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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夏飛飛的決心 文 / 司晨客

    「飛飛!」林卓雅突然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夏飛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掛記著你。我逃出來後,千方百計想打聽你的下落。百蠱界已然失陷,身份地位全如過眼雲煙,我……我現在只想和你長相廝守。若非有界寶在身,我們逃不到這裡來。再者,以你秉性,我若毫無用處,空手登門,你會肯收留我嗎?」

    夏飛飛起初被他抱住,見他用情如此之深,心中也有幾分感動,然而聽他說到後來,這份感動卻突然全變成了惱怒。

    她一把推開他:「我當然不會收留毫無用處的人。但是也不會收留給我帶來大麻煩的人!你帶來的東西太貴重,我吃不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林卓雅卻死死拉住她的手道:「你再好好想一想!機會稍縱即逝,如果我說,我說那界寶,正是你目前最需要的東西呢?」

    夏飛飛將信將疑地望著他。「我不喜歡心思深重、到處算計別人的人。」夏飛飛道。

    林卓雅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你最不喜歡的是頭腦簡單的人。否則,也不會那麼對待姬小白。你知道姬小白為什麼那麼恨我嗎?因為他覺得,你待我比待他好。至少,你曾對我那般主動,對他,他送上門來你都不肯。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每折磨我多一點,我心中對你的思念便加重一分。」說到這裡,他臉上微微出現幾絲紅暈。

    夏飛飛不耐煩地敲著桌子:「懶得和你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說重點。」

    林卓雅神色一肅,鄭重地說道:「在海洲城和你分開之後,我曾經翻遍了百蠱界的文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傳承……你那傳承來自一個叫永歡娘娘的邪神吧?據史料記載,永歡娘娘曾經在荒月山寨附近顯聖,大抵是留下了一下東西,恰好被你所獲。可是,顯聖之時獲得的傳承,從來都不會是最完整的終極傳承。」

    「胡說八道!」夏飛飛斥道。

    然而林卓雅畢竟是戒律殿出身,是女神捕趙夫人的門下得意弟子,善於分析和推理。他絲毫不理會夏飛飛的否認,眼睛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芒:「因為你獲得的傳承不夠完整,所以修行之時,需要借鑒大量的媚宗功法修行經驗心得。」

    「你!」

    「我在和程若謙聊天之時,發現他一直在替你收購媚宗功法修行經驗心得和處子爐鼎。我翻看了他這些年的賬目,以及綜合了其他一些情況,大膽得出一個結論,你在這些年中,功法至少有兩次晉階,對不對?」

    「要你管!」

    「可是,哪怕是這樣的晉階速度,你也很難獲得終極傳承。而只有獲得終極傳承,你才有可能得窺大道,白日飛昇。」林卓雅道。

    「你簡直胡說八道!只要功夫深,一切皆有可能。莫說現在,哪怕是我功法還沒有晉階之時,只要耐下心來,一心一意,假以時日,自然得窺大道。」夏飛飛說道。

    「沒錯。可是你卻是一個性急的人。你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林卓雅道,「若不是因為缺少時間,你離開百蠱界後,大可以換一種功法,何必冒著被無名劍宗通緝的風險,去結交他門下弟子呢?飛飛,我還要告誡你一句,這個無名劍宗,絕對不簡單瞞天成神!」

    「而百蠱界的界寶,就是一面太陰戰旗。」林卓雅道,「此戰旗是遠古時期大能者煉就而成,隱隱夾雜天地規則之力。正是因為此旗,才能護得百蠱界幾萬年來,不受妖魔所擾。有此旗在手,便可無視金丹以下的所有攻擊。」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夏飛飛冷笑道。無視金丹以下攻擊,對於一支戰隊來說,確實重要,但是為了一支關鍵時候不一定會和她同心同德的戰隊,冒這麼大的風險,始終是因小失大。

    林卓雅神色鄭重望著她:」故老相傳,太陰戰旗裡面有大秘密。如果解開太陰戰旗裡的秘密,足以得窺大道,白日飛昇。而我遍查百蠱界乃至蠻荒境史料後,認為這個秘密極有可能和永歡娘娘的傳承有關。」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苟延殘喘至今,一心想靠界寶討你歡心。卻想不到,你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多侍君。」林卓雅低聲說道,「事已至此,我……再無退路,也只能忍了。想不到你卻對我猜疑至此。你可知道,我雖然已是花妖,百蠱界林家卻有世代相傳為花妖延命的法門,根本不需要你救治。你好好想想看,若非我對你……實在難以割捨,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棄自尊於不顧,配合你演戲來騙謝叔?」

    夏飛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林卓雅,正想說些什麼,便看到他又靠近了一些,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那寒公子,著實刻薄之極。我有沒有資格做你侍君,能不能侍寢,你何不試上一試?」

    久違的氣息環繞著夏飛飛的時候,她尚在反覆思索林卓雅話裡有多少真實的成分。一個不察,已經被抱住,他開始小心翼翼地吻她。起初是溫柔的、細碎的吻,然而慢慢地,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霸道。

    「飛飛,你好好想想,難道我竟落魄至此,除了你外,全無可以投奔的人了嗎?我並非全然沒有選擇。為何而來,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林卓雅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從夏飛飛脖頸上一路親下,已經將手探入她衣襟之中了。

    花妖果然沒有想像中那麼虛弱,林卓雅雖然骨瘦如柴,力氣卻大得驚人,隱隱約約還有些顫抖之意,彷彿情動難以自控一般。夏飛飛嘗試著做了一點抵擋,他卻抱得更緊了。

    當林卓雅把夏飛飛抱上床去的時候,對於林卓雅的身體狀況,夏飛飛也已經探查清楚了。所以她微微仰頭,大叫了一聲:「楚陽!」

    一直依靠斂息陣法、埋伏在屋頂的楚陽直接破屋而入,林卓雅只覺得後頸一涼,慢慢停下動作,回頭看時,卻看見一柄長槍雪白鋒利的槍尖。楚陽銳利的目光狠狠盯住他,面無表情。

    林卓雅的臉紅了。他畢竟是有著良好教養的公子哥們,頗為注重**。想到自己和夏飛飛說的話、做的事情全被這個侍衛看的清清楚楚,林卓雅臉上窘迫難當,卻故作沉穩優雅地理了理衣裳,輕咳一聲道:「飛飛你對這個侍衛小哥真好,連到侍君房中,也命他跟在一旁。」

    夏飛飛笑著從床上起來,對他說道:「你的身體確實沒什麼大礙,可惜還是太瘦了,倒要好好補一補。否則,抱在懷裡手感不佳。還有,我的侍君們都明白,我一貫喜歡主動,不喜歡如此。你還需要向張烈好好求教一番,多學些忍耐的功夫。」

    說罷,心下已有定計,帶著楚陽離開了。

    對於楚陽在她和男人們親熱之時破屋而入這件事情,她覺得十分地自然,絲毫沒有不適。畢竟,前世的時候,楚陽就是這麼忠心耿耿,因此被她非所倚重。

    不同於長歪了的華光,夏飛飛對於葉晨和楚陽的成長頗為滿意,其修為和才藝都較從前進境快了許多。特別是楚陽,這輩子先下手為強,臉上不再有那些醜陋的疤痕,不知道比過去賞心悅目了多少。

    「主人。」在回去的路上,一向沉默寡言的楚陽突然問道,「對林公子的話,你相信多少?」

    「半信半疑仙戮蒼穹。」夏飛飛道,「只不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怕是也由不得我們了。」她本是抱著一言不合、就驅逐林卓雅的心思去的,然而回來的時候,卻不得不籌劃著如何保證他的安危,如何把逍遙窟的傷亡降到最低。

    而她心思轉變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那面太陰戰旗。記得前世裡眾妙門得到了那面太陰戰旗,曾經令各大勢力忌憚不已。因此,林卓雅說太陰戰旗裡有她所需要的傳承,倒有幾分可信之處。

    第二天,天色剛濛濛亮的時候,逍遙窟裡的氣氛就全變了。一道道指令如流水一般從夏飛飛的居所發了出去。烈焰戰隊的人知道他們被收留,林卓雅的身體也有了盼頭,個個喜氣洋洋,數年的陰霾一掃而空。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後,江寒卻冷著臉衝到夏飛飛的房中,一言不發地屏退了眾人,關好門窗,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阿寒你怎麼了?白日宣淫,這是儒修應該做的事情嗎?」夏飛飛厲聲質問道。

    江寒毫不在乎地抬起頭,裸著上身與她坦然相望:「從我隨你來到逍遙窟的那刻起,或者更早一點,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儒修了。真正的儒修,心中有浩然正氣,凡事光明磊落,會像我這樣子,在你的後宅中算計經營、爭風吃醋嗎?我甚至為了和你長長久久,連侍寢都不敢貪多。我送那些處子爐鼎進你房中,你從來都是欣然接受,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想說什麼?」夏飛飛道,「從你來逍遙窟的那日起,丹藥功法、地位寵愛,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你一個侍君,侍寢本是你的本分,你卻故意推托,我知道你的心意,也就忍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現在你看不慣我行事,自己收拾行李走人便是了,你去找張烈,他自然會發給你遣散費。而且第一侍君的遣散費,足夠你這輩子生活無憂。你、還要怎麼樣?」

    江寒冷笑道:「我知道我要被遣散了。我也知道我先前沒有盡到侍君的本分。所以今日前來,便是打算服侍妻主大人,索性將這未盡的本分,一起盡了便是!」說罷,便又開始脫下裳。

    夏飛飛冷冷看著他脫衣服,起初一言不發。後來見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瓶子丹藥,打算往嘴裡灌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出手,將那一瓶子丹藥奪了過來。她眼力甚好,一眼便看出,那種丹藥所為何用。

    「看樣子,你是打算死在我床上的啊?」夏飛飛臉色鐵青地說道,「這樣傳出風聲去,別人固然說你糊塗,我這**的名號卻是逃不掉了。你想得倒美!」

    「飛飛!」江寒抬頭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但凡對你後院侍君還有一份仁慈之心,便應該將那姓林的亂棍打出,或者直接交給各大勢力,以保太平……」

    「楚陽!」夏飛飛大叫了一聲,楚陽一聲不響,從屋子外面闖了進來。

    江寒慌忙用衣裳將要害部位遮住,衝著楚陽怒目而視:「不過一個晚上的工夫,你便和她勾搭上了?也是,像你這種半魔之體,原本就早知人事。可你要想清楚了,你連侍君都不是,她又一慣涼薄自私,騙了你的元陽後,難道還會理你嗎」

    「江寒,你心中陰暗,怨不得別人。楚陽現在已經是我的貼身近侍,地位尚在你們這些侍君之上!」夏飛飛一面說,一面暗自想著果然侍衛這個稱號要比保鏢、打手們好聽的多,「楚陽,你押送江侍君去張烈那裡,就是江侍君不尊妻主號令,已被驅逐。要他斟酌著,遣散費從優。還有,前些日子我為他煉製的那兩件法寶,也一起給他吧,算是送別禮物。」

    世情書。判官筆、三品法寶。這些東西足足耗費了夏飛飛半個月的時間,才煉製而成,原本是打算在江寒生日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的,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當江寒從張烈手中接過那兩樣法寶的時候,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傷感,抱著張烈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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