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瑕疵必報 文 / 醫護兵
林巧巧和麥蔻穿著白大褂,手上拿著各種實驗試管,麥蔻咂咂嘴,「這藥的成分真是太驚人了,如果不是出自老師的手筆,我恐怕會認為它是毒藥。」
「研究它的成分很困難,複製出它更不容易,我已經做了一個月的檢測,但是毫無進展。」林巧巧皺著眉頭說道。
「放心吧,總會研製出來的,畢竟它有成品在那裡。」麥蔻看了一眼保險櫃,那壇藥酒他聞過一次,只一次,他便不敢再嘗試第二次了,那種感覺實在太令人不寒而慄了。
此刻,華子珍正坐在公安局,在他的面前,一個形象頗為憔悴的中年男子正怒視著他,他的憔悴顯然是憤怒導致,整整一個上午,他都在咆哮。
仇光興和陳青雲坐在華子珍的旁邊,他們和面前這個中年人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董傑,他們已經交代了,哪怕你不承認,在鐵證面前,也無濟於事。」公安局局長李乾易說道。
「哼,別以為我會怕了你們,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董傑雖然狂傲,但是他卻不傻,關鍵的時候,他不能鬆口,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認罪,父親一定會把自己救出去,一旦自己承認了,那就不好翻供了。
「你認識我嗎?」華子珍開口說道。
董傑看了一眼華子珍,他並沒有見過華子珍,但是他卻已經猜出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自然聽別人說起過華子珍的年紀,但是此刻真的見到了華子珍,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未免太年輕了。
「我想告誡你一句,做人不能太張揚」華子珍起身離開。
董傑的目光一直落在華子珍的身上,他此刻有些後悔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因為這個華子珍實在太年輕了,如此年紀就已經有了如此地位,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
華子珍對董傑,能做的就是徹底打垮他,否則日後他還會對自己不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威脅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中,需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痛,這才會長記性。()
華子珍返回實驗室,審計局的陳雲正坐在屋裡喝著茶水,王寅貓在屋裡,麥蔻已經脫下了白大褂,手中正捧著一本古籍撓頭。
謝頂的陳雲可沒有市委書記陳青雲的派頭,雖然他們名字只差了一個字。
「華醫生,你回來了。」陳雲見華子珍進屋,趕忙站起身來。
「陳局長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做客?」華子珍說完這話,眼睛放在了麥蔻身上,準確的說是麥蔻手中的那本古籍上。
「華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記那次看到的古籍了?」陳雲說完,華子珍拿起一冊古籍,正是《諸病源候論》。
「老師,實在太難以理解了,太難了。」麥蔻把一冊古籍放下,眉頭緊皺,這怪不得他,這《諸病源候論》講述的是中醫藥理學,如果是白話文,或許麥蔻還能讀懂,可惜,古文版的中醫理論,就不是麥蔻的能力了,別說一個老外看不懂,就是一般的中文系大學生都很難讀懂,無外乎中文系不了解藥理,而理解藥理的卻讀不懂古文。
「多謝陳局長了,我卻之不恭了。」華子珍將這份厚禮收下了。
陳雲見華子珍收下了古籍,心下一喜,心中所思的事情,說出了口:「華子珍,這古來交易行的董事長您熟悉嗎?」
華子珍聽到古來交易行便是一皺眉,他對這個交易行沒有什麼好感。
「不熟悉。」
「古天池和古天來是兄弟,他們二人都是古玩行的泰斗,不過弟弟古天來更善於經營,這古來交易行便是古天池弟弟古天來的畢生心血。」陳雲說完這話,華子珍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兩次見到古天池都會與古來交易行有交集,原來其中還有這層關係。
「華醫生別誤會,我絕對不是為古天來做說客,只不過古來交易行出現重大的失誤全是董傑一手為之。」陳雲見華子珍沒有說話解釋道。
「我沒有針對古來交易行,只是對他們一些人的作為感到憤慨,我想你能夠聯繫到古天來吧。」華子珍說完,陳雲見古天來的事情有轉機,道:「能,能,不過他現在人還在公安局做筆錄,接受調查。」
這還不是做說客嗎?已經很明顯了。
「華醫生,古來交易行已經被下令整頓……」
「還是整頓一下好。」華子珍說完這話,陳雲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雲和古天來也算是有些交情,他能做的也只是求情而已,其他的事情,他做不來了,畢竟,對陳雲來說,華子珍更為重要,他已經知道華子珍是中尉軍銜,以往,陳雲敬佩華子珍的醫術,對華子珍的尊敬源於救命之恩,現在的尊敬已經完全是因為信服。
華子珍獲得中尉軍銜當之無愧,並且因為華子珍授命中尉前不是軍人,如果華子珍是一名軍人,他絕對不只是中尉軍銜。
臨近中午,實驗室院外響起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透過窗戶,華子珍一眼看到了王寅的小姨,她正大步的向裡走,但是卻被麥蔻攔了下來,麥蔻正在收拾他那些花花草草,見到一個女人徑直走進來,上前便將其攔住。
因為麥蔻的一句話,這女人徹底發飆了。
「你很像我的小師娘?不過我的小師娘比你小很多,你有些老了。」
按理說,外國人應該最明白『老』字對女人的深刻含義,雖然麥蔻說的是事實,但這卻讓王寅的小姨接受不了。
華子珍見王帆和麥蔻吵得不可開交,心下煩躁起來,下了樓。
「噢,怎麼是她」陳雲見到這個女人後,臉色微變,緊隨華子珍下了樓。
「你這長毛老外別擋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能隨便進,這裡不歡迎閒雜人。」麥蔻的話也頗為刻薄。
華子珍走到兩人面前,這下子倆人都不再說話。
「要吵去外面吵王寅的病還沒有痊癒,等我將她的強迫症治癒了,我會讓她跟你走。」華子珍說完,王帆道:「不成,她必須現在跟我走。」
「為什麼?」華子珍抬頭看了王寅的小姨一眼。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是她的監護人。」王帆的脾氣也爆發了,剛才被麥蔻的話深深地刺激了,此刻說話如同吃了火藥。
華子珍見王帆對王寅的病漠不關心,心下對這個女人更加警惕,恐怕王寅沒有說錯,她這個小姨就是一心為了自己,如果任由王寅跟她走,恐怕會害了她。
王帆將手提包甩在肩膀上,往裡就走。
華子珍面如冰霜。
王帆剛走到門口,林巧巧和王寅從裡面走出來。
王帆看到王寅,臉上洋溢出了笑容:「乖寅寅,跟小姨回家了。」
王寅沒有說話,站在她旁邊的林巧巧開口道:「你想用王寅換取什麼,我們並不關心,我們只關心王寅的病,你真的不顧她的病情嗎?」
「寅寅,小姨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看病,跟小姨走。」王寅上前便拉住王寅往懷裡拽,只不過王寅的腳並沒有移動半步。
「你又不聽話了。」王帆佯裝發怒道。
「你不用騙我了,我跟你生活了十多年,我對你很瞭解,外婆去世的時候,將我托付給你,那個時候外婆便跟我說,要我自己保護自己,當時,我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當你嫁給一個老頭的時候,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威脅就是你,小的時候,我攢了壓歲錢,藏在存錢罐裡,你會將其打碎,把我的壓歲錢拿出去花,你應該沒有忘記吧,你可是年年這麼做的,只不過我是裝作不知道,我承認,那個老頭開始對我還不錯,當我漸漸長大,我才明白,他養我只不過是享受一種過程,當我十五歲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小姨,當時你是怎麼做的?」
王寅的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王帆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彷彿是惱羞成怒。
「我不會跟你走的,他會養我而且,你看看他的眼睛他看我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那種要吃掉的眼神。」王寅說完,毅然的轉身返回了樓裡,王帆則站在當場,氣得渾身發抖。
「你會後悔的」王帆狠狠的對華子珍擱下了這句話,揚長而去。
華子珍更加可憐王寅的身世,想不到她竟然有著這樣的經歷,真是淒苦。
……
「誰把我兒子抓起來的?」一名老者坐在別克車上,問向身旁的人。
「是中海市陳青雲和公安局局長下的命令。」這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著老者的問話。
「噢?難道他們不知道董傑是我的兒子」老者的微微皺眉。
「想必不知道吧,否則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抓您的公子。」
「小小的中海市,我看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老者攥緊了手杖。
老者旁邊的男子吹捧道:「那是,那是,您要是發怒了,天能變了顏色。」
別克車飛快的在馬路上奔馳著,老者對兒子的安危很放心,他相信,自己只要到了中海市,不用說話,那些群小兔崽子就得乖乖地把董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