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天塌了 文 / 醫護兵
「張老，您老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另一頭傳來張德福的聲音：「快了，快了，也就這兩天了。」
「張老，我聽說那個調酒師被送進省醫院了。」華子珍說完，電話另一頭的張德福歎了口氣：「是啊，不過這小伙子挺不過去了，雖說省醫院設備好些，但是這小伙子難治啊。」
「張老，你沒在的這些日子，我整理了一下鋪子裡的書籍，我看到一張古方，是《沈慧槽錄》上面有一個古方，我做了一些檢測，對治療這種病應該有些效果。
「嗯，我知道了……」張德福掛斷了電話，顯然沒有將華子珍的話放在心上。
「小蘭，是你誤會了。」濟世堂的門被刑雲推開。
「你咋呼什麼？濟世堂沒開門，看病去縣醫院。」華子珍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小子杵在這幹什麼？孩巴子一邊玩去。」刑雲走進屋子後，便要進後院。「小子，你把這裡當你家怎麼的？」華子珍將進入後院的門擋住。
「讓開，我有事情找李蘭。」刑雲說完，華子珍看了看表，「現在是上班時間，有事下班再說。」
刑雲想不到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小伙子竟然也頂撞自己，惱怒不已。
「對不起，刑先生，咱們只能做普通的朋友。」李蘭走到了屋中，對刑雲說道。
「蘭蘭，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那個人只是我一個同事。」刑雲說完，李蘭轉過頭：「你不用跟我解釋。」
「蘭蘭，你聽我說呀。」
這個時候，華子珍的手機響了起來，「你趕緊離開這，這不是你們家。」華子珍對刑雲說完這話後，接通了手機。
「小華，你過來，一批重要的藥品急需檢測。」林巧巧的聲音有些急促，華子珍也不敢耽誤，掛斷電話後，見刑雲依然糾纏在這裡。
華子珍上前搭住了刑雲的肩膀：「兄弟，你跟我來。」
刑雲只覺得肩膀上如同擔著碾盤一般，十分沉重，這小子到底是山裡來的，身子不壯，勁頭不小。
「你鬆手，鬆手，否則被怪我對你不客氣！」刑雲吼著，但是華子珍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出了門後，華子珍將門鎖好，鬆開了刑云：「我是文明人，不對你動手，你最好離這遠遠的，否則會有你哭的時候。」
刑雲聽著華子珍的威脅笑了，笑得很歡快，似乎是聽到了很有意思的笑話。
華子珍見刑雲如此神態也不理會。
「小子，我讓你從這個城市滾蛋，你信不信，還上學？就你個土鱉趁早滾回山裡，啃黃土吧。」刑雲猖獗掏出了一支香煙點燃。
華子珍打量了刑雲兩眼，「是嗎？如果你沒有讓我從這個城市滾蛋，那麼滾蛋的就是你。」
華子珍說完這話，打了一個車直奔萬盛集團，林巧巧催得急，現在沒時間和這小子扯淡。
刑雲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底板將其狠狠地捻滅，如炬的目光盯著華子珍離開的放眼，慢慢的瞇起了眼睛，神態也陰冷起來。
刑雲發動了車子，不緊不慢地跟著華子珍。
當華子珍進入萬盛集團後，刑雲的神態有了些變化，露出了戲虐的表情，最近招了一批清潔工，這小子恐怕就在其中吧。
刑雲跟著華子珍的車子，華子珍進入了試驗樓，刑雲將車子停在了一旁，原來這小子是負責這個樓層的清潔，不過自己怎麼沒見到過他？
華子珍進入了大樓後，刑雲將車子停進停車場後，也走進了華子珍所在的這樁大樓。
……
華子珍走進了大樓後，先換了白大褂，走進安全通道，幾個清潔工正在打掃樓道，轉頭看了一眼，前面地上散落了一個食品袋，裡面裝著方便面袋等廢物，估計是清潔工無疑掉落的。
他並不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同樣也沒有城市人的那種驕傲與優越感，華子珍順手將食品袋撿起，扔到了清潔工裝垃圾的塑料桶中。
「喂，你過來。」華子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轉頭，剛巧看到刑雲衝自己揮手。
「沒錯，就是叫你，來，過來，過來。」刑雲沖華子珍招招手。
……
刑雲走進大樓後，在一樓走了一遍，沒有看到清潔工，他走上了二樓，剛轉過樓梯，他便看到了那個讓自己窩火的小子。
真期待這小子能做點大事，沒想到根本就在自己意料之中，華子珍正撿起一個垃圾袋讓進垃圾桶。
「小子，你要能踏實幹下去，老子就白幹這個人事經理了。」刑雲底氣十足地沖華子珍喊道：「喂，你過來……」
……
華子珍走到刑雲的面前，高傲的刑雲拉開西服，從裡面的口袋摸出一打錢，點了十張，扔在華子珍的面前：「拿錢，滾蛋。」
華子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刑雲，這小子的皮鞋擦得很亮。
「你說什麼嗎？」
「廢什麼話，拿錢滾蛋，你被解雇了。」刑雲的嗓門很亮，在樓道中錚錚有聲。
華子珍蹲下身，將錢一張一張地撿起，刑雲就這麼看著華子珍，心裡頗為暢快，輕輕地伏在華子珍耳邊道：「老子說過，讓你滾出這個城市，現在旅程剛剛開始，我要讓你的痕跡一點一點地在這個城市消失。」
華子珍看著刑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一定要逼我嗎？」
「對，你知道為什麼？就因為你不賠在這個城市生活，還有，今天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刑雲說完，將左手插進了口袋中。
「這錢是你願意給我的。」華子珍說完，將這錢揣進了口袋中，華子珍轉身走上樓梯。
「我讓你滾蛋，你聽到沒有？」刑雲的話剛說完，身後有人道：「你說讓誰滾蛋？」姚慶天走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幫老傢伙，他的兒子姚雲在最後面。
「董……董事長，我在說那個清潔工，剛才他打掃得不仔細，我說了他兩句，他還頂嘴，我就嚇唬嚇唬他。」姚慶天看向華子珍，指著華子珍道：「是他嗎？」
「對，是他，就是他打掃得不仔細。」刑雲剛才的派頭消失了，腰也拱了起來。
姚雲看到是華子珍的時候，看向刑雲時臉色便得十分陰沉。
「你確認是他？」姚慶天又開口問道。
「是，是，我……」刑雲還沒說完，姚慶天便打斷了他的話：「姚雲，給他開這個月的工資。」
姚慶天說完，喊道：「華小友，我可找了一個上午了。」
刑雲讓到一旁，他的腦袋有些脹痛，剛才董事長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姚雲走到刑雲面前：「跟我去領工資。」
刑雲跟在他的後面，心裡越來越慌。
「總經理，我沒有犯什麼錯呀。」當姚雲將說出『你被解雇了』五個字的時候，刑雲徹底被搞蒙了。
「不，你有錯，第一，你錯在欺騙，你欺騙我，欺騙董事長。」姚雲說道。
「沒有啊，我沒有欺騙您，真的沒有。」刑雲說道。
「那好，你說那個清潔工如何？」姚雲問道。
「他幹活不仔細，還頂撞我。」刑雲說完，姚雲笑了：「這不是欺騙嗎？」
「沒有，總經理，我沒有欺騙您啊。」
「真的沒有？」
「沒有。」刑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是企業剛剛聘請的藥檢師，不是清潔工！」姚雲說完這話後，刑雲如遭當頭一棒。
「怎麼可能？怎麼？」
「他是藥檢師，根本不會去做清潔工的工作，你說你是不是欺騙？好了，領著工資走吧，走之前把車子和住房退了。」姚雲說完。
刑雲往日的風度徹底消失了：「總經理，總經理，這些年我對企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姚雲指著門口：「出去把門關上。」
「我……」
刑雲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恍若隔世一般，現在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好似天都昏暗起來。
一切都沒有了，天塌了……
刑雲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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