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9章 辛酸往事 文 / 魚翅香

    「是的。你們是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嗎？」雯雯聽說是找自己的，也就沒有叫媽媽出來，自己問著。

    「我們剛從滇省軍區過來的，有事找楊雯雯同學和她母親胡麗華女士。請問，我們能進去坐坐嗎？」劉燕說。這站在門外也不是個事啊！

    「請進！媽，有人找！」聽到還要找自己的母親，雯雯沖廚房喊了聲。

    這是一棟建於八十年代初期的，某單位的家屬樓。她們住的是兩室一廳，有廚房和衛生間。客廳約有十五平方左右，兼著餐廳的功能。連著客廳的有五張門，分別是兩臥一廚一衛和進戶門。

    那年代的房子都是這樣設計的，客廳小而臥室大，所有的門都與客廳相通。所以，客廳只能相當於一個中轉站，除了能作餐廳外，還能擺上一桌麻將。當然，只能在餐桌上玩，或把餐桌搬走。

    聖明將它與世忠的別墅比了一下，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哦，是地下！再與他們山裡的老房子比了一下，嗯，也還是差了一點點。

    聖明看了雯雯一眼，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不施粉黛，清純自然，雖然高而瘦，卻毫無病態。聖明甚至從她眼中看到了她骨子裡的那股傲氣，還有自強、不屈、樂觀。

    「你是楊雯雯？」聖明看著眼前這個與照片沒半點相似的女孩，有點懷疑。

    「嗯。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正低頭找茶葉的雯雯抬起了頭。那天臭水溝裡，他喊著讓人們丟繩子、遞竹篙、招呼人們用力時，正是這個聲音。

    雖然沒看清他的面貌，也沒拍到他的臉，但在晃動著的人影縫隙間，他還是看到了那對眼睛。嗯，正是這個眼神！

    當然，後來殺人的場景被別人拍到了，但因拍攝的人距離較遠，所以只能看到他的那特殊裝扮及動作。至於說話，因為失真加上聲音太小，人們只能隱約聽到內容。

    也就是說，至今為止，只有她才知道那瘋俠的真面目。『嗯，這是我的秘密，絕不再傳到網上與人分享了。』

    「你是？」雯雯問，先搞清楚他的身份。

    「我叫余聖明。」聖明回答，很是簡單。

    雯雯低下頭去繼續泡茶，不再多問，反正等下就會清楚的。

    「啊！你們——，快請坐！」胡麗華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雙手在圍裙上擦了下，順手解開圍裙，反手掛在廚房裡面某處，「你看，這都沒什麼招待，真是怠慢了！」

    「不用不用，我們馬上就走的。」聖明搖手道。我主要是為了那戒指，這什麼招待可沒在意。

    胡麗華在廚房時聽到了劉燕的自我介紹。軍區來的人，莫非與文軍有消息了？見劉燕在用徵詢的眼神看著自己，明白了是問自己要不要讓文雯迴避一下。

    想了想，說道，「文雯，你也坐吧。」

    劉燕拿出那張照片，放在茶几上。雯雯好奇的拿起了照片看著，而胡麗華看到沒看照片一眼，只是緊張的問道，「他怎麼樣了？」

    「命是保住了，不過，有可能成植物人。」劉燕說道。

    雯雯看著照片，滿臉疑惑之色，待看到照片上的那用紅繩子繫著的戒指時，更是把那好看的眉頭緊皺著。抬眼正要問母親，卻見母親正滿面淚水，無聲地哭泣著。

    「阿姨不用太傷心，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據說有他最在乎的親人在他耳邊呼喚，能提高他醒過來的幾率，所以，我們領導派我倆前來，想請您母女去一趟醫院，不知您能不能……」

    胡麗華毫無反應，根本沒聽到劉燕在說什麼。雯雯到是聽清楚了，可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理解她們所說的。

    見到母親的樣子，雯雯慌了，急忙搖著胡麗華的肩膀，大聲哭喊著：「媽，您怎麼啦？媽——，您可別嚇我啊！嗚嗚，媽——！」

    聖明聽到雯雯的呼喊，竟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睛也濕潤了。

    在雯雯的呼喊聲中，胡女士終於有了反應，然後，緊緊的抱著女兒，哭出了聲。

    不久，聲音慢慢減弱，最後停了下來。用紙巾擦乾臉上的淚痕，胡女士慢慢的道出了那一段辛酸的往事。

    「三個苦命人啊！……在我們那落後的村子裡，雖說不會浸豬籠什麼的，可人們的閒言碎語會讓人抬不起頭的。狗蛋一直對我很好，也有那種意思，但絕不會過份，因為他對文軍更鐵。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搬到了城裡，租房住了下來。我們全靠他叔賣苦力養著，直到文雯兩歲多了，我能做點事，家裡才好點。

    那天，她爸回來，激動過後，我是很生氣的，一直在屋裡等他來解釋、等他來哄。誰知他卻不聲不響地走了，從此杳無音信。

    狗蛋說，那天他的心裡也很不平靜，思想很複雜。軍兒肯定是誤會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她狗蛋叔說，不能就這樣扔下我們不管，只好繼續陪著我們過。

    這麼多年，他一直單身。我想給他介紹個女人，他總說先見到軍兒再談。這一拖就是十幾年啊！

    現在到是有她爸的消息了，可他卻不醒來了。你說，他誤了我不說，誤了人家狗蛋一輩子啊！人家憑什麼替你養著婆娘兒女！」

    雖然胡麗華的話有點語無倫次，且幾個『他』字混在一起，指代不明。不過，聖明二人還是聽清楚了。

    雯雯也看到了照片背面的字，聽著聖明說當時發現文軍時的情景。對於這個在記憶中沒半點印象的親爸，她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在親爸心中的地位。要喚醒親爸，只怕還是要自己去才行。

    而對於楊叔和母親之間的事，她卻很不理解。也不知上一輩的人是怎麼想的，既然他有愛，親爸又無音信，那就兩人一起過就是了。

    就算楊叔有心理障礙，老媽不會主動點麼！憑楊叔對老媽的感情，老媽只要稍稍勾引那麼一下下，就會到手吧！

    想到楊叔對她的那種疼愛、寵溺和呵護，就跟親爸一樣啊！甚至比親爸還要好！雯雯心裡有點痛，為楊叔難受的那種。

    聖明聽著那些故事，心裡慼慼然，卻也很是無語。突然發現雯雯似乎沒怎麼激動，大為不解，這是她的親人呢，她怎能如此淡然？莫非此女生性淡薄？

    回頭再看看劉燕，發現她雖然表情嚴肅，似乎很難過，但聖明還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以為然。哦，這就是代溝吧！

    『可是，我怎麼就被感動了呢？難道是我的精神力不強，容易被影響？也不對啊，我再不強，也算個修仙者吧，難道還比不過這叫雯雯的女孩？』

    『看來我的性格還是太娘了一點，容易多愁善感。以後要多和猛男們接觸，多和兵爺們接觸，看能不能好點。』聖明如是想著。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胡女士問道，她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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