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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個男人 文 / 司晨客

    沈墨和林卓雅顯然是找蘇越有要事商議,見他們兄弟大戰這麼尷尬,只是略退一退,站在門外,並不肯走。

    待到蘇越好容易料理好家務事,將蘇澈暫時安撫住了,才走出來問他們道:「何事?」果然不出蘇越所料,那個女人看完笑話,竟自顧自的走了。

    沈墨和林卓雅看了看蘇越臉上的傷痕,只覺得好笑,又想起要商議的事情,沈墨便覺得有幾分開不了口,只是拿眼睛看著林卓雅。於是林卓雅就歎了一口氣說道:「蘇兄可知道飛飛這幾天,夜裡都宿在何處?」

    蘇越一驚,向著沈墨問道:「難道不是在你那裡嗎?」

    沈墨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還以為……她被你留下了……」

    這下連蘇越都覺得詫異了。他們幾個都知道,夏飛飛既然以采陽補陰的功法為主要的修行途徑,夜夜**是很正常的事情。蘇越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她雖然每天都來找自己,為的不過是折辱、虐待,撩撥得他再也忍不住開口哀求的時候,就施施然離去,去尋沈墨瀉火,留下他一個人苦捱著。如今她竟不去尋沈墨了,想來其中必有蹊蹺。

    蘇越探究的目光望向林卓雅,只見他笑容裡掩飾不住的黯然之色,輕輕搖了搖頭。「她大概真的是那次被嚇住了。」林卓雅輕輕說道。

    眾人心中皆暗道可惜。林卓雅是界主之子,天之驕子,從小嬌生慣養,內心何等驕傲,到頭來竟然變成花妖,還被心愛的女人看到了他最醜陋的一面。若不是知道他不受寵的事情已經盡人皆知,以林卓雅的自尊心,恐怕是寧可藏著掖著,也不會把自己的悲苦輕易示人的吧官道紅顏最新章節。

    「這樣有幾日了?」蘇越突然說道,他有些發急,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沈墨,「我問你她這樣子有幾日了?」

    沈墨被他嚇了一大跳。蘇越自成為夏飛飛主夫後,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待人極其溫和有禮,特別是對他一向很是尊重,如今竟拿出幾分上位者御下的姿態來,可見是真的急了。

    「算起來,大概是從你提議要辦什麼後宮爭霸賽的那幾日開始吧。」沈墨低聲說道。

    其實,不是大概,那是十三天前。那一天沈墨記得很清楚。

    蘇越剛提出要辦後宮爭霸賽的時候,沈墨就在旁邊。他看的清清楚楚,夏飛飛先是愣了一下子,繼而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蘇越的手,以示親密:「越兒真是太為我著想了。」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沈墨心中就很不舒服。到了夜間,他開始無比期盼夏飛飛的到來,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問她幾句話,然而那一天,夏飛飛卻沒有出現在他房中。

    沈墨臉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在白天當面質問夏飛飛。他想當然的以為是蘇越纏住了她,心中很是難過,只是不好宣之於口。第二天夜裡,夏飛飛卻仍然沒有出現。

    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偏偏夏飛飛在白天每次遇到沈墨,竟能若無其事的和平日裡一樣,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賴皮的時候賴皮,沈墨只覺得心中泛堵,卻又不好說她有什麼錯處。

    沈墨就這樣數著日子,待到第十三天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正好林卓雅房中的琴聲傳來,沈墨不由得走了過去,然而進了林卓雅的房間才發現,夏飛飛根本不在這裡。

    林卓雅可不像沈墨這樣的悶葫蘆,遇到事情不好意思說,只是藏在心裡給自己難受。他是個聰明人,又是旁觀者,更為清醒,儘管沈墨言語間多有掩飾,三言兩語還是被他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卓雅當時就肅然說道:「沈兄,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和我一起去尋蘇兄,我們找他問個明白。」

    沈墨起初只覺得為這等事大動干戈,覺得不好意思,林卓雅只得明明白白講給他聽,說只怕有邪門歪道趁虛而入,壞了夏飛飛的根基。於是兩人才聯袂而來,一起來尋蘇越,結果卻正巧撞見夏飛飛和蘇越之弟蘇澈的尷尬場面。

    蘇越看到林卓雅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說道:「不,不可能是阿澈。他是我寫信喚來的,今日也是剛剛到。況且……」他猶豫了一下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卓雅歎了口氣道:「其實,若是蘇兄的胞弟,原也無妨……」

    蘇越便立時變了顏色:「此事斷無可能!」

    林卓雅一愣,點頭道:「是,蘇兄和我們不一樣,自然不希望牽涉太深。蘇兄本是有所圖謀而來,但既然飛飛容得下你,我便不好說什麼。只是哪怕你再為自己打算,也該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飛飛若是真有個什麼意外,我們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內,都走不出這厭棄之地,你信不信?」

    蘇越聽了林卓雅這一番話,倒呆住了:「你說我另有圖謀?」

    林卓雅道:「難道不是嗎?若不是飛飛她,對你實在是另眼相看,我和沈墨都拚命約束手下,你以為你活的到現在?」

    蘇越愣了很久,突然冷笑起來:「無非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她又出去沾花惹草了而已。又怎麼會有什麼意外?」

    林卓雅和沈墨對望一眼,兩個人同時說道:「風霽夜。」

    蘇越笑著搖頭:「不可能。我和你們打個賭,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定然是你們認識的人罪惡起源。這個人,最不可能是風霽夜。」他雖然在笑,但是笑容裡卻多多少少帶著一絲慘淡,似乎是計謀成空一般的慘淡。

    沈墨聞言,猛地抬頭。「楚陽?」他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在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安定下來。

    林卓雅也開始微笑:「如果是他的話,我就真的放心了。其實,只要不是風霽夜,其他人都沒關係,不是嗎?」

    蘇越的臉色卻出奇的難看。他還記得十幾天前他和楚陽之間的交談。

    「你喜歡她,但是她總對你不屑一顧。所以你很痛苦。只要你轉給我一些貢獻點,我就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當時,蘇越像一個微笑的惡魔一樣,拿著一塊糖果引誘無知的少年。

    「等待是沒有用的。我看的很清楚,默默喜歡著她、等她垂青的可不止你一個人。程若謙的貢獻點不比你少,他可是純血人修。還有謝明,林卓雅知道自己不受寵,想推他上位已經很久了。」蘇越又說道。

    楚陽終於抬起頭來:「你、並不喜歡她。否則你不會這麼冷靜,完全是個旁觀者。」

    蘇越卻微笑著搖頭:「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是不同的。從這一點到那一點的區別,你從未領略過,自然不會瞭解。總之你要明白,我一切都是為她好,我不會害她的。爽快點,二分之一的貢獻點,否則你必將悔恨終生。」

    ……

    楚陽的屋子並不大,而如今,狹小的空間裡,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清晰可聞,凌亂的衣衫被人隨便的扔在地上。

    「不懂得吃醋為何物、為了些貢獻點就能讓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覺,這種人說愛我,你居然也相信?」夏飛飛嗔怪的對楚陽說,「你差點被他騙了呢。」

    楚陽聞言一僵,身下的動作不由得緩了一緩。

    「你來尋我,是不是也是為了那些貢獻點?」他忍不住說道。

    「想什麼呢。所有的男人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一直以來我都在想,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現在你居然傻到寧可把自己的貢獻點給蘇越,僅僅是因為那個騙子對你說他可以幫你得到我。你這樣子,我如果再高姿態裝作視而不見,豈不是太矯情了嗎?」夏飛飛用手輕輕撫摸他光滑而不失結實的背脊,輕笑著說道。

    這實在是上天的傑作,是力與美的統一體。他或許比不上沈墨的深沉,林卓雅的聰慧,妖妖的癡纏,然而他熱情、直接、單純,既有著人修的溫柔多情又有著魔修的持久堅忍。所以在得知蘇越打算打著她這個妻主的名頭賺取貢獻點之後,夏飛飛就毫不猶豫的來尋楚陽,與他享受**之歡,甚至連折磨蘇越的事情也被她暫時拋在了腦後。

    「我已經打聽清楚,蘇公子的後宮爭霸賽,最後的勝者可能是程若謙或者謝明。他們兩人都曾經和蘇公子密談了很久……」楚陽輕輕說道。

    「你真是太能幹了!」夏飛飛高興極了,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楚陽的臉刷的紅了。這些天他就如同在做夢一般,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找不到方向。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笨人。「今天晚上,你大概不會留在這裡了吧?」他慢慢的說道。

    夏飛飛被他說破了心事,但是她絲毫沒有任何慌亂的表情:「楚陽,你應該知道,我待你和待他們,從來都不一樣。蘇越是個壞人,我怎捨得你成了我的侍君後,還要向他行禮?所以,你暫且忍耐些時日,等我收拾了他,再將你我的事情公佈於眾,好不好?」

    楚陽再一次抱緊了夏飛飛。夏飛飛的功法自動運轉著,精氣夾雜著靈力以及魔力在兩人之間流轉,夏飛飛只覺得原先躁動不已的異種靈氣漸漸平復下來,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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