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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正室夫君 文 / 司晨客

    夏飛飛滿臉嫌棄之色地甩開蘇越的手,有些氣急敗壞地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尋妻。」蘇越笑的很是從容,就如同在陳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那般。

    這時沈墨突然冷不丁問道:「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蘇越笑的更加歡欣:「幸得娘子垂顧,和我雙修,陰陽調和、兩心相悅之下,自然突破了金丹瓶頸,順利進入了元嬰期。這種事情,難道還用我特意說嗎?」

    「從練氣期到元嬰期?你是不是得了什麼奇遇了?」夏飛飛問道。

    蘇越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之色:「娘子你什麼意思?為夫先前的修為,明明是金丹頂峰。你難道忘記了嗎?」

    夏飛飛還正準備說什麼,沈墨已經一聲不吭,轉身出門了。他儘管知道夏飛飛喜歡糊弄他,然而見她信誓旦旦,仍然抱了一絲渺茫的希望,想著她說的話可能是真的。想不到她竟然到了這時候還說這些無稽的謊言,沈墨只覺得胸中悶得透不過氣來,鈍鈍的痛。

    沈墨離開之後,夏飛飛面目陰沉地望著蘇越,森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三年前的滋味太過美妙,實在令你夢繞魂牽,故而才巴巴趕到此地,想每天都這樣死去活來?」

    蘇越身子一顫,想是三年前的事情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終於不再故弄玄虛,抬起眼睛望著夏飛飛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狠心。難道你那時候跟我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嗎?」

    夏飛飛道:「自然是假的。難道還用我特意說嗎?」

    蘇越的身子又晃了一晃,慢慢說道:「那日你差點將我吸成人干,阿澈花了好大力氣,不知搜羅來多少丹藥,才將我的修為從練氣期一點一點提升上來晉王呂布傳最新章節。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罵我,罵我這個哥哥太窩囊,志大才疏,在女人身上吃了這麼大的苦頭。可自始至終,我都從未怪過你。我只想知道,橫豎都是利用,我和沈墨究竟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你對我如此無情,對他卻百般安撫。」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明白嗎?」夏飛飛奇怪地問道,「自然是因為,我喜歡他,不喜歡你了。」

    蘇越的目光漸漸黯然下去了。然而他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大聲說道:「你說謊!以沈墨直覺之敏銳,他如此不待見我,定然是因為我能輕易威脅到他在你心目裡的地位!」

    夏飛飛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從小被寵壞的孩子啊!這麼喜歡自說自話。你因為一場誤會,害了整個無名劍宗,你還想著沈墨會對你有什麼好臉色嗎?」

    蘇越道:「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要趕我走,阿澈每天都罵我打我,除了你這裡,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

    夏飛飛搖了搖頭:「沒有用的,我這裡從來不養閒人。」

    ……

    灰濛濛的霧氣中,沈墨衝在最前面,仗著飛劍亂劈亂砍,每一劍下去,都成效斐然。

    「師兄,沈師兄,你喝一口水吧。」突然間,旁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沈墨回頭看時,只見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沈師兄,我仰慕沈師兄已久。不知……」那女子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態,一下子就將外衣脫了下來,沈墨只覺得一個又涼又滑膩的身子纏住了他。他滿頭大汗,竟然掙脫不得。

    那來歷不明的女子正欲施展解數,將沈墨擒下,灰濛濛的霧氣中突然閃過一道夢幻似的刀光,女子的身體隨即化為飛煙。

    救下沈墨的自然是夏飛飛。她收了碎夢刀,說話的時候眼神裡既有埋怨又有無奈:「這是魅魔,一向善於幻化人形,被困在厭棄之地這麼許多年,更加了幾分戾氣。以你的身手,本來不至於被她所制才是。你……」

    「這事卻怨不得沈兄。」沈墨正心中懊惱,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驚疑不定地望過去,見蘇越正在衝他友善地笑了笑,「那魅魔故意幻化成你的樣子,他又怎能狠得下心去?」

    「不,並非如此。」沈墨卻對著夏飛飛說道,「我知道那不是你。只是那個魅魔,好像被人操縱……」

    隨著他這句話,霧霾之中有人輕笑了一聲,顯出了身形。大紅的衣裳,張揚的眉眼,卻正是風霽夜。

    沈墨見狀,二話不說,便想駕馭著飛劍衝上前去,卻被夏飛飛眼疾手快拉住了。

    「蘇越,到了你該好好表現的時候了。」她神色淡淡地向著蘇越說道。

    「放心吧。」蘇越朝她點了點頭,微笑著上前和風霽夜打招呼,「風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風霽夜愣了一下:「你已經是元嬰期了,恢復的如此之快!」

    蘇越點點頭道:「自從風兄向我要了雲深不知處傳送陣的方位圖後,我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後來一打聽,你果然從中做了手腳,把她傳到這處死地。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怎能不慌著修煉,來幫她解圍?」

    風霽夜道:「你的修為驟然間降到練氣期,縱使你不說,我也猜出,定然是她幹的。她如此待你,你竟然還要幫她?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夏飛飛和沈墨二人在一旁聽他們一問一答,將來龍去脈聽得明白:夏飛飛早知道蘇越在陣法方面頗有心得,早就疑心他夥同風霽夜陷害他們。如今聽來,竟是風霽夜是主謀了。

    沈墨卻只留意風霽夜說蘇越修為驟降之事,聞言禁不住向夏飛飛言道:「飛飛,我錯怪你了霸蜀全文閱讀。」想了想又十分認真說道:「蘇越固然可惡,但是你既然已經懲治過他,他又仍肯向著你,不遠萬里來尋你,可見有幾分真心,不如……」

    夏飛飛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說的對。蘇越此番前來,也算是棄暗投明,我自然會收容於他。不但如此,我還要讓他做我的主夫。你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沈墨心中一緊,神色有些慌亂,卻強行鎮定下來,掩飾似的笑道:「是。我原本就覺得你待他之心,於別人有幾分不同。如今他來了,這主夫之位,自然是沒人和他搶的。只是……」

    夏飛飛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倒起了幾分捉弄他的意思,先不細說她和蘇越達成的協議以及個中緣由,只顧得笑著問:「只是什麼?」

    沈墨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是有朝一日,若你想遣散所有人,和他結成道侶之時,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會在此之前自請離去。」

    他說的這麼沉重,夏飛飛便不好再含糊其辭,因此收斂了臉上笑意,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之所以答應讓蘇越當主夫,可不是因為我喜歡他。一者,隊伍裡始終缺個高階丹師,蘇越是送上門來的現成苦力,不用白不用;二者,蘇越處事比你機敏圓滑,讓他當主夫,可平息謝不屈他們對你的不滿;三者,蘇越自言和風霽夜交情匪淺,主動請纓,說能打發風霽夜離開,再也不像蒼蠅一樣煩我們……」

    其實夏飛飛心中還有許多盤算,不便和沈墨說的太過明白。譬如說蘇越的名聲,在眾人心中已經是爛透了的,扶植他當主夫,哪怕委以重任,也不怕他網羅人心,反客為主;又譬如說,她有許多想法,都可以假借蘇越的名義一步步實施出來,若是引起下面人的反彈和不滿,自然可以拿蘇越當替罪羊。這些想法雖然陰暗,實際上卻是上位者們的慣用手段而已,並非夏飛飛一人。

    蘇越果然如他自己先前所說,拿住了風霽夜莫大的把柄。只見他和風霽夜在迷霧之中呆了約摸有半個時辰,打道回返之時,滿臉的喜氣洋洋:「飛飛,你放心,風霽夜從此再也不會來煩你了。你也莫忘記自己的承諾。」

    那個時候,沈墨只當他說的是主夫之事。

    而事實上,選誰當主夫,一直以來都是夏飛飛的一言堂。她若決定了什麼,林卓雅顧全大局,懂得進退,自然不會讓她難做,甚至會勸說謝不屈等人服從命令;沈墨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哪怕心中難受,面上也不會讓她為難;至於妖妖,妖妖倒一貫是個天真爛漫、無拘無束的性子,但是他的反對和哭鬧,向來沒有什麼威懾力。

    所以夏飛飛的主夫之位空懸了許多年後,就在厭棄之地艱難跋涉途中,倉促地決定了。事後她的許多部下說起這段歷史,都說是主君在冰塊裡救出一個人,誰知那人竟是一位美男子,於是兩人一見鍾情,主君便奉他為正室夫君。

    夏飛飛召集侍君和各處管事,宣佈她的決定時候,特意吩咐道:「如今比不得往日。艱難時期,自當一切從簡。什麼喜宴、儀式一概不用,橫豎是被我睡過的人,元陽早就沒了,要那麼多繁文縟節來做什麼?」

    言語裡滿滿透著粗俗和不屑,在場人都有幾分幸災樂禍地打量著蘇越,看看他會不會拍案而起,卻看著蘇越像最合時宜的賢夫那般,恭恭敬敬地向夏飛飛行禮說:「是。」禮節之標準優美,令林卓雅這種世家子弟都禁不住為之讚歎。

    夏飛飛又開始百般刁難,提了許多令人覺得不通情理的要求,然而蘇越卻一一笑著答應了。到了最後,夏飛飛只好說:「既如此,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正室夫君了。只是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許騙我,否則,我們之間便一筆勾銷,你明白了嗎?」

    「是。」蘇越躬身答道,毫不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北宮錦錦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2-2000: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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