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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 煎熬 文 / 司晨客

    煉器營的人不久就發現,蘇越的工作覺悟實在是太高了。原本夏飛飛給他安排的工作,已是正常人的兩倍,但是蘇越還拚命向大家攬活。所以一些難度大、耗費時間長、貢獻點不多的活便紛紛都落到了蘇越的手上。

    「你既然是我的主夫,總是呆在煉器營,這般蓬頭垢面的不修邊幅,是何道理?」有一天,夏飛飛來看蘇越,突然毫無預兆的這般斥責他。

    蘇越愣了一愣:「尚好吧。」他喃喃說道,他向來都知道,哪怕是他不過分注意儀表,卻仍然有翩然出塵的風度,從前他以為這是來自徐長易的遺傳,現在想來,恐怕是他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的傑作了。

    「從前葉晨尚在的時候,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向來都不會少了的。還有林卓雅的茶飲,沈墨的晨露,楚陽的糕點,他一向總是記在心上。」夏飛飛突然間略帶了些委屈的說道。

    蘇越一向善於體察人心,但是他此刻卻希望他弄不懂夏飛飛的意思才好。抬頭看著滿眼期待之色的夏飛飛,他就禁不住有些頭疼:「大家都是修者,何必講究這個?」

    夏飛飛卻一改平日大氣的主君風範,如同任何一個刁蠻任性的天真少女那樣撒嬌說道:「不嘛,我要,我就是要嘛!你既然是我夫君,自然要滿足我!誰說修者就不能吃一日三餐了。葉晨的手藝好得很,用上等靈食烹飪而成,吃了還可以增進修為。」

    人在屋簷下,蘇越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好歹他天生廚藝天賦也不錯,從前也曾靠這個讓不少姑娘們傾心以授。不過短短幾天的工夫,蘇越便適應了為夏飛飛及其侍君侍衛準備飲食點心的節奏,每日雖然要額外抽出幾個時辰來,但是他寧可修煉時間減少,也不肯將掙貢獻點的工作落下分毫。

    「你要的晨露。」沈墨清晨在外面練劍回來時,看到蘇越正守在他門外,手中捧著滿滿的一盤子露水,面帶微笑,「都是我從營地附近的靈花靈草上收集到的,我還親口嘗過,並沒有毒。」

    沈墨心中詫異,卻不動神色的接過。此時夏飛飛自然還在榻上安睡。他將晨露放在一旁,待夏飛飛醒來,問她道:「你說我要晨露?我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夏飛飛一笑,懶洋洋的將那一盤子水潑到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我怎敢放心飲用?」

    沈墨隨即恍然:「你在浪費他的時間?可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夏飛飛理直氣壯道:「看他難受,我就高興,你說這算不算好處?」

    下午的時候夏飛飛來到林卓雅的居處茶山俏姐妹最新章節。林卓雅正調好琴,淡淡笑著望著她。

    「蘇越將茶點送到了不成?」夏飛飛漫不經心的問道,於是林卓雅手捧托盤,高高舉過頭頂。

    夏飛飛見他這個姿勢不免調笑說:「昔日有梁鴻和孟光,今天你我倒也能成就一段佳話了。」

    於是挽著他的手在一旁坐下,兩個人品嚐茶點,又以琴歌互答,酬唱相合,頗為愜意。

    林卓雅雖刻意壓抑自己,但眼前正是他戀慕的女子,又如此善解人意,妙語如珠,兩個人挨挨蹭蹭,肌膚相接之下,自然有幾分心猿意馬。

    到了後來,林卓雅避席請罪,臉上窘的通紅,夏飛飛笑著說道:「我今晚便留在這裡,可好?」

    林卓雅搖了搖頭:「我不能因為一己私心,便害了你。」想了想又說道:「說起來,蘇越來了這麼多天,你似乎一直未留宿過……」

    夏飛飛便突然變了顏色:「不要總提起他!」說罷拂袖而去。

    可是平心而論,除了懷有異心之外,蘇越可謂是一個相當稱職的主夫。這些日子打理內務井井有條,甚至連她獨寵沈墨這種事情,蘇越也能假托借口讓整支隊伍上下說不出一句閒話,哪怕是一向喜歡撒嬌耍潑的妖妖,近日裡也乖巧了許多。夏飛飛有一個夜晚去看他時,見蘇越正在他床頭給他講故事。看著妖妖心滿意足的甜甜睡去,在那一瞬間,夏飛飛甚至都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可是懷有異心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於是夏飛飛視察煉器營的次數便多了起來。專挑蘇越正在凝神煉丹的時候,把手往他衣襟裡探,肆意玩弄之下,令他心神稍有鬆懈,大半天的努力便都付之東流。

    開始的時候蘇越咬牙忍著,到了後來再也忍不住,就破罐子破摔的隨著哼哼幾聲,知道橫豎丹藥是要廢掉重煉了,索性享受一二。然而夏飛飛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反而越發變本加厲起來,專挑人多的時候下手,動靜也越來越大。

    煉器營的那些人,原本經過蘇越好多天的努力,對他有了略微的認同和尊敬,如今看到這幅情形,紛紛搖頭,在蘇越背後衝他指指點點,各種難聽的話甚囂塵上。

    終於在夏飛飛忘情之中,或者索性是故意,將整個煉器營都燒著了之後,面對著千夫所指般的譴責目光,蘇越再也坐不住了。「飛飛,你不要這樣子了,好不好?」他終於開口說道。

    夏飛飛理直氣壯的搖頭:「可我想了。你是我夫君,無論我什麼時候想,你都要滿足我才是。」

    蘇越無奈,只得說道:「於煉器營中,再竭盡心力,也不過是些清粥小菜,如隔靴搔癢,不甚盡興。若是你肯將寵沈墨的時間分潤出一二,夜間我便隨便你如何,豈不痛快?」

    夏飛飛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言為定!」她說道。

    蘇越早料到,等待他的不會是什麼太過暢快的感覺。他對她奪他元陽前的一幕幕還記憶猶新,心有餘悸。然而他也沒料到,這種事情居然有這麼多花式,而其中的一些甚至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他被夏飛飛牢牢綁在床上,用了各種酷刑來折磨。被酷刑折磨的感覺,有的時候是純粹的疼痛,有的時候是麻癢,還有的時候是難以形容的難受。而每次被折磨到了最後,他身體的反應總是強烈的無以復加,彷彿不解脫出來,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般。

    他四肢被縛在床上,腰部卻是懸空,在強烈**的唆使下,他拚命的向上聳動身體,哭喊著哀求著求一個解脫,有的時候喉嚨都快喊啞了,夏飛飛卻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笑話,臉上表情更是奇怪的很,似是憤怒,又是悲傷。

    蘇越自然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憤怒好悲傷的,在這樣的折磨下,他還能每天堅持著工作,簡直是一個奇跡侯門閨秀最新章節。不過他的臉色卻是不可避免的,一天天憔悴下去了,衣服也越穿越嚴實,豎起高高的領子。

    蘇越獲取貢獻點的速度不可避免的越來越慢,而夏飛飛對他的折磨,卻一日日的變本加厲。

    「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有一天,蘇越突然問夏飛飛道,眼神極其認真,「難道你就不怕,突然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就此離開了?」

    夏飛飛心神一陣恍惚,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卻猛地清醒過來。

    蘇越的勸說卻還在繼續:「若你這樣折磨我,能提高你的修為,也就罷了。可是……」

    「住口!」夏飛飛厲聲說道,「我就是知道,無論我怎麼折磨你,你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離我而去!因為你對我有圖謀!還因為你早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我這樣折磨你,不能提高我的修為,但是卻可以平復我的道心,你懂嗎?」

    於是這樣悲慘的生活還在一日日繼續著。隊伍裡所有的人,都以為夏飛飛對蘇越寵愛非常,只有楚陽是除當事人外唯一的知情者。夏飛飛每次將刑罰施展之後,觀賞了蘇越的醜態,便自去尋沈墨雙修了。蘇越被以一個屈辱的姿勢縛在床第之中,既盼著有人來救他,又怕別人闖進來。這樣苦苦捱到第二天凌晨,方有楚陽紅著臉進來,輕手輕腳的將他身上的束縛解開,卻從來不敢看他一眼。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半年多。最先提出罷工不幹的卻是楚陽。

    那個時候已經離妖神殿很近了,眼看就要擦身而過,蘇越臉上的煩躁之意任誰都看的出來,只是他心思深沉,從不吐露,是以除了夏飛飛之外的人都猜不出原因。

    這夜蘇越正在發愁獎勵點數遠遠不夠,夏飛飛已經帶著楚陽闖了進來,先是例行公事般的對蘇越一陣撩撥,將他鎖在床上,卻冷不丁尋出一根又粗又長的鐵勢來,不加任何前戲就要往蘇越後面裡頭塞。

    蘇越再也顧不得約好的不動用靈氣的承諾,拚命反抗,終於成功禦敵人於國門之外,那根鐵勢剛觸碰他的肌膚,便被炸作鐵屑,紛紛揚揚灑落床畔。

    夏飛飛卻猶自不肯罷休,一轉身看到了楚陽,凶狠的撲了過去,一把扯下了楚陽的衣服,握住他下面,一邊揉搓,一邊在他身上或親或咬或舔。楚陽雖然這些年耳濡目染了許多,卻從未經歷過實戰,被握在夏飛飛手中的那東西瞬間便又漲大了許多,堅硬似鐵,整個呈現出一種黑的發亮的色澤來。

    夏飛飛似乎是覺得很滿意了,這才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曾說過,整個身心都是屬於我的。所以,到了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要用力,不要留情,對他,更不需要憐惜。」

    夏飛飛知道楚陽臉皮薄,十分體貼的轉身出去,順勢將門掩上了。

    楚陽望了蘇越一眼,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卻一步一步,向著蘇越挪了過去,表情麻木,身體僵硬。

    「你可要想清楚,這樣一來,你便是心甘情願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從此再不能回頭了!」在楚陽就要靠近的時候,蘇越突然福至心靈,大聲叫道。

    楚陽一愣,面無表情的盯住他看。

    「其實,你是很喜歡她的吧?」蘇越試探著說道,「可是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再也沒有資格向她表白了!」

    「你好好想想看,若是今天你這樣碰了我,以後在她眼中,你是什麼人?她還肯讓你碰嗎?」蘇越大聲說道。

    楚陽就這樣被他的話擊中了。「你要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喃喃說道,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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