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0 江太太,把衣服脫了! 文 / 冷煙花
070
江川一個緊急的踩住剎車,丁寧正拿著手機與司馬追風打著電話。請使用訪問本站。突然的急剎車,讓丁寧一個慣性的身體向前,整個身子猛的一個往前,又因為繫著安全帶,重重的被彈回。安全帶的繃痛是免不了的,直痛的丁寧呲牙咧嘴。然後拿在手裡的手機也就那麼從手裡滑下去,掉在了腳邊。
司馬追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在手機裡聽到了兩聲急剎車的聲音,然後便是沒了丁寧的聲音。
掉在腳邊的手機裡傳來司馬追風急切的聲音:「喂,寧寧,寧寧,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寧寧!」
「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江川急急的問著丁寧,擔憂的眼神楞是將她從頭到腳的看了個遍,眼眸裡透露出來的儘是濃濃的擔心與焦慮,還有心疼。
剛才她那痛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可是真真的落在他的眼裡的。
吃痛是免不了的,不過也幸好是繫著安全帶的。若不然,這會還真是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伸手揉了揉那安全帶扣著的肩膀處,對著一臉擔憂的他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安慰的淺笑:「沒事。」
前面的車子打開車門,明俊車下車。
陰沉著一張臉朝著丁寧這邊走來。
江先生怒!
怒的想殺人!
一個快速的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渾身帶著陰側凌駭的氣息朝著明俊軒走去。
而明俊軒也正朝著丁寧這邊走來。
「丁寧,下來!」明俊軒手指指著車內的丁寧大叫著,「今天把話說清楚了!」
只是,明俊軒話說完,便是結結實實的挨了江川一記拳頭。江川左手如拎小雞般的揪著他的衣領,就那麼將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推著明俊軒的身子直接靠在了他那輛銀灰色的大奔車身上,右手握拳,朝著明俊軒的腹部處又是重重的一拳落下。
超他的車,截他的車,讓他的女人痛的呲牙咧嘴。幾罪並重,明俊軒,你說該不該死!
「明俊軒,有種你再試試看!啊!老子不發飆,你當老子好脾氣是吧?啊!」
明俊軒的個子其實也不算矮,足有178,但是在江川190的高海拔面前,卻是顯的那麼的低了。且,江先生吧,從那小就是被江和平與文靜倆人操練著長大的,這近三十年的操練又豈是白練的?自然是練的身強體壯的。
而明俊軒卻是向來比較少於運動,所以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被江川不費吹灰之力的提了起來,那其實真是一件挺丟臉的事情。
「這是我和丁寧之間的事情!你沒資格插手!放手,滾開!」兩拳下去,讓明俊軒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卻是對著江川一臉怒騰騰的說道,「還有,我一定會告你的!告你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我會去醫院驗傷的,你就等著收律師信吧!我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大有一副威脅的意思。
「告我是吧?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是吧?行!」江川徹底的怒了,如隼鷹般的雙眸凌厲又死寂的盯著明俊軒,那提著他衣領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直接就那麼扣著他的脖子往那車背上一壓,右手的拳頭對著明俊軒再一次落了下去。
車內,丁寧已經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一個彎身撿起手機,對著司馬追風說道:「追風,沒事。我晚點給你電話。先掛了。」說完,也不給司馬追風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將手機往車椅上一扔,打開車門下車,「大川,你住手!」
大聲的急叫著江川,且情急之下「大川」兩個字叫的是那般的順口。
江川的第三拳正要落在了明俊軒的身上,聽著丁寧的叫聲,便是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明俊軒在聽到丁寧叫江川住手的聲音時,臉上揚起了一抹挑釁般的逞笑,伸手拔開了江川那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放手!沒聽到寧寶叫你住手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寧寶會關心的是我,情急之下才是最真實的反應!你看到沒,她是我的寧寶,最關心的還是我!你不過只是她用來氣我的一個工具而已!你放心,看在寧寶的面上,我會考慮不起訴你的!」
明俊軒說的那叫一個得意又得瑟還自信滿滿。
江川在聽到丁寧的叫喊聲時,不止沒有落下拳頭,而且也是鬆開了那扣著明俊軒脖子的手,轉眸看著朝這邊走來的丁寧。
然而江川的這個動作在明俊軒眼裡看來,卻是成了江川在聽到丁寧的話以及他的示威時,心虛了。於是,心下得是得意了。
「寧寶,我就知道……」
「明俊軒,你他媽給我閉嘴!」丁寧第一次暴粗了,不止暴粗口了,而且抬起自己的右腳,直接狠狠的一腳便是朝著明俊軒的腿上重重的踢了去。
丁寧穿的是圓頭皮鞋,可想而知這一腳踢的有多痛了。痛的明俊軒也是呲牙咧嘴不說,還是彎腰撫向了自己的小腿處。
「寧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丁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愛著我的,不然,你剛才在寧家為什麼會那麼說?你也不知道我跟寧言希結婚的,寧寶,只要你開口了,只要你開口,我就一定不會跟寧言希結婚的。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你知道的!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對你有多好,你也是知道的!」
「愛我?!」丁寧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劍一般的直射著明俊軒,「明俊軒,你愛我嗎?你愛我會跟別的女人上床嗎?你當我是傻還是你覺的自己太聰明了?啊!你真是恬不知恥!不過我倒真還是要謝謝你的恬不知恥,我感謝你讓我看清楚你那醜惡的嘴臉!你他媽別在我面前說愛,你有資格說這個愛字嗎?我告訴你,明俊軒,我他媽從來沒有愛過你,你別在那裡自為以是的沾沾自喜著!你愛跟著結婚跟誰結婚去,跟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還有,別他媽噁心吧啦的在我面前露出你那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醜陋嘴臉,我看著噁心!也別『寧寶寧寶』的喊著我,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怎麼樣,你手沒事吧?」丁寧垂頭,執起江川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你傻不傻的啊,拿自個的手去揍,人家臉皮厚不覺疼,你手也不疼的嗎?」
直接當著明俊軒的面,就那麼用著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揉著江川的手掌。
江川揚眉一笑,將她的小手往自個大掌裡一反握,「行,聽寶貝兒的話,下次咱揍人渣的時候,不用自個的手。怎麼樣,剛才沒傷著你呢?我看你痛的都咧嘴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丁寧下意識的伸手揉向自己的左肩處,對著他淺淺的一笑:「沒事,就是被安全帶給彈的。」
「丁寧,你就不怕我把他告了嗎?」明俊軒的眼紅了,在看到丁寧對江川的那一臉柔情似水,卻對他惡言相向時,一片腥紅了。手指直指著江川,咬牙切齒的威脅著,「你知道的,他這是蓄意傷害他人,我只要去醫院……啊!」
明俊軒的話還沒說完,那直指著江川的手指被人重重的那麼一掰,差一點被掰斷。
只見江川右手摟著丁寧,左手就那麼毫不留情的掰著明俊軒的食指,面無表情中帶著一抹凌肅,「蓄意傷害他人是嗎?你信不信我現在折斷了你的手指,讓你知道什麼叫蓄意傷害他人身體!去醫院驗傷是嗎?那就等斷了再去!」
「吱——!」又是一陣車子的急剎車聲。
「軒!」寧言希急速的下車,在看到明俊軒被江川拗著手指時,膽戰心驚的同時是又恨又怕又擔心。
「你幹什麼!啊!丁寧,你到底要幹什麼?」寧言希大聲的朝著丁寧吼著,「你讓他鬆手啊,你趕緊讓他鬆手!再不鬆手,俊軒的手指就斷了!丁寧,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啊,你真就眼睜睜看著俊軒受這樣的傷嗎?你的心是鐵做的啊!為什麼就這麼狠心!你就算再恨我,也別讓人這麼傷害俊軒!他受不起這樣的折磨的!」
丁寧沒有接話,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寧言希。
丁寧不說話,江川也不鬆手,依舊還是拗著明俊軒的手指。
明俊軒痛的彎起了身子。
「你鬆手啊,你鬆手!我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見著江川沒有鬆手的意思,而明俊軒又是一臉痛苦的樣子。寧言希心疼了,然後想救明俊軒於江川的魔掌之手的她,伸手朝著江川拗著明俊軒手指的地方重重的一掰。本來是想要去掰開了江川返拗著明俊軒的手的,可是……
只見江川在寧言希的手掰過來之際,先她一步鬆開了那拗著明俊軒的手。
然後只聽得「卡」一聲,明俊軒的手指斷了,不過不是被江川拗斷的,而是被寧言希掰斷的。
再然後,「啊——!」
明俊軒撕心裂肺般的叫聲響起。
「啊,俊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寧言希捧著明俊軒的手,深深的懊悔著,臉是儘是對丁寧與江川的恨意。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寧言希碧眸怒視著江川,咬牙切齒的大叫著。
「明先生,你的蓄意傷人案,我想再在可以落實了。人證和物證全都齊全的。我和我太太都可以為你做證,是寧小姐掰斷了你的手指。如果開庭時需要我們出庭作供,作為良好市民,我們一定會給予明先生最無私的幫助的。」江先生一臉似笑非笑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對著明俊軒說道。
「你——!」寧言希被他說的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是她掰斷了明俊軒的手指。但,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想幫助明俊軒,想讓他拗著明俊軒的手趕緊鬆開。可是,為什麼卻成了是她傷害了明俊軒了。
明俊軒強忍著斷指傳來的痛,一臉慘白卻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丁寧,「你真的這麼恨我?」
「恨?」丁寧淡淡的抿唇一笑,搖頭,「沒有!要有愛才會有恨,沒有愛,談不上恨!我只是希望明先生尊重我的生活,如此足夠!」
「沒有愛,沒有愛!」明俊軒輕聲的重複著這三個字,眼神有些渙散,語氣有些自嘲,更有些頹敗。然後對著丁寧一副瞭然的點了點頭,「很好,沒有愛,談不上恨!丁寧,你果然是好樣的,沒有人比你更狠心了!果然,你的心鐵做的!」說完,一個轉身,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在寧言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車子揚長而去。
「俊軒,你的手還有傷,你不可以開車的!俊軒!」寧言希大聲的喚著明俊軒,只是明俊軒是不會聽到的,留給她的只有那慢慢消散開的尾汽。
「丁寧,你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寧言希一臉怒氣沖沖的瞪著丁寧大吼,然後手指指著丁寧,「丁寧,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邊說邊朝著自己的車子後退去,然後重重的打開車門,上車,又重重的甩上車門,驅車快速的追著明俊軒的車而去。
丁寧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聳了聳肩:「為什麼總次遇到他們總是沒有好事?我就是想安安耽耽的過自己的日子,這樣的要求很難嗎?很過份嗎?為什麼就非得要來整出點事情來給我呢?」
江川將她往懷裡一摟,輕聲細語的柔撫著她,「沒事!天塌下來,老公給你撐著!怎麼樣,還疼嗎?我看看。」說著伸手微微的扯開一點衣領,只見丁寧的肩丫處已經有一層淡淡的淤青浮了出來。
「走,去醫院!」江川拉起丁寧的手往車走去。
「不用,沒事。別大驚小怪的了,又不是什麼大傷,一會回家擦下紅花炒油就沒事了。」丁寧一邊繫著安全帶,一臉淺笑著對著他若無其事的說著,「我肚子有點餓了,不如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為了不讓他擔心,故意的扯開了話題。
「行,先吃飯去。」
寧家
季敏淑淡淡的斜一眼那個江川放在茶几上的很普通的盒子,眼睛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冷冷譏諷。
這種見不得檯面的東西,也敢拿到他們寧家來丟人現眼?
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個什麼東西!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那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了,光看這包裝就知道了。當然,還有那男人看起來就一副窮酸樣,開的那都什麼車。他們家車庫隨便一輛都能抵他那車好幾輛了。
丁寧,你還真是個賤骨頭!
放著容家好好的六少爺不要,偏偏找個窮酸鬼!真是有什麼樣的娘,生出什麼樣的女兒!跟丁淨初一個德行,犯賤!
心裡雖然無時無刻不在咒罵著丁寧與丁淨初,但是季敏淑卻也是很好的沒在臉上表現出一丁點來。對著寧振鋒淺淺悠悠的揚起一抹笑意,略帶有些抱怨般的說起,「你說,這好好的請吃個飯,讓大家個都認識一下,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我沒有要責怪寧寧的意思,我就是怎麼都覺的寧寧帶回來的這男人,怎麼說呢?」季敏淑緊緊的擰著眉頭,好似在著磨著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輕輕的咬了下下唇,「振鋒,你不覺的好像有一種對我們不滿的感覺嗎?」
自丁寧四個人離開後,寧振鋒就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手肘支著沙發扶手,掌心支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聽著季敏淑的話,寧振鋒抬頭,一雙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季敏淑,直盯的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有些彆扭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用著不太自然卻又帶著懷春少女般的眼神看一眼他,「怎麼……這麼看著我?」
「寧寧和明俊軒認識?」寧振鋒沉聲問著她。
季敏淑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然後用著一臉坦然的眼神與他直視:「倒也沒聽言希提起過啊?不然晚上她回來,我問問她。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這麼一種感覺。哎,你說,寧寧和俊軒怎麼會認識的?我怎麼聽著她剛說的那話還有別的意思呢?哎,振鋒,你說該不會是寧寧也對俊軒有那意思吧?」季敏淑往寧振鋒的身邊微微的坐近一些,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寧振鋒瞪她一眼:「說什麼呢!寧寧都結婚了,連丈夫都帶回家來了,能對明俊軒有那種意思?」
季敏淑扁了下嘴,「這倒也是啊!不過,好端端的,她幹嘛要說那話?」
寧振鋒沒再說話了,眼眸裡的神情更加的深沉著急令人捉摸不夠了。視線落在了江川擺在那茶几上的盒子上,傾身向前,拿過那盒子。
季敏淑微微的靠了上去,有些好奇的瞄向那盒子,心裡依舊還是冷屑的。
但是,寧振鋒卻在看完盒子裡的東西後,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重重的將盒子蓋上,沉寂的肅穆了。
「怎麼了,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啊?」季敏淑一臉關心的看著他。
「哎∼」寧振鋒輕歎,「寧寧終究還是沒把我們當成是她的親人,她這是在變相的還我這些年來對她的恩情了。」有些無奈的從沙發上站起,拿著那盒子朝著樓梯走去。
「振鋒,你做什麼去?吃午飯了。」季敏淑輕聲的喚著他,只是寧振鋒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逕自的上二樓,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季敏淑有些困惑了,到底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說丁寧這是在變相的還了恩情?
醫院
寧言希陪著明俊軒給那骨折的手指上了石膏。
傷的是右手,又是食指。估計著這三個月明俊軒都不可能用這手拿筆又或者用電腦打字了。
vip病房
明俊軒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雙眸無神的直視著天花板,一眨不眨,卻也沒有任何焦距。
寧言希坐在床側的椅子上,雙手握著他那只沒有受傷的左手,眼眸很是心疼但是卻又十分複雜的看著一動不動,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的明俊軒。
「俊軒,你想什麼?」寧言希握著他的手,柔柔的輕聲問著他,語氣裡沒有怒罵,也沒有指責,只有濃濃的關心與自責,「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什麼,跟我說句話行嗎?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你知道的,我向來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也最討厭那種蠻不講理,動不動一哭二鬧的人了。可是,是個人都有個底線的,而我的底線就是你。看著寧寧做的那麼過份,你實在是沒辦法忍住了。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有事啊?丁寧一定是瘋了,她竟然讓人打你。俊軒,你跟我說句話行嗎?啊?你這個樣子讓我心裡挺不安的,讓我有些心慌。」寧言希雙眸眨動了一下,眼眸裡有著一層隱隱的濕潤,用著有些無助又淒涼的眼神看著一動不動的明俊軒。
明俊軒沒有出聲,寧言希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雙手握著他的手,緊緊的不想鬆開,好像只要她一鬆手,他便是會離開她一般。讓她有些揣揣的不安而又惶恐著。
好半晌的,明俊軒才有了反應,緩緩的轉過頭,用著暗淡中帶著悠遠的眼神望著雙含淚的寧言希,深吸一口氣,「我是不是挺傻的?」
寧言希搖頭。
抽出那只被寧言希握在手裡的左手,然後揉了揉她的臉頰:「我覺的我自己挺傻的。明明身邊已經有一個真心對我的女人了,可是我的心裡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心裡沒有我的女人。你說我不傻誰傻?還自己湊上去讓人給揍一頓!我這是找活該!」
「你打算要告他嗎?」關心的眼神看著他,語氣略顯的有些試探。
「俊軒,怎麼了,怎麼又進醫院了!」明俊軒正要說的時候,成雪急切的語氣傳來,然後便是見著她急沖沖的進了病房,在看到明俊軒那打著石膏的手指時,怎麼一臉的心疼啊。
「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弄成這樣的?不說是跟言希去寧家吃飯的嗎?怎麼吃個飯就把手指給弄骨折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成雪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的同時,也是剮了一眼寧言希。
當然,她不會覺的自己兒自己受傷一事跟寧言希無關的。
「媽,沒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把手指給崴了一下。沒事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別這麼大驚小怪的,跟言希沒有關係。其他地方又沒事,就手指崴了而已。真的沒事,別擔心啊。」明俊軒好言細語的安撫著成雪,他不想多事,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他的手指是寧言希弄折的,他已經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了。再加上,其實這本也就是他的錯,如果他不去攔截丁寧的車,那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只是,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了,他與丁寧之間是真的不再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再多事。言希是一個好女人,對他全心全意,那麼就這麼和她過著一輩子,其實也算不錯了。至少,母親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寧氏將會有他的一份。
「伯母,你怎麼來了?」寧言希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讓成雪坐。她還沒來得及給她打電話,她怎麼就這麼快知道了俊軒受傷一事了?
成雪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臉擔憂的看了眼明俊軒,這才轉眸看向寧言希,「言希,你跟我來一下,伯母有些話想跟你說。」
成雪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得體又大方的微笑,並沒有一點對寧言希的不悅與責備。見著明俊軒張嘴想說,成雪直接斷了他的意思,「放心,媽沒說要責怪言希。你先休息著,媽跟言希到外面說會話,沒事,你放心。媽又吃不了你老婆的!」
「伯母。」寧言希有些羞澀的垂眸輕嬌,然後轉眸看向明俊軒,「放心吧,我跟伯母只是聊聊而已,我們不會有什麼不和的意思的。你先休息一會,伯母我們出去吧。」
醫院天台
「到底怎麼回事?俊軒的手指怎麼骨折的?」成雪儘管對寧言希確有不滿,但是也沒有在臉上很明顯的表現出來。畢竟,現在明家還需要仰仗著寧家的。所以,她就算對寧言希再有什麼不滿之處,那在寧言希成了明家的媳婦之前,她都不可以表現的太明顯,而且還必須要順著寧言希。
「因為丁寧。」寧言希有些沉重的深吸一口氣,略顯有些痛苦的告訴成雪。
「丁寧?」成雪微微的怔了一下。
又是丁寧!
這個賤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的纏著她兒子了?她不是勾搭上寧振鋒了嗎?怎麼又回來找俊軒了?那寧言希是不是知道了俊軒之前與丁寧的事情了?
「言希,你跟伯母說,俊軒跟那上女人之間沒什麼事情的。都是那個女人她死纏著俊軒,俊軒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但是,你知道的,有些女人她就是那麼不要臉的,一旦纏上你了,那你是想甩都甩不掉了。俊軒對她沒什麼,他心裡最愛的是你。這一點你要相信俊軒,也相信伯母。」成雪有些討好般的對著寧言希替明俊軒解釋著。
寧言希心裡冷笑。
她以為市長夫人有多高貴,有多清高呢!還不就是跟其他的庸俗女人一樣,看中的還不就是他們寧家的地位!看,這不就急了巴巴的跟她解釋了起來了。
明俊軒與丁寧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她寧言希才是最清楚的!成雪,你又知道個屁!
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也總得給她這個市長夫人一個面子的,怎麼說她也是明俊軒的母親,是自己未來的婆婆。總不好扯破臉皮的,這個台階還是要給她搭好了,讓她慢慢的,十分有面子的走下的。
對著成雪擠出一抹「我當然相信」的淺笑,「伯母,我當然相信你,也相信俊軒,自然也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的。就如你說的那般,俊軒對她沒什麼,可是不代表她就對俊軒沒有念想了。俊軒的手指就是與她拉扯之間,被她給折的。你也知道,俊軒向來心腸軟,人又好,經不得她那麼哭哭啼啼的幾句好話,就答應不再追究了。」
「不追究?那這手指就這麼白白的給折了?」成雪一臉不應的輕怒著。
寧言希點了點頭,「俊軒是您兒子,您還不瞭解他啊?他這人向來就這樣,就這麼算了。伯母,您可別跟俊軒提起,我跟您說了這事了。您知道他那人的,說話算話的,答應了別人的事,那自是不會反悔的。還有,俊軒倒也跟她把話說清楚了,讓她以後別再來找他了。這回她倒是應了。伯母,我看要不就聽俊軒一回,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成雪一臉陰戾的咬著牙,「哪容易就這麼算了?那賤人,我絕饒不了她!」
「不要了,伯母!」寧言希有些為難的看著成雪,「你這樣做我很為難的,到時候俊軒該怪我在您面前多嘴了呢。伯母,還是算了,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就當您是為了我和俊軒好,還是別去找丁寧了行嗎?」一臉略顯訖求般的看著成雪。
成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道,「言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全心全意愛著俊軒,做什麼都是為俊軒好。就算心裡不舒服,只自己壓著。你的好,伯母都知道,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絕不會影響你跟俊軒之間的感情的。不會告訴俊軒,你跟我說了這些的。在俊軒面前,你也當什麼都沒說過,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反正你和俊軒就好好的。這沒幾天也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領證?」
寧言希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微有些沉重,「本來是打算下週一去的,不過現在不知道俊軒因為這件事有什麼影響。我也不好問他,不過都沒有關係,我相信他心裡有數的。」
成雪很是欣慰又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也倒未必是件好事。」
「啊?」寧言希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成雪神秘的抿唇一笑:「你們倆個啊,誰都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這下倒也好,給了俊軒一個必須休息的理由了。反正你們的婚期也快到了,你索性也就放自己一個假,趁著一段時間跟俊軒好好的去外面玩一圈。至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了,總之媽一定不會讓她影響到你和俊軒的。」
這一聲「媽」自稱的倒是順口的,而且唇角還帶著淡淡的期待之笑。
寧言希也是十分有眼力的,見著成雪自稱「媽」,自然也就是很順著她的意,很是甜蜜的說了一聲,「那就,謝謝媽了。」
這一聲「媽」那簡直就是甜到了成雪的心坎裡去了。這個兒媳婦,那可是她十分滿意的。
「行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也幸好俊軒傷的只是手指,沒有其他地方,倒也不會影響你們出去玩。不過倒也還是先讓他在醫院觀察個兩天再說,你們也趁著這兩天商量下,去哪些地方玩。到時候,希望回來的時候,能聽到你的好消息。」說著,還意有所指的朝著寧言希的肚子上瞄了一眼。
寧言希又豈會不明白她瞄的這一眼是什麼意思。
沒有接話,只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這才,兩人一起下樓,回了明俊軒的病房去。
丁寧給司馬追風回了個電話過去,將事情大致簡要的說了一遍,這才讓司馬追風與楊小妞那顆吊著的心放了下來。
「唉,你剛才是要問我什麼事來的?我剛才是聽清楚了,不過被這麼一鬧都給忘記了。」丁寧是覺的司馬追風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她的,但是卻又一時之間怎麼都想不想來了。
「算了,算了,你沒事就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司馬追風揮了揮手,「那倆死二的賤人,最好別他丫落我手裡!否則,我一定給他們移鳥!」咬牙切齒的忿忿然的替自家美人報不平。
「啊,我想起來了。你剛才是要問我那個誰的電話來的。」丁美人突然之間腦子一個開竅想到了,「對了,他把車還你沒啊?」
「還個妹啊!還!」一說到這事,追風大俠就來氣,該死的臭男人,就這麼理直氣壯的把她的座駕給開走了,「人是見著了,不過車子又被他給開走了!得,既然你提起來了,那你趕緊把他的號碼告訴我,我找他要我自己的小馬車去!丁美人,我告你,你太不靠譜了!你太不靠譜了!」
丁美人:……
「哎,那個白楊的號碼多少?」江太太轉眸問著開車的江先生,「你的人不靠譜啊,都沒把車還給我家大俠!」
江先生直接將老白的手機號給賣給了江太太,當然,江太太絕對是毫無保留的賣給了追風大俠。
「得,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去吧,我和妞不打擾你們的幸福甜蜜了!就這麼著!」說完,大俠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車子駛入小區,在自家車庫停下。
「哎,你說我今天做的會不會過份了點?」江太太還糾結於這個問題上,「其實寧叔叔和寧朗哥對我還是挺好的,不過我今天好像很沒給他們面子啊,本來好好的想請我們吃頓飯的,結果卻是弄成了不歡而散。不知道寧叔叔會不會怪我啊?要不然,我們找個機會,約寧叔叔和寧朗哥出來,在外面吃頓飯如何?」丁寧抬眸有些期待的看著他,然後等著他的回答。
出電梯,江先生由始至終都摟著她的腰,沒有鬆手過。掏出鑰匙開門。
「你決定就行了。」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得看你的時間安排。」
「估計這段時間都會很忙,最近有一場大型軍演。」開門,從鞋櫃裡拿出她的涼拖,放於她的腳邊,然後才拿出自己的涼拖換著。
「哦,那還是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再約吧。」丁寧一邊換著腳上的單鞋,一邊若無其事的對著他說道,然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略顯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對了,你什麼時候買的禮物?」
「什麼禮物?」
「就送給寧叔叔的那個禮物。我沒見你今天有時間買禮物啊?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你知道今天會去見寧叔叔嗎?」江太太的問題非一般的多,「還有,那是什麼禮物?」
「江太太,你沒發現你今天的問題特別多嗎?」江先生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自個老婆。
江太太微微一怔,眨巴兩下杏眸:「有嗎?不覺得!」
不承認自己今天的問題特別多。
江先生擰唇一笑,轉身朝著房間走去,沒一會又折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
「江太太,把衣服脫了!」
「干……幹什麼?」江太太一臉警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