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8 大川,我難過 文 / 冷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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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妞朝著前面那輛因為紅燈而停下的屬於白青青的車子斜了一眼,對著大俠一臉調戲的說道:「哎,大俠,你知道嗎?你家小二姑姑竟然跟寧朗對上貨了!哎,你說……」
「二妞!」大俠一臉正色的打斷了二妞的話,用著很是嚴肅的語氣對著二妞說道,「我很鄭重在告你啊,那貨她不是我家的。她是屬二的姑姑沒錯,但是跟我們沒有半點的關係。丫,再說,老子跟你翻臉!」
「得,」二妞很是大方的一聳肩,「不說,不說。那種屬二屬三的貨怎麼可能跟我們家大俠是一家人呢?不是的,絕對不是的!不過話說回來啊,你說這寧朗他是長雞眼斗了還是腦子泡水過了?怎麼就跟那三奶奶生的二姑姑對上眼了呢?搞不懂,弄不明白,真心的不明白。寧家那一家子的人吧,我也就覺著寧振鋒和寧朗還像個人樣。怎麼就這回眼光極度低下了呢?就連這樣的二三貨也要?哎,看來,一個肚子裡爬不出兩種人,這話還說的真是十分有道理。」
綠燈,白青青的車繼續向前,而小妞的車則是往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是以,就這麼錯過了一次解救丁美人的機會。誰又能想到,丁美人這會就在白青青的車裡,而且還被她給打暈了。
「老子沒空理他們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都理不過來。」司馬追風依然還的沉浸在那一段視頻中,是以對於二妞的話吧,其實根本就沒多大的心思去細想。
而二妞則是完全的興奮於自己明天婚禮一事,是以也沒怎麼去在意大俠此刻著實不怎麼樣的表情。自顧自的在那裡一邊開著車,一邊很是興奮的說著,「哎,大俠,你說,我怎麼就也邁上了已婚婦女這個行列了呢?老娘怎麼就覺的這麼的不現實呢?我啊,楊小妞啊,小帆船啊,怎麼就被我們家妖叔叔給吊死了呢?有些不可置信。更不可置信的事情啊,丫丫個呸的,那一隻妖孽竟然是我家艾女士的人,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的背呢?到最後還是沒跳出我家艾女士的魔爪。哎,可悲,可悲。對了,你家海棠阿姨的身體怎麼樣了?恢復的怎麼樣了?你看我,都這麼久了,也沒去看她一下,怪不好意思的。」說完還真就裝模作樣般用著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爬了下自己的垂發,看著司馬追風說道。
「嗯,挺好的,正在康復中。」司馬追風有些心不蔫的回道。
「哎,大俠,你怎麼了?我怎麼覺著你有些不對勁吧?一臉的心不在蔫?」終於,二妞發現了司馬追風的不對勁了,側頭,一臉不解又關心的看著司馬追風,「怎麼了,該不會是跟你家解放軍叔叔鬧小意見了吧?」
司馬追風:「……」
「不能啊!」司馬追風正想說什麼,二妞直接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家解放軍叔叔不是那種人啊?那寵妻疼妻的程度絕對的跟美人家的男人是不相上下的。那都快把你給捧上天了。司馬追風,老娘告你啊,你給我懂事點啊,別給老娘沒事找事,無理取鬧。這可不是咱家的家教與風格。咱家的女兒,那必須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明得了事理,端得了道理,還不能拖男人後腿的。不過至於你呢,下廚房這一點,老娘也就不指望你了。但是,其他的幾點,你丫必須給老娘一條一條的記牢在心裡。這麼好的男人,上哪找去啊?你別仗著自己懷孕啊,給整事,無理取鬧。真要這樣,信不信老娘幫親不幫理啊!」
一臉老媽子苦口婆心規勸不懂事的女兒一般的告誡著大俠。
車子駛入世貿君亭的停車場,楊小妞熄火停下,兩人下車,鎖車,朝著電梯走去。
一直沒有發現,一輛車子一路跟著二妞的車子而來。而一場危險也正在等待著她們。
包廂
點了點後,一邊喝著現磨豆漿一邊等著上菜。
為了牽就大肚婆司馬追風,二妞沒有點茶,而是叫了一份現磨豆漿。
孕婦嘛,還是少喝茶為好。且吧,最近貌似她也對那些茶都不感冒了說。
司馬追風雙手端著杯子,低著頭,擰著眉頭,依然還是一副若有所思卻又一臉沉重的表情。
「哎,」妞喝一口豆漿,手指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司馬追風,你能告訴我,你現在這表情是什麼個表情嗎?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說,到底是你男人被人搶了呢?還是你兒子被人搶了?又或者是你得了絕症啊?至於你在老娘面前擺出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啊?」
右手呈八字型張開,撐於自己的下巴上,一臉正色又嚴肅的看著司馬追風,繼續楊小妞式的話語:「男人被人搶了,沒這個可能。兒子,還好端端的揣你肚子裡。哎,你別告訴我,你這是產前抑鬱症啊!」
「滾!」司馬追風直接丟了這麼一個字過去,「你才產前抑鬱症!老子一切正常。」
二妞很是無奈的一撫自己那平扁扁的肚子,又一無奈的聳肩:「我倒是想得產前抑鬱症吧,可惜這不是沒有嘛。你說我家這容小硬,到底得有多傲嬌,多慢吞啊,怎麼就遲遲不肯來呢?丫丫個呸的,老娘盼的這是脖子都長了,還是沒盼到他的到來。到時候,你和美人家的都會打醬油,我家容小硬依然不見蹤影,那老娘多沒面子啊!容小硬啊容小硬,你能給點力咩?你家妖爹這速度可是非一般的勤奮了,為勤奮了,為神馬你就這麼不給力,不給面子呢?」無奈又無奈的拍著自己那十二分不爭氣的肚子,怎麼一臉的訖求著容小硬的快點到來啊。
「妞,」司馬追風一臉正色又認真的叫著二妞。
「嗯?」見著她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二妞收起了一臉的嬉笑,同樣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怎麼了?看你這表情,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吧?」
司馬追風深吸一口氣,然後又擰了下眉頭:「你說……」
「你好,你們的菜。」正要說話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敲響,侍應生推門而入,推著餐車,揚著一抹職業微笑,朝著兩人走來,然後一盤一盤的將餐車裡的菜擺放於桌上,「兩位,你們的菜已經上齊了。有任何需人,隨裡按叫響鈴。」
「謝謝。」楊小妞抬頭朝著她揚起一抹淺笑。
「不客氣,兩位請慢用。」侍應生朝著二人頷首一笑,轉身離開,沒有推著餐車出去。
「哎,你剛要跟我說什麼?」妞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到大俠面前的碗裡,側頭問著她。
大俠拿起杯子,將杯子裡那小半杯豆漿一飲而盡。
「我說你慢點,有人跟你搶啊!」見著大俠那豪飲般的樣子,二妞拿過她手裡的杯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倒是說話!」
終於,司馬追風的一系列不正常的舉動,讓二妞明白過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很大的事情,不然,就她們家大俠的性子,怎麼可能這樣。
再次深吸一口氣,轉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二妞,沉聲道:「妞,你家妖叔叔跟別的女人,呃……那什麼,上床了。你會怎麼樣?」
「嗤,」二妞一聲輕笑,一臉自信的說道,「不可能!我家小妖孽認地,不是那個地,他不進門。所以,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我想都不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啊?」二妞一臉作思考狀的看著大俠,「切了,烘乾,磨成粉,在十萬高空拋下,讓他這輩子都找不著家。」
「噗,」大俠噴了,一臉看怪物似的看著二妞,「妞,你有夠狠的啊!這麼狠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二妞媚眼一挑,「那是,必須的!我誰啊,我是……大俠,」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瞬間的斂去臉上的笑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大俠,雙眸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司馬追風,「你跟我說真的?你男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
「呵,」大俠一聲輕笑,搖了搖頭,為什麼頭有些暈啊,怎麼二妞就這麼模糊呢?為什麼看不清楚了,腦子一片混濁,「妞,他不……咚。」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
「追風,追風!」見著司馬追風趴倒在桌上,妞大聲的叫著,不過怎麼覺的她有些迷糊了?腦子有些不聽使喚了?眼皮那麼沉重了?
豆漿有問題?!
迷糊的視線落在了那兩個盛豆漿的杯子裡,大俠的杯子裡的豆漿全部喝完了,她的杯子裡的也喝了大半杯了。
誰?
到底誰在豆漿裡做手腳。
眼皮很重,頭很重,手腳無力。腦子裡唯一僅有的意識,那就是趕緊給妖孽打電話。
努力的撐著,不讓自己趴下,用著那無力的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眼皮在不斷的下沉,手的力氣也在慢慢的消失。
不可以出事,她出事沒關係,不可以讓追風出事,不可以追風肚子裡的孩子出事。不然,她拿什麼臉去見白楊?
撐著,撐死也要給妖孽打通電話。
手實在沒有力氣了,就那麼將的手機放在桌面上,眼皮已經合的只剩下最後一條細縫了。幾乎是完全憑著超強的意識還有熟悉的記憶,撥通了妖孽的手機。
「小帆船……」
「妖孽,救……」命字還沒說完,終於撐不下去了,頭那麼一歪,睡了過去。
「喂,小帆船!妖精,妞,妞!」電話那頭,六大爺大聲的喊著妞,聲音急切而又急燥。但是,妞已經不會回答他了。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隻手拿起妞那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手機裡,六大爺的聲音還在響著。毫不猶豫的掛斷。
大掌撫上了楊小妞的臉頰,有些貪戀,有些沉迷。白嫩柔滑如泡過牛奶一般的臉頰,迷人而又誘人。
唇角揚起一抹得逞後奸笑,指腹劃過楊小妞額頭,撫上她的眉毛,劃過她那挺俏的鼻樑,再撫著她那嬌紅的雙唇,最後拇指食指捏起她的下巴。
當然,已經昏迷過去的妞是完全不知情的。
若是知情,她又怎麼可能讓一個不是六大爺的男人,就這麼撫著她的臉頰呢?
男人的視線落從楊小妞的臉頰移到了趴倒在妞身邊的司馬追風身上,唇角那抹陰笑再一次加深。
……
牆上的掛鐘顯示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二十。
可是,丁寧依然還沒有回來。
「小曾,寧寧有說去哪嗎?」水清秀看一眼掛鐘,問著曾媽。
這都出去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
曾媽從廚房裡端著一盤子朝著這邊走來,「好像說是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就在大院,哎不對啊,這都出去快兩個半小時了啊,怎麼還沒回來。什麼事情,得要這麼久啊?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曾媽一臉擔心的朝著門口處望去。
「不能啊?這是在大院,能有什麼事?」水清秀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不過心裡卻也是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寧寧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這都快十二點半了,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回來的。
「我給寧寧打個電話去。」曾媽急急的朝著電話機走去,拿起話筒,撥著丁寧的手機號碼。
但是,手機卻是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響起。丁寧沒帶手機出去。
「寧寧還沒回來嗎?」江和平從書房裡走出來,便是聽到丁寧的手機在響,曾媽則是拿著話筒。
「老頭,我這眼皮一直跳啊。會不會是寧寧有事啊?」水清秀一臉緊張又焦急的看著江和平。
「個老太婆,怎麼也跟著迷信了!」江和平瞪一眼她,輕斥,「能有什麼事?這是在大院,誰不認識我江和平的寶貝孫媳婦?誰敢把她怎麼了?老權!」
「哎,老爺子,您說。」老權快速的走至江和平身邊。
「跟我出去,看看寧寧。老子還就不信了,在個軍區大院裡,我的寶貝孫媳婦還能出了事。」說完,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門口走去。
「哎。」老權趕緊疾步跟上。
「沒事,沒事。不會有事的。」曾媽雙手緊握著,在原在的轉著圈,嘴裡唸唸有詞著。
丁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儲藏室的樣子,不是很大,擺著一些酒。
頭有些暈,渾身泛力,而且還有一抹燥熱的感覺。
熱,怎麼可能呢?
這都十一月中旬了,她又是一個怕冷的人,就連棉襖都已經裹到身上了。怎麼會熱的感覺的?
這是在哪裡?
抬眸,環視著四周,卻是除了幾個酒櫃以前擺著一些酒之外,沒有其他的。
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領,熱,真的很熱,可是那種熱又不是天熱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裡有一種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而且,似乎還有些想那事。
那事?!
丁寧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
白青青!
完了,她被白青青那賤人給設計了,估計這會還給她下藥了。
藥?!
丁寧下意識的便是伸手撫向自己的肚子。
媽的,白青青,你個賤人!我家大小剛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自知道懷孕後,她就從來沒有吃過一點藥,一直都很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就連感冒都沒能讓發生過。不想讓自己生病而吃藥,不管什麼藥,那對寶寶都是有害的。
媽的,這貨竟然還對她下這種情藥。
丁寧不是一個無知的人,雖然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藥,但是這會了,她如果還不能知道自己被白青青那賤人下藥了,那她這二十五年也就真的白活了。
「醒了?」白青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一絲絲的得意,一絲絲的挑釁,以及落井下石。在丁寧的面前蹲下,雙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通紅的丁寧,那笑容是那般的討厭又猙獰。
「白青青,你給我下藥了?!」丁寧恨恨的瞪著白青青,忍受著身體上傳來的難受。就算再難受,也絕不在白青青這個賤人面前表現出來。
「呵,」白青青一聲冷笑,「你還挺聰明的,沒錯。就是給你下藥了。你不是那麼關心程述嗎?那我就成全你們唄。你說,大川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做了,會是什麼表情?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對你嗎?疼你嗎?不會!」邊說邊一臉可惜的看著丁寧,搖了搖頭,「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有別的男人的。更別說像大川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了。所以,丁寧,你就等著一無所有吧!江家也絕不可能會現接受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的!」
「瘋子,白青青,你真是個瘋子!」丁寧咬牙,恨恨的瞪著一臉扭曲的白青青,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一個巴掌把她給打暈了。但是,她現在渾身沒有力氣。
白青青抿唇一笑:「對,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一瘋子,但是,我為什麼會發瘋?還不都是被你們給逼的?啊!我有什麼不好的?我哪裡比不上你了?是我沒你漂亮還是家世沒你好?我什麼都比你好,我從小就認識大川,喜歡他,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是,憑什麼你一出現就把這些屬於我的全都搶走了?還有我媽,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媽也不會就這麼沒了!我媽沒了,我爸現在也對我不理不睬,甚至還去討好海棠那個老賤人!所以,你該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曾經想過放棄大川,好好的跟程述過的。但是,你依然還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程述喜歡你!他喜歡你!就連寧朗,他也為了你跟我分手!」白青青越說越恨,那看著丁寧的眼神,竟然透著一抹濃濃的殺氣。兩個手指重重的捏起丁寧的下巴,「既然你這麼好,竟然他這麼喜歡你,那我就行行好,發發善心,做件好事,把你送給他羅。好好享受吧!呵,呵呵!」
白青青陰森森的一笑,再一次重重的一捏丁寧的下巴,帶著恨意的,然後一個起身站起,離開。
白青青離開了,丁寧身上的那股難受勁卻是越來越重了。
「寧寧?你怎麼在這?」正扯著自己身上的棉襖,身後傳來一聲不太確定的聲音。
轉頭,只見程述正在離她不遠處,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大川?」腦子有糊塗,潛意識裡看到的是江川,而不是別人。
想站想來,可是卻又渾身無力,只能挪著身子朝著他移過去,「大川,我難受。」
「寧寧,是我,程述。不是你先生。」程述有些異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話雖這麼說著,可是雙手卻是將她緊緊的摟了過去。
程述?!
「咻」的,丁寧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個用力的將他推開,然後一個快速的向後移開,與他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程述似也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個疾速的往後退開兩步。
「對不起,寧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被白青青下藥了。」程述一臉痛苦又難受然後帶著疚意的看著丁寧,「寧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都不會。」
兩個人不斷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但是,被下了藥的人,就算意識再清醒,但是腦子總是會混濁的,會隨著藥物的發效而身不由心的做出一些反應的。
眼前,不斷出來的是江川的影子,而不是程述。渾身的火燒一般的難受,只想撲進他的懷裡,尋求他的身體。
但是,潛意識裡,她卻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大川,不是她的男人。她不可以讓自己出事,不可以。一定要保持清楚的頭腦。
然而,在這種被下藥的情況下,她該如何的保持頭腦清醒?
痛,只有讓自己痛了,才能讓大腦保持清醒而不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視線落在酒瓶上,抬手,有些吃力的拿起一瓶酒。
「啪」用力往地主一敲,酒瓶破。
拿起那敲破的酒瓶,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大腿處狠狠的刺去。
痛,真的很痛,一股曖曖的液體流出來,血腥味傳來。
「寧寧?!」程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丁寧。
丁寧抿唇一笑,「程述,我也被白青青下藥了。我必須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你記住,不管我對你說什麼,做什麼,那都不是我的本意。都不是我想的。」邊說,邊挪動著自己的,與他之間拉開最遠的距離。
程述也直接拿起一瓶酒,敲破,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大腿。同樣以此來保持自己的清醒,「寧寧,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對你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軍區
江川正坐在電腦前十分專注的做著事情。猛的右腿大腿處傳來一抹刺痛,然後便是心重重的糾了一下。
放下手裡的鼠標,靠坐在椅背上,眉峰緊擰。三秒鐘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丁寧的手機。
「喂,大川。」手機是曾媽接的。
江川心裡又是咯登了一下,一抹不好的預感隨之傳來:「曾媽,寧寧呢?」
「寧寧……寧寧……」曾媽說的有些吞吐。
「曾媽,寧寧到底怎麼了?」江川急了,聽著曾媽這語氣,定是寧寧出事了,「是不是寧寧出事了?」
邊說邊一個疾速的站起,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門口走去,「我現在馬上回來。」
「大川,寧寧被白青青給帶走了,出了大院,去了市區。老爺子還在讓人找著具體的位置。」曾媽如實的對著江川說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市區。」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車,飛一樣的朝著市區的方向飆去。
白青青,你要是敢動寧寧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半小時後
手機響起
「江川,說話。」語氣十分不好的接起電話。
「大川,我爺爺。趕緊去錦繡小區,白青青的車子最後是以那裡。」江和平沉的聲音傳入江川的耳朵裡。
「知道了,爺爺。我現在就去。」
丁寧已經不知道到底在大腿上紮了多少下了,地上流了一大灘的鮮血,而她已經不知道痛了,兩條腿都已經被扎的麻木了。
她腦子裡唯一的意識,那就是絕不可以讓自己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也絕不可以讓大小剛出事。大川一定找到她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青青坐在控制器前看著屋內的兩人,看著丁寧就那麼一下的下的刺著自己的大腿,先是楞了一下。楞過之後,揚起一抹冷笑,帶著看好戲般的嘲諷。
丁寧,看你能忍多久。她就不信了,被下藥了,還能保持著清醒。
程述雖然也是拿酒瓶刺著自己,但是卻是沒有丁寧刺的那麼多。腦子雖然有些不太清醒,但是卻一直在尋著什麼,等著什麼。
他很清楚,白青青在這裡裝了探頭,而此刻她就在外面看著他們倆。
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在某個角落裡,讓他尋到了探頭。
使出渾身的力,站起,朝著那個角落走去。拿起酒瓶直接朝著那個探頭砸去。
外面電腦一片花點。
白青青怎麼都沒想到,程述竟然能找到她裝的那麼隱蔽的探頭。
「噌」下,從椅子上站起,開門朝著裡面走去。
門剛一打開,白青青不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被人給扣住了。
男人,本就是被她下了藥的。雖然渾身沒有力氣,但是,一到那個暴發點的時候,那力氣絕對不是女人能夠制服的。白青青自認身手不錯,也從來沒把程述放在眼裡。但是這一會,卻是被程述給扣的死死的,怎麼都鬆不開。
「白青青,對我下藥是吧?啊!」程述雙眸腥紅的直視著白青青,雙手直接扣著她,將她扣自己與牆壁之間,讓她半點沒的反抗的能力。腥紅又陰鷙的雙眸就好似兩團燒著的旺火一般的直視著白青青,「既然這麼想,那就你自己上!反正我們倆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了!」
「混蛋,你滾開!」白青青欲踢打程述,但是,卻因為雙手雙腳都被他緊扣著,而根本無法踢到他,「你不是喜歡丁寧嗎?不是喜歡那個小賤人嗎?為什麼她現在就在你面前,你卻不上了?我這是在成全你,幫著你!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啊!程述,你這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壓著我的時候,嘴裡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嗎?」
「是嗎?」程述陰冷一笑,看著白青青的眼眸裡一片深沉又冷戾,那扣著她雙手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白青青,我告訴你,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傷害寧寧一分。但是,你……呵呵!」一聲冷笑,看著白青青的腥紅眼眸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陰沉一片了,「我本來是想我們之間好聚好散的,但是,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既然你這麼想,那我要是不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不然不是太不給你子了。」
「不要,不要!你放開!」白青青大喊著。
「放開?」程述冷睨,「你覺的可能嗎?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寧寧,你出去!」對著身後的丁寧說道,「我不想在這裡污了你的眼睛。出去。」
丁寧沒有任何反應,已經昏死過去。
身體的難受,再加上不斷的拿玻璃杯刺著自己,流血過多。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其實昏過去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著那股難受勁了。
「寧寧!」見著昏死過去的丁寧,程述很想過去抱她起來,但是他知道,不能。唯一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他的控制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他過去,面對自己心儀的女人,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一把揪起白青青,往著面外的屋子拖去。
「啊!程述,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外面傳來了白青青的嘶喊聲,撕心裂肺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白青青,這是你自找的!」
「程述,我恨你,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白青青咬牙切齒的吼著。
「我用不著你的原諒,你恨不恨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在意的從來都只有寧寧而已,你白青青算是個屁!」程述陰冷的聲音傳來。
「程述,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告訴你,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就算我死,我也一定會先弄死你!不信你可以儘管試試!白青青,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你這樣對待寧寧,江川會放過你嗎?江家人會放過你嗎?就連你自己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沉的你能怎麼樣?」程述冷不屑中帶著嘲諷的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白青青雙手死死的掐向程述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了他。
但是,已經得到了釋放與解脫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有機會呢?一個大掌揮過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就那麼重重的甩在了白青青的臉上。
白青青猛的一個跌撞,腦門撞在了桌角上。
疼的她兩眼直冒金星,血順著額角流下,血腥味傳入鼻腔。痛,很痛很痛。
「白青青,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程述惡狠狠的指著流著鮮血的白青青,面無表情的說道。
衣服是凌亂的,本就齊耳的短長髮也是凌亂的。程述做事的時候,根本就連她的衣服都懶去動了,而這會程述除了腿上有傷帶血之外,已然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
白青青憤恨恨的瞪著程述,眸中透著一抹殺氣,「程述,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也不會讓丁寧那個小賤人好過的,你們等著。等著!」朝著程述吼完之後,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朝著屋內憤恨恨的盯一眼,一個轉身大步的跑了出去。
再然後,響起了車子的啟動聲。
程述一個疾速的朝著裡面的屋子邁步而去。
「寧寧,寧寧,你醒醒。寧寧。」輕輕的拍打著丁寧的臉頰,輕聲的叫喚著她,在看到地上那流了一片的血時,眸中心疼一片。
「大川,大川,」被程述叫醒的丁寧,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輕喚著江川的名字,整個人使勁的往著程度懷裡鑽去,雙手則緊緊的攀上他的脖子,而雙唇則是不由自主的尋著他雙唇。
程述整個人僵住了,想要回應她,但是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做。
「寧寧,你流了太多的血,我送你去醫院。」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抱起丁寧。
「大川……」丁寧除了喚著大川這兩個字,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意識。
「吱——!」屋外傳來一陣急剎車,然後便是聽到一陣急速腳步,在程述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只見江川跟陣風似的朝著這邊颶來。
「江先生,寧寧……」程述正抱著丁寧,在看到江川時,朝著他揚起一抹笑意,然後將抱在手裡的丁寧往江川手裡交去,「流了好多血,又被白青青下了藥,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雙手接過丁寧,朝著程述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程述抿唇一笑:「不用。所幸我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
被江川抱在懷裡的丁寧,似是感覺到了一份舒心與安心,有些無力的睜開雙眸,在看到江川時,朝著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大川,我難受。痛,好痛。」
在她的唇上親了親,一臉的心疼又揪心,「寶貝兒,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轉身,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地上那就大灘的血,還有她那染紅了一片的褲子,心疼的不只是一片。
有氣無力的丁寧,在他的懷裡蹭著,雙唇想要尋著他的雙唇,最終還是抵不過痛意,在他的懷裡昏了過去。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離,男人的眼眸裡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則是一片陰戾。
白青青,你等著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最近的醫院駛去。
……
軍區
白展驍辦公室
白展驍正忙著,門「呯」一下被人踢開,江和平陰沉著一張臉,怒意沖沖的朝著白展驍走來。
「江叔,這是怎麼了?找我有事嗎?」見著一臉烏雲遮頂戾氣十足的江和平,白展驍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恭敬中帶著不解的問著江和平,朝著他走來。
「混球!老子打死你個混球!」江和平是真的怒了,抓起茶几上的一隻煙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著白展驍砸了過去,「白展驍,老子告訴你,最好寧寧沒事!要不然,我先斃了你!兩隻眼睛一個腦袋是用來幹什麼的?啊!擺著好看的嗎?老子告訴你,要是寧寧有事,江老頭的面子也不給,老子直接斃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江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走吧。」文靜的進來,扶起江和平,冷冷的斜了一眼一臉茫然不解中的白展驍,「大川來電話了,已經把寧寧送到醫院了。醫生在給寧寧做全面的檢查。走吧,我們去看看。至於其他的事情,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寧寧沒事。」
江和平手指重重的一指白展驍,咬牙:「混球,你給我等著!」說完,和文靜一道離開。
「文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展驍追門而出,問著文靜。
「問你的寶貝女兒去!」文靜丟了這麼一句話給他。
青青?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指著一跟著江和平而來的警衛,沉聲問道。
……
妞和大俠是被凍醒的,是被一陣一陣刺骨的冷意給凍醒的。
睜眸,在看到兩個所處的地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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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拍我,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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