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徹底放開你 文 / 兩抹陽光
要他的紀氏,她要他的紀氏來幹嘛?
鳳眼底滿是認真的光芒。
「唸唸,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從來就不是!」
對她,他從來就沒有過玩笑的心思。
「可是?我是開玩笑的!」
這樣明顯的笑話,他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唸唸,你,!」
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蘇念歌就一把掛上了電話,她承認,這是她這輩子最沒禮貌的一次,可是?她是真的不想聽下去了……
他那樣認真的語氣,會讓她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窒息,而她,討厭那樣的感覺,所以,她不要聽。
下班的時候,她是打算去江晨言那裡看看的,卻沒有想到,紀母的一通電話,打亂了所有的節奏。
回到紀家的時候,林清夢和簡安若都坐在了客廳裡面等著她。
見她走進來,林清夢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收了起來,冷漠的出聲。
「肚子裡面的孩子幾個月了!」
有點意外她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蘇念歌淡淡的笑了笑,清冷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她勾勾唇。
「不知道紀伯母問這個做什麼?」
除了那一次,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江晨言的野種以外,她從來就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情。
所以,對於她這樣直接就提起孩子的事情,蘇念歌的心底下意識的就是防備。
林清夢臉上的神色又冷了一分,一旁的簡安若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念歌,你不用擔心,紀媽媽也是想問問寶寶的情況!」
蘇念歌本來只是清冷的臉上這個時候卻是連連涼了好幾分,看著面前這兩個唱戲的人,她只覺得很好笑,所以,她微微的笑了,只是那淡漠的弧度卻是涼進了簡安若和林清夢的心底。
「關心寶寶的情況,我想還是不必要了!」
見她一點面子都不給,林清夢也不打算再繼續做戲了。
「既然你的打算配合,那麼我也就不和你繞圈子了,實話告訴你吧!對於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我們紀家是絕對不會承認一個外人的野種的,你更不要奢望頂著我們紀家的光輝而給你肚子裡的野種一個好的環境!」
要是說先前蘇念歌不知道林清夢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卻是完全的懂了林清夢話裡面的意思,她冷冷的笑了笑,看著對面的兩人,緩緩開口。
「所以,你今天命令我馬上回來的原因,就是要告訴我這個事情嗎?」
「我那個時候就說過,對與你和淮初的婚姻,我們紀家是不會承認的,就算是你們有了婚姻的這層關係,我和他父親也絕對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婦的!」
蘇念歌放在身側的兩手早已經不知道在何時緊緊的拽成了拳,林清夢的話音落下,她才低低的笑了笑,眉宇間滿是冰冷的神色。
「所以,紀伯母就認定了是我蘇念歌想要巴結你們紀家的榮華富貴嗎?」
「難道不是嗎?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了,要是可以解除這段婚姻的話,你是更想解除的那個人,可是?你卻偏偏賴著我們家,又是什麼意思,,"
蘇念歌沒有回答很快的回答林清夢的話,烏亮的眉眼低低的垂了一下,好還一會兒,她才慢慢的抬眼,眼底的光芒冰涼清透,沒有任何的溫度。
「賴著你們家,呵呵!」
一直沒說話的簡安若,看著她的臉色,咬了咬唇,輕輕的開口。
「念歌,你告訴紀媽媽不是這樣的啊!」
聽見她的話,蘇念歌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加大,到最後竟是低低的笑了出來。
「我是說過,要是可以,我會是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要解除這段婚姻關係的那個人!」
「所以,不管我究竟做了多少的事情,都無法改變你心底的這個想法嗎?」
紀淮初淡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簡安若低低的呼了一聲,便見他高大的身子從門口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渾身帶著冰寒的涼意,一直到在蘇念歌的面前站定。
鳳眼看向林清夢和簡安若:「不管我們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那也是我和唸唸之間兩個人的事情,而且,我和她的婚姻,主宰權永遠都是在我和唸唸的手心,需要得到的從來都不是任何的認可!」
話音落,便拉過蘇念歌的手,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林清夢沉怒的聲音在後面不住的傳來:「淮初,淮初!」
幾乎是被他拖著上車的,她剛繫好安全帶,車子便一下子飆了出去。
整個過程,只有呼呼的風聲從微微打開的車窗裡面灌進來,車裡面的氣壓低的幾乎窒息。
紀淮初死死的抿著唇,握在方向盤的大掌節骨泛白而青筋暴起。
對於這樣的車速,只會加重胃裡面的不舒服,蘇念歌緊緊的咬著唇,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車子在念心小樓面前,猛然的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腦子裡面的眩暈還來不得等到緩解,她的手腕便已經被人扣住,沒有任何的停頓,便扯著她下了車,一直到進了屋,他才猛然的一甩手將她放開。
可是?即使是在這個,他的力道還是保留了幾分。
蘇念歌站穩腳跟,滿腦子都還是他瘋狂的車速帶來的眩暈,什麼也不想說,只是靠在牆壁上,平息著那股發昏的眩暈。
他卻已經完全等不及了,靠過來,大掌一扯,便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腕,鳳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眼底,滿滿的受傷和痛楚,清晰的顯示子啊那雙漂亮的鳳眼裡面。
「唸唸。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一直說服自己,要給你時間,要給你空間,要給你足夠的力量來忘記你心底的那個人,可是?這麼久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才讓你這樣心心唸唸的巴不得解除掉我們的婚姻,你告訴我啊!」
昨天晚上他是真的很生氣的,可是?在聽了姜雯的話之後,還是將心底所有的情緒都壓到了心底的深處,告訴自己要給她時間,對她要有足夠的耐心,只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再接到簡安若的電話說她被叫回來了,便一路飛車回來了,只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門口聽見她的話。
要是可以解除他們的關心,她比任何人都跟想要脫離這段關係。
他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在所有的感情都被她這眼**裸的否定,他再也做不到淡定,再也做不到假裝沒有發生。
耳邊滿是他低吼的轟鳴聲,手腕上是緊緊的刺痛,她咬著唇,終於迎向他的視線。
「不是你不夠好,而是,這段感情,本來就不該發生,這段婚姻,本來就不該存在!」
後面的這句,幾乎是被她吼出來的。
或許,這樣的情緒在他的心底壓抑了很久,可是?同樣的感覺,在她的心底也是壓抑了很久。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的堅定,就不會產生任何的變化,可是?為什麼這樣步步的防著,步步的堅守著,還是發生了她不想看見的變化。
再也做不到的忽視,再也做不到的視而不見,這些,全部都是她心底最害怕的事情,卻還是這樣發生了。
深邃的鳳眼像是被洗禮過一般,他死死的鎖著她的視線。
「所以,你的意思就還是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可能,即使是我再怎麼努力,也趕不走你心底的那個影子,對嗎?」
蘇念歌死死的咬著唇,想要避開他這太過深究的視線,卻彷彿被固定了一般,怎麼也移不開。
雙手放在身側打顫,然後帶動起全身都開始有了打顫的趨勢,就在這微微的顫抖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對,這輩子,他都會永遠的在我心底,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一句話,便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失去的不僅僅的是她,他牢牢拽著她的大掌也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慢慢的落下。
紀淮初狠狠的吸口氣,嚥下幾乎是已經快要衝到喉間的酸澀,他後退兩步,點頭:「我明白了!」
這次,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所有的感情,終究注定是被拿來踐踏的,那麼,。
「唸唸,給我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一個,可以讓我醒悟的斬斷這份感情的機會!」
從來沒有如此的這般,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鳳眼再也尋不到任何一絲的情意,只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冷漠,帶著冷寒的冰洞,侵襲進她的瞳孔。
一段感情,一段婚姻,走到這裡,他不得不承認,他很失敗,徹底失敗了,用盡所有的感覺,原來,還是敵不過她心中那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名字。
渾身的寒意包裹住整個心臟,只有無盡的寒意從心底深處冒出來,每到一個地方,便冰凍住每一個在生命的細胞,一直到全身都死寂,仿若生命的跡象也在此刻停住了呼吸。
「說啊!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徹底放開你,這輩子,再也不糾纏你,徹底放開你!」
說到最後,他失控的嗓音已經完全的爆發出來,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搖著她顫抖不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