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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文 / 司晨客

    碧落夫人也注意到了夏飛飛的鎮定,她不知道夏飛飛前世的逍遙窟比此地要豪奢百倍,便單純的認為這個小姑娘定力頗足,也有可取之處。

    碧落夫人強邀夏飛飛來此地,自然是有所圖謀。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說出正事,便聽得有宮裝侍女跑來稟報道:「藥聖堂程大當家偕同玲瓏閣的慕公子前來拜訪!」

    冰兒愣了一下,向碧落夫人說道:「定是街前羞辱了程若謙那小子,他姐姐登門來討公道了!他姐姐長成那般模樣,也只有慕公子肯買她的賬了!」

    碧落夫人抿嘴笑道:「休要這樣說。程素心煉藥的技巧出神入化,說起來便是本座也有求於她。海洲城中肯買她帳的人,又豈止慕憐花一人。」想了想拍手笑道:「也罷,正巧。便是請他們一同來做個見證吧!」

    夏飛飛被人冷落在一旁,她是經過大場面的人,自然沉得住氣,雖然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慢慢浮上來,但此時情勢未明,只得以靜制動,再作打算了。

    此時她反而有心思打量別人,心中暗自起疑:原來見那青衣少女冰兒各種冷漠相待,她只當是冰兒天性如此;然而看冰兒行動處事之間,頗有分寸,善於為主人分憂,卻像是一個有心計的人物。但這等人物怎麼會對自己帶有敵意,自己先前分明沒有招惹過她!

    程素心帶著弟弟程若謙,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手持折扇、意態風流的青年公子,一看就知道是風月老手,情場常客。夏飛飛知道那人想必就是碧落夫人口中所稱慕憐花了。他們的身後,同樣有幾名築基期的武修步步相隨,想來是幕憐花或者程素心的保鏢。

    碧落夫人和程素心他們都算是海洲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輕易王不見王。如今雖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卻也你來我往、著意寒暄了好長一段時間。

    末了,程素心便道明來意,她也是場面上的人物,不好直接問罪說怎麼在大街之上羞辱自家弟弟,只是繞著圈子說聽聞程若謙不知分寸,當街不知道怎麼得罪了碧落夫人,特意帶他來道歉云云合體雙修全文閱讀。

    碧落夫人豈聽不出她問罪的意圖來,唇邊含笑,想好的說辭正要說出口,便聽到慕憐花在旁邊搖著折扇開口說道:「依我公論,若謙弟弟這事情是毛躁了些,不該在大庭廣眾下開口要人。便是看上了什麼女子,私下裡向碧落夫人說明了,難道夫人還能不成全你嗎?橫豎大家都知道,夫人平生所愛,只有青蔥美少年,對於姑娘家,哪怕長得貌美如花,卻也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碧落夫人和夏飛飛聽了這話,都愣住了。夏飛飛此時身份和階下囚沒什麼兩樣,自然沒開口說話的份兒。碧落夫人想了想,拍手笑道:「是了。我說程家小郎一向沉穩的人,怎會如此毛躁,不顧我的苦衷。原來,卻是動了心思,情不自禁了啊!」

    當碧落夫人說到「情不自禁」四個字的時候,夏飛飛清楚地看到,程若謙的嘴角略略抽搐了一下。他默默垂首坐在下首,這神情變化又極細微,若不是夏飛飛早就對他起了疑心,細緻觀察,恐怕還真會被他蒙騙了過去。

    程素心原本是何等驕傲的人。但是自家弟弟苦苦哀求讓她幫忙撈人,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程素心就算對夏飛飛再有怨氣,再不願低聲下氣,也只能妥協了。程素心歎了口氣,低低向碧落夫人說道:「舍弟年紀漸長,家中為他四處張羅說親,他總刻意推諉。不知怎地,見了這個女子,竟似開了竅一般。我也知道,這個女子並非好人,但苦勸不住,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碧落夫人沉吟良久,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程若謙鍾情夏飛飛的說法,總有幾分懷疑。

    正在這時,冰兒走上前去,對她壓低了聲音說道:「夫人,綺宴已經擺好了。」

    碧落夫人心中便有了決斷,笑著對來客說道:「諸君皆知,我蒼穹殿的綺宴,向來都是海洲城中的一絕,但求聲色醉人。諸君來的正是時候,願與諸君共醉。」

    程素心一聽,卻嚇了一大跳,她的臉一下子紅了:「這……」

    碧落夫人捂嘴笑道:「若是程大當家的看不慣,我自然無話可說。」

    程素心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不配合,恐怕碧落夫人就要藉機發難,狠狠瞪了程若謙一眼,沉聲說道:「碧落夫人說笑了。想我藥聖堂,內外兼修,正所謂醫者父母心,世上又有什麼是沒見過的!」

    幕憐花衝著她讚許地一笑,道:「正是。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正是我輩追求的境界。」

    話音未落,音樂聲已起。只見音樂聲中,一群少年們披著透明的輕紗,快步走上殿中,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他們輕紗裡面一絲不掛,此情此景,饒是程素心是醫者出身,見慣病人無數,也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側過頭去。

    幕憐花也微感不適。顧名思義,他是憐香惜玉之輩。但是他憐惜的香玉,從來都是女兒身。對於一群頂著美貌面孔、兩腿間卻掛著那根東西的人,他可沒有什麼好胃口。

    程若謙卻偷偷抬起了頭,他從未見過這般集體遛鳥的壯觀場面,不免多看了幾眼,若有所思。

    碧落夫人見狀問道:「程家小郎有何高見?難道已經躍躍欲試,想比比大小嗎?」她原本便有幾分喜歡程若謙的長相,這話故意說得輕佻無禮,正是想試探一下程若謙的反應。

    程素心見自家弟弟被如此調戲,氣的渾身發抖,幕憐花忙衝她搖了搖頭。

    「不是。」誰料想程若謙居然老老實實地回答,「只是覺得此般一覽無餘,卻是落了下乘。若是半遮半露,說不定別有趣味。」

    「妙極!妙極!」碧落夫人拍手讚道,「想不到程家小郎卻是同道中人,你且再看看這個末日之滅絕最新章節。」說罷一擺手,一群白衣翩翩的少年們將一個大托盤抬了進來。

    程若謙定睛一看,胃中不覺有些難受。只見托盤中正仰面躺著一個光潔溜溜的男子,他的身體上方,用各類托盤裝著各種美味佳餚,一時間,香味四溢。

    碧落夫人笑著說道:「這道大菜是我府中的一絕,非是貴客前來,輕易不出。諸君別看蒼穹殿少年不少,但真正能選來盛菜的,卻是百里挑一。此子容貌還在其次,最重要的皮膚足夠光滑白皙,骨肉均勻,此外,他還是處子之身呢。」碧落夫人說到這裡,低低笑出聲來。

    程素心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乾嘔出來。

    程若謙忙去照顧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素心才緩了過來,咬牙說道:「碧落夫人,閒話少說,你今天從街上擄來的那個女子,就是那個叫夏飛飛的,我今天是要定了。你開個價吧。大家總在海洲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彼此傷了和氣,倒也不好。適才聽夫人說有甚苦衷,不妨說了出來,慕公子素來是公允之人,便請他評評道理。」

    碧落夫人鼓掌笑道:「程大當家果然是個痛快人!說實話,我也不耐煩繞圈子。我方才說有苦衷,倒真不是誑你。童兒,上茶來。且先聽冰兒為大家講一個故事。」

    幕憐花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喝著童兒送來的香茶,心中暗自忖道:「常聽聞冰兒是碧落夫人身邊的得力干將,來歷不明卻備受碧落夫人器重。聽聞她功法神秘,實力不凡,卻從未聽說過她擅長講故事。」

    程素心也在心中暗想:「若有什麼苦衷,一併說出來便是。此時卻要彎彎繞繞,講什麼故事。她是風月場上的人,有的是時間,我日理萬機,一天多少事情要做,怎麼奉陪得起。」心中正遲疑間,冰兒的故事已經開講。

    「諸君皆知,我家夫人向來都是憐貧惜弱之輩。」冰兒面對兩位海洲城有名有姓的人物,也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前幾日夫人在海洲城中閒逛,突然發現一個紅衣美人一身狼狽,光著腳跑到街上。我家夫人立即動了憐惜的念頭,百般安撫,美人只是低頭垂淚,並不說話。」

    幕憐花一聽是美人,立即來了精神,讚道:「夫人果然博愛,我輩望塵莫及。卻不知這美人因何垂淚,可是有人欺負了她?」

    冰兒道:「慕公子猜得不錯。正是如此。據美人兒自己說,他對某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甚至不顧委屈,一心投其所好。那人開始時候明明許諾過要一直陪著他的,他也為了他們能夠早日在一起,放棄了許多,忍受了許多折磨和苦楚。」

    幕憐花自恃見多識廣,面上帶出了然之色,問道:「想是她為了戀人背叛家族,離家出走?」

    冰兒搖頭道:「不是。」

    程素心此時也有些好奇,推測著問道:「難道是她為了所愛之人,忍受婆婆責罵、小姑刁難,懷胎十月,受那分娩苦楚?」

    冰兒面上便顯出惻然之色,但她終於搖頭道:「分娩之苦,自是人世間痛苦極致。但是在修真界,更有一種痛苦勝過分娩之痛百倍。」說到這處,她彷彿是想起了那可怕的疼痛似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便是化形之苦。」冰兒一字一句,十分鄭重地說道,「化形之苦,無異於溶血煉骨,浴火重生,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而我所說的那位美人,為了討好自己心儀的人,為了變成心儀之人喜歡的模樣,硬生生在化形池中多熬了一天一夜。」冰兒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瞪了夏飛飛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章留言的幾位親們,你們有人猜對了哦。不過碧落夫人也是另有圖謀啦,大家千萬不要把她想的太善良。

    今天上收藏夾,留言量倍增。今天休息,本來還打算一條一條回的,到了後來都沒力氣回了。改天再看看吧。大家的留言,一直有關注的。因此即使沒有及時回復,指出的問題也會在文中說明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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