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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2 幸福從這裡開始 文 / 冷煙花

    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深v領吊帶裙,真絲的,很薄很透,幾乎可以看出她裡面的胸衣是黑色的。【閱讀也很短,短到剛好只遮住了她的臀部。一頭大波浪長髮垂直而下,苦有似無的遮散於胸前,將她那一片我隱約的春光恰到好處的遮去。眼眸帶著一絲春意,更多的則是**。

    「江先生,剛才好像還有什麼事情忘記跟你說了。不介意我進房間跟你說吧?」抬眸朝著他很努力的放著電,說話時,伸手拂了下自己那垂散於胸前的長髮,將她那美好的春光若有人似無的展現在江川面前。

    江川的嘴角揚起一抹晦暗不明的森笑,竟是也乎意料轉身進房間,讓寧言希進來。

    寧言希彎唇淺笑,跟著他進房間,然後很順手的關上了房門。

    江川在沙發上坐下,右腿翹於左腿之上,雙手疊放於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寧言希,「還想說什麼?」

    他的睡袍只在腰間繫了一條帶子,微微的敞開,微露著他那健碩的胸膛。寧言希看的有些入迷,視線在這一刻無法移開。

    丁寧,我說過,只要是你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我都要搶過來。以前明俊軒是,現在江川還是。男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女人的投懷送抱,更何況還是像我這樣極具風味的女人。

    你長的漂亮又如何?我也並不比你差。你永遠都是那麼的不成不變,是個男人都會厭倦了你的無趣,更何況,你現在的醜樣。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男人面對你的時候,還有興致可言嗎?但是我卻不一樣,沒有一個男人面對我的風味,還能無動於衷的。

    話說,寧姐姐,你真當是自信啊?你當每一個男人都叫明俊軒嗎?你怎麼就知道人江太太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那麼無趣呢?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我風騷犯銀過頭呢?

    邁步朝著江川走去,欲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門鈴在這個時候再次響起。

    「我去開吧。」朝著他揚起一抹優雅又溫柔的微笑,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開門,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寧言希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挑釁的微笑。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太太丁寧同志。當然,這也絕對不會是巧合,也不是會什麼從天而降。而是寧言希嘔心瀝血的傑作。

    就連剛才那潑她和江川咖啡的女人,也是她的精心安排。為什麼要拿她的那杯咖啡潑江川呢?又為什麼在潑在臉上呢?原因很簡單了,那就是她在自己的那杯咖啡裡加了料的嘛。就算江川沒有喝進去,那整杯咖啡潑在他的臉上,多多少少總會進一點到他的嘴巴裡的。

    再來就是,她自然也是算好了,被人潑了咖啡,衣服髒成那樣了,按常理那自然就是在這酒店裡開個房間,沖個澡,然後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而她當然是趁著這時間,將讓人拍好的她與江川面對面坐在一起的照顧如數的發給了丁寧,然後又告訴了丁寧酒店房號。等的就是這一刻了。

    果不其然,丁寧這麼快就趕來了。

    都說,女人的感覺是敏感的。特別還是生過孩子,身材走樣的女人,那感覺就更加特別的敏感了。而且還是面對一個曾經不止一次搶過自己的東西的女人,一個從小就特別恨她的女人。在看到那照片時,這要不急沖沖的趕過來「捉姦」,那還真是怪了。

    丁寧在看到寧言希時,半點都沒有意外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在意料之內的。特別還是此刻,她身上穿著的這衣服,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凌厲的雙眸直視著寧言希,「言希姐,這麼巧啊。怎麼,穿成這樣,這又是想勾yin誰的男人了?不如我猜猜看?該不會是我家江川吧?千萬別讓我猜著,我會很生氣的!」

    「寧寧,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江先生別什麼的。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們……」寧言希急急的解釋著,可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幸災樂禍甚至得逞的表情。

    丁寧臉色一沉,抿唇一笑,「喲,聽你這意思,我還真猜對了啊?你還真想勾陰我男人啊?讓開!」惡狠狠的一把推開寧言希,大步朝著裡面走去,然後則是看到江川同志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看到她朝他走來,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她走過去,很自然而然又我甚是溺愛的將她往懷裡一摟,「寶貝兒,你怎麼來了?」

    丁寧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那有些發火的臉頰,從牙縫裡擠道:「來『捉姦』!喲,江大川,看你現在這樣子,是中招了?哎,我說,江大川,咱不蒸饅頭爭口氣行嗎?你中誰的招不好啊?非要中她的招?你就這麼點能耐啊?丫的,太讓我失望了!」

    「寧寧,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

    「你他媽給我閉嘴!」許還沒說完,丁寧直接一聲怒吼,喝斷了她的話,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她,揚起一抹陰陽失調的怪笑,「寧言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有什麼,你搶什麼?」

    「寧寧,不是……」

    「我讓你閉嘴,你聽不懂嗎?」再一次喝斷,轉身瞪一眼江川,「你也給我站好了,我一會再跟你算帳!」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川同志朝著自個老婆大人咧嘴一笑,然後竟然是好整以暇的繼續往沙發上一坐。

    丁寧則轉身進了浴室,寧言希一臉茫然不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她進浴室,然後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對此,寧言希更加的困惑茫然了。

    這丁寧到底想怎麼樣?看她的樣子明明很生氣的,明明對江川也是很氣的。可是,為什麼就進了浴室了?還放水?作什麼?

    就在寧言希想不明白丁寧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丁寧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直朝著寧言希過來,然後在寧言希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揪住她的頭髮,便是往裡拖。

    「丁寧,你做什麼?你放手,放手!江先生,救我!」寧言希大叫著,伸手去拍丁寧那揪著她頭髮的手。本來,她想回手的,但是這不是因為江川在麼,為了將自己裝的更可憐弱示一點,但是由著丁寧揪著她的頭髮了,而她則是淒涼淒涼的叫喚著。

    丁寧揪著她的頭髮,直朝著浴室拖去。

    「救,救,求!救濟你妹啊!救!我的男人會出手救你,寧言希,你他媽的腦子進水燒壞了吧?我不出聲,你當我好欺負了是吧?大爺的,我一次一次的讓著你,敢情你還上癮了。想勾陰我的男人啊?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娘的,你當哪個男人都是明俊軒啊?你一脫二笑三投懷送抱,就會上你的勾跟你嘿咻啊!你這麼喜歡勾yin男人是吧?行!我成全你!」說話間,已經把寧言希拖到了浴室裡,而那若大的浴缸裡,水已經注了一大半。

    直接一個甩手,一丟又一扔,「撲通」一聲,寧言希整個人被扔進了若大的浴缸裡。丁寧直接按著她的頭,毫不留情的往水裡壓去,「寧言希,我忍你很久了。我自己的男人,我會不瞭解?你這一招過時了,你要是把上次你跟明俊軒那樣脫的光光的在床上跟兩條水蛇似的纏在一起,這樣的照片發過來給我,我還會信一點。你得是有多饑kě啊?有家人室的男人,你也不放過。媽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我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嗎?你都已經被人操的爛了,連你那子宮都快保不住了。你當是個人都是你一樣,**過盛的一看到是個雄性就往上撲啊!這麼喜歡的勾男人是吧?喜歡穿的這麼少,讓人看是吧?行,我成全你!讓人看個夠!上次的事情,還不夠讓你出名是吧?沒問題,既然你這麼想出名,那我怎麼著也得助你一臂之力,不要然,豈不是太對不起你這一身騷勁了嗎?給我出來,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完,拖著一身濕透的寧言希往外走。

    寧言希被按在浴缸裡,灌了好多口水,一被拉出水面,便是不停的咳著。

    「丁寧,你想怎麼樣啊?我要告你,告你謀殺!」一邊咳著一邊掙扎著,然後對著丁寧大吼著。

    「我謀你的妹殺啊!」丁寧狠瞪她一眼,「你現在死了嗎?謀殺?你放心,我可是良好市民,我家裡還有這麼多人民公僕呢,我可不想拖家人的後腿。你當誰都跟你一樣,腦子長在脖子上只是用來當擺設的,靠的是胸器和風騷勁。」

    「江大川,把床單給我!」邊往外走,邊朝著江川命令般的說道。

    「諾,寶貝兒,早就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丁寧的話才剛說完,江大川同志便是很配合的將那床單遞到了自個寶貝老婆手裡。

    「你,給我滾邊去,一會再跟你算帳!」瞪他一眼。

    「寶貝兒,不需要幫忙嗎?」一臉討好的問道。

    「滾邊去!」

    「好的,老婆大人!」本著老婆命令在聽從的原則,江大川同志很聽話的進了浴室。

    然後,只到的「嘶」的一聲,寧言希身上那件江薄的幾乎透明的裙子被丁寧撕掉了。然後她就僅著那麼三點式了。

    「丁寧,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幹什麼!」寧言希怒吼,揮手朝著丁寧打去。

    「幹什麼?我成全你喜歡在人面前坦露自己啊!」丁寧笑的臉陰鬱的看著她說道,拿過床單往寧言希身上一遮,直接就這麼拖著她往門外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手,放手!」

    「晚了!你現在把我忍毛了,現在說再不去,已經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邊說邊直接揮手,朝著寧言希脖子劈去。

    寧言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寧言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中心廣場,她的邊上圍著一大群人,此刻正用著異樣的眼神看她,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不是寧家的女兒嘛,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寧家的小姐嘛,沒看出來啊,表面上儀態萬千,舉止優雅的。沒想到竟是這樣丟人現眼啊!」

    「估計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寧家破產倒閉,被刺激到了嗎?」

    「什麼刺激不刺激的,估計是瘋了吧?」

    「對,對對,這樣子,肯定是瘋了。幸好,是早早的跟明市的公了離婚了啊。這要是沒離婚啊,這明市家的臉啊,可就丟大了呢。」

    「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竟然穿成這個樣子,也不怕丟人啊!」

    「丟什麼人,人家就喜歡這樣的。這樣容易讓男人看上啊。過慣了有錢人的生活,吃慣了大魚大肉,你讓她吃青菜配蘿蔔,誰能吃得慣啊。怕是想找個男人把她包起來吧。看看,看看,這臉蛋確實很漂亮嘛。」

    「哎呀,這都什麼世道喲。這女人不要起臉來,可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喲。」

    「聽說寧總現在已經中風了,這要是看到了,沒中風都要被她氣的中風了。」

    「……」

    「……」

    寧言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垂眸往自己身上看去,除了三點式之外,什麼也沒穿。然後,之前的一幕一幕全都在她腦子裡劃過。

    丁寧,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滾開,滾開!你們才是瘋子,我沒有瘋,沒有瘋!你們才是瘋子!瘋子!」寧言希瘋了一樣朝著將她當猴子一樣觀看著的人群,大吼著。

    對於她這樣的大吼大叫,現加之她現在的身上的衣著,讓人覺的她不是瘋子都難了。

    你說,如果這是在海邊,那她穿著這樣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這不是不在海邊,這是在市中心嗎?這又還是大中午的,誰會穿著這個樣子出來丟人現眼啊?更何況還是一個名嬡千金呢。

    然後,一輛醫生的車子在旁上停下,走來幾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汽車是六加一的,也就是本市的精神病院。

    「讓讓,讓讓。」

    「哎,醫生,你們來的正好。諾,這裡有個醫院,你們趕緊帶回去吧,省得她在這裡影響市容,萬一發病,不小心傷著人,那可就不好了。你們趕緊把她帶走吧,帶走吧。」

    「是啊,是啊,帶走吧,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六加一偷偷的跑出來的。」

    「放心,放心,我們現在就把她帶走。」其中一醫生對著人群說道,然後與另外一個醫生上前,一左一右架著寧言希上車。

    「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你們放開,放開!我沒病,我不要跟你們去那裡!放開,放開!」寧言希掙扎著,但是沒用,人已經被架上了車子,車門關上,朝著六加一的方向駛去。

    寧朗是接到醫院的電話才知道寧言希的事情,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寧言希被打過鎮定劑後已經睡著了。

    醫生自然是認識寧朗的,在寧朗的再三保證寧言希沒有精神病後,才同意讓她離開。

    寧言希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了。

    「咻」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環視著自己的房間。在確定確實是在自己的房間時,重重的一拳擊在床上,咬牙切齒的怒吼:「丁寧,我跟你沒完!」

    寧朗推門而入,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句話。瞬間的臉色一沉,陰森著一張臉朝著寧言希走來:「寧言希,我警告你,再敢去找寧寧的麻煩,就你給我滾出寧家!」

    「呵,」寧言希一聲冷笑,面帶嘲諷的看著寧朗,「哥,你這心可真是有夠偏的啊!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妹妹?現在被人陷害的進了精神病院的那個人是我,而陷害我的那個人正是你嘴裡喚著的那個丁寧。哥,你講講理行嗎?我差一點就被人當成瘋子了,我難道不應該向她討個說法?我是不是還要磕謝她?哥,你搞清楚了,你和她永遠都不可能的,她和你之間有血緣關係的!」

    寧朗凌厲的雙眸直視著她,沉聲道:「寧言希,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主意嗎?你腸子裡有幾個結,我一清二楚。是不是看到寧寧現在過的很幸福,你又想的搞破壞了?你想搶了江川,你想搶了屬於寧寧的幸福。我說的沒錯吧?」

    「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寧言希承認,「那又如何?她搶走了多少屬於我的東西,她現在就得一樣一樣的全都還給我!」

    「啪!」寧朗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寧言希,你真是沒得救了,早知道我剛才就不該去醫院保你出來,就讓你一輩子都呆在那精神病院裡好了。寧言希,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吃你那一套的。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跟明俊軒一樣,會上你的勾的。你自己好自為之,以後你要再有什麼事,我和爸媽都不會再管你了。」

    「我不希罕你們管!」寧言希一臉不屑的說道。

    寧朗冷冷的剮她一眼,轉身離開。

    「江川,你一定會後悔的!丁寧,我會讓你為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寧言希雙眸一片陰森,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道。

    ……

    丁寧解決了寧言希的事情後,重新回公司上班,江川則是回部隊去了。

    然後,司馬追風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過來。這會開的可真夠長的。還有,江納海也沒有回來,估計是直接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惡整了一通寧言希,一整個下午,江太太的心情都異常的好。然後處理起事情來,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咻咻咻」的快了,竟是一點因困難也沒有遇到。

    不過勒,其實下午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難的,都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既然是小事了,那自然是她自己獨自處理解決了。為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上軌能力。嗯,她真是太有天份了,這麼快就可以上軌了。然後就這麼美滋滋的臭美上了一翻後,便是下班,開車回家。

    晚上再給大俠打個電話,然後明天早上去醫院看楊小niu同志以及她家的那兩隻小妖。

    公司的車庫裡隨時都是停著幾輛備用車的,所以就算江納海沒回來,她也不必擔心回不了家的。

    寧言希,好好的受著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真當我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啊?好好的在六加一里呆著吧,享受著你全新的生活吧。哼!

    丁寧回家的時候,院子裡沒看到江納海的車子。

    還沒回來?事情這麼棘手嗎?

    「寧寧,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你爸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水清秀正抱著江遠航同學坐在院子裡,看著丁寧自己開車回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遠航小盆友四個月過了,長的粉可愛了。皮膚白白的,粉粉的,眼睛大大的,又特別喜歡笑,一笑還露倆可愛的小酒窩。

    四個月,也會認人了,一見著自己媽回來,便是「咯咯咯」的笑著,想從水清秀的懷裡鑽出來,朝著丁寧撲去。

    丁寧很順勢的從水清秀手裡接過兒子,手指輕輕的捏了捏他那粉粉的臉頰,嘴角邊上還吹著一個帶著牛奶的泡泡:「小吃貨,又剛吃完一大瓶牛奶是吧?」然後看著水清秀說道,「中午的時候,爸爸有事出去了,說如果晚的話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怎麼到這會了還沒回來呢?」

    「沒事,沒事。那估計是有應酬了,這也是正常的,我們別管他。」水清秀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小航航現在可會吃了,那奶瓶放他手裡,一個勁的吸,沒幾下就給喝完了。」

    「我們是小吃貨嘛。」丁寧拿手指逗了逗孩子的嘴角,然後江遠航小盆友又「咯咯咯」的笑開了。

    「寧寧回來了。」抱著孩子進屋,文靜正抱著江天縱在喝奶,笑盈盈的看一眼丁寧說道。

    江和平坐在沙發上,沒見著江川。

    「嗯,爺爺,媽。爸爸有事,沒跟我一起回來。大川還沒回來嗎?車子不是停在院子裡嗎?」抬眸環視一圈屋子,剛回來的時候,有看到他的車的啊,怎麼沒見人?

    江和平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樓上洗澡。」然後臉上揚起一抹老玩童般的淺笑,笑瞇瞇的看一眼丁寧,揶揄道,「怎麼,一回來沒見著大川就想了啊?」

    「爺爺。」丁寧輕輕的跺了一下腳,朝著江和平一聲輕嗔,「才沒有呢。」

    抱在手裡的江遠航小盆友,一見著江天縱正捧著奶瓶喝奶,便是想從丁寧的懷裡鑽出,朝著文靜撲去,然後嘴裡「呀呀呀」的發出聲音。

    「哦喲,航航看著弟弟在喝奶,這也是要喝了啊。」見著江遠航同學朝著她撲去的動作,文靜笑盈盈的說道。

    「哦喲,你這個小鬼頭啊,才吃了那麼大一瓶啊,現在還想吃。」水清秀伸手輕輕一捏他那水嫩嫩的臉頰,笑的彎起了眼睛。

    「你這個小吃貨啊,就知道吃。」丁寧亦是捏了捏兒子的臉頰。

    「哦,他剛才吃的時候啊,拉過一屎又撒過一次尿了。」水清秀突然之間想起,這小吃貨啊,拉出一點,那就得補進去一點的嘛。怪不得了,現在又「呀呀呀」的想吃了。

    「航航啊,你說你到底像誰呢?這麼會吃?」丁寧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說道。

    「像大川,絕像大川。」水清秀笑呵呵的說道。

    「奶奶,什麼像我?」正說著,便見著江川下樓梯走來,一件卡其色的翻領t恤,一條深灰色的休閒褲,寸頭還有些濕意,十分隨意的朝著他們走來。

    江太太的眼眼啊,在這一刻很明顯的被自己的男人給吸引住了,移不開了。當著這麼多的面,就那麼傻花花的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

    然後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了下午那什麼什麼嘛。

    這男人也真是有夠了悶騷的,明明都中藥了,竟然楞是面對寧言希的時候,一點反應與感覺也沒有。但是,一轉身,把是把她給好一翻折騰。

    不過說到底,她心裡別提有多美了。那說明什麼?說明這個男人,說的做的都一樣唄。她家江小川同志只對她一人立正唄。那什麼,你要不高興,怎麼可能呢?

    渾蛋的男人,好像現在她這腰那酸還沒消去呢。

    直到江川把她手裡的孩子接過去,江太太這才反應過來。然後便是見著男人用著一抹似笑非笑中一帶著一絲曖mei的眼神看她一眼。

    「呃,」丁寧微有些尷尬的伸手攏了下自己耳際的碎發。

    糗,太糗了。在這麼多長輩面前,竟然被自己男人的美色給誘到了。

    丁寧,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在心裡輕咒自己一聲,然後朝著眾人彎唇一笑,在文靜身邊坐下,「爺爺,奶奶,媽。那個我朋友,就是楊帆,她也生了。我中午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生了對龍鳳胎。」

    「呀,真的啊!那可是好事,喜事啊。」水清秀正好泡了一小瓶牛奶走過來,聽到丁寧這麼說,笑的樂呵呵的說道,將手裡奶瓶遞於江川,江遠航小盆友一見著那奶瓶嘴巴自然而然的撲了過來,惹事的一干大人又是一陣笑聲。

    水清秀說:「看著你們這幾個孩子,一個一個都當媽了,我們看著也開心。大川,明天陪寧寧去醫院看看他們。」

    江川一手扶著奶瓶,一手抱著兒子,看著自個老婆問:「明天我陪你去,還是你自己去?」

    「你沒事嗎?算了,還我自己去吧,你來來回回開車得好幾個小時,太累了。我自己開車去吧,然後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我給追風打個電話去,明天跟她一起去。」說完拿過手機撥通了司馬追風的電話。

    這回司馬追風終於接電話正常了,然後便是約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醫院看楊小niu還有那兩隻。

    直至一家人晚飯吃完了,快九點鐘的時候,依然還是沒見著江納海回來,也沒打個電話回來。

    這很不符合江納海的性格,雖然江納海也經常會有應酬,有時候也是晚飯不回來吃,甚至回來也會有些晚。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不打電話回來。只要他有應酬要晚點回家的,他都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回來的。而且是家裡一個,老婆大人那裡一個。

    江納海是個老男人,集兒子,丈夫與父親為一身的好男人。雖然事事上看來,在這個家裡,總覺的他特別的沒身份沒位。但是,這不過只是他對家人的尊重以及對自己老婆的愛而已。他對文靜的職業絕對支持,沒有任何條件的支持與信任,對於不該過問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過問。

    見此,一家人都覺的有些不太對勁。文靜撥打了他的電話,卻是無法接通。

    一連打了很久,江納海的手機都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寧寧,你爸有說他去哪?做什麼事情沒?」見江納海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文靜問著丁寧。

    丁寧搖了搖頭,「我中午的時候接到寧言希的電話,下樓見了她。然後回辦公室的時候,爸爸正好要出去。他沒說去哪,只說有事情要去辦一下,如果晚的話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讓我自己回來。然後一些緊急的文件他都處理掉了。」

    一邊說著一邊垂頭細想著,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跟文靜說道,「本來今天下午是有一個公司高管會議的,不過爸爸因為急著出去,就取消了。」

    文靜擰眉,一臉沉思的樣子。

    「媽,不會出什麼事吧?」丁寧一臉擔憂的看著文靜,說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不會有事,估計是爸爸手機沒電了。」

    「沒事,你們先回去睡覺吧,估計是應酬的時候喝多了。別擔心了,大川,陪寧寧回房吧。」文靜輕勸著丁寧,對著江川說道,只是她眼眸裡的那一份擔憂卻是怎麼都掩不去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三十幾年夫妻,對於他的性格十分瞭解,這絕不是他的舉動。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極有可能出事了。

    江川自然也是明白自己媽的用意的,只是不想讓寧寧太過擔心而已。自己的老爸,他也是瞭解的。絕對不會這麼不負責任的不給家裡打一個電話回來的。

    自他記事以前,江納海回家從來沒有超過九點。就算再大的應酬,工作再忙,他都會在九點之前回家。而且如果要晚回家的話,就一定會電話回家的。倒是老娘,有時候因為任務,大半夜的回家來是常有的事情。對此,老爸不止沒有半句埋怨的話,更多的是關心和心疼。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母子倆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不早了,回房吧。孩子都已經睡著了。早點睡,這段時間你也挺累的。」江川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摟了摟她的肩膀,朝著樓梯走去,「放心吧,爸這麼大個人,不會有事。看著吧,一會回來,媽肯定對他處家法了。」

    「真沒事?」丁寧一臉不放心的看著他。

    江川抿唇一笑:「沒事,手機沒電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也經常手機沒電,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嗎?洗個澡,早點睡覺。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書房處理下,馬上就回來陪你。」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房間,彎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點了點頭,「嗯,別太晚了。」

    江川點了點頭後出了房間,兩個孩子已經在自己的嬰兒床上睡的正熟了,拿了衣服進洗浴室洗澡。

    因為關著門,又開著蓮蓬頭,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在裡面洗澡的丁寧根本就沒有聽到。

    二十分鐘後,一身清爽的從洗浴室走出,拿著乾毛巾擦拭著自己的濕發。手機再一次響起。

    朝著床頭櫃走去,低頭看一眼來電顯示。

    許思雅來電。

    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掛,拿起手機接起:「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呵,呵呵!」耳邊傳來許思雅的一陣詭異的森笑,然後才響起她那十分不正常的聲音,「丁寧,你有償過失去親人的感覺嗎?沒有是嗎?我有,我媽咪,還有我的寶寶都離我而去了。所以,丁寧,我親愛的姐姐,如果有一天,你也償到了失去你最在意的親人,你會是什麼感覺?」

    「許思雅,大半夜的你在發什麼瘋?」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丁寧冷冷的輕喝著她,「你到底是不是人?有你這麼咒自己親媽的嗎?」

    「親媽?呵呵!」又是一聲古怪的森笑,「你還不知道嗎?丁淨初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媽,是她害死我親生媽咪的。因為她對我有愧疚,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甚至為了彌補我,拋棄了你這個親生女兒,任由你自生自滅。她對我的疼愛,遠遠的超過對你的疼愛,姐,我親愛的姐姐,你是不是覺的心裡很不舒服?很恨她呢?」

    「是嗎?那恭喜你,得到她這麼多的疼愛,好好的享受著。」丁寧面無表情的說道,對於許思雅那挑釁般的語言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姐,話千萬別說的這麼早啊。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呢!」許思雅詭異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啊?你不止搶走了她對我的愛,更搶走了自立哥哥對我的愛。所以,我有多恨你,你不會不知道的。我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痛苦,我就會覺的很開心。她因為覺的有愧於我,所以對我總是有求必應。姐,你說對你來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現在有人疼有人愛,你失去的現在全都重新回來了。可是我失去的卻永遠也回不來了。姐,那你說,如果你最親最愛的家人,有一天卻因為你的親生母親而出事了,你會怎麼做?你是會恨她呢?還是會做出別的舉動呢?姐,我親愛的的好姐姐,好好的想想喲。好了,太晚了,不打擾你了。晚安。」

    稀奇古怪的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後,不等丁寧說話,便是掛斷了電話。

    什麼意思?

    你最親最愛的家人,有一天卻因為你的親生母親而出事。

    許思雅,她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還說,她的親生母親是因為丁淨初才死的。許思雅不是她的女兒嗎?怎麼會這樣的?她就是因為這樣,因為害死了許思雅的親生母親,害的她成了沒有媽的孩子,所以才會拋棄她,去當了許思雅的媽?

    是這樣嗎?

    丁寧的腦子一團亂。

    以最快的速度撥打著丁淨初的手機號碼,然而卻是提示手機關機。

    正想出門去書房找江川的時候,江天縱小盆友醒了。江天縱不似老大江遠航那般,這個時候醒來是為了吃。他這個時候醒來,那是想拉屎撒尿了。

    這個小盆友就是好帶,雖然不愛笑,但是有屎有尿的時候,就自己會醒來,才不似江遠航那般,老喜歡拉尿布裡。

    於是,丁寧便是將他抱起,走至洗浴室,把屎把尿。又替他洗了小屁屁,擦了爽身粉之後,才抱著他出洗浴室,放於嬰兒兒床後,小天縱便是繼續睡著了。

    但是,江遠航同學也醒了,此刻正拿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丁寧,兩條腿不停的蹬著,還朝著她「咯咯」一笑。只是,一股臭臭的味也是隨之傳來了。

    哦!

    江太太撫額,小航航,你又拉了!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弟弟那樣勒?就不能給你老媽我一個喘息的機會?非得這麼折騰我啊?

    沒好氣的盯笑的一臉如天使般燦爛的小盆友一眼,無可奈何的淨他從嬰兒床抱出,進洗浴室。小屁屁上沾了一大片的,那自然又得是放在澡盆裡洗上一通了。

    這小東西特別喜歡玩水,只要一沾到水,那要是不讓他玩到過癮,絕不敢出來。你要非把他抱出來,他肯定得大哭大鬧,才不似小天縱那航好應付呢。

    兒子,你這大半夜的,就非得對你老媽我這麼好啊?!

    無奈,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誰讓她是他們老媽呢?

    擦小屁屁,接水,給他脫衣服,再放進澡盆裡。然後是蹲在澡盆邊上看著他玩水。不盆友兩手小拚命的在水裡撲撲撲的拍著,兩腿更是沒有得空的蹬著,濺起水花無數,然後則是「咯咯咯」的笑十分滿足了。

    直至玩了近二十分鐘左右,似是有些累了困了還餓了,打了個哈欠,又嘟了嘟嘴,以示他要喝奶了。

    「小吃貨!」丁寧將他從水裡撈出,沒好氣卻又不失疼愛的輕戳著他那胖嘟嘟的臉頰輕嗔,拿浴巾替他擦乾,撲好爽身粉,穿好衣服放於嬰兒床上,又是泡牛奶。直到兒子喝完牛奶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她又回洗浴室,倒水,把地板擦乾,然後累出了一身的汗。

    江川回房間的時候,丁寧剛好沖完澡出來,一臉的疲憊。

    「怎麼了?一臉的疲憊?怎麼現在才洗澡?」抬眸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十一點過了。

    搖了搖頭,「沒事,你事情都做完了嗎?」

    看一眼嬰兒床上的那小祖宗,已經換過一身衣服了,自然也就明白了。這小祖宗又折騰了唄。

    「那臭小子又折騰了?」一臉心疼的看著寶貝老婆,然後斜一眼睡的一臉香甜的江遠航小盆友。

    丁寧無所謂的一聳肩:「習慣了。爸有電話打回來嗎?」心裡還是牽掛著江納海。

    「嗯,」江川點了下頭,「剛有給媽打過電話了,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要過兩天回來。一時忘記打電話回來了。讓這幾天他不在公司的時候,你多看著點公司的事情。」

    「真的?」丁寧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江川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啄一口:「江太太,江先生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很晚了,你是要睡覺呢還是做點其他的事情?」

    踮腳,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臉嬌俏迷人:「你說呢?」

    訕訕然一笑,在她的臀上輕輕一拍:「睡覺去,我洗澡。」說完,逕自的朝著洗浴室走去。

    嘎?!

    江太太一臉訥然的看著那進洗浴室的男人,弩了弩嘴,爬上床。

    好吧,她確實真的很睏了,被這江遠航這祖宗這折騰的只想睡覺了。

    今天真是把她好一翻的折騰啊,不止身體,還是心靈啊。

    於是,當江先生洗好出來的時候,他的寶貝老婆已經早早的跟周公下棋去了。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上床,她身邊躺下,摟她入懷,下巴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又附唇在她的唇上親了親。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寶貝兒,睡個好覺,謝謝你信任我。」

    是的,謝謝她對他的信任。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她都那麼信他,不會對他起疑。

    今天的事情,這要是換成別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個任何時候都想搶走自己東西的女人,穿成那樣在酒店的房間裡,相信都會有一定的疑慮的。

    但是她沒有,對他十足的信任。

    從來就沒有對他產生過一絲的懷疑,從一開始說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到現在,一直都就到做到。這樣的好老婆,上哪找去。

    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他都絕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就算是她的親媽也不行。

    文靜是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接到許君威的電話。

    接到許君威電話時,文靜一點也沒有覺的驚訝,反而十分鎮定,就好似這通電話在她的意料之內一樣。

    「說吧,想怎麼樣?」拿著手機,站在台陽上,語氣沉寂淡寞,沒有半點起伏。

    「聽你這語氣好像知道我會給你打這個電話?」耳邊傳來許君威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斯文,還有一絲淺笑,「文靜,為什麼你永遠都是這麼鎮定自若呢?就不能表現出一點驚訝之色?」

    「廢話少說,直入正題!」文靜冷厲的朝著許君威說道。

    「呵,」許君威一聲輕笑,「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文靜,永遠都是這麼的乾淨利落,不帶半點的拖拉。那就老地方見吧,我等著你。希望過了這麼多年,你沒有忘記老地方是何地。」

    文靜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丁寧醒來的時候,江川沒在床上。兩個孩子已經喝過牛奶又睡著了。走到窗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下意識的便是拉開了窗簾的一角,然後便是看到文靜與江川母子倆站在院中說著什麼。母子倆都是一臉的肅穆之然,沒一會便是見著文靜開著車子離開了。

    這大半夜的,媽出去做什麼?難道跟爸爸的事情有關?

    丁寧下意識的便是想到了許思雅給她打的那個電話,然後也不知道怎麼了,潛意識裡便是將江納海的事情與丁淨初聯繫了起來。

    這一個月來,她每天都與爸爸在公司裡,這次爸爸要去談什麼事情?怎麼事先不跟她說一下?許思雅的態度很明顯了,她恨她。所以連帶的也恨江家的人。她是丁淨初的女兒,丁淨初又害死了許思雅的親媽,許君威喜歡婆婆文靜。這關係怎麼就這麼亂,這麼亂。

    如果這事真與丁淨初有關,那麼江川和媽自然是不會讓她知道這事的,所她難做,也怕她為難。

    江川回到房間的時候,見自己老婆依然還睡著。是以也沒有往心裡去,輕手輕腳的上床,淨她摟進懷裡。眉頭微皺,滿腹心事。

    這是一個籃球場,邊上的小區有些陳舊,不過倒也是打掃的很乾淨。

    四點鐘,還沒天亮,小區裡來往的人也不多。籃球場上,許君威一身運動裝,正獨自一人投著籃球。一投一個准,且個個都是三分球。

    此刻的他沒有戴那副無框眼鏡,斂去了一身斯文氣質,倒是透著一抹運動氣息。

    文靜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身很隨意的休閒裝。一頭精練的短頭,臉上永遠都透著一份自信。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快六十歲的人。

    走到許君威身邊的時候,他正好又一個球投進,轉眸看一眼文靜,揚起一抹淺笑。邁走向前拿過籃球,朝著文靜扔去:「有多少年沒來這裡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了。來,投一個。」

    他的語氣平淡而又平靜,似乎只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之間的見面而已,沒有其他的想法和做法。臉上更是揚著他那招牌式的斯文微笑,一臉溫潤的看著文靜。

    文靜手裡拿著籃球,同樣一臉平淡而又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右手一投,籃球穩的投中。

    「不錯嘛,一點也沒有退步。還是跟當年一樣,喜歡右手單投。」許君威笑盈盈的看著文靜說道。

    文靜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銳利的雙眸直視著他,「彼此彼此,你也沒有退步。」

    「那,來一局如何?」許君威笑著說道,再次邁步向前拿過籃球,「很想念當年的那種感覺,你永遠都是那麼好勝不言敗。每次總是我被你打敗。」

    「那是因為你技術太差了。」文靜一臉不屑的說道。

    許君威不以為意的抿唇一笑:「你就沒想過,是我故意讓著你?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

    文靜寞然的斜他一眼,冷笑:「讓?你覺的我是那種需要人讓的嗎?」

    「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局。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著你,就算你不開心,我也不會讓著你。我要讓你知道,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很輕鬆的將你打敗。」

    文靜不屑的一抿唇:「是嗎?那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的多大的能力。」

    籃球場上,兩人就這麼毫無顧忌又拼盡全力的你奪我搶的打著籃球。

    半小時後,許君威明顯有些喘了,但是文靜卻依然中氣十足,半點沒有喘氣的樣子。

    許君威投籃,籃球在那鐵圈上轉了一個圈,最終沒有進,而是掉下。文靜接過籃球,右手很輕鬆的一舉又一投,籃球穩穩當當的丟進。

    「呵。」許君威看著那籃球架,然後視線落在那滾落到一旁的籃球上,悻悻然的說道,「看來我不得不服輸啊。」

    文靜轉身,與他面對面,凌厲的雙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視著他,冷聲道:「你一直都處在輸的那條線上,不是因為你技術不行,而是你選擇站錯了位置。我說過,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讓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是嗎?」許君威冷笑,「真的這麼自信?比如呢?」

    「許君威,你是瞭解我的,我向來說到做到。所以,千萬別挑戰我的底線。說吧,江納海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許君威,這是我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不然,你可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劍去了剛才老朋友見面時的那一抹情意,文靜一臉陰鬱的直視著許君威,說著霸氣十足的話語。

    「哦?」許君威輕笑,雙臂往胸前一環,身子往那籃球架上輕輕一側斜,似笑非笑的看著文靜,「文靜,我也沒見你有給我留過情面了。你要是真給我留情面,你會對我這麼趕盡殺絕?」

    「許君威,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做的都是我該做的,你別以為把所有的事情的找了個替死鬼讓他背上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遲早都要為你自己的所做所為負上責任的。許君威,你當初的壯志呢?你對得起你曾經穿過的那一身軍裝?你也吃過國家飯,你現在做著什麼?你做著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要是還有一份良知,你就收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對大川做過什麼嗎?如果不是你,自強那孩子會沒有?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卑鄙無恥了?你一方面害死了自強那孩子,另一方面,你卻讓賀自立為你賣命!你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好啊!許君威!」

    「啪—啪—啪!」許君威淺笑著拍手,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因為文靜的指責而消去,反而笑容更加大了。那雙如鷹般的利眸瞇成了條細線,直視著文靜,「很好,既然你這問了,我倒也是想問問你。你的原則呢?你曾經那麼堅定原則,卻是在遇到江納海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徹底的被打垮了。我為了你口中的原則,那麼努力朝著你要的方向前進。你為什麼沒有看到?所以,別跟我提所謂的原則,在我看來,那都不過是一堆狗屁而已。既然你喜歡商人,那我就做一個成功的商人給你看。你現不是看到了嗎?我現在有多成功,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成功?」文靜一臉鄙夷的斜視著他,「我沒看到,我只看到一個背信棄義出賣國家和自己的卑鄙小人而已。既然道不同,我也不想跟你多廢唇舌。江納海在哪?別逼我對你動手!」

    面不改色的看著文靜,勾唇神秘一笑:「你覺得呢?你瞭解我,不如猜猜看,我會如何對付他?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恨的兩個人,就是他們父子倆。既然七年前和七年後都解決不了你兒子,那麼不如先解決了他如何?」

    「許君威,你試試看!」文靜大怒,直接朝著許君威出手。

    ……

    丁寧沒有跟司馬追風一起去醫院看楊小niu和她家的兩隻孩子。而是直接開車去了許家打丁淨初。

    媽和江川都不想她為難,但是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爺爺奶奶還不知道,年紀大了,都沒有告訴他們。早上,一如既往的出門,笑嘻嘻的說去公司,但是卻驅車前去許家。

    如果這事真與她有關,那她一定不會原諒她。

    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將事情交待了一翻。

    一個半小時後,車子駛入許家別墅。

    「小姐?」敬忠正好在院子裡擦著車子,見著丁寧的車子停下,下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夫人在吃早飯,快進屋去。」

    對於丁寧的出現,敬忠是顯的開心的。

    丁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朝著屋子走去。

    「喲,我親愛的姐姐,怎麼這麼早啊。這是來陪我和媽咪一起吃早飯呢?矣?怎麼沒見著兩個寶寶呢?」丁寧剛走至門口處,許思雅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便是傳來,「算算時間,兩個寶寶也有四個月了呢?我這當小姨的除了上次在醫院的時候,看了那麼一眼,倒是再沒有看到過了。這是連個紅包都沒給過他們呢,說起來,我這小姨真是當的失禮呢。怎麼不帶來呢?也好讓我和媽咪看看嘛,別把什麼似的藏著掖著啊,這是個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你不用擔心會有人你您別對他們不利的,畢竟又不是如我的寶寶那般,不受有待見的。媽咪,你說是不是啊?」

    許思雅剛好在游泳池裡游了一圈,身上還穿著泳衣,裹著一毛白色的浴巾,朝著大門走來,看到丁寧,便是來了這麼一出陰陽怪氣的聲音。然後用著帶著淺淺恨意的眼神看著坐在餐桌上吃早飯的丁淨初。

    「啪!」丁淨初將手裡的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視著一臉陰陽怪氣的許思雅,「許思雅,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了?啊!」

    許思雅毫不愄懼的直視著丁淨初:「你不是向來都誇我很懂事的嗎?喲,這是怎麼了?你的親生女兒一來,我這不是親生的就直接被打入冷宮了?你要看不慣我這不親生的,你大可以跟著你那親生的女兒走啊,別人會攔著你的。」憤憤然的瞪一眼母女倆,邁步朝著樓梯走去。

    丁淨初很是無奈了閉目輕歎,起身朝著丁寧走來,揚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寧寶,她這是在跟我置氣,你別往心裡去。怎麼,這麼早找我有事?」

    丁寧雙眸有些迷茫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不是你親生的?」

    丁淨初微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點了點頭:「是!你剛聽到了,她不是我親生的。她是你許叔前妻生的。我見到她的時候……」

    「她媽是因為你才死的?」沒興趣聽她說她與許思雅之間的故意,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一臉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丁淨初,冷冷的問道。

    聽到丁寧這話,丁淨初的眼裡劃過一絲錯愕與失落,「寧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這麼想媽的?」

    丁寧抿唇苦笑,「我怎麼想的無所謂,只要你自己覺的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別人,對得起爸爸就是行了。我今天來找你,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手?是不是非得要我離開大川,你才敢罷手?」

    丁淨初臉上的錯愕之色更重了,眼眸裡的失望也更濃了。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睜眸看著丁寧,「寧寶,你在說些什麼?媽從來都只想要你好,只要你過的好了,幸福了,我又怎麼會非逼著你離開大川?是,我不否認,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段時間來,大川對你的好,你的幸福快樂,我都看在眼裡。寧寶,我是你媽,是最疼你的媽,你是和你爸爸的唯一的女兒,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你好,怎麼可能會願意看到你不開心?」

    「呵,」見著她這一長篇的話,丁寧一聲無奈的苦笑,「為我好啊?你所謂的為好我,就是讓我槍擊我老公,害的他差一點沒命。你所謂的對我好,縱著你的女兒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傷害我的家人。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幫著你的男人,處處與疼我愛我的家人作對,做一些傷害我家人的事?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對我爸也手?你真是我媽?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希望我幸福快樂?你要真對我好,就你看在我是你唯一一個女兒的份上,你收手,放過我爸爸,行嗎?我從小沒享受過父愛,十三歲起,所有的事情,全都靠自己。我二十五歲之前,沒有親人,沒有家的感覺。我到二十五歲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有了愛我疼我的家人。你知道他們為我做了些什麼?他們一直來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是為了我不至於那麼尷尬,不那麼難做,從來都不會給我一點壓力,處處為我好,為我著想。媽,你要真是我媽,就當是我求你了,你放過我爸行嗎?」

    聽著丁寧這一長串出自肺腑的話語,聽著她一口一個家人,一口一個爸的喚著,丁淨初心裡一陣一陣的糾痛著。她自然知道,丁寧嘴裡喊的這個爸不會是寧振聲,而是江納海。在她的眼裡,江家才是她的家,那裡才有疼她愛她的家人。而她這個媽,卻是什麼都不是。

    「寧寶,你在說些什麼?」一臉不解的看著丁寧。

    「媽咪,爹地說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也為了他,你付出了很多。」丁寧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思雅換好衣服下樓,陰陽怪氣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雖然自從知道你害死我媽咪,我也不是你親生的女兒後,我很恨你。但是,不得不承認,爹地說的是對的。作為爹地唯一的女兒,我也很感謝你為我們父女倆做的事情。特別是這次,你為了替我出氣,竟然選擇傷害你自己親生女兒的家人。看在你這麼疼我的份上,我會考慮著不那麼恨你了。」

    丁淨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寧寶,我沒這麼做過。」丁淨初一臉肯定的看著丁寧。

    丁寧失笑:「你讓我如何信你?在你對我的家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這話?丁淨初,我告訴你,如果我爸有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一臉憤憤然又帶著抹不去的恨意仇視著丁淨初。

    丁淨初,我告訴你,如果我爸有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猛的,丁淨初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痛苦的看著丁寧。

    然後,倏的一個,一個轉身,朝著許思雅走去。

    「許思雅,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我當了你十五年的媽咪,你應該很瞭解我,我最痛恨別人騙我,在我背後做小動作。你要是現在說,媽咪還能原諒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若不然,你自己看著辦!」凌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射著她。

    許思雅抿唇一笑,笑的一臉不屑的看著丁淨初:「我偏不說,你能耐我何?反正這會人已經在爹地手上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就喜歡看著你痛苦的樣子,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心就高興。我……」

    「啪!」許思雅的話還沒說完,丁淨初一個重重的巴掌揮在了她的臉上,「許思雅,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麼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一場了!從今天起,別再叫我媽咪!」

    「你以為我稀罕你當我媽咪?」許思雅一手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惡狠狠的瞪著丁淨初吼道,「丁淨初,你給我滾出我們許家,這是我的家,是我爹地和我媽咪的家!跟你沒有關係!你帶著你的女兒,去找你自己的男人!我們家不歡迎你!」

    丁淨初手指重重的指著許思雅,咬牙切齒:「許思雅,你別後悔!千萬別有一天來求我!我不再再是你媽咪,沒你這樣的女兒!要滾,也是你滾出這個家!敬忠!」

    「夫人!」敬忠一臉恭敬的朝著這邊走來,應聲。

    丁淨初指著許思雅對著敬忠說道:「把她給我鎖進房間裡,好好的反省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房門半步,你給我好好的看著她。還有,要是寧言希來找她,你直接給我轟出去!小小年紀,就一肚子的壞水,我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你這麼個小孩子!」

    「是!夫人!」敬忠對著丁淨初很是恭敬的一點頭,朝著許思雅走去,「小姐,跟我進房間!」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這是許家,不姓丁!」許思雅朝著敬忠怒罵,「她丁淨初只是一個外人,你敢這麼對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狗奴才,別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你直接給我打暈了她!」丁淨初一臉面無表情的凌視著許思雅說道。

    「丁淨初,爹地不會放過你的。爹地回來後,我一定告訴他,一定把你趕出我們許家的門!」許思雅被敬忠扛著上樓,一邊踢打著敬忠,一邊朝著丁淨初怒罵。

    「寧寶,」丁淨初深吸一口氣,一臉肅穆的看著丁寧,「你先回去,這件事情,媽一定會給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媽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你傷心的。媽只想看到你開心還有幸福。」

    丁寧用著不相信的眼神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最好如你所說,與你無關。如果我爸有什麼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說完,憤憤然的瞪一眼丁淨初,轉身離開,然後丟下一句話,「我的開心和幸福,你在意嗎?」

    丁淨初渾身僵硬,站於原地,臉上一片失落。

    ……

    籃球場

    「說,江納海在哪!」文靜直接拿槍頂著許君威的腦門,陰沉著一張臉,逼問著許君威。

    然而,許君威卻是抿唇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淺笑,風淡雲輕的看著文靜,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腦門上的槍:「文靜,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給我我想要的,我給你你想要的。」

    文靜冷冷的剜視著他,嗤之不屑,「你覺得可能嗎?」

    許君威抿唇輕笑:「我都還沒說我要什麼,你就這麼快拒絕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慢條廝理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然後笑的一臉滿意又陰森的將手機往文靜面前一遞。

    手裡屏幕上顯示的是江納海,雙手綁於身後,眼睛被的遮著,嘴巴也被貼著。身處一個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臉上似乎還帶著傷。

    然後只是看了這麼幾秒鐘的時間,許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機,似笑非笑的看著文靜。

    「許、君、威!」文靜咬牙怒吼著他的名字,眼眸裡迸射著濃濃的殺氣,手裡的槍口再一次對向了許君威的額頭,「說不說!」

    許君威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靜手裡的槍,笑的一臉自信:「文靜,你不會的。我瞭解你,你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冷靜的人,不管是為了想從我這裡知道江納海的下落還是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軍裝,你都不會開這個槍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麼,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打電話給我。你瞭解我的,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很高興,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場球。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慮。」說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著文靜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轉身離開。

    「許君威!」許君威剛邁出五米之遠,文靜喚住了他。

    止步,轉身,一臉淺笑的看著文靜。

    「不用一天的時間考慮,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一臉寞然的直視著許君威,冷聲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

    「呵!」許君威一聲輕笑,「你剛才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現在很好,既沒有生命之憂,也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過,倒是我有問題了,文靜,你答應的這麼快,可是有什麼想法?」

    文靜面無表情的盯視著他,「我現在還能有什麼想法嗎?」

    許君威勾唇一笑,「說的也是,確實就算有什麼想法,也無能為力了。看來,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樣,對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這就無須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別後悔才是!」文靜面無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當然,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許君威目不斜視的看著文靜,拿著手機當著文靜的面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淨初,可以去了,我一會就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繼續笑的一臉深不可測的看著文靜,「我突然之間又改變主意了,還不走。」

    文靜在聽到他給丁淨初打這通電話時,心裡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該不會,寧寧去找丁淨初了吧?

    ……

    丁寧本來是開著車準備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覺的不對勁。索性將車子靠邊停下,理著頭緒。

    昨天,寧言希找她,問她要錢,一百萬。然後,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yin大川。再然後爸爸一個晚上沒回家,許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麼一通電話。然後媽和大川為了不讓她為難,瞞著她這事情。再是到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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