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他是我老師 文 / 醫護兵
老者自然有專業的醫生陪護,他見麥蔻走進來,起身讓到一旁,不只是因為這個人是錢萬里好友姚慶天請來的醫生,更因為他認識這個老外,他曾經多次拜會麥蔻,便是想將他納入省醫院,可惜,麥蔻竟然進入中醫院做起了導師……
麥蔻走到錢萬里身旁,把住了老者的脈搏。
這一手,讓站在一旁的醫生頗為驚訝,他學的是西醫,原本他以為這個老外會取出聽診器,他展示了號脈這一手著實出乎陳強的預料。
「這位是省院陳強醫生,是院長武清的學生,主攻心臟專業。」年輕人介紹著。
「嗯,我們認識。」麥蔻開口說道。
華子珍認識武清,但不認識陳強。
陳強自然也不認識華子珍,不過兩個人卻有著交集,華子珍第一次登錄黑市論壇發的針灸帖子便是被陳強發現的,而這些日子,陳強也一直為了尋找華子珍而做著不懈的努力。
無緣對面不相逢,陳強苦苦追尋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但他卻視而不見。
麥蔻的中醫尚不成熟,把脈的理念尚未理解通徹,半晌後,麥蔻鬆開老人的手臂,取出了聽診器,將老人扶起,聽診器放在胸前,另外一隻手在後背輕輕拍打。
麥蔻的眉毛一直是擰在一團,老人的病情不容樂觀。
麥蔻想起了自己新學會的救命三針,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能用這種針法,讓老人繼續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移植心臟,但是老人年事已高,心臟手術的成功率不會超過兩成。
「我沒有辦法醫治老人的病情。」麥蔻站起身直言不諱。
麥蔻的眼睛看向了華子珍。
陳強心裡舒暢了一些,當初武清讓自己去請麥蔻,他便心裡不痛快,麥蔻有什麼本事自己沒有見過,只是傳聞專攻心臟修補手術,現在一看,他去了中醫院是為省醫院避免了損失,自己看不好的心臟病,這個老外也看不好。
「讓我來看看。」華子珍說完,麥蔻讓在了一旁。
這次陳強看不下去了,你的導師都束手無策,你個學生湊什麼熱鬧。
「這位同學,不要胡鬧,這不是你們的課堂。」陳強說完,華子珍沒講他的話聽在耳中,他只是想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如果老人的病因在那個部位,或者不用做心臟移植手術。
陳強見華子珍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很是惱怒。
華子珍剛走到床前,陳強壓不住怒火了,對麥蔻義正嚴詞地說道:「麥蔻醫生,我想你應該管教一下你的學生,我想如果因為他,錢總出現些什麼事情,你也擔待不起。」
陳強說完這話,麥蔻也忍不住了,先前有華子珍在車上的囑咐,他尚且能夠忍耐,但是現在……
華子珍見陳強如此強勢的介入,心裡有些不高興,他現在只是想印證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對老人進行治療,這個醫生至於如此為難自己嗎?
「麥蔻醫生,我看你的學生這麼不老實,還是讓你的學生去下面呆著吧。」錢萬里的弟弟,那個五十歲的中年人也開口說道。
「麥蔻醫生,你的學生……」其他人也說道起來,現在錢萬里身體狀況這麼差,他們實在不想讓一個學生再折騰一番。
「o,他是我的老師!老師!」麥蔻終於忍不住了。
這個老外的嗓門很宏亮,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愣了,仿若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陳強瞪大了眼睛盯著華子珍,其他人的目光一面看華子珍,一面看麥蔻。
這未免太荒唐了,麥蔻是什麼人?瑞典皇家醫生,在心臟修補手術界首屈一指,救治過的心臟病人數不勝數。
這個年輕人會是他的老師?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能夠讓麥蔻如此心悅誠服的稱其為老師?
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這個疑問越來越大。
華子珍把住了老人的脈搏,閉著眼睛,感受著老人的脈象。
脈象是人之根須,仿若樹根一般扎於地下,只要掌握了樹根,那便掌握了整棵樹,這便是中醫為何先號脈。
氣血衰弱,脈象不振,期間有中斷的跡象,這是典型的心臟病脈象,不過在這脈象中還潛藏著一個脈象。
這便是脈象中的隱脈,隱脈是不容易判別的,大部分醫生把脈均是把明脈,只有醫術高深的醫者才會把隱脈,現在華子珍便是把的隱脈。
明脈中發現隱脈,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心跳控制著脈象,明脈是浮在表面的。
半晌後,華子珍鬆開了老人的手臂。
屋中依然鴉雀無聲,他們都在等待結果,比麥蔻年歲小一半的老師會有什麼名堂。
「老人腹下三指是否已經淤青?」華子珍說完這話,錢萬里的老婆,那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頗為驚歎。
「你,你怎麼知道?」
華子珍點點頭。
「把老人的藥都換掉吧。」華子珍說道。
婦人愣了,彷彿沒有聽清華子珍的話。
「把老人的藥都換掉。」
「那可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好藥。」婦人說完,華子珍搖搖頭:「你們治療的方向錯了,藥再好有什麼用?老人的病根不再心臟。」
華子珍說完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老人就是心臟病,這個人竟然說老人不是心臟病,這都快做心臟移植手術了,還不是心臟病?
「心屬火,溫熱升騰,肝腎屬水溫良滋潤,老人的肝腎出現了毛病,滋潤之效減弱,導致心火上升,老人的心火已經夠猛烈了,你們又錯上加錯,給老人吃修復心臟的藥物,這不是救人,而是害人,越是如此,老人的病情越重,若我沒猜錯,老人吃藥前尚能行走,吃藥後,臥床不起。」
華子珍說完這話,周圍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他說的沒錯,老人在吃藥前尚能辦公,但是吃了一年的藥後,病情家中,現在奄奄一息。
難道真如這個年輕人說的那般?
「這只是我的診斷,僅作參考,麥蔻導師,咱們該走了。」華子珍說完與麥蔻一同下了樓。
待華子珍即將離去,屋裡的人才幡然醒悟,紛紛追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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