去。
沙發上,江小柔抱著一個抱枕,一下一下的戳著,當它是司馬聿,「臭木魚,死木魚,揪我頭髮,又罵我是蠢貨!我哪裡蠢了,我明明這麼聰明,你還從小到大一個勁的罵我是蠢貨!臭木魚,死木魚!」
江遠航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家姐姐拿手戳抱枕的樣子,還嘴裡不斷的嘀咕著。
哦,不就是又和聿哥哥吵嘴了嘛。
最近這段時間,家裡沒人。
江納海終於得償所願,半年前,文靜退下來後,就拉著老婆大人遠遊去了。江和平與水清秀這會還在老年活動中心,曾媽和老權肯定是陪在二老身邊的。江先生和江太太都還沒下班回家。
「姐,喝飲料。」江遠航十分狗腿的遞一杯鮮搾的橙汁給江小柔,然後在她面前蹲下,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眨巴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骨碌碌的望著江小柔。咧嘴笑的一臉燦爛又純真,「姐,你又被聿哥哥欺負了?」
江小柔剛好一口橙汁喝進嘴裡,聽到江遠航這麼一說,差一點沒噎死。很是痛苦的吞下,瞪一眼江遠航,作一副御女狀,高高在上的說道:「江大剛同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又被他欺負了?你姐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我不欺負他已經不錯了,什麼時候輪到他欺負我了?哼!」
姐啊,什麼時候你都是被欺負的好吧?
但是,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心裡知道就行了嘛,萬一要是揭破了,把老大給惹毛了,那遭殃的還是他好吧。他家這姐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那捉弄起來人來的手段,可是很厲害的喲。不過,就是無法捉弄聿哥哥,而且還總是被他欺的死死的。
「嘿,」江遠航一聲賊笑,朝著江小柔一臉討好的說道,「那是,必須是我姐欺負他。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和江小剛把他滅了!」
「你?!」江小柔坐正,一臉嗤笑的看著大言不慚的江遠航,「把他滅了?你都還沒夠到他,就已經被他給滅了!再說了,就你這身手啊?」
江遠航同學是一個很好刺激的主,聽著自個姐姐這麼一說,「咻」下,小宇宙熊熊燃燒。倏下站起來,朝著江小柔義正言辭的說道,「姐,你還別小看我!哼!我現在就去扎馬步,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司以聿給撩倒了!哼哼!」說完,小pp一扭,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院子走去,繼續扎馬步中。
司馬御園
「阿嚏!」剛下車的司馬聿猛的打了個噴嚏。
「哥,你回來了。」司馬頌邁著小短腿一臉討好的迎上來。
五歲的司馬頌僅只到司馬聿的肚臍處,然後自然是抬頭仰望的。
司馬聿揉了揉的司馬頌的西瓜頭,「嗯。一臉討好狀,有事求我啊?」
司馬頌咧嘴一笑,雙手一伸,示意司馬聿抱他起來。
司馬聿半蹲下,將他抱起,捏了捏他的鼻子:「說吧,求我什麼事啊?」
「沒有啊。」司馬頌睜著眼睛說瞎話,笑的超級無敵可愛。
「沒有啊?」司馬聿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算了,我還想今天心情好,有求必應呢。那好吧,我進屋了。」邊說邊欲將司馬頌放下。
「哎,哎,哥,哥。有,有!真的有!」見此,司馬頌趕緊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摟,重重的點頭,「真的有,我說。」
司馬聿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說吧,聽著。」
司馬頌再次揚起一抹討好的又諂媚的笑容,「哥,那個,小柔姐姐最近好嗎?」
「你早上不是才見過?」
呃……
司馬頌語結。
「那小曦和歆歆好嗎?」
「她們跟你是一個幼兒園的。」
「我們不是一個班的,我比她們小。」
「那你可以去她們班找她們。」
「那……」司馬頌一臉小糾結的看著司馬聿,很努力的在找著問題。
「司馬頌,你是不是又弄壞我什麼東西了?」見著司馬頌這一副糾結又討好的樣子,司馬聿一語點中紅心。
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只是破了一丟丟則已,真的只是一丟丟而已,我已經幫你粘好了,已經恢復了!」
司馬聿將放下,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後,司馬頌一溜煙的跑開了。
「司馬頌,這叫一丟丟!這叫已經恢復了?!」司馬聿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但是,顯然已經沒有司馬頌有身影了。
某個角落裡
司馬頌抱著無線電話,正與江遠航通話中。
「喂,江大剛,我告你啊,這回真的完了,我哥發飆了。」
「司馬小堅,我這邊情況也不好啊,我姐也在發飆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明天回大本營再說,我不跟你說了,我老爸老媽回來了。拜拜,拜拜。」
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江先生回來的時候,院子裡,江遠航同學還在繼續紮著馬步,江天縱已經扎完了,這會正手裡拿著一個蘋果,一邊啃著,一邊監督著江遠航。
見著自家老爸回來,江遠航立馬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那剛才還扎的十分穩的身子,瞬間的搖晃了起來,「嗚,老爸,你兒子好可憐哦。被人虐待了啦,老爸,救命了。」
話說,這貨絕對是一個天才的演員,剛才一點沒事情,這會竟然兩眼淚汪汪了。
且吧,你再看,一個紮著馬步,一個吃著蘋果,那不很明顯的事情嘛,是江天縱的虐待江遠航了。
但素,知子莫若父嘛。
江選先生又豈會不知道這二貨兒子的那點小技倆呢?
江遠航小盆友的求救不止沒有引來江先生的同情心,江先生還一臉漠然的瞟一眼他,問著啃蘋果的江天縱,「小縱,他紮了多久了?」
江天縱吞下嘴裡的蘋果,對著老爸十分誠實的說道:「一個小時,不過偷賴了五十分鐘。」
「喂,江小剛,我哪裡有!我明明紮了十五分鐘了!」江遠航反駁。
江先生笑的十分溫柔的看著他:「十五分鐘啊?這麼長啊?那我們短一點好了,半小時!小縱,監督好了。」
「哇,老爸,不帶你這麼虐待自己兒子的!我要向老媽告狀,告你虐待我,我要讓老爸虐待你!」江遠航小盆友氣鼓鼓的朝著自個老爸喊道。
江先生直接無視他的控訴,越過江天縱,朝著屋子走去。
嗚……
江遠航同學巨淚。
他到底是不是老爸親生的哇,他很懷疑自己是抱來的。不然,他老爸怎麼就這麼狠心呢?太狠心了!
還有,還有,最討厭江小剛了。竟然幫著老爸不幫他,哎,拜託,他才是哥哥啦,江小剛是弟弟啦。為什麼現在卻好似他是弟弟,江小剛是哥哥一樣啊!
嗚,老媽,你怎麼還不回來啊,你兒子被人虐待了啦!
江太太回來的時候,江遠航同學跟只中暑的哈巴狗似的窩在沙發上。江川和江天縱父子倆一人看著報紙,一人看著電視,直接無視那一隻哈巴狗。江小柔坐在哈巴狗身邊,很有愛心的撫著他的「毛」。
「回來了。」見著自己寶貝老婆回來,江先生趕緊起身,接過她手裡的包,江小柔則是遞上一杯溫水,「小娘,喝水。」
接過水,喝上一口,看一眼那一隻哈巴狗,「這是怎麼了?」一臉茫然的問著江川。
「老媽,我要死了!」那一隻哈巴狗抬頭,一臉苦哈哈又慘淒淒的看著江太太,「老媽,老爸和弟弟虐待我!你要為我作主!」
江太太嘴角含笑的看著那一隻哈巴狗,在沙發上坐下,笑容可掬:「怎麼虐待你了?說說看?」
於是,江遠航小盆友來勁了。
「咻」下從沙發上站起,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一翻侃侃而談。說完之後,在自個老媽身邊一屁股坐下,抬眸,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老媽,你得為我討回公道。」
江小柔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無奈搖頭中。
哎,江大剛,不是我這當姐的說你,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木魚總說我是蠢貨,哎,我看啊,這兩個字送給你還差不多。看吧,看吧,你這絕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媽要是幫你不幫老爸,那還是老媽啊?
果不其然,只見江太太抿唇一笑,十分有愛的拍了拍江遠航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必須的。那就從明天起,偷懶一分鐘,多扎兩分鐘了。小縱,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嘎?!
江遠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個老媽,重重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伸手揪了下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老媽說錯了?
不是應該讓他從明天起不用扎馬步了嗎?為什麼會是成了加倍了?
「嗚……,老媽,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一定是你和老爸撿來的!」剛才還一臉望眼欲穿的江遠航同學,瞬間的垮了,淚流滿面的看著江太太,熊熊控訴中。
「大剛學志,你好自為之吧!」江小柔替他掬上一把同情況,一拍他的肩膀,情深意重的說道,轉眸向江天縱,「江小剛同學,你可一定要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
江天縱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江小柔,我叫江天縱,不是你嘴你的那什麼剛!」說完,一臉酷酷的朝著餐廳走去。
江小柔:「……」
要不要這麼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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