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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8 江先生的真情告白 文 / 冷煙花

    088

    雛鳥?!

    江太太的一句話,江先生卻是只聽到了這麼兩個字!

    靠!

    江先生飆怒了!

    小女人,敢說他是只雛鳥!看他怎麼收拾她!

    於是乎,在江太太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臉目瞪口呆的江太太便是被江先生一個撲倒,直接壓在了身上。江先生一臉集陰森與玩味於一體,冷颼颼的俯視著被他壓在身上的江太太。粗糲的大掌捧著江太太的臉,不說話,但是卻咬牙切齒。兩條長腿更是將江太太給緊緊的夾著,不讓她有一丁點動彈的機會。當然,江小川這會狠狠的頂著江太太的某一處。

    江太太被江先生這冷颼颼又陰森森還帶著玩味的表情給驚著了,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江先生,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繼而如做了錯事被人抓包的壞小孩一般,被他看得直心裡發虛。

    人一發虛吧,那說話就特沒有底氣。

    江太太就是這麼一人了。

    剛才還一臉發現新雙陸似的對著江先生無比震奮的吼叫著,這會卻是心虛的完全沒有底氣了。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如蚊子咬一般的哼唧著:「怎……怎麼了嗎?干……幹嘛這麼看著我嗎?我……我沒有說錯啊!那個……什麼……嘿嘿……其實,我挺開心的。還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好奇而已。那個,其實我真的不是要什麼你,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看到了,不過卻也是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麼都沒想到,她家江先生會是一隻雛鳥啊!

    那粉的都快趕上江小柔那隻小十三點那粉嫩嫩的臉頰了。

    呃……

    江太太覺的自己邪惡了。

    怎麼可以拿她家江小川同志跟江小柔比呢?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的!

    就算真要比,那也應該是跟……跟誰比呢?

    江太太丁寧同志很有責任感和道德心的在腦子裡想著,應該拿什麼跟她家江小川同志比。

    突然之間,江太太腦子一個靈光。想到了,想到了。跟她的大腿比怎麼樣?

    這個相比是最貼合實際的,也是最妥當的。

    再於是乎,江太太臉上那心虛的沒有底氣的表情「咻」下飛了,改而換上了一抹邪惡的淫笑,笑的是非一般的淫蕩了。

    江先生是只雛啊,她能不蕩漾了啊!

    那,是不是說江小柔那隻小十三點其實不是她家江先生的播下的種啊?

    為什麼就不是了呢?怎麼就不是了呢?

    江太太再一度糾結了。

    糾結過後,又突然間豁然開朗了。

    那可不就是麼!就江先生這人前人模人樣的威武軍人,怎麼能孵出江小柔那只跟追風大俠同類的小十三點來呢?那必須的,絕對的,肯定的不是她家江先生的種!絕對就是撿到來的。

    呃,丁寧覺的,她真是邪惡了。

    其實吧,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那熊孩子,怎麼就不是他的種了呢?

    再一次集糾結和矛盾為一體了。

    「看什麼?嗯?」江先生似笑非笑中噙著一抹挑逗般的戲笑,如灼如炬的雙眸直勾勾的俯看著江太太,一手繼續捧著她的臉頰,另一手則是順著她那圓滑的下巴,慢慢下滑,撫過那精緻的鎖骨,繼續往下滑,撩過她的b+探向她的神秘處。

    「好奇什麼?嗯?」極富磁性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卻又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再加之那故意在她身上使著壞的手,江太太覺的自己整個人快飄起來了。當然,那臉肯定也是紅的一蹋糊塗了。

    水晶燈曖曖的燈光照顧在一絲不掛的兩人身上,曖昧及致。

    「那個……就是那個。」江太太羞紅著一張富士蘋果臉,糾結了半天說了兩個那個。

    江先生抿唇笑的一臉悶騷,「那個是哪個?嗯?寶貝兒,你要是想看的話,真的不用偷看的,你男人我會很樂意的脫光光了站在你面前讓你看個夠的。這樣偷偷摸摸的舉動實在是差強人意。不過,江太太,江先生表示,對於你剛才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希望你可以繼續保持,不可以鬆懈。每天兩次,這是江先生給你定下的任務。還有,對於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江先生表示,十分的不滿意。」

    「嘎?!」

    啥意思?

    對於她的表現十分滿意!還一天兩次?但是對於她的話卻是十分的不滿意?

    啊!哦!

    突然之間,後知後覺的江太太終於明白過來他這一個滿意,一個不滿意是什麼意思了!還有這一天兩次又是兩次什麼了!

    「江大川,你美的你吧!一天兩次!我才不幹呢!」

    江太太怒,而且是飆怒!

    丫!

    流氓,而且還是野獸化身的流氓!

    江太太是十分瞭解江先生的。說是野獸化身的流氓,那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的。

    看吧,看吧。江太太心裡的這個念頭才剛閃過,便是只聽到野獸化身的流氓江川同志揚起一抹痞子般的淫笑,「寶貝兒,那你的意思是少了?要不然,咱就三次?」

    江太太有一種想撞下豆腐的衝動。

    丫,這流氓每次都能把她的話給扭曲了,就不能有一次很正常又正經的理解?就不能有一次一本認真的跟她說話?

    屈膝,往江小川處頂了一下,當然那力道絕對是把握的恰到好處的。要不然,把江小川給頂壞了,急的可是她了。

    「首長大人,江大川同志,您老能很認真又正經的不要扭曲我的話行嗎?哪怕是一次,也行?」

    江太太無奈啊無奈,憋屈著一臉苦瓜臉,耷拉著那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笑的一臉悶騷中帶著淫蕩的江先生。

    江先生很是認真的一點頭,「行!江先生現在很認真的問江太太幾個問題。」

    「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你不耍流氓。

    「都跟誰學的?」

    「啊?」不解的看著他,「學什麼?」

    「寶貝兒,打渾是吧?嗯?」江先生揚眉似笑非笑的邪邪的看著她。

    搖頭,很果斷的搖頭,「沒有!在首長面前,真不敢打渾。您能把話問的明白一點麼?」

    「雛鳥!」江先生咬牙切齒的吐出倆字。

    江太太微怔,怔過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要如果不是整個人被他給半壓著,又雙腿被他給夾著,她一定會笑的躬起身子,抱膝。奈何,現在不能。

    見她笑的如此肆無忌憚的樣子,江先生的臉黑了。

    見著那黑了又沉了的臉色,江太太好不容易的才憋住了笑聲,彎彎的雙眸如兩汪清泉一般的滴溜溜的望著他,唇角難掩笑意,「那個,上次聽追風說起的。說,粉的是雛,黑的是老。然後,我好奇之下,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粉的還是黑的。按著我的想法吧,你看,你女兒都這麼大了。就算不是老樹根,那也不可能是雛的吧。但是……但是……江先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咱家江小川是粉的呢?」說完,憋著笑,繼續看著他。再然後,終於憋不住了,就那麼當著他的面給爆笑出來了。

    「啪!」不輕不重的一個巴掌落在了江太太的臀部,江先生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江太太,以後你給我遠離司馬追風!」

    「啊!」江太太驚呼,不知道是因為被江先生給拍屁股還是因為江先生說讓她遠離追風大俠了,「憑什麼啊!」

    「憑什麼?」江先生咬牙,「老子不想老婆被她給帶壞了!」

    可憐的追風大俠,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江太太揚起一抹風騷的不能再風騷的笑容,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攀,吐氣如蘭:「江先生,那真是很抱歉了。我啊,跟著大俠已經八年了,這要說帶壞吧,老早就被帶壞了呢!不過,帶的最壞的就是你的,你敢說不是嗎?你敢說吧?江大川!」

    不敢!

    這是江先生的心裡話!

    瞪,繼續用著涼颼颼的眼神瞪著她。

    「哎,江先生,你跟我說說唄,為什麼咱家江小川是粉的?那什麼,不應該是黑的麼?」江太太繼續就這個問題緊抓著不放,大有一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不罷休的樣子,「你別告訴我,江小柔真是你撿來的,我是不會相信的!」

    「真不相信?」江川雙眸墨視著她,斂去了臉上那痞子般的笑容,揚起一抹認真的表情。

    「真的?」見著他這個樣子,丁寧也不再繼續開玩笑了,同樣斂去了挑逗般的笑容,一臉認真的仰視著他。

    江川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她的身側,背靠著床背。長臂一伸,將她摟抱於懷裡,拉過七孔被,蓋於兩人身上,「寶貝兒,我要說,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你信麼?」

    他的聲音很沉,很認真,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抬眸,與他的雙眸對視。

    他那看著她的眼神也是那般的明朗,半點沒有雜念與欺騙。

    點頭,丁寧重重的點了點頭,「相信。」

    只要是他說的她都相信。

    「小柔是你收養的?」

    手掌輕輕的撫著她那光滑的手臂,他的思緒飄的有些遠,也微有些沉重。

    「嗯。」

    「她的生母,可是一個叫高瑾的女人?」抬眸,不太肯定的看著他。

    江川「咻」下坐正挺直,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她來找過你?」

    他的語氣有些急,他的表情有些緊張,看著她的眼神更是有些急切。

    丁寧點頭。

    「那她都說了些什麼?你相信她說的嗎?」雙眸直視著她,眼神有些期待的看著她,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她雙眸回視著他,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你希望我相信嗎?」

    他伸手一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你越來越調皮了,越來越會捉弄人了!」

    她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攀,笑的一臉花技招展:「那,請問江先生,你喜歡麼?」

    他俯首,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不答反問:「你說呢?嗯!」

    她輕輕的弩了弩嘴,一手繼續攀著他的脖頸,一手在他的胸前使壞般的打著圈圈,「我說啊?不知道哎!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

    一把揪住那在他胸前撩撥使壞的小手,握於自己的掌心內,雙眸灼灼的脈視著她,低啞而又深沉,「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給吞進肚子裡得了。」

    「呀!」江太太一聲輕驚,很是俏皮的看著他,「江先生,你這還不算是吃干抹淨麼?可別不認帳啊!我是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的!你這輩子,就準備載我身上了,想溜,沒門了!」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墨石般的雙眸灼灼的凝視著她,一字一頓:「不反悔!老子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這輩子都是我江川的女人了!江太太,跟江先生說說,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又是怎麼想的?嗯?」

    他倒是很想知道,高瑾到底都跟丁寧說了些什麼?自己的小女人又是怎麼看的。

    丁寧轉了一下自己水靈靈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想知道?」

    「廢話!」盯她一眼。

    「她說……」故意賣關子般的說了這兩個字後又停下了,然後斂去臉上的笑容,改而用一臉木訥茫然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他。

    「說什麼?」

    「她說,她很關心小柔,還很親密的喚你大川,她是你的……」學著高瑾的樣子,在最關鍵的時候卡住了。

    「你信嗎?」一臉沉重的看著她。

    丁寧很所謂的一聳肩,「她都沒說是你的什麼人。江先生,你這是讓我信什麼呢?」邊說邊惡作劇般的一扯他那一臉沉重而嚴肅的臉,「江先生,你得對自己的女人有信心。你女人吧,腦子雖然不如你,但是最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不是任何人說個一句兩句就會相信的。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十二萬個心。」

    伸手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我這不是怕江太太這原本就不精明的腦子,突然之間就當機了麼?」

    重重的瞪他一眼,憤憤然,「你才當機呢!大川,你想聽我的心裡話嗎?」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他點頭:「寶貝兒,你說。我聽著。」

    她挪動,將自己挪到他的身止,很是自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生他的脖頸上一環。他自然也是很順手的圈住她的腰際,一手拂過她垂在耳際的髮絲,扣於耳後,然後手指垂入那墨黑的秀髮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理著她的及肩長髮。

    她由著他揉理著她的頭髮,弩了弩嘴,很是認真的說起,「說實話,在她說想她很關心小柔,又那麼親密的叫你大川的時候,而且還故意跟我說那麼一句有頭沒尾的話時,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她是小柔的生母,是你的前妻……」

    「她是小柔的生母,但是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江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那摟著她腰際的手也是微微的加重了些許力道,插在秀髮裡的手移到了她的脖頸上,輕輕的揉撫著她那修長的玉頸。

    是的,首長大人江川同志急了,在聽到江太太說高瑾是他前妻的時候,便是急了。

    瞪他一眼,手指在他的胸口處輕輕的擰了一把,嬌嗔,「江大川,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

    江大川訕然一笑,然後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行,寶貝兒,你繼續說。我保證不打斷你的話。」

    指尖在他的小顆粒上惡作劇般的繞了兩圈,繼續說道,「說真的啊,其實我心裡有那麼一咻咻點的泛酸……」

    「嗯,寶貝兒泛酸是好事,是正常的。」剛還信誓旦旦說不打斷她說話的江先生,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打斷了江太太的話,且臉上那表情吧,豈是一個得意與得瑟能形容的。

    「江大川,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江太太雙手往自個腰上一叉,一臉悍婦樣的瞪著他。

    「想,乖,你說,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打斷了。」江先生一臉賴皮的笑著,伸手拉下她那叉在腰上的雙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乖,不氣了,我保證。」

    很不解氣的在他的胸口處又是重重的擰了一把,但是吧,江先生的胸肌那絕對比石頭還硬。又豈是江太太那雙纖纖細搔能擰動的。

    「說完了,現在該你說了!」

    索性,直接就將話題扔給了他,讓他說去吧。

    「想聽我說什麼?嗯?」額頭輕輕的抵了抵她的額頭,誘惑力十足的聲音從他的口腔裡發出。

    「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唄。比如說,你與那高小姐之間有那什麼沒?」江太太故意微微的板了板臉,一臉泛醋的酸溜溜的看著江先生,一手手指撓著自己的嘴角處,另一手滑啊滑啊滑的,滑到了江小川的居住地。且吧,在離江小川三公分的地方,若有似無的撩撥著,然後繼續用著酸溜溜的語氣哼哼唧唧的說起,「我看那高小姐長的可漂亮了呢,而且人還是一航空公司的高層經理。嗯,聽我們家妞說,那職位可高了呢。差不多就僅次於他們家老總了呢。哎呀,這要身材有身材,在臉蛋有臉蛋,在學識有學識,在能力有能力。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呢?而且吧,她還是小柔的生母呢。小柔多可愛呢,請問江先生,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呢?」

    江太太說了一連串的長篇大論,但是江先生竟然破天荒的一聲不吭,聽著她從頭說到尾。而且吧,那看著江太太的眼神竟然還微微的帶著一抹淺淺的若有似無的笑容。

    呃……

    江太太有些摸不準這人的心思了。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是心動了呢還是沒心動呢?

    這在說心動呢,絕對就不是江大川所為。這一點,江太太還是有點自信的。

    但是,要說不心動。為什麼她說了這麼一連串,他卻是一言不發了?這要按著他的個性,不得早早的就打斷了她的話了?可是,他不但沒有打斷,還煞有耐心的聽她講完。然後用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就這麼深不可測的看著她,看得她心裡毛聳聳的,沒了個底。

    但是吧,儘管心裡沒那個底,可是這話是她說的話,這頭是她起的吧,那不能自己起了這個頭,說了這個話,然後又自己把這話給吞了,把這頭給擰了吧。對著他說「嘿,其實我開玩笑了啦,你怎麼會對她動心呢」?

    糗,多糗!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發糗,她也得把這頭皮給硬到底了。

    於是乎,江太太就那麼坐在江先生的大腿上,大手攀著他的脖頸,揚著一臉二百五的笑容,又笑的跟個五百二似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江先生,等著他的回答。

    好半晌的,笑的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江先生吐了這麼一句話:「嗯,說的挺有道理的。」

    什麼?!

    這下,江太太不淡定了。

    丫,竟然說挺有道理的?

    這意思可是說那高瑾樣樣都好有道理,還是說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有道理?又或許說他也動動了有道理?

    不淡定了,不淡定了。江太太徹底的不淡定了。

    那環著他脖頸的手一個用力,直接就在他的後脖子上重重的擰了一把,如此還不解氣,毫不猶豫的低頭,下巴往他的肩膀上一擱,張嘴,落牙,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江大川,你還真敢說啊!你還真敢承認啊!你剛才說的話都是廢話啊,你對得起你穿的那身軍裝啊!你對得起軍裝上的那個肩章啊!你對得起肩章上的那兩條槓啊!你對得起那三個星啊!你竟然說有道理!我讓你有道理!讓你有道理!哼!」

    都說人一不淡定吧,那就得亂。一亂吧,那就說話沒條沒理了。江太太此刻不就這樣了麼?什麼什麼都抬出來了,就差沒把自己個也給抬出來了。

    「嗯,醋酸味挺重的。」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氣的一臉不淡定的江太太,將她那扣在他後腦勺的手給拉下,然後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她,「江太太,難道你不覺的江小柔很可愛嗎?難道你覺得這話沒道理麼?嗯?」

    啥?

    敢情他說的有道理是這個有道理?而不是前面的那些話有道理?

    丫,你會不會把話說清楚點啊?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啊?

    「是挺可愛的!」江太太毫不猶豫的表示贊同,然後突然之間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臉沉色的看著他,「哎,好像這個不是重點吧?前面的那些才是重點啊!哎,首長大人,說說唄,說說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心動?有沒有一點點搖擺!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的。真的!」

    江太太丁寧同志吧,有時候真也是挺三八的。這會吧,不止三八了,而二的沒話說了。你說,誰能光著個溜溜的身子,還能這麼淡定的跟自個男人討論著是不是對另外一個女人心動的話題呢?而且明明自己剛剛才酸不溜湫的吹鬍子瞪眼了,這會聽到江先生的答案了吧,又蹬鼻子上臉了。

    哼,江太太,你就作吧作吧!小心,一會江先生把你給作了,你就小心肝兒不打顫了,你就學乖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江太太的啦,你說就跟著大俠與小妞那倆二貨,一起七八年了,那不有點八卦的小心態,那還是個正常人麼?

    「啪!」江先生的大掌不輕不重的落在了江太太的臀部,「小沒良心的,我看真得把你與司馬追風她們給隔離開了!挖八卦都挖到自己男人身上了?嗯?」

    江太太很是心虛的乾笑兩聲,「不挖就不挖唄,不過說真的,你千萬別告訴我,高瑾對你沒那個意思呢!江先生,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直覺,特別還是像你太太我這樣的女人,那直覺是可以跟你們的軍犬相比的。」

    江太太一臉得瑟又自戀的看著他。

    江先生瞥她一眼,「那又怎樣?關我什麼事?江太太,你放心,你男人我呢,也就對你一個人有意思,小江先生呢,也就對你一個人會行軍禮的。」

    「你要是敢讓它對別的女人行軍禮試試看!它要是敢,我一定……」

    「怎樣?」

    「還沒想到!」

    「傻樣!放心,就只對你一個人行軍禮。」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著她,然後繼續說起,「小柔生父是我一個戰友,高瑾是他的女朋友。七年前,一次突圍行動,他為了救我犧牲了,高瑾又在那個時候懷孕了。他終終前托我好好的照顧她,但是……」

    「但是,她卻在這段時間喜歡上了你,然後想用他男朋友的命逼著你對她負責。但是卻被你拒絕了,再然後她生下小柔之後把小柔扔給你,就消失了。」

    跟著楊小妞狗血劇看多的江太太,按著狗血劇的劇情,直接接過了江先生的話,說出了下半段劇情。

    呃,確實很是狗血啊!

    「差不多就這個樣子吧。」江川沒有細說,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了這麼句話,「小柔生下來不到兩天,就交到了我手裡。我一直都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那,爺爺奶奶,爸媽知道小柔的身世嗎?」丁寧一臉沉色的問。

    江川點頭,「嗯,老白也知道。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了。江太太,你是第七個知道的人。」

    「呀,那我可真是榮幸呢!江先生!」丁寧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然後一想到高瑾,臉上的表情再次凝重起來,「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小柔的生母,不管當初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小柔,我都相信,那不是她的本意。沒有一個母親會這麼狠心,拋下自己的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的。」

    丁寧這話說的是真心的,因為江小柔與高瑾讓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丁淨初。

    儘管這十五年來,一直都沒有母親的任何消息,但是她相信,媽媽是不會拋棄她的。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一定會來找她的。

    在她的記憶中,媽媽是很疼她,很愛她的。媽媽,從來沒有罵過她一句,也不曾大聲的對她說過一句話。總是柔柔的喚她「寧寶」。

    在她將自己交給寧叔叔的那一刻,她說「寧寶,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寧寶,是媽媽最愛的寧寶。是媽媽最乖的女兒,你一定要聽話,媽媽一定會來找你的」。

    對於媽媽的話,她從來都是相信的。

    所以,她一直等,等著媽媽來找她。

    只是,十五年了,卻沒有媽媽的半點消息。但是,她沒有放棄,她相信,媽媽一定來會找她的。

    所以,她把對丁淨初的那份愛藏於心裡,她開開心心的過著,這也是媽媽最初的希望。

    「怎麼了?」見著她有些失神的樣子,江川輕聲的問道,「是不是想到自己了?」

    「嗯,」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其實我覺的,小柔跟我挺像的。說實話,雖然我對高瑾沒什麼太大的好感,但是我相信,當初拋棄小柔絕不是她的本意。你說,如果她現在要求還回小柔,你會怎麼做?我怕如果真的這麼一天,小柔一下子會無法接受。」

    小柔這孩子,人小鬼大,很多事情,她都懂的。在她的心裡,江川就是她的親爸,她就是江家的女兒。可是,卻突然之間,告訴她,她其實只是江川收養的,她是他一個戰友的女兒。那該有多傷她的心?

    「你當初是怎麼告訴小柔她媽媽的事的?」丁寧有些沉悶的問著他。

    突然之間,當初江小柔對她說的那些個話,一句一句的,全都在她的腦子裡劃過。然後,丁寧瞪大了雙眸,用著略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她當初說的全都是真的吧?」

    「嗯!」江先生毫不猶豫的點頭。

    天!

    江太太被驚到了。

    這……

    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那……長的像我呢?該不會也是真的吧?」猛吞一口口水,如果這會他要是再來一個「嗯」字,丁寧敢保證,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暈倒。

    「沒有!」

    「呼!」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好了,這都幾點了,你也不嫌折騰的累啊!」江先生嘴巴朝著掛在牆上的壁鍾弩了弩,摟了摟她的腰際,俯首在她的耳邊,用著曖昧又極具誘惑力的語氣說道,「寶貝兒,要是不累,不然就來折騰小江先生?嗯?」

    「累!我要睡覺!」江太太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已,然後一個骨碌的從他的懷裡溜出,鑽進被子裡,閉目,表示她絕對不會再跟他一起折騰江小川的。

    那哪裡是折騰江小川,絕對就是江小川折騰她好吧!

    傻啊,她!剛還被他折騰了一翻,打死都不會再繼續折騰了。

    睡覺,睡覺都是最王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全都靠邊站。

    「寶貝兒,睡覺,不折騰了。」江川一手輕輕的揉著她的髮絲,彎身在她的發頂印下一吻,輕輕柔柔的說著,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跟她說著。

    彎腰躬身貓在他身邊的江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唇角弩了弩,雙手往他的腰上一環,含著淺笑香甜的入睡。卻是沒有發現,江川的一臉沉色與失神。

    江川沒有馬上躺下,而是依舊坐著,背靠著床背,陰鷙的雙眸直視著前方,一臉的若有所思。

    高瑾,自強,小柔。

    當初的一幕幕如電影一般在他的腦子裡快速的播放著。

    「大川,我喜歡你。」

    「大川,哥們!你他媽還真是夠哥們!連哥們的女人你也不放過?你他媽還真是夠哥們!」

    「大川,如果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會要我嗎?」

    「大川,兄弟情就像這顆子彈,打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哥們!」

    「大川,我跟他分手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大川,對不起!是兄弟誤會了你!這條命是我欠你的,還了也就心安了。以後幫我好好的照顧她,她一個人也不容易。就當兄弟最後一次求你了。」

    「為什麼,他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孩子他爸是為了救你才死的,你欠我一條命,我要你用下半輩子來還我欠我的這條命!就算我要你娶我,然後照顧我們母女倆,也不為過!這是你欠我們的!」

    「我想通了,你江川是一個重兄弟情高過一切的人,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兄弟的事情。既然這樣,我再執著又有什麼意義?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把他的女兒好好的養大,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疼愛。就算有一天,你結婚了,你也絕不能虧待了這個孩子。不然,你對不起欠他的一條命!」

    「大川,你真決定這麼做?」

    最後這句話,是老白問的。

    在他決定收養出生僅兩天就被高瑾的拋棄的江小柔時,作為知情人之一的老白,他從小穿著一條褲子一起長大的老白,很是沉重的問了這個問題。

    然後便是他很果斷的點頭,抱過小的只在他的胳膊那麼點大的江小柔,回了軍區大院。

    爺爺奶奶,父母只知道江小柔和身世,但是對於他與她父母之間的一切,卻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老白,老白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老白就一定會支持他。於是,江小柔便不知不覺的當了他七年的女兒。

    身為軍人,他很少有時間陪著家人,更很少有時間陪江小柔。但是,小柔會說話第一個叫的卻是「爸爸」,而不是一手帶大他的曾媽。

    那一刻,他落下了有史以來的第二滴眼淚。第一滴,是在自強在他面前永遠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思緒有些飄遠,如果不是今天丁寧提起,他或許不會再跟別人提起小柔的身世。他是真的把小柔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了。

    高瑾,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心,如果你敢做出傷害寧寧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是小柔的母親,自強的女人,也一樣!

    垂眸,看一眼窩在他身邊已然睡著的小女人,這一刻,她的唇角還噙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她的右手很自然而然的擱在他的腰際。髮絲垂下,散落在她的臉頰上,因為被子下滑,她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圓潤而又柔滑。

    伸手拂過那遮去她大半張臉的黑髮,指腹停留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輕輕的柔柔的觸撫著。

    這個小女人,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再放開她。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怎麼就會對她如此的上心了。似乎,在第一次看到她,將她從水裡撈上來的時候,心就在不知不覺中靠向了她。儘管那個時候的她,真的不怎麼樣,還一睜眼就直接揚了他一個耳光。這是他這輩子活了三十三歲,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但是,卻是在她的身上發生了。

    又或者,在接到那個發酒瘋的電話後,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了。

    想想,那個電話,他現在都有些失笑的感覺。

    也就是那個電話,將她送到了他的身邊,也給他送來了一個好女人。

    沒錯,在江川的眼裡,丁寧就是一個最好的女人,是他這輩子把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人。

    「乖兒,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絕不會負了你。江川說話從不算話,說一不二!你這輩子都是我最疼愛的小女人!」指腹輕柔的觸撫著她的臉頰,然後輕然一笑,「睡吧,天大的事情,都在你男人給你撐著。天蹋下來也壓不著你。」

    說完,俯首,在她那嬌艷的紅唇上啄了一下,然後關燈躺下,將她摟下懷裡,入睡。

    夜,其實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半彎的月亮悄然的退下了。天,慢慢的轉亮中。情,卻在濃濃的轉熱中。

    ------題外話------

    嗷,今天勤奮鳥,萬更撒,萬更!

    考慮著,啥時候再把那只妖孽給拉出來轉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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