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離婚吧 文 / 兩抹陽光
「如果紀總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答案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答案是,,是!」
是。
她的答案是,毫不猶豫的是。
渾身的血液隨著她這個低低的字音,而一瞬間冰凍。
夜風呼呼的,從耳際繞過,他的耳朵裡面卻是轟隆隆的一片,什麼都聽不見,只有她那個字清晰的在大腦裡面回想,一遍一遍的,彷彿要將心臟裡面那最後一點的血液都壓干一般。
蘇念歌緊緊的咬住唇,指尖和身體冰涼的像是跌進了千年冰窖,腳底也像是重重的壓在了地板上,移動不了分毫……
「……唸唸……」
良久,久到彷彿時間已經過去了一萬光年一般,紀淮初才終於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垂在身側的兩手也慢慢的收進了褲兜裡面,鳳眼清定,牢牢的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唇線淡淡一勾。
「是麼!」
他輕輕的一笑,俊美的臉上,卻緩緩的扯出一抹妖冶至極的笑容,鳳眼閃爍幽魅。
邪肆的笑容慢慢的爬上他的唇角:「怕啊~呵呵!」
一直以來,對她的感情,原來,她的心底竟然是那樣畏懼他給的感情。
狠狠的吸了口氣,壓下心底一切的情緒翻湧,他挺身,靠近她。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的嗓音低低的,幾乎是低喃一般的響在她的耳際。
蘇念歌的心揪的死緊,明明一直都清晰的記著,不管是對他的什麼?都不要產生任何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到了這樣的這個時刻,心底的戰慄會是這樣的深濃而窒息呢?
她緊緊的閉了閉眼睛,狠烈的壓抑著自己,才讓自己的雙手沒有去捂自己的耳朵。
可是?他的聲音還是這樣清晰的傳了過來,一滴不漏的傳進她的心底深處。
而他,也似乎完全是沒有要催她的意思,只是站在距離她一寸之遠的地方,靜靜的盯著她。
好久之後,終於,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早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得心底酸酸的疼的厲害,好幾次,想要張口,喉嚨間湧現的酸澀都讓她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面,一直到空氣裡面都瀰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紀淮初高大的身子終於顫了顫,放在褲兜裡面的手伸了伸,最終卻還是落回到裡面,節骨分明的指尖,狠狠的拽了起來。
「因為什麼?是嗎?」
蘇念歌低低的笑了笑,烏黑的眼,對上他的視線,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唇角的淡笑卻是越來越淺,終於,至再也看不見分毫。
她轉了視線,看向漆黑的夜空,微微的揚起頭,可以看見她優美的下巴,在夜色下,映著屋子裡面的光線,有一絲剛好清晰的落在她的弧線上,清晰的幾乎透明。
「……因為什麼?」
她輕輕的笑了笑,緩緩的垂下頭來,眼底黑亮的驚心動魄。
「因為,我最害怕的就是感情,因為,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感情,還因為,這輩子,我的心底都不會再有人可能進來了!」
所以,任何可能會讓她產生動搖或者是有任何的情感糾纏,都是她害怕的事情,他是這樣,華以靖也是這樣。
他靜靜的站立著,她低淺的聲音就這樣圍繞著穿過耳畔的風,輕輕的落進他的耳底伸出,激起層層的駭浪。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不要將心和感情放在我的身上,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可能!」
紀淮初狠狠的拽著自己的手掌,在她話音落的一瞬間,低緩開口。
「那麼,你告訴我,江晨言呢?」
那個男人,從他查來的資料裡面,清楚明白的顯示了那個男人,曾經在她的生命裡面,佇足過,甚至,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是那樣的深刻。
聽見他的話,她唇角的笑容似乎加大了一點,勾勾唇,淡淡的開口。
「你調查我!」
其實,這個也是她完全能夠想見的事情,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哪一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
鳳眼深深的瞇著,他的身子在夜色下有點恍惚,以至於,她甚至看不清他眼底的光芒,只能聽見他的聲音不帶情緒的傳過來。
「你不願意說,除了我自己想辦法,似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他不否認自己調查過她,本來這就是事實,而她,從來便沒有想過要和他說起她的過去,而他,又不是那種,願意一直處在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裡面,所以,調查她,便是唯一的辦法了1
呵呵……
蘇念歌輕輕的笑了笑,烏黑的視線轉了轉,落到遠方他漆黑的車身上。
「那麼,我不願意說的事情就很多了,是不是紀總都想要去查查呢?」
就如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初陽的事情,他怎麼不去查查呢?
她的話,直接刺進他的心底。
要是可以查到那個叫做初陽的男人,和過去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的話,如今,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沉凝的平靜,終是再也維持不了。
他從褲兜裡面狠狠的抽出自己的雙手,一個跨步欺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
「唸唸,你以為我不想嗎?」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底是多麼的希望,能夠知道她過去和那個叫初陽的男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如今,那個叫初陽的男人,又在什麼地方。
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散開來,一點也不畏懼他冰冷的大掌和眼底那酷寒的涼意。
「那怎麼不去呢?」
憑他的勢力,不是可以很輕鬆的就叫人去查嗎?
為什麼他會查不到,。
那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捏著她下巴的手越來越近,她纖巧的下巴已經開始微微的變形,那唇角的笑意卻是固執的不肯散去一點點。
「嗯,紀總的強權不是很大嗎?為什麼不去查查呢?」
她低低的笑,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盯著他的視線卻是那樣的尖銳。
紀淮初狠狠的咬了咬牙,心底已經完全的冰涼,就連扣著她下巴的雙手也同樣冰涼。
「唸唸,原來我一直都把你小看了啊……」
她三年前的過去之後,不管他用盡了什麼辦法,都始終查不出來,甚至連一點的痕跡都沒有。
蘇念歌烏黑的眼閃了閃,雙手拽的死緊,而他扣著她下巴的手也是越來越緊。
「唸唸,你究竟可以給我多少個『驚喜』,讓我知道知道你的背後究竟有多少人!」
一開始是江晨言,後來是華以靖,還有那個叫初陽的,然後現在又是幕後的這個人,唸唸,在的身上,究竟是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究竟,你的背後還有多少的人。
蘇念歌低低的笑了笑,最後,那笑聲竟然慢慢的加大,她狠狠的一把扯下,他扣著她下巴的手。
「不管有多少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紀總有什麼關係呢?」
手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空氣中都還殘留著她剛扯下他手掌的風,打在臉上,冰涼的驚人。
他高大的身子頓了頓,鳳眼落到自己的掌心上面,他扯扯唇,慢慢的看向她的臉,意味不明。
「唸唸,你說的對,你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對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心底也是極盡的排斥,你應該巴不得我不干涉你的事情吧!」
他給她的一切,如果要是她能夠抗拒的過的話,她一定不會留在他的身邊的。
何其悲哀,傾心付出的感情,最終還是什麼都不是,除了讓她覺得厭惡和恐懼外,竟是什麼也沒有留下來。
這輩子,第一次嘗到如此糟糕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痛側心扉。
「對!」
她毫不猶豫的出聲,直接打斷他的一切念想。
眼底冰涼的感覺氾濫上來,她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酸澀眨回去,她退了一大步,盯上他深邃不見底的鳳眼。
眼底的漆黑光芒濃郁的掩蓋住她的整個眼睛,讓她的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再也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我們離婚吧!」
彷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這句話,從她的口裡面說出來,彷彿字眼裡面都摻雜了太多的疲憊和無力。
話音剛落,她纖細的身子也跟著無力的顫了顫。
紀淮初高大的身子一瞬間便完全僵硬了,彷彿像是聽見了什麼不敢相信的話一般,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極其沉鬱的開口。
「唸唸,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笑了笑,抿了抿唇。
「我說,我們離婚吧!」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可是?這次卻是第一次這樣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就將這句帶著點點顫抖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視線也直直的看著他所站的方向,死死的不移開視線。
「離婚!」
紀淮初抿著的唇線終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離婚,哈哈,唸唸,你說的倒是很簡單!」
她是很希望離婚,那樣她就可以解脫了,可是?誰來告訴他,這段日子以來,他付出的一切,他的感情,他的心要怎麼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